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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火影忍者】鸣佐 ...

  •   1.沉湎梦

      因为做了清醒梦而沉湎做梦被一拳打醒的鸣人

      在梦境里被变着花样羞耻play的佐助

      00

      人是能够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的,它被称为清醒梦,偶尔出现在外界环境影响后,或者设定过于放飞自我导致构造出了过于超出常理、梦境的主人完全无法理解的场景之后。

      比如被掏心挖肺却仍旧活着甚至毫发无损,事情的发展太过顺风顺水,重要时刻突然感觉身体沉重睁不开眼,还有现实里对你爱搭不理的家伙突然扭捏的说“喜欢你”什么的。

      太过割裂的设定会让人产生“太扯了肯定是在做梦吧”的感觉,继而从潜意识那边接手梦境的控制权,成为梦境之主,将接下来的故事编织得更加美好且合人心意,就像是故事的主角捡到了剧本和游戏GM权限,听起来相当爽歪歪。

      但在本应放松的夜晚依旧紧绷着神经,和睡意打架的同时还要大功率运作大脑CPU让梦境变得更加符合内心欲求和现实逻辑,那其实是件相当消耗精力且麻烦的事。

      更不用提如果想要经常保持清醒梦的状态,当事人还需要趁着醒后记忆还未曾模糊的那几分钟将梦见的一切如实记录在纸上,以此养成习惯锻炼出轻易判断出梦境与现实边际的能力。

      就连刚睡醒头晕脑胀犯迷糊的时间都要利用起来,清醒梦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意味着休息的效率过分低下和第二天精神层面上的萎靡不振。

      所以虽然那很美好,但事实上并没有多少人会沉迷这种足够称得上拥有创造者权限的游戏,大家都能理智清醒的选择真正能够相遇的现实,甚至会更加现实的为了第二天还要继续的辛劳工作,放弃现实里打发时间的游戏,放弃做梦,毕竟再天马行空那些梦境也换不成钱。

      除非是真的存在什么特别想要实现却又实在无法实现的心愿。

      “然而我就上瘾了,从第一次意识到清醒梦后便上了瘾,甘之如饴,一发就不可收拾,”年轻的火影七代目如此解释着他糟糕的精神状况的原因,可能是谈及了那些略显灰暗的过去,也可能是因为在病房躺了一整天未曾活动,他的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莫名苍白,嘴角却是在温柔上扬着,“那次我梦见了爸爸妈妈。”

      “说起来有些可笑,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更加不清楚性格,所以他们的性格都是从见过的你们的家长身上拼凑出来的,连外貌都是捏它的佐助父母和兄长的外貌,只是稍稍对照着我自己改变了头发与眼睛的,顺带在脸上都画上了胡须而已。呵呵,想来那时候我就对佐助那小子相当羡慕和在意了。可惜那时候我情感上羡慕他,理智上却完全无法接受一个拥有着漩涡鸣人配色的宇智波佐助,那也太吓人了,我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我在做梦。”

      “但梦又如何呢,下一秒,我便这么问自己,糟糕的现实与虚假的幸福难道是需要放在天平上判断才能够做出选择和取舍的东西吗?反正我从来没见过明天的黎明,那还不如接着沉沉睡去,即便是虚假的只有我一人演绎的独角戏。”

      “可那哪里是那么方便就能做到的东西。”

      “我太年幼太幼稚,到处寻找做清醒梦的方法,变着花样的戳破梦与现实的边界,哪怕十多次也不见得成功一次,成功了就优先放飞自我,当受欢迎的漩涡家小少爷当天才当火影,白天却是更加妄为迟到早退,上课调皮捣蛋下课翘课逃学,想要彻底割裂现实与梦境,甚至不知道只要我再努力锻炼一些成为忍者,身体素质绝对是杠杠的,那玩意儿我完全可以全都要。”

      “嘛,虽然当时还没有意识到它,可现实还是强制性告诉了我必须两头一起抓,毕竟清醒梦是建立在梦境上面的偏向可控,可梦境本身是不可控的。侥幸做了几次清醒梦后,我的身体发出了需要彻底休眠的信号,连带着好几天都没有做梦,闭眼睁眼就已经一觉睡到了天亮。”

      “那样下去不行,被佐助那家伙一拳头轻易撂倒后,我突然意识到这点。我听说了他的家族变故,是太残酷以至于我完全无法理解的程度,可就算如此他也没有改变,照旧是那副趾高气昂看不起人的公子哥模样,照旧三点一线学习修炼,照旧是吊车尾无法企及的天才少年。他都没有被孤独和痛苦打垮,我的好胜心又怎能允许自己落后于他就那么陷入黑色的泥沼里!”

