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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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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察觉不对劲时，玉幽石忽然散发出比平常更强烈的光。宋慈航的胸膛看起来就像在发光，随着他站不稳的动作，玉幽石随即滚落下来。
浑身很烫，意识混沌，体内有股热气直往天灵盖上冲。宋慈航扭头就想跳进水池里，却被师斐衣一把抓了回来。
“别弄死我的锦鲤。”
被师斐衣触碰到的手腕像被火烫了一样，意识明明是在抗拒男人的触碰，可身体上，却想贴近过去。
宋慈航忍住火气道：“弄死就弄死，大不了我陪你，让我跳进去，热死了。”
再说了，师斐衣养一群锦鲤干什么？不会是求财吧。
师斐衣额头亦是冷汗津津，青筋冒起。那是从千山寒潭里带回来的锦鲤鱼，有求财奇效。
“要是真的冷，可以去悔过崖吹冷风。”
宋慈航现在这幅样子，怎么可能撑得住去悔过崖，怕是没到半路就直接倒下了。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滋味，可身体的反应在告诉他，要找个人贴住，然后做点什么。
“你真卑鄙无耻，居然给我下这种毒。”宋慈航骂起来有气无力，平日的威严荡然无存，听起来更像是在调情。
以前宋慈航中过不少毒，无一不是剧痛万分，但像今日这样症状的，确实没碰到过。
师斐衣隐约知道是玉幽石的问题，重新拾了起来，看着奇怪的形状时，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本以为只是块会发光的普通石头，没想到还有其他作用。这人对他才是龌龊卑鄙吧？
有修为的压制，师斐衣还能控制住体内乱窜的无名火苗。他深知修无情道不能被外界任何情绪干预，包括身体上的感受，而保持多年的平淡，突然被打破了。
师斐衣心感不妙，连他也脚软起来。他自封经脉，体内终于不再难受，相反的，宋慈航已经满脸潮红，衣裳因冷汗全部紧紧贴在身上，虚弱得不堪一击。
想到这块石头是江别宴手里得来的，宋慈航明白这东西有催情作用。他本想用来羞辱师斐衣，可没想到最后自己着了道。
“张嘴。”
“你要干什么？”
师斐衣二话不说，直接掐着宋慈航的下巴，强迫他张开了嘴。
接着，玉幽石塞进了宋慈航的口中，两边的皮带顺着耳后打了个结。一股温暖从舌尖传来，跟被渡入灵力时的感觉一样，身体都跟着暖洋洋起来。
很舒服，就是姿势不太雅观。而且，口水一直从嘴边流淌出来，顺着下颚流到脖子上。
石头本身会散发迷情毒，而里面的幽光飞萤亦是解药。所以含在嘴里能缓解症状。
“不准吐出来。”师斐衣恢复正常后，连声音也跟随着冷下来。他随之打坐，而宋慈航就半跪在面前，嘴边不断淌着津液。即便闭上眼，也能感觉到从宋慈航眼里射出来的灼灼目光。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释然清宫里已经一片死寂。
宋慈航虚脱了，这比他跟别人打三天三夜架还累。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慈航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孑然殿。冷冰冰的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暧昧气息。
推门进来的人是江别宴，他端着药连忙走过来，却被宋慈航一手打翻。
“滚出去！”
“师弟……”江别宴张了张嘴，犹豫道：“刚才是灵狐送你回来，在释然清宫里跟孟子瑄吵架了？是不是他又在念破仙君面前说你不好？”
宋慈航现在听见这师徒两人的名字就头疼！他烦躁地揉了揉红发，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要不干脆杀了孟子瑄，夺走死生之石。
“师弟，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宋慈航拉住江别宴的手，“别收拾了。我问你，你，杀过人没有？”
“师弟，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接着，江别宴带他来到后山，脚下花开无边。他对宋慈航说，这里埋着的，都是曾经得罪过宋慈航的人。
宋慈航：“……”
看着一个个凸起的小山包，里面估摸着有十余人。原来问天河，也很凶残。难怪宗门里的人见着，都要躲他远远的。
“因何得罪我？”
江别宴说：“时间久远，师兄也忘了。”
宋慈航能感受到一股极强的怨气。他让江别宴取来空符篆和朱砂。
