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感》xzozx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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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师的同学付完饭钱，在门口等了很久也没看见盘碧出来，他连忙走到洗手间找人。可是洗手间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惊慌失措的向侍者问询问后，一桌一桌的询问座在洗手间附近的客人…没有人有看见盘碧！纪师的同学绝望了！

　　洵看著那名同学失魂落魄的走回学校站在盘碧的教室外面好一会儿，接著突然冲进教室「王助教！你怎么不等我就回来了？」

　　盘碧一愣「这位同学你没事吧？」

　　男同学紧抓住盘碧「我们刚才不是一起吃饭吗？」

　　盘碧看了男同学好一会儿后，失笑道「虽然我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不过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离开学校，中午是吃研究生帮忙打回办公室的炒面，并没有离开学校！」盘碧说完严厉的对男同学说「同学，你打扰到我上课了，请你出去！」

　　男同学呆呆的看了盘碧，嘴里唸著「怎么可能！你一定在骗人！」

　　盘碧这时真的生气了「恶作剧也该有个限度！请你出去！」接著他指了班上两名高壮的男同学「你们过来帮忙把他请出去！」

　　两名男同学马上过来一人一边抓住正准备开始闹的男同学。男同学挣扎尖，破口大骂了的被拖出教室后，在走廊上发起疯来。只是他这么闹，很快就被教警拖走，用不了多久就被请到办公室里。

　　洵看著男同学在办公室里不停的辩解自己并没有在闹，还指出自己今天与盘碧约了在广场见面，中午一起吃饭等等的事。可是老师授课有上课纪录与上百名的学生当证人，盘碧这一整天的行踪都可以查证，根本不可能有人相信他！男同学接受学校几位领导主任严厉的训话后，不信的看著几位领导，并将自己与盘碧交往的事说出来。他将本子里所有纪录与盘碧约会的日期全翻了出来要求对证…可那些日期时间全是盘碧授课或是与学校教授开会的时间。男同学在所有人质疑的目光中，被送到医院做精神鑑定！

　　医院并没有马上安排精神鑑定，而是先抽血检验男同学有没有吸毒！当护士发现男同学的手臂上满是针孔后马上失声尖叫…这下子即使检验出来没有吸毒，所有人也会觉得男同学吸过毒！学校更是咬定男同学一定是吸毒，才会精神异常。马上将学校给撇清关系！

　　再怎么说…医院还算负责抽了几管血去化验。这不抽还好，一抽就出现大问题！男同学平时输血的来源不明，染上爱滋。接著男同学先前诬陷学校助教的事不知何时也传开，所有人都知道男同学喜欢男人。爱滋患者只是落座了变态之名…来越来越难听的传言在学校里流传，并在男同学的父母到学校时达到最高峰。男同学的父母顶著所有人异样的眼光走进学校办理休学后马上逃回家，连医院也没有去，那样子孩子…他们不敢带回家！

　　洵觉得那名男同学所遇到的一切比电视剧还狗血。可是看著男同学泛著死气的脸，洵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塔里的蛇妖已交给润，盘碧也盘问了一番，白足也在事发后停止卖血，但这人算是毁了！

　　等润将塔里的蛇妖盘问一番交给洵时，蛇妖只剩下一口气。洵带著蛇妖到医院去见男同学时，男同学已被绝望压垮了。他看著蛇妖突然出现在病房里时，突然从床上飞扑下来揍人…

　　「你这个混蛋，死妖怪！你怎么可以不承认我们的关系！我都不介意你是妖怪，还同意与你在一起，你居然背叛我。同学现在叫我变恋！我爸妈也不要我了！你说你怎么赔偿我！」男同学无力的双臂不停的往蛇妖的脸上揍「当初你告诉我，你爱我、不愿意让我成为你的奴隶，所以让我输血改变体质。我虽然觉噁心也照做了，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听到这里，洵心里有了判断，他抽出法尺挥向蛇妖。

