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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能照顾嘎了 ...

  •   周执说是因为她进的医院,岑牧晚想着顶多是她乌鸦嘴成真,但没想到真是她间接造成的。
      罪魁祸首是那瓶红牛。

      周执的胃原本就不好,最近因为创造整天熬夜,吃饭作息都不规律,一瓶红牛提前让他胃病犯了。

      岑牧晚也没想到自己好心办坏事,还买了果篮。

      “我不知道你不能和红牛。"
      宋其羽从她一进来就盯着看,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没事没事,周执他自己身体虚,不怪别人。”

      周执拿起手边的矿泉水砸过去。
      “不虚不虚!周哥身体倍儿棒!”宋其羽双手竖起大拇指。
      纪予憋笑。

      周执躺在床上,旁边桌子上还放着没吃完的早饭,面色红润,看着没什么大事。

      岑牧晚把早饭往里推放花篮:“能有胃口吃东西就说明没什么大碍,我还要上班,就先走了。”

      纪予把她拦住,偷偷给宋其羽使了个眼色,接受到信号后,他添油加醋道:“这饭他要不吃就真死了,你没见他吐的时候脸色蜡黄蜡黄的,胃都要吐出来了,医生说他现在需要有人照顾,这胃要是养不好,以后孩子都生不了,真……唉!”
      纪予一巴掌拍上去,咬牙切齿:"那他.妈是肾不好。"

      这两人一唱一和,周执被说的好像活不久的样子。

      周执躺那脸黑的难看。

      岑牧晚拢了拢衣服:“有你俩在还不够吗。”
      宋其羽摇头:“不是我夸张,我俩能把他照顾嘎了。”
      岑牧晚:“……”

      他们三个说的热火,当事人置身事外。

      宋其羽:“要不让周执自己选,是让我们俩照顾还是让漂亮姐姐照顾。”

      漂亮姐姐?
      周执一口水喷出来,岑牧晚也愣了。

      纪予见他一副没出息的样,又一巴掌拍上去:“人家叫岑牧晚。”
      “叫什么不重要,长那么漂亮,我就乐意叫漂亮姐姐。”
      半天没说过话的周执淡淡开口:“叫那么腻歪恶不恶心。”
      纪予笑:“他之前还喊过食堂兼职的大学生叫阿姨。”
      宋其羽解释:“平时都是阿姨,突然换了一个大学生戴着口罩帽子谁注意的到!”

      岑牧晚看了眼时间,最多再待十分钟就必须要走。

      “那个……”她打断他们,"我一会得去上班了。"
      宋其羽噢噢两声,回归正题:“要不这样,你上班时间我们俩来,下班后换你。”
      “来医院?”
      “不不,医生说他一会就能出院,我们把他送回工作室。”

      岑牧晚微微侧过头看他:“你不回家住吗。”
      周执淡淡道:“我退租了。”
      “退租了?”岑牧晚有些吃惊,“为什么?”
      “隔音太差,什么事都做不了。”
      这个原因岑牧晚理解,但有点生气:“你不会打算以后都住工作室吧。”
      “嗯。”

      纪予以为岑牧晚是责怪周执不爱惜身体:“放心吧,他工作室不小,也有单独的休息室,不比家里差。”

      岑牧晚生气的点在于昨天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他为什么不直接坦白说自己已经不住这了。

      如果今天他没有住院,没有聊住哪的事,他是不是会一直瞒下去。

      “我没时间,你们照顾吧,嘎了就嘎了。”
      “……”

      宋其羽不懂岑牧晚态度变化这么快,他是了解女人的,刚她明明都要松口答应了。

      宋其羽:“姐姐姐,他不能嘎,她嘎了你是要赔的倾家荡产的!”
      岑牧晚侧头:“人是你们照顾嘎的,红牛是我给的,但不是我喂他喝的,都跟我没关系。”

      “不行不行不行!”宋其羽开始死缠烂打,“我是大学生,我不会照顾人。”
      他拉着纪予一起:“他白天要补觉,晚上要上班。”

      宋其羽死缠烂打发疯状态是有效果的,岑牧晚最后的底线:“顶多照顾半个月,而且我只能每周一三五去。”
      反正最终得目的又不是为了照顾,宋其羽咧个嘴笑:“成交!”

      岑牧晚一走,周执从床上爬起找他算账,一把搂住脖子锁他喉:“谁特么身体虚!”
      宋其羽喊救命,纪予耸肩表示自己救不了他。
      纪予:“你说好好的招惹他干什么,活该。”
      宋其羽干咳两声:“纪予你落井下石!”
      纪予轻轻回他一句:“你玩火自焚,我可不引火上身。”

      ——

      刚坐下王浩说昨晚送来一个六岁的女孩,先天性心脏病死的,母亲哭到晕厥,父亲老的像五十多岁。

      岑牧晚问火化了吗,王浩说没有,孩子父亲想等母亲醒来再见孩子一面。

      岑牧晚是不敢去停尸房的,她透过玻璃看到程让在忙。

      程让一抬头看到,示意她等一会。

      岑牧晚出去晒会太阳,明明三十度的天,在里面弹琴还是要穿长袖。

      很快,程让出来:“找我有事?”
      “王浩说送来了一个六岁的小女孩。”
       “嗯。”
      岑牧晚把手机拿给他看:“是她吗?”
      程让感叹:“这么快就上新闻了?”
      “她妈平时会拍一些她的视频发到网上,也算是个小网红了。”