“师弟，你要这些作甚？”江别宴好奇地看着他。
不一会儿，江别宴就明白了。宋慈航以朱砂画符，正在收集此地的怨气。
别看云宗门内一派祥和，其实内里波涛汹涌，腌臜事不少。宋慈航将怨气引入碧玉发簪里，口中缓缓吐纳出一缕黑气，俊美的五官覆上了一层阴霾。
“净化这片地方，以后省得睡不踏实。”
江别宴点点头。收纳怨气化为灵气，是较为常见的修炼方式。只是师弟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招，他竟然不知道。他总觉得，师弟变了。
“走吧。”
三日后。
宋慈航再次来到释然清宫。
外面的守卫识目地拦住他。
“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宋慈航今日穿了身白衣，跟雪融为一体了。他像往常一样抱着手，朝里面大喊念破仙君的名讳。
两名守卫：“……”
一大清早的，在这鬼叫！
盘踞在树下养伤的灵狐听见宋慈航的声音，下意识弹跳起来，立马往清宫里跑，生怕跑慢了会被割尾巴。
孟子瑄一早，便听到有人在释然清宫前大声喧哗。看见宋慈航的时候，眼底一丝不悦。
“我师父起得晚，你有什么事找他？”
守卫这才让开阻拦的长戟。
宋慈航转头笑道：“怎么修仙之人还睡懒觉啊？孟子瑄，你身上的伤口好了？”可千万不能有事。
他的关心，让一众跟随孟子瑄的弟子们不寒而栗。他们远在论剑峰，可也听说过问天河有多么残暴凶狠。据说有个弟子得罪问天河后，被活生生做成人彘。紫义仙君为了压住这件事，花费了不少精力。
“已经好了，多谢关心。”孟子瑄目光随和，没有攻击性。他看了眼冷清的宫殿，“今日师父怕是不会出来了，不用等了，回去吧。”
凡间出现了妖物伤人，几位仙君在排兵布阵，商量解决办法。孟子瑄候等了一会，发现宋慈航还没走。往日，他肯定会没耐心的离开，顺便引他去外面打一架，引起师父的注意。
而如今，宋慈航抱手靠在树桩上，悠哉悠哉的。
“你怎么还不走？”
宋慈航睁开眸子，“下山。”
“你去哪？”
现在的人间局势动荡，各国间战争纷起。
“去搅局。”
孟子瑄听不懂宋慈航的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点不明白。
“让他去，师兄！”白沫突然开口，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身上没修为，到哪都跟凡人一样。”以前问天河是怎么欺负他们的，他们正好可以报复回去！
孟子瑄心里却隐隐觉得不是这么回事。问天河虽然残暴，但不是冲动的人。看样子，更像是有目的的下山。
释然清宫里依旧祥和。孟子瑄挺直腰杆，站在门外继续等。
大约两个时辰后，灵狐才从里面跑出来。
它叼住孟子瑄的衣角，不知道在表达什么。
“你是说，师父打算去人间……？”
灵狐点点头。
……
“不可以。”
“人间太危险了，怎么能去？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要我们怎么办。”
宋慈航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打算从江别宴手里拿点符篆来以备不时之需，但没想到，两位师兄把他堵在孑然殿里。
知道他要离开，一个两个疯了一样。
他此去收集怨气，强大自身。
沈微叹了口气，“要去可以，带上我们。”
“太碍事了。”他还不想在虚弱的时候，被人发现他是恶名鼎鼎的天罚君。他有点烦沈微，“刀宗在人间设有分舵，他们不会袖手旁观。你不是很喜欢刀宗吗？不如，去找他们商议这些事。”
到时候死的人更多，怨气横生，他能吸收的也就更多。
沈微考虑了一下，点头说：“好，这件事我们也要出面，不能坐视不理。我先去找刀宗商议，到时候，不至于说我们云宗门躲起来避世。”
就这样，沈微先提剑下了山。
宋慈航发现江别宴还杵着，岿然不动地看着他。
“是不是师斐衣，逼你出去的？”
宋慈航有点诧异。师斐衣何德何能，喊得动他？
他留下江别宴的原因，是因为比沈微可信一点。至少江别宴对原主，有那么点真心，不全是利用。
“我自己想去。”
“为什么？”
宋慈航眼底泛着冷笑。从前他在的时候，诸子百家想尽办法杀他，十分团结。怎么他还没死多久，修真界就变成一团散沙了。
江别宴的担忧不无道理。出了云宗门，他就护不了人了。外面的世道，没有谁会让着谁。
论剑峰已经布好密不透风的九天凛霜冰魄阵。只要有妖物入侵，会被从天而降的冰柱活活刺死。
路过这里的弟子，都觉得温度又下降了，今年的冬衣好像不够厚。
山脚下，一行队伍正在行走。
孟子瑄身负轻剑，剑眉星目，队伍里总能一眼看出他来。他们避让开来，红轿的队伍径直路过，唢呐吹得十分诡异。
“今日谁成婚？”
“好像是刀宗大公子。”
位于茶摊的地方，宋慈航轻轻抬眼，“哦，那个庶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