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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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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五就这样不见了,而来刘家参加寿宴的宾客倒了一半,刘老夫人更是昏迷不醒,涉及到的人很多都是有钱有势之人,事情太大,刘茂当即报了官。
县衙的人很快来到刘家,虞郎中带着医馆的学徒和虞鹂正在救治宾客,面对县令,虞郎中面色凝重地为老妇人把脉之后,如实禀告。
“老夫人和各位宾客是食用了栗藤,一种使人腹痛的毒草,老夫人年岁已高,所以寒性食物一冲,这才昏迷,其他人则是腹痛不已,大人放心,我这就用大蒜煮水,待他们服下之后,很快就会无事。”
县令点点头,“好。”
“快,听见了吗,快去弄。”
刘茂吩咐手底下的人,立刻把厨房腾出来,煮熬大蒜水。
在他置办的寿宴上出了这个事情,他既恐慌又担忧。
“大人,您明鉴,我们可万万没有下毒害人之心啊!”刘茂诚惶诚恐,这么多人中毒,县令若要追究起来,可是他承受不起的。
县令怀疑有人故意下毒,毕竟栗藤这玩意一般人接触不到,更不会是说这么多人一起误食,但他还真没怀疑刘茂,毕竟刘茂是秃秃镇出了名的孝顺,这次,他的母亲也中了栗藤毒,显而易见,凶手另有其人。
“来人,控制住所有人,去查。”县令大人一声令下,捕快们控制住所有人,去调查究竟是谁下的毒。
周溢之在一侧焦急不已,县令控制住出口,可程小五到现在依旧不见,他担心不已。
虽说,现在去和县令说程小五不见了,县令也许会怀疑程小五是下毒的凶手,但是周溢之相信程小五,他现在不见一定是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周溢之控制住心中的担心,走上前,对着县令道:“大人,我夫郎不见了,可否让我出去寻找?”
“你夫郎不见了?”县令闻言探究地看向周溢之,刘茂也是投来疑惑的目光。
“是的。”周溢之解释,“我夫郎去后院如厕,可是我在前厅从未看见他出来,发生中毒事件后,我前去寻找,后院空无一人。”
周溢之说明情况,接着继续道:“大人,但是你放心,我夫郎和这次中毒事件绝无关系,但无故消失定为反常,说不定就是看见了下毒之人,所以被绑架,大人,请允许我现在去找他。”
周溢之一番话情真意切,县令摸着他的八字胡沉思。
刘茂站在一侧,眉头紧锁,他瞧见过周溢之的夫郎,觉得他夫郎应该不会是下毒之人,所以对他还算信任,此时,周溢之焦急的模样也不似作假,他思考片刻上前一步。
“县令大人,周老板说得在理,他家夫郎为人老实,现在却消失不见,实属不寻常,恳请大人让周老板前去寻找。”
听见刘茂这话,周溢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县令本来犹豫,可此时连主家都替周溢之说话,县令下了命令,指了两个手下,“你们俩和周老板一起去找,势必要找到周老板消失的夫郎。”
“是!”手下应声答是。
周溢之卸了一口气,连忙跟着两人去查找。
可是,刘家上上下下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消失的程小五。
周溢之不由地奇怪,来到后院,在瞧见刘家后门的时候,才恍然大悟。之所以没有在前院瞧见程小五离开,也没有在刘家找到程小五的身影,是因为刘家有后门。
他立刻拉住身旁接受调查的家丁问道:“你有没有瞧见我家夫郎离开这里?我夫郎比一般哥儿高,黑黑的,今天穿着黑色衣服!”
家丁是看守后门之人,正在接受捕快的调查,此时听见周溢之这话,思索了一下摇摇头,“后门并没有出现过公子所说的人。”
听见这话,周溢之内心的疑惑更甚,“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不见。”
他跨出后门,观察周边的情况。
出了后门是一处小巷,这里离厨房近,一般刘家采买的物品都是从这里进出,周溢之看着空无一人的后巷,眉头紧锁。
准备离开之时,却瞧见路边有一串带着杂物的水痕,两道水痕整齐划一,似乎是什么东西经过滴下来的。
不待周溢之多想,后院有人大喊:“快来厨房!有发现!”
闻言,周溢之和身边的捕快一起向厨房跑去。
……
程小五醒来之时,后脑依旧隐隐作痛,眼前被黑布蒙住,手脚也被绳索绑住,他的心中恐慌不已。
尝试着解开被束缚在身后的双手,可是绳索捆得很紧,程小五使劲全身的力气也挣脱不开。
挣扎中,不慎打翻身边的东西,发生一声声巨响。
程小五停下动作,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程小五喘着粗气,胸口不断起伏。
“哥,这人怎么办?”
