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复》程平景

7、最终目的

　　将酒做好，青年走前，在吧台对泠亨提醒道：“适量啊，要适量。”
　　“嗯，知道了。”泠亨一口答应一手对着青年摆摆让对方别再多嘴。
　　青年刘叔离开。
　　泠亨宋舍麒在吧台前坐着。
　　“去二楼吃？”宋舍麒看着泠亨，很正常地说出请求。
　　“好。”
　　泠亨轻笑OS：这他妈真拒绝不了啊。
　　给自己喜欢的人加美化滤镜，怕是对方骂他他都会觉得这是关心。
　　宋舍麒小跑到桌子前拎起烧烤直奔二楼阳台去。
　　泠亨为了不让酒撒，一步谨小慎微一步战战兢兢...
　　5杯酒都拿到走廊右边尽头阳台的桌子上了，俩人坐下。
　　“来，先尝口酒。”泠亨举起酒杯碰了一下宋舍麒面前的酒杯，随后嘴角带笑，仰头垂眼看着宋舍麒小喝了一口。
　　宋舍麒也拿起酒杯小抿一口，刚放下酒杯被风吹的明显哆嗦一下。
　　泠亨笑笑，不说话起身走向衣帽间。
　　窗外是类似一座座宝塔的雪松树，远远望去就像几座碧绿的三角宝塔，它与月亮相映衬得格外惊艳，一年四季里它都能繁茂生长，积极的人生和不屈不挠的精神也是少年的向往。
　　宋舍麒托着脸抬眼看窗外的晚景，右手拿起一串苕皮又放下OS：月亮弯弯的，似乎也圆圆的。
　　忽地月亮上闪过泠亨的脸。
　　“啧。”
　　宋舍麒一恍皱起眉，两只手揉揉眼睛，随后左手继续拖着脸看窗外，再抬眼看月亮时，泠亨的脸连着皱起的眉头一同而散。
　　宋舍麒眼中无神看着月亮。
　　泠亨从衣帽间里拿出一件黑色棉服，走到宋舍麒身边披上去轻声道：“冷也不说。”随后坐到对面的椅子。
　　宋舍麒身体一抖，果然嫌弃的东西不分是谁做。
　　PS：宋舍麒很讨厌别人自作主张且主动为他做些什么。
　　泠亨把袖子绾到手肘处，戴上手套剥好一个龙虾递到宋舍麒手边。
　　宋舍麒伸出双手贴着形成一个小碗，泠亨放在手心上。
　　“谢谢。”
　　“不客气。”泠亨被这声听着略正经的道谢逗得嗤笑一声。
　　泠亨上抬眼皮看着宋舍麒，他问：“我能问一个私人问题吗？”
　　“嗯。”宋舍麒捏起吃了。
　　“你家做什么？”
　　“外贸。”宋舍麒的答案简单明了，他回答会直奔主题不铺垫。
　　“嗯。”泠亨侘傺又为难的垂下头OS：真好奇，想问的东西太多了例如他双亲。
　　宋舍麒偷瞥一眼泠亨，分析着表情，看出了为难他依旧闭口不言。
　　“..你妈是？..”泠亨难忍，最终问。
　　“我母亲生前是舞蹈家。”宋舍麒盯着泠亨的脸，一脸“我看你怎么回答”的表情。
　　泠亨低眼吃着牛肉串，用点头表示“知道了”OS：果然是跳舞的。
　　他不一会突然一个惊悚，看着宋舍麒，瞪大的眼眶慢慢恢复原状OS：生前？是已经过世的意思吗，不会哭吧？……
　　宋舍麒没有露出一副悲伤的表情，准确的说是他的表情没有起伏。
　　失去至亲这件事至此已有十余年，再提起还是一副哀样，宋舍麒认为那未免太过矫情。
　　泠亨看着宋舍麒，眼角抖动，他不知道失去至亲是什么感受，也无法去同情宋舍麒的心情，他只能露出关心的眼神。
　　宋舍麒和泠亨对视，被泠亨的眼神触动到了防线。
　　垂下了带有脾气的眼神说：“别可怜我。”
　　“嗯。”泠亨轻声回应，神经放松，拿起酒杯喝一口OS：真难深入啊，感觉了解多少都不完全呢。
　　宋舍麒拿起酒杯小喝一口，放下。
