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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Chapter25 ...

  •   第二天霍常湗醒来的时候,床铺另外半边已经凉了。

      厨房里也没温着早饭,霍常湗懵了一会儿,才唰的换上衣服出门,直奔研究所。

      雷鸥又在门口捣鼓那块试验田,见着他便问:“霍队,你来找小白啊?”

      “他在所里?”

      “是啊,天没亮就过来了,这会儿跟老王他们一块在样本库呢,怎么,他没跟你说?”

      霍常湗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说:“说了,我担心他没用早饭。”

      “他和老王他们一块吃了。”雷鸥说道,“你放心,我们研究所伙食很好的。”

      霍常湗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他去到样本库,远远便瞅见白涂和几个前辈一起对着电脑敲打,走近了才听出几个前辈在教白涂使用某个操作系统。

      前辈教得认真,白涂听得认真,都没发现他在外头。

      霍常湗看了几分钟,离开了样本库,经过试验田时没忍住停下,问道:“白涂准备加入研究所吗?”

      雷鸥十分诧异:“没啊,还没定下呢。他说在家没事做,就过来帮忙。”

      霍常湗再次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这种既庆幸又憋闷的情绪从何而来。他回到家,吃过早饭,忽然也开始觉得无事可做,于是做了三百个俯卧撑打了一套拳,一看才过去一个多小时,又接着做俯卧撑,直到大汗淋漓才停下。

      他洗了个澡,终于改变往日的食谱,不再煮面,而是认真淘米煮饭,炒了几个小菜。做完这一切后正好是他和白涂平日的午饭时间,他将饭菜装到保温盒里,第二次向研究所出发。

      前去路上,他正好碰到要回家拿东西的雷鸥。

      雷鸥打了个招呼,“啊对了,小白托我转告你,他中午不回去吃了,就在所里解决。这几天估计会很忙,他让你夜里不用等,太晚的话他就直接歇在所里了。你放心,我们所里有专门的休息室,晚上也打暖气,睡起来很舒服的。”

      他说完才看到霍常湗手上提着的保温盒,滞了一下,挠了下头道:“看样子我说晚了,不过所里这会儿还没放饭,霍队你现在过去也能和小白一块。”

      霍常湗硬邦邦道:“不用。”

      他说完转身就走,雷鸥诶了一声,下意识追了几步,但霍常湗如同脚底生风,走得飞快,压根追不上。他只好眼睁睁看着霍常湗几步消失在路拐角,完全摸不着头脑。

      “小白还说让你好好吃饭别老煮面多休息呢……”

      走这么快我都来不及说完。

      “老大!”

      霍常湗刚走到楼下,就听到关建睿从大老远喊他。

      他和项予伯两个人昨天出去,今天中午才回来,一点收获都没有,不免有些气馁。但这也是好事,可能真如白涂所说,这基地周边的人已经被救助了。

      “你这是准备出门?”

      “没。”霍常湗已经恢复如常,示意了一下保温盒,“中午饭烧多了,一起吃吧。”

      霍常湗的确不善厨艺,他以往要么吃部队的集体食堂,要么出任务时吃一锅端的速食,煮面已经是他厨艺的最高水准。中午这顿炒菜他花费了不少心思,尽管家中调料齐全,但最后烧出来的味道还是偏向于食材原本的味道。

      ——说难吃不至于,说好吃算不上,但又不像真原汁原味的水煮菜。

      寡淡中透着股怪味。

      不过关建睿依然吃得喷香,他将近一天没吃热食,这会儿光是看到食物的热气就馋得要命,也不跟霍常湗客套,二话不说就埋头开吃,吃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屋里少了个人,“白涂呢?”

      不会还在睡吧?

      霍常湗顿了下,“在研究所帮忙。”

      关建睿眨巴着眼睛:“他昨天不是还说要老大你陪他?”

      霍常湗没回。

      项予伯在桌下踢了下关建睿,关建睿在心里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心说罪过啊,一不小心破坏了别人家庭和睦。

      霍常湗上午体力消耗大,吃的却比平常少,等饭桌上另外两人吃完后道:“你们接下来怎么安排?”

