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心狩》暮左

52、52. 神树之森（二）

　　月奋力想要制造出风刃想要斩断绑缚了自己的黑影，却无法感知自己经脉运转的状况。心下纳罕，想着难道是心脏又被干扰了不成，但她除了无法使用招式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不适感。

　　“籁！”

　　危急间她突然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四下望去，房中确只有团藏、鼬以及她三人。

　　“你中了幻术。”这是她的默读通讯，对方进行了反向的联系。

　　幻术？

　　当这个词的含义被她大脑理解的那一霎那，她便从幻象中被释放了出来。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身上却没有束缚了她的黑影。抵在她胸前的不是团藏的术式，而是自己的苦无。

　　什么时候？

　　她还来不及问出这个，只听一声巨响，她左手边的墙突然炸开了。一团庞大的灰影在她眼前一闪而过。经脉紊乱的她不及躲闪，身子径直向后倒去。

　　烟尘迷眼。月忍不住咳了两声。

　　“鹿丸君……“

　　“动不了吗？”墙倾倒的瞬间鹿丸跃身上前来护住了她。

　　“对，系统秩序只恢复了核心部份。”

　　鹿丸于是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屋子里除了他们俩以及鼬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倒下的墙之外是一条黑暗的甬道。

　　如果她没有看错，刚才鹿丸是从门那个方向进来的，那么炸开墙的又是谁呢？团藏从那个方向逃跑了吗？

　　他们俩不知道坐在哪家人的天台的凉椅上，头顶是这户人家搭的葡萄架。暗玫瑰色的果实一串串地悬挂在上头，空气里氤氲着水果甜蜜的香气。

　　月亮躲在薄纱一般的云絮后头。

　　“是蛇。”

　　将现场交给了赶来进行保卫的暗忍后，鹿丸带着她离开了现场。

　　他本来已经用影子模仿术控制住了对方，没想一只巨蛇突然撞破了墙闯了进来，将团藏带走了。

　　“佐助？”

　　籁摘下了面具，由于仍然无法完全支撑自己身体而靠在了鹿丸的肩上。

　　“话说，你对代理火影出手真的没有问题吗？”

　　好像让他卷入了复杂的事情里。

　　“都已经是那样的状况了。”

　　她拿着苦无马上就要自裁，现实并没有留给他其他选择。鹿丸想到这里，突然察觉到时不时被余光碰触到的，那一段柔白的色块是什么。

　　似乎还有间杂着深蓝色的线条，像是纹身一类的东西。

　　看着鹿丸忽然变得游移的眼神，籁也意识到眼下这情景的尴尬之处，于是抵御着周身的麻痹感，吃力地坐正身体，双臂环胸，然后红着脸继续问：

　　“鹿丸君为什么会在那里？”

　　“卡卡西老师说最近别让你一个人行动，但鸣人说你每天晚上都会偷溜出门，我猜测你可能是去了鼬那里。”

　　鹿丸的父亲是火影的参谋长，许多事情她知道，他自然不会不知道。

　　“所以你去家里找我了？”

　　“……嘛，毕竟听鸣人说了一些事情。”

　　“另一半森守的事情？”

　　长门死前告诉了鸣人晓组织的想要收集尾兽，召唤出九尾，建立绝对强权以威慑各国。并告知他得到遗留在森之国的另一半的森守将是抢占先机的关键。但是多年前，在发生了全国性暴乱后，森之国便与五大国断交，此次更表明处于世界边沿的他们不想介入各国与晓之间的纷争。

　　这个接受着森野一族独有的空间忍术庇佑的国家，有信心能够在这次世界大战中独善其身。

　　“不是说村里打算武力突破吗？”

　　只是由于鸽派的反对，以及中立派态度不明朗，所以仍未做出最终的决定。

　　“那是团藏一派的人想法，其实对方也给出了另外的提议。但这个方案团藏并没有在正式会议上告知全体高层。”

　　鹿丸没有继续往下说，仍然保持着整衣危坐，目不斜视的姿势。籁抬头看着他的侧脸。在他的沉默中似有所悟：

　　“对方提出让我去？”

　　没有过多的犹豫，少女自顾自点了点头：

　　“那就去呗。”

　　“你不担心是陷阱？”

　　如果长门说的是真话，那么晓的其他成员一定也有知情者，那么在他们此次行程中，必会遭到对方的埋伏。

　　“是陷阱也得去，往大了说，在大战前不应该发生无谓的损耗，就我的私心而言……如果森之国真的因为森守的事情被侵入，我就没有办法再呆在村子里了。”

