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四代囧事纪》蓝珑琼

2、番外：光与影

　　四代火影波风皆人，是木叶有史以来崇拜者最多，也是最伟大的火影。
　　当然这是他无数仰慕者在后世留下的流传。
　　所有木叶居民甚至忍者只记得波风皆人在战场上的称呼金色闪光，跟后来封印了九尾成为木叶英雄的事实。几乎没人记得，波风皆人刚上任期间跟火影顾问团的强烈撞击，以及那句——‘最不适合成为影的男人’的流言。
　　其实在当时，三忍的名头远远要大过他这个号称金色闪光的火影。尽管在年轻人里波风皆人的支持者比率居高，但是在有权势跟名望的木叶高层中，三忍之一的大蛇丸更加有优势。就连御手洗红豆都不得不承认，尽管大蛇丸不顾她年幼给他中下咒印这种痛苦折磨她的术，但是如果大蛇丸没有叛逃，如果再来一次火影竞血她还是会投票给自己的老师。
　　因此，当年轻的波风皆人成为火影之后，面对的是倚老卖老的上层毫不留情的压力。就连他的老师三代火影猿飞佐助都不得不承认，皆人太过年轻，有时候处理问题的层面不够深。甚至支持皆人的年轻一辈们，都不得不承认那句流言有一点的道理——他们的偶像大人对敌人很严酷，但是对待同伴又过分温柔。虽然在下达命令的时候刚毅果断，但是一个有自我牺牲精神的人是好伙伴，却不是一个合格的火影。
　　为了多数人而牺牲少数人这种事，波风皆人不能接受，他总是试图凭借自己的力量扭转局势。一个总将自己的身躯放在敌人炮火前的将军可不是一个好将军，因为他忽略掉自己的牺牲将令整个战局失败。
　　宇智波鼬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个男人，是在这男人成为火影之后。那时候年轻的鼬刚从战场上下来，依然还在暗部活动。理所当然的，偶尔他也被委派做保护火影的工作。
　　其实即便如此，鼬本来没有机会跟这位火影大人说上几句话的。
　　但是波风皆人不愧是‘最不适合做影’的男人。
　　“批文件批得我腰酸背痛，好累。我想休息一下，你也休息一下怎么样？”
　　本该严肃庄严的火影大人毫无形象的在桌案前伸展下胳膊打个哈欠，然后冲着屋顶上黑暗的角落笑道。
　　‘呱呱呱~’一群乌鸦飞过，屋顶那边没有回声。
　　四代火影大人两只眼睛变成小豆子，然后蹲坐地上画圈：“被无视了，被无视了，我这么被鄙视不受欢迎吗555……”
　　年轻的鼬当时差点从屋梁上翻下来。那个表情跟动作，怎么像被遗弃的家猫？问题是他还穿着那身火影服，实在太有囧然效果。
　　“可怜的我~自从成了火影，你心里的我就不再是当初那个我了~啊~我那颗纤细敏感的水晶心~~蒙受了裂痕~~”
　　一位火影大人做抒情状说出以上发言，使得众暗部在寒风中料峭，不由生出他不愧是自来也大人徒弟的错觉。
　　当时的宇智波鼬还没如今的定力跟面瘫，他实在受不了木叶的尊严在所有暗部面前耍宝，不得不从房顶跳下来。
　　“四代大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半天，没有回音。宇智波鼬不得不抬起头，却看到本该光辉形象严肃无比的火影大人泪流满面。
　　“陈述句，居然是陈述句！天啊！地啊！历代的火影啊！我们木叶的暗部到底对这孩子做了什么！让他这样的年纪说起话来比我还老成！少年的青春跟热血，你们都随风而去了吗？孩子，我给你推荐一个人，木叶的苍蓝猛兽阿凯，相信他能教导你找回青春的真谛！”
　　“……”回到他的还是沉默。
　　四代火影的面条泪都僵硬在脸上，似乎感觉到了背景的北风那个吹，树叶那个飘。
　　房顶上的暗部都憋不住，差点笑得从房上摔下来。那可是暗部最有名的冷面小鬼，挑上他也难怪四代大人被咯了牙。
　　“请问，四代大人有什么交代。没有我退下了。”
　　四代火影从鼬面具下的眼睛里看到清晰的鄙视，刚才停顿的面条泪又继续流动。被鄙视了，被鄙视了！不过他像拧动自来水管一样，迅速又停下恢复正常。他冲这个年轻的小暗部成员招招手。
　　鼬没有言语走过去，服从是暗部的本能。
　　意想不到的是，迎接他的是一个拥抱。
　　他几乎就拨出苦无！幸好他及时的反应过来没有做出暗杀四代这种行为。
　　不仅是抱起来，确切的说，就像任何一个长辈抱着小孩子一样将他整个身体举起来抱在怀里。
　　“很轻呢，想不到这么轻。”
　　那个叫皆人的男人这样说。
　　“知道吗，我要当爸爸了。虽然还没出生，但我的孩子长大了，也要成为木叶的一员，成为一个忍者。”
　　手里抱着鼬的男人这样说道，使得宇智波鼬产生一种错觉，这个人不是什么火影，而是一个跟他有亲缘的长辈。他不会承认这种陌生的感觉令他产生安心的错觉，尽管他是一个从出生起就没被父亲大人拥抱过的孩子。
　　“我想，等我的孩子到了你的年龄，肯定也像你一样优秀。”男人看着他的脸认真说道，“所以，请对自己好一点。”
　　男人腾出一只手捏捏鼬的脸，轻轻的笑道。
　　“不然一看到你，我就为我未来的儿子担心啊。”
　　有人走近办公室的脚步传来，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挣脱开来，怎么逃回房顶之上。他只知道刚才脸上的滚热，不知何时传遍整个身体。
　　一看到公务人员来请示，波风皆人又恢复了众人面前四代火影的形象——稳重，严肃，诚恳认真。他跟来人一起离开，出去前冲屋子里偷偷摆摆手。
　　那时候，年轻的宇智波鼬突然明白了，这个被称作最不适合做影的男人如何成了火影。
　　当一个像火一样灼热而温暖的人站在黑暗之中，就连飞蛾都会不自主的靠近。大概会误以为那头金色的发是燃烧着的火焰而落在上面。
　　如果他是光，那么我就是影；同为木叶付出一切，燃烧殆尽。
　　我想成为这个人的影子。就像团藏与三代，成为一个在背后支持着木叶，与火影相对应的影子。那些黑暗的勾当由我来做，让我用我的方式与你共同守护这个木叶。
　　在那一天，宇智波鼬下定决心。他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不是家族的命令，不是来自任务，选择呆在暗部一步步向上走，是他自己的决定。
　　不久之后，九尾袭击木叶，四代火影波风皆人战亡。
　　又过了不久，宇智波鼬灭了自己一族，叛逃。
　　一个成为木叶的英雄，一个成为被人憎恨的叛忍。
　　不是谁逼着他做出的决定，这是他的选择。
　　为了守护他们所爱的木叶。

---

作者有话要说：　　金色闪光，如火一般的男人波风皆人！

宇智波鼬：如果你是光，我就是影。让我用我的方式来守护我们的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