　　法尺没入蛇妖的身里里面的同时，蛇妖的脸宛如脱皮一般，蜕下盘碧的脸，露出底下的面目…

　　男同学张大嘴，发出长长的吼声，跌坐在地上。他颤抖的说「你…你不是助教！？」

　　法尺插在蛇妖的背上，让蛇妖不住的抽搐著…蛇妖被洵逼著说「不错…我根本不是你的助教。」

　　「那…助教呢？他在哪儿？」男同学青白的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

　　洵的手一用力，将整只法尺插入蛇妖的身体里催促蛇妖。蛇妖口里吐出血「这一切只是骗局，全部都是我自导自演！」

　　「为什么！为什么！？」男同学发出的手紧紧的抓住蛇妖的脖子。

　　蛇妖的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像你这样偏执、自私的凡人只要一点妖血的就容易成魔…是我化成道士告诉你王助教是妖。也是我设计安排你去输血…那些血是妖与人的混血…即使是凡人也不会排斥血液里的妖气。只要定期定量慢慢增加妖气，再加上你心里的怨念，你就会化魔…可惜我被…」蛇妖话还没说完，背上的法尺已将他的背划开。

　　男同学呆愣的看著血从原本还在说话的男人背上喷出，接著就发现手上原本掐住的脖子变成了蛇颈…最后一条两人长的黑蛇掉落在地上，蛇背彷彿被人劈开一样。四周全是蛇血。

　　男同学跌坐在地上，发出惨叫，接著马上吐出来！亲眼所见男人化成蛇的样子，让男同学觉得噁心。他突然全身发痒…他的嘴亲过那个妖怪、他的手抱过那个妖怪、他的身体接受过那妖怪。噁心的感觉从心里冒出，让男同学忍不住呕吐！

　　有些人嘴里说的好听，真的遇上了，第一个无法接受的就是他！洵冷眼收回法尺…这一晚下来，他已明白这事不全是蛇妖的错！那名男同学若是有心，怎么可能会没发现每次的约会，盘碧人都在学校。他无视那么明显的事实，反而相信处处讨好他的蛇妖，为的不就是自己舒心。

　　将蛇妖的躯体丢进塔里，接著弄昏男同学，洵清理病房撤消房里的法阵后，跑到学校的宿舍将男同学的电脑搬走。先前他怕被人发现，不敢马上来搬电脑，现在事情已经比较缓和，是处理的时候了。

　　洵将电脑主机搬到死狗仔那里，让死狗仔查男同学与蛇妖是怎么认识的，同时自己也跑到杜世澄那里探听消息。蛇妖的话让洵有些兴奋！那些输血的凡人似乎全有心人士特别挑出来的…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这手法让洵想起以前诱导何黎修魔的人。找到死狗仔那儿时，死狗仔正好外出，洵将电脑与订金留在死狗仔的地上就离开了。

　　两小时候死狗仔的身影出现在楼下。他喝了一点小酒，心情愉悦的按了电梯钮。网友介绍他一个案子，钱虽然不多，但对方承诺事后会让他进公司上班，不用在担心自己没有稳定的收入。这么好的机会若是不接真是对不起自己！死狗仔拿著一瓶啤酒，嘴里哼著小调打开家门，撞进自己的房间里。当他看见房里多出来的电脑主机与上面装了订金的信封，发出一声欢呼！

　　「耶～财神来了挡撰喔～财神～」死狗仔打开信封数了数，十张大钞！他更是开心的骂道「狗娘的…运气来了真的挡不住！」将钱放到书桌的夹层里，死狗仔往床上倒，拉过被子就睡死过去。

　　隔天早上，死狗仔将主机板拆下来开始找寻电脑上记忆的信箱与资料。一整个上午，死狗仔将所有的纪录调出来后，开始分解主机。他已经习惯帮“神仙”处理来处不明的主机了！拆好后，死狗仔在心里比了个大拇指…拆得漂亮、干净！希望神仙能多给他一点清理费。

　　死狗仔为了在朋友介绍给他的工作开始前将神仙交给他的活做完，一整个星期没有出过门。每日的三餐靠外卖与方便面，等他终于将电脑里的资料与线索查得差不多后，死狗仔整整瘦了五公斤。他看著自己试著侵入几次也没有成功的网站，长长的吐了口气，接著将随身碟装进原本放订金的信封里，并在信封上写了明自己无法侵入网站，得到更多消息等等的话。