　　少女像是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一般侃侃而谈。

　　森守本来就是属于森之国的东西，十多年前她怎么流落到木叶手里的，尚无定论，如今却又要再次因为她而使无辜的小国国民受难。这是籁绝对不愿意见到的。

　　“……你本来就打算去的吧？”

　　籁没有接过话头，而是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说：“鸣人一直都觉得存在武力和战争之外，有其他能够让所有人都获得平静生活的方式。”

　　“其实我也很好奇那会是什么，理解？沟通？”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这样远远不够：“我想，他还没有找到完整的答案。”

　　“在此之前，给他留下足够的探索的空间吧。他明明是靠着对善的坚信才被长门所认可的，转头村子就因为想要夺取他国的国器发动战争，岂不是质疑他的立场？”

　　尚且稚嫩的英雄不应该被这样阳奉阴违地对待。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本来想等五代的状况更好些，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不要一个人去。”

　　“……？”

　　“我是说，还有我。”

　　森野已经做好准备收到佐助闯入村子的通知，却没想到，等了两天，却得到了更加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

　　志村团藏死了，根据从尸体和现场搜集到的证据来看，他是被佐助杀死的。死前经历了相当激烈的战斗。

　　代理火影既已死于非命，所有的公务就又回到了卧床养病的五代身上，五代精力不济无暇处理的，就落到了鹿久和卡卡西身上。

　　好在她的状态恢复得极快，头两天话都说不太出来，确认团藏身死后已经可以在保证充分休息的情况下处理一些重要公务，她保持着这样的速度持续康复，之后正常出席了在木叶举办的五影会谈的五影会议。

　　经过商讨，关于另一半森守的对策也很快确定了，由木叶派一个小队护送森野去森之国协商取回。

　　虽然籁认为自己不太需要护送。

　　但是她姑且算是个任务目标，不能算在战力之内。

　　鸣人自然闹着要去，但是如今的事态，让他和籁出统一行动中不啻于是邀请敌方一网打尽。

　　但五代也清楚鸣人在执拗这一点上和自己的女儿如出一辙，强压着不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会适得其反，便提出他如果一定要参加，必须易容出行，并且在籁抵达森之国确保其安全后，他便要与凯班汇合，不得逗留。

　　于是，在赶往传送点的路上，就出现了籁时不时拿眼睛瞟他然后偷笑的情景。

　　鸣人只得气鼓鼓地回瞪她。

　　为什么会想到伪装成丁次呢？

　　不过伪装成谁都差不多，一旦发生战斗就即刻会暴露，因为忍者的忍招是不可复制的。能在战斗中以假乱真地模仿其他人的，大约只有卡卡西了。

　　传送点就在索普钠城郊的森林里。距离木叶有大概四天的脚程。一路上，并没有发生预期中的堵截与袭击。

　　“到处都有森林啊，这里有什么不一样吗？”

　　众人查看四周的时候，鸣人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大概这里森林有特殊的痕迹吧。”

　　鹿丸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语气也没有很肯定。

　　“这之前实施过类似的忍术，所以对于森之国的人具备构建术式的条件。”

　　卡卡西简要的解释了一句，说得说得太具体这家伙又要因为听不明白没完没了地问为什么了。

　　森野自己当然最清楚是为什么了，这里是接收过被转移的复制空间的森林，在那次与大蛇丸的斡旋中。

　　其实这样的林子并不止一片，甚至于有比这里更适合的存在。在她年幼失控时，在木叶村内，用森守创造出过一大片森林。直到现在，那里还散发着特殊的查克拉。

　　但是如果直接将传送点构建在他国的忍村内，即使具备再恰当的理由也像是别有用心。这里远离政治与军事中心，又处于国境边缘，作为中转处再合适不过了。

　　“找到了，在这里。”

　　籁在一片空地上来回走了几圈，确认了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后。便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看不出质地的绿牌，注入了自己的查克拉。发着荧光的牌子激活了他们脚底下的阵法。

　　淡蓝色的光辉自脚底晕散开，线条逐渐勾连成完整印记，这图像看着与其说是抽象的术式，不如说更像是一副古老的壁画。

　　画中截取了古老年月的某个夜晚，一轮巨大的弯月，从森林边缘升起。

　　“要多久啊……”

　　鸣人愣愣地的看了两秒，问出了这句话。话音还未落，四个人就凭空消失在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