      “我的梦变了,我试图在梦里也进行修行,修行各种忍术之余,不忘回忆模仿着别人使出的招式见招拆招,将自己培养成脑力派忍者,那不仅是为了让净土里的父母安心,强迫自己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更是因为我那该死的不服输的劲儿,我无法认同那个被佐助抛下的自己,哪怕依旧是个半吊子,哪怕忍术都一知半解。”

      “因宇智波佐助为契机,我改变了,我想起了被我刻意忽视掉的梦想和心愿,想起了曾经的漩涡鸣人其实是个无论面对怎样的痛苦都不会屈服的少年——所以,他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

      …

      他在做梦,毕竟佐助是世界上最拧巴最不可理喻的生物,与其幻想那家伙真心低头服软,不如去买木叶彩票,抽到一百万都要比他对谁温柔以待的可能性要高,甚至没准儿那么多钱都买不到他一个吝啬的假笑。漩涡鸣人已经能够很熟练的用扎心的事实将自己的理性唤醒。

      不过真没想到他会梦见这家伙啊。漩涡鸣人接手了梦境的控制权,心底想着今天是先预习复习还是打架,眼见着那少见温顺的黑发少年,手上的动作却有些犹豫不决了。

      那毕竟是送上门来的宇智波家小少爷,肤白貌美、容姿端丽,就连粉丝后援会也是男女混杂,正常人抖S抖M们都想摘下这朵高岭之花。而他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站在自己眼前,任人为所欲为,像是布娃娃一般供他摆弄,他这家喻户晓的调皮鬼不出手,可太对不起他的名声。

      呵呵,甚至因为只是在做梦,这个佐助也只是他无谓的臆想产物,所以就连道德底线都不用遵守呢。漩涡鸣人勾起了恶劣的笑容,他几步走上前,然后——往他的鞋底添了一大堆增高垫,利用终于得到的身高优势俯身戏谑道,“小佐助,想追上我你还再要等一百年呢~”

      真幼稚,也是真的爽,他忍不住心情舒畅的哼出了声,天灵盖都好像抹了薄荷通了风,快要彻底飘到云朵上,完全称得上一句大仇得报。

      过去每每被佐助那家伙俯视,鸣人都会觉得他的欠揍程度上升了好几个档次,长久以往,有关身高的怨念几乎已经深入骨髓,牛奶当成水一样不要钱的灌进嘴里,过期的都未曾放过。

      当然他也清楚长不高的重点原因还是挑食,可他也是真的不喜欢吃蔬菜,不是谁都能像佐助那样,无论好吃的难吃的喜欢不喜欢的,都能面不改色塞进嘴里,好像味蕾不存在似的。

      不,不对,他干嘛要夸那个家伙啊?明明就是个自大狂而已。漩涡鸣人意识到奇怪的事实,爽快感一扫而空,越想越气,更是不知出于什么心情,他下意识放任着刚刚还低眉顺眼的宇智波昂起了头,面无表情的仰视他,仿佛在表演话本里的“莫欺少年穷”,并没有什么情绪的黝黑眸子被怒气滤镜一框,也变得莫名嘲讽。

      可为什么无论俯视仰视,现实梦中,佐助从来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明明是一样的孤独、痛苦,一样的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孤立无援——他果然最讨厌宇智波佐助了!让他也体会一下那种落后于人的无助感吧!

      恶作剧终于开始升级,变本加厉。

      漩涡鸣人作为梦境之主,自然能够为所欲为,复制粘贴他见过的任何忍术于掌心,此时却放着最简单的打趴佐助的方式不用,硬是先弄出各种简笔画风的忍者,引诱他陷入包围圈内。

      宇智波佐助随着鸣人的心意动作,抬手间手里剑扔出便击退敌人无数,其潇洒风范看得鸣人是又咬牙切齿又心痒耐耐。他打心底觉得佐助该是如此模样,另一半心脏又骂自己开的滤镜太大要不得,明明是仇敌和对手般的存在。当然再厉害的家伙也抗不住人海战术,更别提佐助还是个孩子,他很快落入下风,腹背受敌。