　　他慢慢有些上头了，看着泠亨：“我问问你的？”
　　泠亨偷笑着点头：“嗯。”
　　看着宋舍麒期待着OS：问吧问吧，求之不得啊。
　　“你喜欢紫色的郁金香？”
　　“喜欢。”泠亨毫不迟疑的说出。
　　“有理由吗，我猜猜，....难道是喜欢紫色？”宋舍麒眼瞟窗外想了想，看着泠亨问道。
　　“嗯，花儿的颜色和花语。”
　　“花语？很浪漫..不过花语是什么？没了解过。”
　　泠亨噗笑一声，宋舍麒这不真实的感兴趣让泠亨想大笑。
　　他依旧一问一答：“无尽的爱。”
　　“无尽的爱...你向往这种爱情？”宋舍麒看着泠亨问。
　　“有这种向往。”泠亨点着头。
　　“哦...”宋舍麒低眼轻抿一口酒。
　　“你呢，有喜欢的花儿吗？”泠亨看着宋舍麒问道。
　　宋舍麒抬眼和泠亨对视，垂下摇头。
　　俩人交谈时宋舍麒永远是先挑起对视的那个，但每次都快要对视又垂下而错过，这点让泠亨有点腻烦。
　　“嗯。”泠亨直直的盯着宋舍麒的眼皮，那眼神凶得暴戾，感觉下一秒就会抓起宋舍麒的头发往房间里去暴打。
　　“其实我最好奇的还是钢琴。”宋舍麒开口道。
　　“嗯，你问。”泠亨的眼神慢慢变得和善。
　　“为什么放在卧室不放在一楼的客厅？”
　　“因为我睡觉前喜欢弹钢琴。”
　　“还有这个习惯啊，什么时候开始弹钢琴的？”
　　“10年前。”
　　“哦...怎么喜欢这么久？”
　　“因为我对钢琴不会一直保持着热爱，但会一直爱。”
　　“...不明白。”宋舍麒微微摇头说道。
　　“我说不清楚，你适当听听。”泠亨说着竟有些害羞，抿嘴笑笑看着宋舍麒说道。
　　“你会参加钢琴比赛吗？”
　　“会。”
　　“突然好奇你比赛时的神情和穿西装弹钢琴的模样，你弹钢琴会笑吗？”
　　“不会，但会沉浸在弹钢琴的愉悦感里。”
　　“哦，今年会参加比赛吗？”
　　泠亨先摇了两下头再看着宋舍麒说道：“也不是每年都参加，今年应该没机会了。”
　　“还有点遗憾呢..”宋舍麒的声音越来越小。
　　“呵～晚点儿弹给你听？”
　　“嗯？这是承诺！”宋舍麒双眼放光，咧嘴笑着看泠亨。
　　“嗯～”泠亨往嘴里塞了颗剥好的龙虾尾，勾嘴角笑。OS：问题多也无妨，我都想回答。
　　“要不录个视频吧？留个证据。”
　　“嗯，都行。”OS：醉了吗？怎么这么主动。
　　宋舍麒拿起手机解开锁点开相机划过视频转后置举起来照着泠亨，喜笑道：“开始了～”
　　泠亨看着镜头，嘴角忍不住上扬，但还是努力板着脸保持严肃的状态道：“此视频用来证实我答应给宋舍麒弹钢琴。”OS：妈的，感觉自己正经的像傻逼。
　　录好后宋舍麒傻笑着把手机放桌子上。
　　“对了！把紫郁金香放钢琴上也是习惯吗。”宋舍麒拖着脸，把半边脸的肉向上推。
　　“嗯，弹钢琴的时候看着紫郁金香心情会加倍的舒畅。”
　　宋舍麒的脸渐渐红起来了：“就像喜欢吃巧克力的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一颗就会心情好吗？”
　　泠亨看着OS：醉酒上脸啊，脸红的太狠了，这是直接红了整个头。
　　这个问题泠亨没答，因为没听，他脱下手套，闷了一杯酒搓搓手心，托着下巴自然驼背笑道：“你能说一下你的理想型吗？”OS：终于喝醉了，我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