      项予伯说再往远一点的地方看看,来回需要好几天。

      霍常湗点点头:“我和你们一起。”

      关建睿没忍住啊出声,又被项予伯踢了一脚。

      夜里白涂果然没有回来,霍常湗躺了半宿都没睡着,第二天一大早就和关建睿二人出了基地,于是白涂回来时看到的就是空无一人的屋子。

      霍常湗还保留着在部队养成的生活习惯,被子叠得像豆腐块,枕头和床单也掸平得没有一丝褶皱,如今天冷,离了人之后床铺凉得飞快,白涂无从判断霍常湗走了多久,还是压根没回来。

      他愣了会儿,立马冲出去,跑出家门后才冷静下来。

      不会的,霍常湗不会抛下他独自北上的。而且关建睿和项予伯也不可能这么快返程。

      他去到关建睿和项予伯的落脚处,敲门后半天没有人应,就将霍常湗的去处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回到家,拿了一套洗漱用品和几身换洗衣服,便去往研究所。

      整理样本的负责人姓王,年纪不小了,大伙儿都喊他老王。他这会儿正蹲在样本库门口啃馒头,馒头里面夹着煎得焦黄的荷包蛋和油亮的青菜,见着白涂便招手,“小白,来这。”

      白涂提着几袋东西过去,手里就被塞了一个裹成一团的塑料袋,揣在手里热腾腾的,打开一看才发现里面是个和老王手上一样的夹料馒头。

      “小瑶刚刚来过,给你也带了一个,趁热吃。所里发的饭在里头,今早只有牛奶饼干,你先吃点热的垫垫肚子。”

      小瑶是老王的伴儿,但并非他的原配妻子。老王的原配妻子在末世刚来临的时候就不幸殒命了,他结婚晚,也没有孩子,父母更是没了踪迹,和基地里大多数人一样是伶仃一人。

      小瑶是霍常湗前几个月出任务的时候从外面救回来的,也是跟老王差不多的情况,亲人要么死了要么找不着,两个人住得近,年纪相仿,一次偶然有了来往后接触日渐变多,后来就开始搭伙过日子。

      因为心存感激,小瑶对霍常湗很有好感,但因霍常湗时常出任务,她表达感谢的对象就成了和霍常湗搭伙过日子的白涂,表达感谢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经常给白涂送吃的。

      白涂拒绝,她就让老王转送。老王性子拗,白涂不要他也不收回去,吃的就摆在桌子上叫白涂拿走,白涂头几回没拿,过几天经过,发现吃的还在桌子上没动过,因为时间长了已经发霉了。

      这些吃的要么是基地里专门负责寻找食物的异能者队伍冒着风险去基地外搜集来的,要么是研究所里的人千辛万苦养殖出来的,每一克都珍贵得要命,放在那里发霉简直是暴殄天物。

      之后老王或小瑶再送,白涂只好接受。

      白涂放下袋子,蹲下来并排啃馒头。

      老王瞅他一眼,嘴里塞着馒头,说话非常含糊:“你小子,有这本事也不早来帮我,我一个人忙死了。等之后我让越景明给你调来样本库,你可不许拒绝啊。”

      邀请白涂加入研究所的事他们几个主要负责人都知道,白涂现在来帮忙,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不料白涂却摇了摇头,“我们马上就要北上了。”

      老王呆了一下,腾地站起来,“什么?!”

      白涂还蹲着慢吞吞地咀嚼。

      老王看他这样都急死了,连馒头也不啃了。

      雷鸥那小子到底怎么说的,昨天不还好好的,怎么一说反倒把人给说走了。

      “小白,你是有什么顾虑,还是对我们这个研究所或者基地哪里不太满意,你说,我去跟越景明和任岩反馈。怎么好端端的就要走了?”