      在佐助差点被某忍者的攻击偷袭之时,漩涡鸣人终于堂堂登场!他手持手里剑挡下了那波凶险的攻击,并与佐助并肩作战,携手将敌人逐个击退(其实是调低了敌人的强度和频率),两人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西红柿酱撒了满地都是,终于赢得了胜利。当然也有着轻微的代价,两人的身上都留下了不少的伤痕。

      他们皆是力竭瘫跪坐在地面上,面对着面,终于从对方眼里看见了自己的影子,重重叠叠,纠缠不清,想法通过战斗传达进彼此的心。

      良久,漩涡鸣人别开了脸,他拿出了“凑巧”多出了一份的医疗包,递给黑发少年,以超级标准的口嫌体正直语气,“哼”了声傲娇开口,“我多出来的,给你了,你爱要不要。”也是奇怪,他从来不是这种角色,坦率的很,只是不知为何碰到这家伙总会变成这种奇怪拧巴的心态。

      佐助盯着鸣人手上还渗着尚未包扎的血痕,终于没再选择拒绝,接过了医疗包,但他也没说话,垂头兼用牙和未受伤的手熟稔拆开外袋。

      这在鸣人眼睛里就已经算是示弱示好的象征,他裂开嘴想要放声大笑,享受这份精神胜利的果实,“哈哈哈,小佐助,终于知道本大爷的厉害了吧,怎么样,要不要让我收你做个小弟,时刻保护什么的也不是不行哦吼吼吼~”

      宇智波佐助却是连眉毛也没皱一下,一副理所应当无所谓的酷哥模样,他垂头默默拿出绷带,寻找着源头,没对鸣人的挑衅产生任何反应,只留给他一头无情的黑发。

      漩涡鸣人没看到他想要的羞耻番茄君,笑了半天没人搭茬,自感无趣,默默后退几步,心中一股无名火突然升起,觉得他还是太仁慈,明明可以上演话本里废柴逆袭打脸的剧本,却白白浪费大好时机只用来撒气说些心底的怨念。

      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自己做的完全没毛病,毕竟他可是未来会成为火影的漩涡鸣人大人,才不会耍什么小聪明,他会堂堂正正的赢过现实里的佐助,不止于实力和一句“我认可你,是我输了”,还有理念精神灵魂。他从来都贪心的很。

      可是…

      大脑还在高速运转精神胜利法,自己和自己展开辩论大赛,忽然听见佐助一句轻飘飘的“伸手”,脑子一没转过来,就乖乖把刚刚递绷带的手再次伸了出去。他还以为佐助是想和他结和解之印,甚至提前做好了手势,却被佐助轻拍了一下手背,抹上了什么液体,相贴的伤口处开始针扎似的疼,“你要干什么——啊啊!疼死我了啊!你要杀人吗啊啊啊!”

      “是消毒,”佐助面无表情的对着鸣人进行医疗服务,又用绷带三下两下将他的手绑成了粽子。耳边还有人在鬼哭狼嚎,他颇感无奈,立刻将消毒水抹到自己的手背的伤口身上,嘶了一声,却还是面瘫脸,眉头没皱一下,他对着鸣人晃了晃,大概是在安慰,“其实不疼的。”

      “哈?”鸣人炸了毛,他的脑内佐助发言全自动转换机自动将这句话翻译成了“我都不疼你疼什么疼你个笨蛋吊车尾”,“混蛋佐助你说谁疼!”

      好心好意却被骂“混蛋佐助”的佐助,“莫名其妙,”他收回手坐远了些,再不搭理鸣人一下。

      鸣人:“……qwq”他委屈巴巴抱成一团,也再不说话,画着圈圈生闷气,然后就被气醒了。

      2.鸣言鸣语

      看了某up制作的重男重女大赛视频后有感而发

      校园pa

      “你不觉得最近的鸣人君很奇怪吗?比如行为说话方面的,”雏田凑近樱耳边轻声道。她第一次做这种类似于讨论别人八卦的事,本身就很羞涩扭捏,再加上为了避免他人听见刻意压低了声音,重复好几次,樱才听清了她问的问题。

      “有吗?”樱转头望了一眼鸣人的方向,果不其然看见他在扒拉后桌的佐助,瞬间怒上心头,就要天降拳头,好在她还记得雏田正等待着她的回复,理智胜过了揍人的冲动,“没有吧,啊哈哈,鸣人他不一直是那种笑嘻嘻的模样嘛?”

