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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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等雪雁等人收拾好两三日要用的衣物用品后，便往贾府去了。
却说贾府此次开宴席，其实也因为贾敬寿辰不日将至的原因。林海日前因为皇帝的示意，日间事多，且贾敬算舅堂兄，大可不必去拜寿，故只叫黛玉带去了一份寿礼。黛玉作为亲戚家晚辈，上门恭贺也算正常。
到了荣府，黛玉带来的箱笼自被几个小厮抬至这两日间要住的房里去，后面云霞和雪鹤、雪鹭跟着，黛玉则带着安嬷嬷和雪雁往贾母房里请安去了。
“给外祖母请安!”黛玉进去贾母屋里，请过安后，在贾母下首坐了，才笑着对一边的王熙凤说：“二嫂子好”
王熙凤点点头道：“林妹妹这两日住在我们家里，要什么只管和我说。”
黛玉笑着说：“妹妹先谢过二嫂子了。”
贾母原先和王熙凤正说着秦可卿的病，脸上并不太好看，现在见了黛玉脸上才带出了笑：“我这几日都盼着你来陪陪我这老婆子，谁知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只得让人去送信接你来。是不是我这老人家不去接你，你就不亲来见我了？”
黛玉笑笑说：“外祖母，黛玉怎么会不来瞧您呢？我正打算过了两日就来看外祖母的恶，不过是家里事情多，这几日走不开罢了。”
“好啦，我也知道你这孩子的孝心，你上次来，给府里人人都送去了礼，哪个不说你送去的东西好？你在家里主持事务，还要去走亲戚，我是知道的，你先做好了那些事情，才来我们家，是你没把我们当外人，外祖母虽然年纪大了，这些事情还是知道的。”贾母一脸慈祥的说着。
黛玉顺势说道：“正是这样的，外祖母能明白黛玉就好。不然孙女可得难受了。”
一边的王熙凤也笑了笑：“老太太最是慈祥体贴，妹妹处长了，可就知道了。”
贾母拍拍黛玉的手，说：“是啊，我不过是想着你们这些儿孙能常常在我跟前解解闷罢了。原本想着让你在我这后院的碧纱橱住了，但是那几间屋子宝玉正住着，你们如今也都不小了，虽然是亲表兄妹，自然是不好住在一处，便让你二嫂子将你几个姐妹间的抱厦后再收拾了一间，以后那屋子就独给你留着，你来了我们家就住那。放心，你三个姐妹们和大嫂子都住在那里，平时说话的人也有，也有人能处处照顾你吗，放心吧。”
“不如我现在带妹妹过去看看？”王熙凤问着。
黛玉便看向贾母，看她的意思再说。
贾母说了半上午话，也有些倦了，便对黛玉说：“也好，你先随你二嫂子去吧，到用午饭时再来我这用饭。”
黛玉便和王熙凤一起去了王夫人去。
“我还没谢过妹妹呢，前次妹妹来给送来的礼，我瞧着都是精品，亏得妹妹你将府中人人都送去了一份。多少人心里谢着妹妹呢！”王熙凤牵着黛玉的手笑道。
黛玉知道王熙凤说的是第一次来贾府时给府中各人送去的见面礼，就是贾环，都得了一份比宝玉略减的礼。
“二嫂子喜欢就好，那也是我的一份心意。我是府中的外孙女，多年未曾进府拜见，送上一份见面礼本就应该。况且外祖母也给我不错的见面礼呢。说起来，刚刚进外祖母屋里的时候，似乎听见嫂子再说谁得了病了？”黛玉心里想着，这个时候贾府生病的人，莫不是秦可卿？
王熙凤听了，露出惋惜的表情说：“是宁府那边你珍大哥家里蓉哥儿的媳妇秦氏，本是个比我还要强许多倍的人，没想到才几日功夫就病了。”
“二嫂子也不要太忧心了，二嫂子都这样夸奖她，可见是个好的。这府里太医和好的药材都是好的，可能过了两日秦氏就好了呢？”
“哎，我也这样想着的，妹妹待会见了四妹妹，也略劝上两句，她自从前几日回去宁府后，神情便不大对。”
“好的。妹妹知道了。”黛玉说完话，已经同王熙凤进了王夫人的院子。正好周瑞家的从屋里出来，见了黛玉和王熙凤，连忙笑道：“请二奶奶安，林姑娘安。太太正说着呢。”
“外甥女来了？凤丫头，你和林姑娘进来吧！”隔着门帘，王夫人说。
黛玉便往王熙凤在前，跟着她进了屋。
“太太好！”王熙凤奉承着说。黛玉也行了一礼问好。
王夫人正坐在东首的长椅上，“家里的事情多，凤丫头你先去吧。大姑娘就在我这和我说说话，一会就让人送妹妹过去抱厦后去。”
王熙凤见王夫人这样说了，就告辞去了。
见王熙凤走了，王夫人才温和的说：“老太太让姑娘住在我这边，我心里不知道多高兴，说起来，我是你舅母，咱们两也当亲近些，住在这里时，不必时时过来给我请安，免得生分了。再则你三个姐妹的规矩都是极好的，和她们倒是能多相处。只是我这院里的偏房里，住着赵姨娘和你环兄弟，他们两素日里不着调，姑娘尽量避着他们些。”
黛玉点点头：“谢谢舅母提醒，外甥女知道了。”