程小五看不见,只能听见他们在谈论如何处置他,心中的恐慌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不如,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
咯噔一声,程小五的心落到谷底。
“不行啊哥,这可是杀人!”
“但是你要知道,他看见了我们,如果他放他走,他出去说出真相,我们怎么办?”
那人这话一出,空气都沉默下来。
程小五颤抖着,内心惶恐不安。
突然,一声嗤笑响起。
“我突然发现,这人还是个哥儿呢。”
林学、林业兄弟俩当时在车上等着他爹,转身,他爹就带回来了一个男子,说这人发现了他们。
于是,他们就把这人放在泔桶里带了回来,现在,他爹出门去打探情况,他们兄弟俩在家等待,听见柴房的动静进来,林学这才发现,被他们捆来的这人竟是个小哥儿。
感受到淫邪的目光落在身上,程小五恐慌得几欲落泪。
突然有一只手触碰到他的脸颊,在他脸上游走,程小五一惊,随之而来的就是恶心,他猛地往后一退。
身前传来一声笑声,接着,声音响起,“哥,他这么丑,你也感兴趣?”
程小五听见这话,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此刻多么庆幸,他长得又黑又壮。
可是,眼前的黑布被一把扯下,骤然接触到光亮的眼睛生理性地眯上,就看见身前的男人一脸淫邪地笑容,猥琐道:
“玩玩也是玩玩嘛!”
程小五再坚强,那也是个哥儿,此时遇到这种情况,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而林学瞧见程小五的泪水,更加兴奋,立刻伸手撕扯程小五的衣服。
“放开我!”程小五挣扎,手臂被束缚在身后,他直接上嘴,低下头一口咬在林学的手上。
“啊!”林学吃痛,松开手,一巴掌扇在程小五脸上。
程小五抬起头,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他们,口中鲜血直流,有林学的,也有他自己的。
“呸。”程小五吐出血水,地上掉了一块铜板大小的肉。
“啊啊啊啊啊!”林学怒不可竭,手上直接被程小五咬下一块肉来,血流不止,“我要弄死你!”
林业瞧见他哥的手受伤,皱着眉头上前,林学则是一脚踹向程小五。
被猛的一脚踢中腹部,程小五闷哼一声,蜷缩起身体来缓解钻心的疼痛。
林学仍不解气,又对着地上的程小五踹了好几脚。林业这才上前阻拦道:“哥,等爹回来看看怎么说,你别真把他弄死了。”
林学听不进去,怒气冲冲地蹲下身,仍要施暴,柴房的门被打开。
“住手!”林堂走进来,看着这一幕皱起眉头,“闹够了没?”
林学和林业瞧见林堂回来,收起动作,林学不满道:“爹,你看看我的手,都是他干的好事,我教训教训他怎么了?”
“哼,我绑的好好的,他怎么能咬到你?”林堂对自家儿子的德行还是十分了解的,他走上前说道:“等拿了银子,你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弄这丑八怪干嘛?”
林学撇撇嘴,就听林堂继续说道:“这人现在看见了我们的面容,不能留。”
程小五躺在地上,忍受着五脏六腑的阵阵疼痛,看着林堂拿着绳子,一步步朝他走来,冷汗流下。
刘家。
周溢之等人来到厨房,就瞧见在桌子下方的地面上,有一滩潮湿带有白色碎末的印子,此时已经爬满蚂蚁。
衙门的随行人员取了地上的东西拿去查看,周溢之也瞧见了桌面上摆放的没有用完的蛋糕,莫名有些担忧。
很快,搜证结束,众人来到前厅。
在虞郎中的医治下,此时大部分人已经缓了过来,只是刘老夫人依旧没醒,刘茂的心情十分沉重。
而此时,县衙的随行医师检查完所有的食物,在地上的那摊污渍中验出毒来,经过调查,那摊污渍正是周溢之甜品所留。
医师告知县令实情,县令当即就要抓获周溢之。
周溢之听说栗藤毒是在自己的甜品当中检验出来,当即开始思索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茂惊讶地盯着周溢之,实在不相信周溢之会是凶手,还那么愚蠢地把毒药下在自己的甜品当中。
县令下令抓人,周溢之目光灼灼的盯着县令,解释道:“大人,是谁下毒都不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