      而且,倒不如说,比起鸣人那家伙,她觉得佐助君更奇怪就是了,脸色都黑成那样了,竟然还没发火。不,等等,瞧着他捏着笔还能爆出青筋的样子,有可能是在蓄力也说不定?

      嘛,就算是黑脸也相当帅气呢,佐助君——

      “樱君?”雏田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哦哦哦,我在,”樱及时掐断了跑偏的想法。

      “如果你指的是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那也没事的,他俩是典型的没头脑不高兴组合,虽然说一直打打闹闹,对彼此各种嫌弃爱搭不理,但其实关系相当好呢。”而且,噫,非常黏糊。

      “那难道是我的错觉?”雏田眨了眨眼,为自己可能搞错事情羞红了脸,但涉及鸣人君她从不敢马虎,思索片刻,决定还是再去确认一下。

      她装作路过两人旁的过道,又从教室后门出去绕了圈,最后回到樱旁,僵硬的扯起嘴角,像是卡顿的发条般,露出了个又哭又笑的扭曲表情,“呜呜樱君怎么办,不是我的错觉,鸣人君真的很奇怪,他整个人都好像坏掉了呜呜。”

      坏掉可还行,鸣人是易碎的玩具吗?她倒是觉得你要先坏掉了,究竟听见了什么啊喂雏田。

      樱无奈叹气,“至少请先冷静下来。”

      雏田却是已经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可,可是,可是佐助君他,他好可怜呜呜呜…”

      “鸣人确实很可怜…不,等等,你在说谁?”

      那个傲娇臭屁的佐助君,竟然会被第七班外的成员共情甚至认为可怜吗?真是糟糕的境遇呢,世界大概要毁灭了吧——完了,天之骄子吃瘪什么的,有点儿想看。

      “实,实在没办法呢,”貌似班级里和那两个家伙同时都关系不错的学生只有自己了,她只能暂停短暂的课间休息时间,跑去探望“病入膏肓”的好朋友啦。绝对不是想去看乐子。

      起身,一步、两步、三步,还是有几步之遥。鸣人依旧背对着她,但他嗓门大,也毫不克制音量,声音几乎是立刻就传进了樱的耳朵里。

      明明是耍无赖的语气,却不知为何在其中夹杂了太多沉重到不能再沉重的私货,“佐助,为什么不理人啊,难道刷题能比我更重要吗?明明说好了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的,难不成你要独自前往另一个世界吗?不行啊,你不能抛下我的,看着我,看着我啊,佐助,佐助——”

      其发言之炸裂使方圆三桌里地皆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包括樱和佐助在内,全都恨不得捂住耳朵催眠自己并不是再看午夜八点档狗血剧。

      可不止如此,鸣人还在输出,趁佐助君僵硬一时不察,将他手里的某名牌钢笔抽出拿的远远的,换了一支橙色胡须图案、明显源自他抽屉的钢笔。他冲着即将爆炸的宇智波气球满脸认真的解释,“鼬哥送你的礼物要好好收藏起来才行,我先帮你装回盒子里…但没钢笔很不方便的吧,你先用我多余的那支吧。毕竟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偷摸打击,你只能用我的钢笔。”

      樱:“……”究竟在说什么啊喂鸣人!

      虽然早就觉得你们两个关系好过头了,但没想到现在已经进化到这种程度了吗?话说这些话对佐助君来讲是不是有点儿太过沉重了?所谓的朋友是能陪伴到这种地步的吗?她和井野都达不到这种层次真是对不起啊。

      樱如幽灵般闪现在鸣人身侧,轻轻又像是千斤顶一样搭在他的肩膀,温柔柔道,“在聊什么呢,能不能加我一个?”

      “樱…樱酱?”感受到重量,鸣人僵硬的转过头来,冷汗直流,“我们在聊,额,未来打算?”

      “不不,樱酱,这其实是有原因的,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里我们都变成了忍者…”

      樱打断了他的解释,“可我怎么觉得佐助很是为难呢?”