      他说完,白涂依然没咀嚼完,他刚刚吃了一大口,这会儿腮帮子都鼓着,老王心里着急得要命,嘴上却催不得,总不能让人家把东西吐出来别吃了。

      白涂肯吐,他还舍不得粮食浪费呢。

      就这么干巴巴等了一会儿,白涂终于吞咽下去,然后慢吞吞地说:“其实我和瑶姨一样,是被霍常湗救下的。”

      那是上辈子的事了,但白涂记得很清楚。

      霍常湗就是这样一个人,受过根正苗红的教育和训导,表面看着肃然不好接近,有时候内心正义感多的没处使。若非如此,白涂前世也没机会活命。

      他是霍常湗这种在当下看似傻帽的品质的最大受益者,在这种品质的基础上,他才得以和霍常湗相近相亲,如今他要以两人的关系强迫霍常湗丢掉这种品质,未免太过混蛋。

      他就是想跟霍常湗平平安安在一起,但霍常湗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不能阻拦,也阻拦不了。

      “不管怎么样,我得跟着他。”

      老王语塞半天,良久泄了一口气,重新蹲到白涂旁边,恶狠狠咬了一口馒头:“要走也行,但你走之前必须帮我一块把里面那些东西理完了!”

      白涂笑了一下:“我也有些问题想请教您。”

      ……

      霍常湗没料想这一出去就出去了整整七天,而且真的救下几个幸存者。

      基地里有专门的工作人员负责安置幸存者,霍常湗等人刚进基地,几个幸存者就被领走了。

      三个人风尘仆仆,一交接完关建睿和项予伯便要回住处洗澡,上了车却见霍常湗还在外头愣神,便探出车窗喊他赶紧上来。

      霍常湗迟疑了一下,“我先去研究所看看。”

      七天时间,白涂总该忙完了。

      基地门口就停着摩托车,霍常湗借了一辆,几分钟时间就到了。

      院里的试验田已经搭建起了大棚,霍常湗停好摩托车走过棚口,余光便瞥见里头零星几点绿意,他怔了下,驻足仔细看了眼。

      试验田里竟然真的种出了东西,虽然只是很微小的幼苗,分布得稀稀拉拉,但对于这块半年都毫无进展的田,可以算是相当喜人的进展。

      雷鸥这时拉着一车土从楼里出来,见着他有一瞬意外,而后便兴奋道:“霍队,我们成功了!那些紫土真的能种出东西!”

      霍常湗也由衷感到高兴,道了句恭喜。

      雷鸥兴冲冲道:“我们化验了成分,按照配比配制了更多土壤,以后不用去那山里采集也能种出东西。”

      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些天他们打了鸡血似的做实验,做完实验就开会,开完会接着做,一日三餐都是见缝插针解决的。

      “而且这种土壤,能够加快作物的生长速度。”雷鸥一早就想跟霍常湗分享这些消息,但一直碰不到人,这回碰见了恨不得把所有进展一股脑告诉霍常湗,让他也高兴高兴,“多亏了你,没你帮忙,我们也不能这么快就有所突破。”

      试验田的突破,不仅令人高兴,更振奋人心。研究半年没进展,说不气馁是不可能的,但万事开头难,一旦有了开头,后续就有了方向。他们如今的研究就好比田里的幼苗,只要细心呵护潜心照料,日后没准真能硕果累累。

      “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没有你们,带回来的东西也无法变成有用之物。”霍常湗道,“白涂还在样本库吗?”

      “可能吧。”雷鸥不太确定地说道。

      他们这些天都是分工干活,有的负责建立资料库,有的研究样本DNA/RNA,有的研究土样,有的负责种植试验,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就连他也基本没回家。

      “我也不常碰见小白,他开会也不来,可能还在老王那儿。”

      霍常湗道了声谢,赶去了样本库。

      样本库在另一座楼的一层,有点像大型保鲜库,库外有一个实验室,实验室里隔出一个小房间,是专门用于办公的。如今这间办公室里堆满了资料,几个研究员在里头实验,几个在样本库里拿着纸板来回走动,办公室里只有老王一个。

      霍常湗视线睃巡一圈,没找着白涂,便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霍队长?你怎么来了?”老王从一堆资料里抬头,语气有些惊喜,“快进来坐。”

      办公间里有一面墙是四个大屏幕拼接而成,此时一面是一张自然地图,标注着各种符号和小点,一面是某种植株的3D线条图,各部位也标满了信息,另外两面都是霍常湗看不懂的统计图。

      老王见他打量,说道:“这些都是白涂帮着整理的,哎呀,他在这门学科上实在是很有天分,你瞧瞧这地图绘制的,比我以前的学生还细致。”

      他一面说一面起身要给霍常湗倒茶,但办公室能放东西的地方全堆满了资料,就连平常放茶壶的地方也盖着一张张纸,老王看了一圈都没找着茶壶在哪,又艰难从勉强留出的小道往外走,让霍常湗稍等片刻,他去外头拿水。

      霍常湗拦住他,叫他不用忙活,“白涂还在里面忙?”