　　隔天死狗仔在床边发现信封里的随身碟已被神仙拿走，里面多出了十几张钞票与一张符。将信封烧掉后，死狗仔将符收到钱包里，接著出门买衣服。朋友已经提醒过他，上班需要穿正式一点，即使没有西装也不可以穿牛仔裤或是运动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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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违了。虣、麛。』洵向客厅里兽族的人问好。

　　虣与麛俩人相视一笑，快步走过来『久违颜范！水泉弟看起来气色不错。』

　　弟弟？洵奇怪的看了俩人一眼『你们也是。』

　　其他几位兽族的长辈热络的与潏还有润谈话，洵只能请虣与麛座下来一起用茶点。只是当虣与麛与洵谈话时，洵不忘分神去听长辈的谈话。当老宫主让洵带虣与麛上楼玩耍时，洵心不千情不愿的领人上楼，好在虣与麛并不是真正义意的小孩，他们看见洵房里的那堆炼器材料后，向洵讨了一些，三人就这么留在楼上炼起器来。

　　一直到润上楼叫他们下楼，洵与虣麛才收起自己炼制的物品跟著润到订好的餐馆吃饭。过饭润领著所有人到处参观，洵跟在后面完全没有说话，观察著兽族的那些人。

　　逛了一会儿虣拉了拉洵『明日槴会带著风予过来。风予对水泉很是惦记。』

　　…那只满地乱滚的豹子。洵皱起眉头，心里对不请自来的客人更加不喜。不过…虣可以直呼槴，就表示小豹子的地位比虣他们低。洵现在各族的风俗有了一定的认知，也明白自己有祖父母与潏润做为倚仗，对于外族不需太过拘谨。身为杨文时，洵对身份地位相当的不屑，可是当他成为洵后才发现，自己也没有那么清高。

　　由于有客人来访，洵一直到半夜才找了借口离开客厅，到他平常使用的小客厅接见部属。林志祥留了下来向洵报告附在纪师身上的女鬼出了一些麻烦。

　　『那个蠢女人生前因为男友被抢，跳楼自杀！现在有了身体，起了报复的心思。可她偏偏没有胆量，只敢用信件或是短信骚扰。虽然她还懂得用新的电话卡、注册新的信箱，但再怎么小心，仍然被人查了出来。』林志祥平缓的说『属下去询问时，那傻姑娘告诉属下，她也怕被人查出来，平时都去网咖寄信…唯有一次，她在学校登入公共电脑。』

　　洵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似乎对那姑娘挺上心。』领地那么多鬼，林志祥居然会这么注意那位姑娘。

　　『那姑娘虽然没有修炼，但她隐隐抓住了诀窍，懂得如何巩固魂魄与□□间的联结。属下认为她的资质不错。』林志祥很干脆的承认。

　　『即使如此，你也应该知道那位姑娘如今能惹出麻烦，日后一样会出同样问题。』洵会这么说是因为他也常常会忘记一些细节被人抓到把柄，但是那位姑娘不是他，说不定经过这次就能学到教训，所以洵补了一句『这样吧！若是那姑娘能在纪师身上撑过十年，你就收她为徒。毕竟她的死因可是自杀，若是连这一点事都做不好，还谈什么修行。』

　　林志祥点头『的现在的年轻人的确没有定性，让那姑娘在人间十年磨练心性，免得她耐不住白白浪费了。』

　　洵在林志祥说完的同时，目光落在院子里。等林志祥离开后，才出声唤道『蚡。』

　　蚡垂著头从花园的一角钻出，化成人形跪在地上『大人请恕罪！』

　　『是安安那孩子惹出来的事？』洵在心里叹了口气。蚡的死穴就是安安，偏偏安安一点也不让人省心…真不知道蚡上辈子欠了那孩子什么债！

　　蚡点头『那孩子不知为何记恨上那姑娘，将她寄信的事桶了出去。』若不是今日折回来，她也不会知道纪师身体里附著一位姑娘的魂魄，更不会发现那姑娘还是大人安排的…想到这里蚡在心里狠下心，打算回去后狠狠的教训安安。