      这并非谬言,自从樱出现,佐助便抬起了头,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明晃晃写着两个大字“救我”——这大概是两人认识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从黑发少年的脸上感受到的名为热情的情感。

      怎么说呢,勇气涌现了出来。

      见鸣人还想说些话,樱干脆直接将他提了起来,笑容灿烂,“算了,陪我一起去厕所吧。”

      “欸?不,那个,樱酱,我是男性哦?”鸣人大概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什么,还想挣扎一番。

      “没事,毕竟我们是朋友嘛,”樱刻意压重了朋友的发音,拎起人就走,离开前向佐助挥了挥手,结果得到了黑发少年的标准鞠躬礼。

      樱:“……”

      鸣人:“……”

      鸣人冲着佐助苍白无力的挽留道,“等我回来啊佐助,绝对不能一个人去那个世界啊——”

      樱却是举起了拳头,威胁道,“没事,佐助君先去了的话,我可以送你去。”

      一大堆不可播报后,樱拍了拍手,帅气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见雏田还等在那里,纠结着等候自己的“诊断证明”,她露出严肃的神色,“鸣人已经没救了,放弃吧。”

      “怎么这样,鸣人君——”雏田捂脸痛哭流涕。

      3.忍者攻略版我们结婚吧(没写完)

      01.不知道哪个周目,总之佐助(假)结婚了

      七代目火影的怒火即将点燃整个木叶(不。

      总而言之,熬了七天七夜疯狂赶进度只为了腾出个三天小长假,陪伴他那每月只回一次木叶的负心冷情挚友的忙碌火影,接到了他家佐助一见钟情石头开花,找到生命另一半,并即将在一个月后带着人家回木叶闪婚的“好”消息。

      ——并且天杀的的是,在他接到消息前,完全没从佐助那里听说过一丁点有关那姑娘的事!难不成这还能算是机密事项,灵魂半身的唯一身份卡也解锁不了的那种层次吗?可,凭什么?

      漩涡鸣人感觉他要爆炸。哈,要不要他再给忍界众人捋一遍他们相遇相识相知相守的脑内幻灯片?世界上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配得上佐助啊?是他追了六百多集的青春岁月不够热血,还是鸣佐终结谷大战双双断臂又用血液画爱心的场面不够浪漫深情?他本以为自己潜移默化以木叶挚友情为名宣扬鸣佐彼此灵魂半身唯一的关系,再加上像是护小鸡仔的老母鸡一般绕着某全世界乱逛就是不回木叶的末裔秦王绕柱的行为,能够驱赶百分之九十九围绕着佐助转的蛾虫(顺带一提那无论如何语气表演行为茶香四溢也轰不走的百分之一是香磷),能够留给他充足的时间让他先照着攻略搞完和平事大刷完忍界大同结局HE再专心恋爱,没想到还是千防万防没防住,愣是被别人抢先一步偷家。怎么的,宇智波佐助真就是个香饽饽呗,小时候迷弟迷妹跟他抢,少年时各路反派跟他抢,现在他们都成挚友唯一的存在了还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决心和他争夺户口本唯一的关系。

      鸣人知道,偷摸打击的回旋镖终究还是插到了他自己头上——他不仅得将早就约好未来人生也要分担痛苦与孤单的灵魂伴侣拱手让人,眼睁睁看着半身心尖尖上的位置由他换成某个不知姓甚名谁的混蛋,还愣是得装出一副“真是为你感到高兴啊”的表情,亲手说出那句“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彼此最好的朋友”。真想往他们手心里塞进去一张《木叶偷摸打击专访》的电影票啊。佐助对感情之事不敏感,他的结婚对象难不成也是个迟钝的吗,她难道不会觉得他俩间的关系太亲密不对劲心里不舒服吗?真是可恶——可恶啊,那样的话他们还会一起去看电影,可佐助都没跟他去过,明明是他先来的,是他们先先成为此岸最好的朋友的啊!鸣人醋意上头,酸的牙床止不住打颤,偏还委屈恐惧,撇着嘴,脸上的胡须几乎要扭曲成一团。

      鸣人真的害怕,怕佐助是真心喜欢那个不是“漩涡鸣人”的存在,年少时的偏执与爱都成了他奔向幸福的束缚与锁链,放不得手脱不开身;怕佐助的人生会从此与他毫不相干,他会被那性格拧巴说话最好带着八百层滤镜看的黑发青年突然温柔以待,却不是在自己的生日宴会或者久别重逢的同一片朦胧月色下,而是他在向他的爱人介绍自己的挚友;怕他丢掉少年肆意,变得优柔寡断患得患失,不敢再伸手,只敢在背后推他一把,早早将他送入结局注定的港头。唯一可以预见的是,佐助的人生会因为没了他而圆满,而鸣人的未来因失去他而圆缺。

