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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堡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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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老飒，你只能打下手，不能跟我一起查？”叶峻巴不得飒珠忙的不可开交，没工夫盯着自己，脸上却苦哈哈。
“我不能离开天文馆太久，只要冽尊问，我就得随时跟他报告章嘉洪他们的观测数据。”飒珠说。
“蜥蜴脑袋要数据干嘛？”
“有了数据，他才能及时调整策略，指挥示炎沙术师用最适合的力道攻击盗取日炎的堡垒。”
“‘堡垒’？！”叶峻扭过头盯着飒珠。
飒珠苦笑着挠挠后脑勺，一脸“糟糕，说溜嘴了”的表情。
“那东西不是灵器，是个‘堡垒’吗？”怪不得能盗走齐纳界那么多日炎！
“嗯——”飒珠哼哼哈哈想糊弄过去。
叶峻咋下舌，拽着飒珠飞快朝天文馆馆长办公室走去。
进了办公室，叶峻劈头就问：“‘堡垒’是怎么回事？”
“要喝茶吗？”飒珠答非所问，朝饮水机走去。
“反正你都说漏嘴了，干脆都招了吧。”
“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最要不得了。”
“我哪儿听哪儿了，绝对不会去跟蜥蜴脑袋嚼舌根。”
飒珠不吭声，泡好两杯茶端到办公桌上，把其中一杯放在叶峻手边。之后，他往桌沿上一坐，抱起胳膊看着叶峻。
叶峻把脚往桌上一架，盯着他浅褐色的眼睛。
对视了一会儿，飒珠败下阵来，无奈地笑了，“被你盯着看上一会儿，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行，告诉你吧。”
“快说。”叶峻露出了胜利者的恬淡笑容，端起茶喝了一口。
“盗取齐纳界日炎的不是灵器，是比灵器大得多的东西。虽然冽尊叫它‘堡垒’，不过冽尊说了，从这东西保护结界的范围来看，它的体量像个岛。”飒珠说。
“岛也有大有小，这东西到底多大？”叶峻觉得难以想象，“从保护结界能推测吗？”
“如果外围的结界是紧贴它的实体边沿设置的，那它的长度超过十公里，宽七公里左右，厚度三公里多。”
“这么大，那它的面积就超过七十平方公里了。就算是岛，面积有七十平方公里也不算小了。”
“是啊，所以冽尊管它叫‘堡垒’。”
“确定它的位置了吗？它在什么地方？”
“它像卫星一样绕着齐纳界打转。冽尊最初发现它的时候，它离地面只有五六公里。”
“只相当于卷积云的高度！这么大的东西，离地面这么近，齐纳界的驻地观察员竟然没一个人报告？这帮人真是不想干了！”
“这你可冤枉驻地观察员了，”飒珠笑着喝了口茶。“他们是无辜的。”
“什么意思？他们不是隐瞒不报，是真没发现这东西？”
“宗昊、吉拉尔来船上之后，冽尊也让他们用明晶螺试过。”
“结果怎么样？”
“高级术师也没辙。”
“是吗？”这不跟温家旭身上让“猫屎纯粉”发神经的东西一样了？高级术师都无能为力，叶峻却……不对，别的高级术师没法发现“堡垒”，可蜥蜴脑袋能。
如果“堡垒”外面保护结界的性质跟温家旭身上让示炎沙暴走的东西类似，蜥蜴脑袋应该也能发觉温家旭身上的猫腻。可蜥蜴脑袋对温家旭没“感觉”，这终究……是两种东西吗？
等等，直到现在蜥蜴脑袋也没跟温家旭正面接触过，鬼晓得他拿着明晶螺靠近温家旭，骨沙会不会暴走？所以不能认定他对温家旭“没感觉”。
这次在齐纳界碰上这些事太古怪了！蜥蜴脑袋明明知道什么却又不肯说，真可恶。
“那毕竟是每时每刻都在盗取巨量日炎的东西，宗昊他们用明晶螺就侦测不出半点不对劲？”叶峻问。
“要说不对劲嘛——”飒珠笑了笑，“在冽尊划出的堡垒所在的大致空域里，宗昊用示炎沙测试的结果是那片区域里的日炎波动无比正常，比齐纳界地面和其他空域的波动都正常，跟没有日炎窃盗问题的界域一样正常。——这也算是一种不对劲吧。”
“明明不正常却显示正常，这当然不对劲。”叶峻点点头，“现在用示炎沙在齐纳界任何一个地方都能测到日炎异常波动，唯独那片空域测不到，它反而是最不正常的地方了。”