      老王愣了一下,“他前几天就帮完我回家了啊。”

      这回怔愣的人轮到霍常湗了。

      他出了基地没多久就后悔了,他前脚刚答应白涂不出去,后脚就不声不响地跑了,连个口信也没留,白涂知道了会怎么想?但他当时已经在路上不好折返,出来的急也没带联络工具,心里又想着白涂近几日恐怕忙于研究所事务,他尽早办完事情回去,白涂未必能发现。

      现在听到老王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心虚起来,“他几天前回家的?”

      “有三四天了。”

      霍常湗一听便匆匆赶回家,哪知家里也没人。床铺保持着他走前的原样,床单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一看便知这几日都没睡人。

      霍常湗呼吸急促了一瞬,连忙打开衣柜。

      白涂的衣服还在,但少了几套,常用的黑包也不见了,更别提那把时刻不离身的枪。

      霍常湗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几秒后担忧占据上风,立马出去寻人。

      他开着摩托满基地找人,闹出的动静不小,没一会儿关建睿和项予伯也加入了寻人的队伍。

      “老大你先别着急,白涂可能还在研究所,只是不在样本库呢?你不是说几个负责人都很喜欢他,没准他帮完其中一个就去帮另一个了,你找过所里其他地方没有?”

      霍常湗不好进研究所打搅做实验的清静,便和雷鸥进去找,结果还是没找着,所有人都说已经几天没见白涂了。

      见他脸色难看,雷鸥忙安慰道白涂可能去别人家做客了,又接连报了几个人的名字和地址。

      这几个人不是霍常湗救回来的,就是所里和白涂关系还可以的,如果是做客,白涂只可能去这几人那。

      霍常湗挨家挨户问过去,但别说做客了,连人影都没见着。

      基地里所有地方都找了,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白涂压根不在基地。

      可是不在基地,白涂能去哪?

      天已经黑了,霍常湗心里的担忧已经彻底演变成了恐慌和懊悔,二话不说就要出基地找人,忽听关建睿大喊道:“老大,你家灯亮了!”

      霍常湗一看,窗户果然透出了光亮,他二话不说骑上摩托往家赶,到楼底的时候急匆匆停好摩托就跑着上楼,进屋后整个人都在剧烈喘气。

      屋子里依旧安静,但玄关处摆了一双沾满泥的鞋,客厅地上放着一个熟悉的鼓鼓囊囊的黑色背包,哗啦啦的水声从紧闭的浴室门口传来。

      霍常湗什么都来不及想,一把拧开浴室的门就冲了进去。

      白涂正光着身子淋浴呢,忽听一声巨响,眼前一花就被死死钳住了。下意识要反抗,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夹杂着粗重喘息在耳边质问:“你去哪了?”

      白涂愣了愣,“霍常湗?”

      “你去哪了?”

      白涂迟疑抬手,在霍常湗背上拍了拍,“我刚从研究所回来。”

      小骗子。

      霍常湗咬牙。

      他好一会儿没说话,反而越抱越紧,粗粝的布料和冷硬的纽扣摩擦着前胸,腰也被箍得发疼,白涂不由难受地推了推。

      不推还好,这一推仿佛给了霍常湗什么信号。白涂只觉背上一凉,整个人就被按在墙壁上,吻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

      “唔——”

      白涂睁大眼,双手更用力去推,下一秒就被抓住按到头顶。双手动弹不得,他又下意识拿脚去踢,很快膝盖也被牢牢夹住,完全失去了活动能力。

      花洒还没关,热水哗哗往下浇,霍常湗的衣服不一会儿就湿透了,牢牢黏在他身上,也黏在白涂身上。白涂被热水浇得睁不开眼,比热水更灼烫的温度隔着湿漉粘腻的布料从相贴的地方传来。

      霍常湗滚烫的鼻息喷洒在脸上,双唇被重重碾压撕咬,白涂只觉唇上一痛,紧接着便尝到一股铁锈味。这股味道不止他一个人尝到了,霍常湗顿了下,动作温柔了点,慢慢舔舐着他唇上的豁口,却依旧没松开他。