      于是因为失去大半理智导致他身上的查克拉压制不住疯狂外露也是可以理解的吧。鸣人湛蓝色的眸子染上些许风雨欲来的阴郁气息,他缓缓起身,连同周围刚刚还在工作着的影分身们一齐静默着,直勾勾注视来者,良久才开口,声音来自火影楼的各个角落,又巧妙的融为一体,愣是听不出声线的波动:“那人是谁?”

      “你不知道吗,”那人露出个奇怪的表情,打心底难以理解木叶那扭曲的时刻粘腻在一起却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对方结婚消息的所谓木叶偷摸打击,继而生理性的惊起一身冷汗,被近距离感受到的人柱力的惊人查克拉量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几步,声音也无自觉低了下去,“是你们班的小樱啊,春野樱,那位医疗部长啊。”

      他说话时也控住不止紧张的咽口水,眼见着那拯救过世界的传说级人物脸色越发僵硬,再顾不得思考那蝉联好人好报冠位十三届的证书含金量,求生本能让他不断远离七代目火影直至安全距离,期间还四处张望寻找逃出生天的办法,当然人类的恶趣味八卦心还是让他高速运转的大脑一角,结合前些阵子火爆忍界互联网的《木叶偷摸打击专访》纪实电影剧情,脑补起了各种无关取向、有关三代人的爱恨情仇。

      可紧接着,影分身们突然像是憋了气又被一针戳爆的气球,抱着文件的用文件挡脸,离墙近的开始面墙罚站,啥也没有的就地蹲下将头埋进胳膊里,本体漩涡鸣人更是瞬时收回了那铺天盖地的气势,捂着脸跌跌撞撞的后退坐回到椅子上,从指缝里能明显看见赤诚热烈的红。

      “……不是,等等,你为什么要脸红啊?”他对这情况更加傻傻摸不到头脑,心底想的是宁愿在家腐烂发霉也不想再过来多管闲事说什么贺词了,毕竟他刚才可是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杀了啊,现在这算什么,男主角突然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什么天大误会的狗血午夜八点档剧情吗?

      “我才没有!”漩涡鸣人突然似乎变回了嘴硬小学生模式,脸红再上一个色号,嘴上说的却还是金毛傲娇著名名台词,“我才没有误会呢,他们要结婚就去结婚好了!只把我排除在外全都不说什么的,我才没有生气,我才不在乎呢!”

      漩涡鸣人的世界里并不存在佐助与樱酱喜结连理的可能性,对他来说这件事的离谱程度堪比佐助其实是女性,活着樱酱其实是男性。哦不,等等,如果佐助是女性,樱酱是男性的话,两人的结婚概率不是超——高的嘛!

      显然七代目已经陷入精神混乱状态。

      02.不知道哪个周目,总之鸣人(假)结婚了

      鸣人要结婚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是下午,彼时佐助刚从某个遗迹里出来,查克拉几欲耗尽,只能依靠树干进行简单的休息,就在那时接到了鸣人的忍鹰,信件绑在它腿上,他单手解开,摊开信件,便得到了这么一句话——

      “佐助,我要结婚了。”

      它混在一大堆杂七杂八的话里,像是随口提及,信里写得更多的还是询问佐助近况的话,夹杂着几句怎么又不回信又敷衍他的控诉,少部分是介绍结婚对象的信息,大约占据第二面信纸三分之一的版面,可在佐助眼里,却是那么刺眼。

      他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右眼,再一次被查克拉枯竭和他早就确认过的情感逼得焦躁起来。

      为什么吊车尾以前从没有跟他提过?

      ——其实有提过几句,不过他忙着调查研究,并未太在乎那白眼公主的讯息,将信件往信件堆放处一搁置便投入了又一个遗迹里。

      那个叫做雏田的家伙是谁?

      ——完全没有说过话的印象,只是小时候偶尔能看见她躲在街角或门后偷瞄鸣人,面色羞红,他当时还以为是那姑娘体寒畏冷,原来如此,是暗恋吗,没想到那么早就有了征兆。

      鸣人竟然还好意思叫他回去参加婚礼?