“是啊。所以冽尊就用反向推测法，让宗昊、吉拉尔配合他测定了‘堡垒’的大致体量和距离地面的高度。”
原来“堡垒”的数据是这么来的。可是……
“宗昊他们真的看不到‘堡垒’的保护结界吗？”按说在他们这些纯血神族眼里，结界引发的空间扭曲是一目了然的。
飒珠摇摇头，“除了冽尊，谁也看不到。”
“这到底是种什么结界？”叶峻不知不觉握住了茶杯，直到掌心被烫得刺痛起来，他才赶紧松了手。
“这我就答不上来了，只有冽尊知道。”飒珠说。
叶峻“切”一声，“你什么不知道？你跟宗昊一样，只是想逼我去问他，跟他说话而已。”
“冤枉完驻地观察员，你又来冤枉我了。我是真不知道。”
“别装了，老飒。你的演技比宗昊差多了。”叶峻摆摆手，“问就问，我还怕他不成？今晚我就问。”
飒珠满脸堆笑，“你决定跟冽尊和好啦？”
叶峻咋下舌，“我跟那蜥蜴脑袋吵架，关你们什么事？你们一个个都在这儿瞎起哄，吃饱了撑的。”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你是没见着冽尊今早天不亮就把我们叫起来开会那劲头、那张比邢都帝君还阴森的脸，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喘，小心脏从头噗通到尾！”
“开会你们看他脸色干什么？低着头开就完了。”
“嗯——”飒珠沉着脸，用手心把自己的络腮胡搓得刺啦刺啦响，“你说的可真轻巧啊，小叶探员。我们哪儿能跟你比啊？做人家小弟，随时注意观察老大的脸色是我们的本分。”
叶峻笑着“切”一声，“一帮没骨气的马屁精。”
“马屁精除了忍受精神折磨，还要承担经济损失。”
一听“经济”两个字叶峻就噌一下坐直了身子，“那神经病借故扣你们工资啦？”
“没有。可是我得去赔偿你们弄坏的窗玻璃。”
“是蜥蜴脑袋吼爆的，跟我没关系。再说了，这又不用你掏钱，是从檀摩殿的工作经费里出吧？”
“那我也肉疼。用这些钱做点什么不好？”
“比如说——”
“比如说改善小弟的福利。”
叶峻一愣，哈哈大笑，“老飒，你也太能算计了！”
“不是吗？我准备年底就跟冽尊提这事，建议稿都写好了。写了三遍才写好的。”飒珠苦着脸，“结果来趟齐纳界，多了这么多意外开支。冽尊对钱向来谨慎，一分错钱都不会花，年底盘过琉璃净域的金库，他肯定不会搭理我的建议了。”
“老飒，看来你对蜥蜴脑袋的抠门劲儿也深有体会嘛。”
“他那叫精打细算，不愿乱花纳税人的钱。”
“得了吧，马屁精。”叶峻笑着摆摆手，“再说了，不就坏了扇落地窗玻璃吗？还有个杯子。能花几个钱？蜥蜴脑袋再抠门儿，也不至于把这千八百的挂在心上。”
“你们那屋是就坏了这么点，我们的1617和1619，屋里所有的玻璃制品都全军覆没了。”
“啊？”叶峻一愣，随即想起宗昊好像也提过一嘴，说蜥蜴脑袋昨晚那一嗓子把他们屋里的东西震坏了。
“他舍不得打你，就拿隔壁两邻的家具撒气。”
“他那是打不过，不敢打！”叶峻脸上发烧，咬着牙捶了下办公桌一下。
飒珠抱起胳膊，“管他是什么，总之——，请你赶紧去跟他和好，别再连累我们和檀摩殿的工作经费了。”
叶峻瞪着飒珠磨了会儿牙，“这样吧，我跟他说，让他拿自己的钱赔人家玻璃，行了吧？”
“简直太行了。”飒珠点点头，“我也想提醒他公事公办，私事私了，可又不敢。你能出这个头是再好不过了。”
奸诈鬼！叶峻心里暗骂，朝飒珠一伸手，“把温家旭的房卡拿来。”
“你要这干什么？”飒珠问。
“我负责盯他，有必要的时候不得去他老窝里捣捣啊？”
飒珠抱着胳膊，撇着嘴看着叶峻，明显就是不想给。
“即便去，我也是趁他不在的时候去，这能有什么危险？”
飒珠又犹豫了一会儿，拉开办公桌抽屉，拿出放在里面的房卡递给叶峻。
唉，早知道放在这儿，就不用跟老飒废话了，直接摸走了事。不过……万岁，“鬼屋通关卡”终于到手了！
今晚去玫瑰大剧院包厢会温大剧作家之前，可以先去拜访一下他的“鬼屋”了。
宗昊说，他屋里到处是“可疑到极点，又叫人一言难尽”的东西，叶峻能不好奇吗？
满足好奇心之余，没准还能找到点有用的线索呢。这“鬼屋”毕竟是让狂阳鸟骨沙暴走的家伙住的地方嘛。
叶峻心里高兴得一蹦三尺高，脸上却没多少表情，接过来装进自己牛仔裤兜里，嘴里说着“我会保管好的”，然后跟飒珠告辞回了1618。
现在，只等晚上八点半《绯色人生》开场，就可以去逛1506看西洋镜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