      从未有过的湿滑触感从唇上传来,这可和自己舔唇不一样,白涂浑身上下都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太过了,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白涂紧闭双唇,不知如何应对。

      但霍常湗很快便不满足于这种程度的接触,揽腰的那只手腾出来掐住他的双颊,虎口卡住下巴逼他将头仰得更高。白涂闭不上唇,霍常湗的舌立马探了进来,白涂吱唔几声,想将他推出去,却被迫缠得更紧。

      他就这样不知疲惫地压着白涂亲了许久,白涂双腿发软,浑身支撑不住瘫软在他怀里,双手不知何时被松开,却也没有力气再去推人,只能徒劳地抓住两人中间的衣料。

      水声停了,霍常湗从白涂唇上离开,埋首在他颈间慢慢平复呼吸。

      白涂下巴发酸,好一会儿才合上嘴,人却没缓过神,迷蒙地瞧着天花板。过了片刻,霍常湗的呼吸平缓下来,松开了白涂。但白涂根本站不住,他一松手就往地上软。

      霍常湗于是将他抱到一旁的小马扎上,让他坐着,跨过他走向浴室门口。没出去,反倒关上了门。

      门把手刚才被拧坏了,门关不上,霍常湗就随手抽了张纸塞在门框和门锁间,勉强堵住门,然后折回来开始脱衣服。

      白涂怔怔地看着他,但霍常湗并没有做什么,脱完衣服后打开花洒开始洗澡。

      白涂也慢慢缓过来了,继而就觉得现在这个场景非常奇怪。

      他一丝|不挂地坐在旁边,看一丝|不挂的霍常湗洗澡。

      可只要他稍微动一下,表现出要离开的意向,霍常湗的目光立马就转了过来,牢牢将他钉在原地。

      白涂只好蜷着腿坐在小马扎上,直到霍常湗洗完澡脑子里还是乱的。霍常湗连擦干身体和穿衣服这种事情都不让他动手,跟摆弄洋娃娃似的替他擦身穿衣,然后将他抱出浴室。

      先是抱到沙发,然后去换了床单被套,才将他抱到床上。

      “霍……”白涂十分迷茫,一直盯着霍常湗的脸,但霍常湗的脸就是正常一张脸,没有任何变化。

      既然不是异变影响,那霍常湗是怎么了?

      他正要问,一出口却被打断了。

      “抱歉,我不该同你置气。”霍常湗抚上他犹有红晕的脸,“我们不会分开的。”

      白涂还是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置气?霍常湗刚刚那样,是和他置气吗?他又何时说过要分开?

      “下次不要一个人跑出去,很危险。”

      白涂这回听懂了,知道刚才随口扯的慌被识破了,忙点点头,“我想着要去首都基地了,舍不得这里,所以在周围转了一下。”

      他这话说的霍常湗不知该皱眉还是该叹气。这基地再好,也不是什么名胜景区,出了那堵围墙说转都得拿命去转,他摆明了在撒谎,霍常湗却舍不得戳穿,最终叹了口气。

      “这里很好,你加入研究所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白涂的眼睛随着他这句话慢慢睁大,湿漉漉又惶恐不安地看着他,霍常湗在他眼尾轻抚了一下,低声说道,“我想过了,我跟关关他们走一趟,还完刘司令的恩情就回来,我会尽快,要不了多久时间。你在这里等我,就像我之前出任务一样。然后我们就在这里生活,之后别人再来找我,我都听你的。”

      “不要!”白涂一把抓住他的手,着急地否决,“我要和你一起!我、我离不了你的!”

      霍常湗纵使有千言万语,也全都被这话堵在喉头了。

      “我、我……这七天我每时每刻都很想你,我不想和你……你刚刚才说过不会分开的,怎么转头就忘了。你得带着我,你答应过我的,你、你不许出尔反尔。”

      白涂是真的着急了,语无伦次地说着。

      他口中的分开和霍常湗的完全不是同一个意思,霍常湗却反驳不了。

      白涂离不了他,他又何尝不是。

      “不出尔反尔。”霍常湗反拉住白涂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最后一件事,完成之后,你说东,我绝不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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