      程让说怪不得。

      岑牧晚叹了口气,声音哽咽着说新闻上写小女孩捐了一对眼角膜还是几个重要器官。

      程让拍了拍她的肩膀:"往好的方面想,起码她没有完全离开这个世界。"

      中午很多网友来为小女孩送行,殡仪馆外摆满了鲜花和玩具,看着都想哭。
      馆长说这个场面看着太心痛了。

      追悼会前小女孩的妈妈找到岑牧晚,问她能不能给孩子弹一首冰雪奇缘的歌,孩子从小最爱看这个电影。

      这次岑牧晚不再纠结场合的问题,点头答应。

      追悼会开始,屋里站满了人,岑牧晚特意穿着黑色长裙,为‘睡美人’伴奏。

      阳光挤破窗户,大半个追悼厅里铺满了太阳,以前从未有过的暖阳。
      好像一种特殊的交接,人间走一趟,万物知晓。

      正如这句歌词——The cold never bothered me anyway(我再也不会为寒意所困扰了)

      ——

      今天周一。

      岑牧晚早上走时加了宋其羽微信,翻看他的朋友圈,知道了周执是凌晨四点多进的医院,早上十点多离开,就连中午吃的四菜一汤也发。

      周执在他每条朋友圈下面评论两个字——找死
      纪予评论:【你是挨打不长记性】

      平均五分钟一条,像刷代购广告,刷不完,根本刷不完。

      岑牧晚刷了半天朋友圈也刷不到底,反手点进他的头像,选择【不看他的朋友圈】

      她不知道工作室地址,问宋其羽。

      半分钟后回了一条语音。
      岑牧晚边系着安全带边点开。
      声音是周执:“淮东大厦,22楼01”

      ——

      宋其羽:“漂亮姐姐这是给我们买的晚饭吗!”
      “我自己的。”岑牧晚问厨房在哪,他指了指方向。

      宋其羽溜的特快,岑牧晚转头再想问他点事人就消失了。

      岑牧晚把东西放在厨房,周执咬着苹果站门外:“吃水果吗。”
      她在找东西:"不吃。"

      厨房没有使用过的痕迹,柜子里堆满了不同口味的泡面,岑牧晚猜他每天不是吃外卖就是泡面。

      “锅呢。”
      他回:“没有。”
      岑牧晚大受震惊。

      “你是要做饭吗。”他也很震惊,
      岑牧晚冷冷回::“嗯,把你炒了。”

      岑牧晚又找了找,不仅没锅,什么刀啊,菜板都没有,更别提油盐酱醋调料品。

      “你是疯狂原始人吗。”
      周执空耳:“没看过疯狂原始人。”
      “……”

      算了。
      跟他说话真费劲。

      岑牧晚拿上手机:“我去一趟超市。”
      “超市楼下有。”周执说,“回来小票给我,给你报销。”
      岑牧晚接着他的话说:“这不应该的,难不成还想白嫖。”

      岑牧晚还给自己买了一些东西,回来后第一时间不是去做饭,而是算账。

      把自己买的东西的价钱减掉,然后把小票拍照发给周执。

      岑牧晚:【一共1201】

      过了几分钟,他回了一条微信:【划掉的什么意思】
      岑牧晚:【我自己的东西】

      几秒后,安静的工作室响起一声‘支付宝到账1500元'

      岑牧晚:【?】
      消息半天没回,他开门走出:“岑牧晚,三五百的算这么清干什么,我又不会说你白嫖。”
      “……"岑牧晚把小票压杯下,”钱是你自己不愿意去掉,我可不记这份人情。"
      周执忽的一笑:“岑牧晚,我发现你这人真的——不知好歹。”

      平时都是顾月华做饭,岑牧晚会做的菜屈指可数,炒一盘土豆丝,烧了一个番茄蛋汤。

      她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过了半分钟又敲,还是没反应,岑牧晚突然心慌,直接开门一进。

      周执带摘下耳机抬起头:“怎么了?”
      看他没事,舒了口气:“饭做好了,吃饭了。”
      “马上 。"他叫她,"给我拿瓶矿泉水。”

      嗯?
      岑牧晚皱眉看他:“我饭都做好了,你说想吃流汁宽粉,故意的吗。”
      周执先是一愣,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做顿饭耳朵让油烟堵上了,我是说让你拿瓶矿泉水。”

      岑牧晚空耳不是一次二次,也不知道周执是说话声音真小还是她耳朵真有问题,高中就因为这个闹过乌龙。

      那时候月考刚考完,两人第一次做同桌。

      盛夏午后,岑牧晚低头写作业,铅笔袋上不知从哪爬上一只蜘蛛。
      "周执,快把它弄走!"
      少年打开窗户,趴在窗台上,说了句:"you are freedom"
      岑牧晚听成了you are friend,抬头问:"那我呢。"
      少年抓着头发,勾起嘴角,笑了笑:"you are my w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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