      ——那个白痴吊车尾,没情商也得有个界限啊,木叶除了他有哪个能乐意看见他这个叛忍大张旗鼓回去参加火影预备役的婚礼的?他不去抢婚砸场子就算对得起他了。

      他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这不正是他希望看见的结果吗?将宇智波佐助从未来七代目火影的人生里缓慢的悄无声息的划去,然后看着他组建家庭,娶妻生子,获得早就向往已久的幸福。

      就是,果然,果然还是太快了。

      佐助心想。

      他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行李从鸣人家里搬出去,还没找到自己在此世的另一个锚点,还没做好将唯一拱手让人的心理准备,还没学会如何与无疾而终的暗恋和解,还没那么释然。

      鸣人就要彻底离开他了啊…

      佐助闭上双眼,攥着纸张的手隐约可见青筋,但他却是面色如常,平静的过分。

      林间寂静无声,只有时间在指尖流淌。

      落下的最后一缕光也就那么隐去。

      他叹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心,掏出笔,在这张信纸的背面,写上了个潇洒的“寿”字。

      ——早晚得放下。

      而后来的后来,宁次借鸣人雏田大婚一举拿下日向笼中鸟政策。

      佐助常年未归,鸣人终于在其他人的助攻下开窍,扭扭捏捏的告白。

      而在外面晃悠太久做了很多心理准备终于决定心底默默祝福的佐助:“?”

      等等,我们不是最好的偷摸打击吗???

      4.木叶新编词典

      孤独

      孤独是种会在午夜梦回间将自己惊醒的东西。比如做个什么也抓不住的如坠深海的噩梦,惊起一身冷汗,下意识想要将脑子里嘈杂混乱的思绪告诉别人,就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块浮板,却突然意识到无人愿意倾听,只能自己搂住自己,任那些恐惧后怕的情绪都随着梦境碎片的模糊而褪去,只留下漆黑的烙印。感知它太危险,它能够轻易夺走人们倾诉的能力,剥夺孩子们开怀大笑的权利,让世界只剩下泥泞的、扭曲的、粘稠的恶心,难以忍受却无法割舍,如影随形,比最狡猾的跟屁虫还难甩开。

      朋友

      朋友,多么曼妙的词汇,它能将毫无关系没有血缘的两人紧密联系在一起,让那些患得患失的家伙们找到自己最后的安息之地。只需要说出“你是我的朋友”这句话,那个人的身上便能留下自己的痕迹,他会成为构成我的一部分,我也会变成组成他的构件之一。世界上再不存在一个词能比它更加温柔细腻,无底线的包容彼此,好似一块免死金牌,可以任性妄为,甚至雷区蹦迪,能够轻易迈过那条并不明晰的社交安全距离,被允许我做一切符合逻辑的事宜,然后将我的朋友牢牢束缚在我的心脏里。

      梦想

      是需要用一切去追逐的东西,它可以高贵可以卑微可以平凡,甚至可以不存在,但如果它出现在你面前,别忘记伸出手紧紧的抓住它,那便是你未来道路的所有意义。要成为什么,要做到什么,要为了它拿起什么,要为了它拼搏什么。当然,也有可能面对这种局面,将你的梦想与另外值得你去追逐的某个存在摆在同一个天平上,做一个比数学还要难的选择题。选择哪个都没关系,丢掉哪个也没关系,你的灵魂会告诉你选择的意义,它们都是你构成你的存在之一,抛下的那个会被你用余生永远铭记,另一个则会让你用尽所有的情绪感知战栗般的欣喜,你会死去一半但那也是某种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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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概是在为难我了,但能够确认的一点是,如果你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谁,为谁感动为谁疯狂为谁不离不弃为谁悲伤失意,一群人里能够一眼望见他,望见他的第二个想法便是冲过去与他搭话,张嘴时的第三个想法是扭捏和羞涩,那就告诉他吧,你喜欢他,我喜欢你,让他听见你的心意,得到对方或接受或拒绝的回应,这便是所谓青春了吧。当然有些孩子会很迟钝,只能感受到他对你的重要性,却不知道那叫做爱他,那也没关系,只要不觉得时间还早想不明白算了不想了就没关系,要搞明白,要早早搞明白,然后把喜欢的那个人抓到手,不然会后悔,会因为那人另娶她人而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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