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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双胞胎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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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哥哥是可爱的好孩子。
为了让哥哥可以感知到我,我决定紧贴他的生活,让他多些接触到我的气,说不定那天他就会感觉得出我的存在。
每天起床后,只要状况许可,哥哥都会收看人气卡通──兔宝宝与海龟。
兔宝宝最喜欢吃海龟的蛋,千方百计地谋害了多只海龟,可是,兔宝宝不肖于用偷的,总是明刀明枪地去抢。
说不定哥哥颇喜欢强盗这个职业,可惜,我们家的家族事业是杀手。可怜的哥哥,我以后会帮你找一些职业是强盗的朋友的。
每天早晨八时三十分,迎接哥哥的是温馨的家庭聚餐。
“啊啊!!!小伊,今天你不用出任务,和母亲一起玩吧?”母亲以优美的姿态拿着银制的刀叉切着白瓷盘中的火腿蛋,和哥哥说话的时候,光亮的刀尖正正对着哥哥的面门。
黑色的猫眸映照出刀锋的寒光,哥哥慢条斯理地答:“我约了父亲。”
“什么?”母亲的声音拔高了,刀尖转向父亲问:“亲爱的,你约伊路米干什么?”
父亲看了看银制的尖刀说:“我邮购了一些儿童健身用具,想让伊路米试试。”
“小伊!健身有什么好玩的?和母亲我一起玩装游戏更好啊!我会给你钱的!”那银制餐刀上的流光晃得更快了。
哥哥快速地解决了面前的早餐,看了看母亲,再转去父亲的方向说:“父亲给的钱比较多。”
母亲顺着哥哥的视线移向不动如山的父亲那,尖声嘶叫道:“什么???”
然后,是一片叮叮当当的声响。
可惜,我看不清楚是什么和什么碰撞在一起,因为哥哥在母亲发出尖叫前已飞速离席,奔出饭厅。我当然是紧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去了。
早饭后是实用杀手知识的家教时间。
哥哥有七个家庭教师,一个星期里轮番上阵。今天是星期一,上的是现代鉴证科学,务求以杀手可能犯的错来警惕自己,同时,也增强自己对死者死亡状态的了解,以确实目标的死亡状况和找出抢了自己生意的对手。
这课是我最喜欢的,一有空就会来一起上堂。不过,哥哥最喜欢的是星期五的杀人武器研究,因为这堂课会研究一些昂贵和便宜的杀人武器,甚至是如何回收武器。
家教时间完结,之后是自由时间。
哥哥急不及待地奔向了父亲为他而设的健身房,我想,父亲是答应了他接分钟付钱吧?
“我觉得肌肉控这种东西是不会遗传的。”看着进入地狱热血教练模式的父亲,我大声地说出自己的感想,“父亲你费多少功夫也好,哥哥他眼中只有钱,没有肌肉啦。”
在哥哥面前,父亲不能开口反驳我,只能用恐怖的眼神来瞪我。我向他作了个鬼脸,吐一吐舌头,轻笑着飘走。沉闷的肌肉训练我可没有兴趣观赏,我宁愿去祖父的藏书室找书看。
自从我上次短暂的离家出走后,祖父的藏书室多了一些有关巫术的书。我看他本人也颇喜欢此道呐!
随便挑了一本薄薄的书,我打算看到午饭时间过后才再去找哥哥。
每次看着他们吃饭,若不是有着欢乐的互动,其实是很无聊的。我不能吃东西,连食物的气味也嗅不出来,只能看着他人重复着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进食动作。
我也想试试看吃东西,可惜,我的气很弱,相对地念力也就很弱,根本就做不了进食的动作,只会让食物由口中跌落至地上。
所以,这天中午,我在祖父的藏书室待到二时左右才离开。
离开后,我直接去了地牢的刑讯室找哥哥。
哥哥今天下午要接受刑讯练习,教官是华丽控的母亲。
母亲一天换装三次,这时已换上和早餐时不同的衣服。有着黑色花纹的红色长裙在膝盖位置裁开,露出了黑色的高跟皮靴。
“小伊真是不乖呢!竟然去和父亲玩耍,而忽略母亲我!”母亲挥动着手上的黑色鞭子在哥哥白晰的皮肤上留下伤痕,同时又用尖声高叫虐待他的听觉。其实,不只母亲,父亲及祖父也是刑讯的高手。我想曾祖父应该也很利害,可惜,我从没看过他进入刑讯室。
母亲的爱的指导一直持续到黄昏才停止。
哥哥在梧桐管家的带领下来到医疗室,接受医疗组的疗伤。
若是平时,是没有这么贴心的待遇。今天是因为晚上还有训练要进行,为了不影响学习进度才会帮哥哥治疗。
治疗过后,哥哥独自回房间吃晚餐,在白色的大床上休息了一会。
今次的夜晚训练是要上祖父开的东方系暗器课,地点是在我家园子的森林中。
祖父换了一套黑色的浴衣,却强要哥哥穿上一套红色的忍者服。
我眨着双眸,显出可爱的模样道:“祖父,你穿这套浴衣真是帅啊!哥哥这样子穿也好可爱!下次再接再厉吧!”前面的评论不是真心的,后面的才是,不过,还是要称赞一下祖父,希望他下次再让哥哥穿上其它的服装。
祖父对我露出满意的一笑,然后开始了今晚的课题──忍者暗器之你射我躲。
要躲的自然是我亲爱的双胞胎哥哥,祖父则是把身影藏在树林中,从不同的角度放出暗器来袭击哥哥。
红色的忍者服很快便染上了血红。
一天的训练后,哥哥拖着缓慢的步伐走回他那朴素的房间。
房中总是放着一个白色的药箱,好像是每天都会有下人来整理的。
哥哥熟练地替自己包扎疗伤,小巧精致的脸上有着不适,黑色的双眉轻轻皱着。
看着哥哥平静的样子,我有点怀念以前。在更小的时候,他那双圆圆的黑色猫瞳会因疼痛而泛着泪光,甚至会有晶莹的水珠顺着粉嫩的脸颊滑下。一开始的呜咽、低呼都渐渐被沉默取代。
以前的哥哥有趣多了!现在的他是反浪费主义者,多余而无谓的表情动作在他身上已渐渐看不见。
我伸出短小的食指,划过他身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痕。他没有任何反应,我也没有任何感觉。
受伤、疼痛、治疗,然后再受伤,一直重复下去……我很好奇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
可惜,我手上所抚摸着的,是我永远也拥有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