　　『那孩子可发现纪师身体里附著女子的魂魄？』洵的语气虽然平淡，实际上心里相当的不安，让魂体附在肉身上虽然没有违规，却也不可取。

　　蚡连忙摇头『不…是属下方才听闻您与林兄的谈话，才知晓此事。』

　　『如此便好。』洵松了口气后说『这事不用向那孩子说明。只是心有积怨对那孩子的修为有碍，让那孩子自己想清楚。』

　　蚡沉重的点头『是！属下明白。』

　　蚡离开后洵整理小客厅里的茶杯，这时离客人到达的时间只剩下五小时。洵走到客厅…潏与润仍然在招待客人。洵闭眼，在心里告诉潏他去洞穴后，马上化成水气飘入地下水道。

　　趴在洞穴底下洵放出神识…这里有祖父母与俩位爹爹的特别布置的法阵。

　　风予是在午膳前来的，一到家里坐不上一个小时就吵著要出门玩耍。洵将小豹子的话当成耳边风，完全无视他期待的眼神。午膳是润让人送到家里，洵与虣、麛还有小豹子坐在一起用膳。

　　凡到楼上。比起虣与麛，风予对凡间不熟悉，无法加入谈话之中，再加上洵并没有特别照顾他，一整个下午连一句话也搭不上，坐在一旁生闷气。而洵则在心里对风予因虣与麛在场，不似上次那般耍赖而感到满意。只是有些事洵躲得过头反而不好，比如说他不热络招待小客人，自然也无法套出这些人要待多久。让他去向潏与润问，又显得不礼冒，洵只能憋著不问，继续这么耗著。

　　兽族来访的第三天，洵总算明白兽族人是来干嘛了。乡下不比城市工作机会多，兽族人希望能送人到他的领地里，虽然他们没有说的非常明白，但洵仍然听出兽族还希望能让子弟们得到一部份的管理权的意思。

　　洵觉得自己能忍下来，不当场翻脸已是极限。好在这时小窗厅的铃铛突然响起，让洵有借口离开客厅。小客厅里死狗仔的魂魄虚弱的无法成形，躲在小客厅的椅子下残喘著。洵画了符纹护住死狗仔『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死狗仔露出惨笑…在兽族来的那天，也是死狗仔到网路公司报到的那天。那天死狗仔紧张的等在朋友的身边。他不安的问朋友「king，你确定你没有弄错时间？怎么这么久都没人出来。」

　　死狗仔的朋友小声的说「邓维仁不要叫我king，你想害我被抓吗？现实社会里要叫我张亮。」

　　「好吧！」死狗仔撇嘴。

　　这时会客室的门终于被打开来，一位穿著西装，头上满是发油亮光的中年男子走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位蓬头垢面的年轻人「这两人是会议里说的那两个，这一个月就交给你照顾了。」

　　年轻人懒懒的向两人招手「跟上来。」

　　死狗仔与朋友被派到不同部门，死狗仔到维修部门，张亮被分到设计部门。第一天死狗仔就证明自己的能力改善了网页中的bug。第二天维修部门接到一位重要客户的报怨，办公室里出动一半的人去修理客户公司里的问题。傍晚，终于将客户的问题处理好，一群人要死不活的准备加班。死狗仔见机马上自告奋勇的留下来加班，以求一个月后能留下来成为正式职员。晚上八点多，维修部门的小妹提著四袋的零食与三盒外卖披萨回来，一大群人泡了咖啡围在办公室正中间的会议桌上聊天。

　　吃著喝著，餐巾纸不够时，死狗仔向打杂小妹询问位置在哪儿后，跑到办公室最尾端的柜子里拿。当死狗仔拿餐巾纸的时候，正好看见边角座位的电脑萤幕里正是他试著好几次也进不去的网页。死狗仔留心登入名称，发现那名字正是网页管理员的其中一人。

　　将近午夜，死狗仔与其他人一起离开公司。回家后熬夜写了一个程式带到公司里趁同事不防备时放入电脑里。这天晚上办公室里挤满了人，死狗仔按捺不住好奇，偷用公司的电脑，利用那个程式侵入那台电脑，谁知…死狗仔一进入那个网页不但死了，还差点魂飞魄散！若不是死狗仔身上带著的钱包里夹著符，还来得急送死狗仔到洵的面，死狗仔很有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