王夫人见黛玉此次比上次有恭敬些，心里稍微解气。想到那法子会让黛玉没脸，她面上便由衷的笑着说：“你知道便好，想你二嫂子肯定和你说过，住在这有什么不便或是少了什么的，直和她说去，或是老告诉我也行的。”
黛玉点点头，见王夫人一点都没有芥蒂的笑容，心里已经暗自响起了警报。她从不怀疑女人的嫉恨之心和手段。可惜的是，前世的黛玉，见识过的争斗和内宅女人这些绕弯子的斗争是不同的。来了这里后的黛玉，更是有林海和贾敏的爱护，一切都顺利得过分。这使得她现在对贾府的人有些看轻，不把她们太当一回事，这种心态使得这次她就吃亏丢脸了。此后，黛玉便收敛了漫不经心和轻视，开始端正自己的态度，处处小心谨慎不说。
黛玉来了贾府，林府中却有人来拜访黛玉了。来人是早年的扬州知府李子鸣的庶女佳音。
原来，自从当今皇上处置了跟随大王爷的一批官员，这其中就有远在扬州的李子鸣，他被革职送京查办。余氏让姨娘及庶子庶女们回了开封，她则带着两个女儿回了京城，想找娘家人疏通。可惜她父亲虽然是侯爷，但是一向胆小懦弱，根本不愿意为女婿出头。仅仅是让候爷夫人好好安置了余氏母女。余氏虽然痛恨丈夫好色，但是毕竟多年夫妻，若是没有了他，自己便是寡妇了，日后她和宝音佳音便要处处听当家庶子的摆布了。因此，余氏处处求人，想让人帮忙说情。也算是余氏幸运，李子鸣当年去扬州为官时间不长，倒向大王爷的时日就更短了，因此最后皇帝最后并没有问他的罪，仅仅革职了事。从此，李家一家人便依附在庆国候府住了下来，时间一长，李子鸣又开始跑门路了，见岳父不愿意帮忙，他便往外寻求帮助。本来他是想放弃了，准备年前回开封。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机会出人意料的来临了，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一日余氏带着佳音和宝音往临安伯府上赴宴，佳音借口不适在花园中逛是迷路了，乱转时撞见了几位公子。佳音仓促离开之时，却被人将长相神情瞧了清楚。
北静王水溶那日和几个朋友不耐烦酒宴中的闹腾，便在花园里一处亭廊处吟诗喝酒，却看见了误闯的佳音，他顿时被佳音那如林中小鹿般的惊惶神色吸引，打听清楚此女的身份后，便让人去提亲，说是要纳佳音为妾氏。
李子鸣自然是喜出望外，余氏心里虽不痛快，但是也只得答应。不管佳音同意与否，她都将进北静王府为妾了。谁都不知道佳音沉默以对几日后，竟然提出要去见林黛玉一面的提议。
李子鸣心里是不痛快的，他当初为了找门路，林海一入京，便去求过的，但是被林海很干脆的拒绝了。此时为了让女儿能心甘情愿的进北静王府，他还是同意了。
惋惜和黛玉错开的李佳音，只得留下口信说是三日后再来林府拜访。
而此时京城郊外的铁网山，叶承泽带着一帮兄弟也和某些故人相遇了，此故人乃是神武将军冯唐的儿子冯紫英。
铁网山往西不远，便是皇家御苑。当今皇帝不喜欢玩乐，但是往年先帝年年都要往这御苑围猎，所以铁网山一带都被王家贵族所占，建了许多别院。冯紫英素来和京中权贵子弟交好，今日本是要和人去喝酒的，但是被父亲命着来这铁网山行事，并不想碰见了叶承泽等人。
“哼！我道是谁？原来是叶小将军，不知道叶将军拦住我们何事？”冯紫英止住随从的喝骂，扬声问道。心里却暗自琢磨开，他是知道这叶承泽并不单单是个边城的小参将的，今日这般严肃的拦住自己一行人 ，莫不是这铁网山中有要事发生？
“既然和冯公子是故人，叶某给冯公子一个方便，你们还是早走为妙。”叶承泽冷冷道。
冯紫英本来是个性格洒脱之人，虽然和京中的纨绔子弟交好，但那是他并没有那些纨绔那样不开眼，若是平日还好说，只是这日父亲给了自己严令，不得不去。因此冯紫英也笑道：“叶将军，我家在铁网山有别院，难道我去自家别院还不成？我冯紫英好说话，可不代表我就是好欺负的！”
叶承泽本有些不耐，皇帝今日的差事是不能出一点差错的。随即冷脸扬手，诸多黑衣人将冯紫英及其随从家将围了起来，不到一刻钟，冯家人都被打昏捆了起来，就是冯紫英，脸上也挨了好几拳，一起给带了一下。
等山中有黑衣人传来信号，叶承泽才让几个穿着寻常衣着的手下将冯紫英解开。
“冯公子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向人说今天这事。还有，叶某和冯公子怎么说都算是相识一场，冯公子还是好好劝说令尊，不要再有多余的动作了，这天下的主子早已经定了。”
叶承泽说罢，带着几人打马离开了，留下冯紫英跌跌撞撞去解一干家人的绳子，还要将人一个个弄醒……
晚膳后，黛玉和三春陪着贾母说了一会儿话，便回房休息。
进了卧房，黛玉看都是自己在家中常用的被褥等物，心里舒适，也没有叫云霞进来说她在贾府里打听到的事儿，便让雪雁等伺候着梳洗睡下了。
次日乃是贾敬的寿辰，贾母因昨日晚间闹肚子，边推辞了不去赴宴。只是让黛玉随着王夫人、三春去宁府玩耍。黛玉自然是紧紧跟在三春身边，往后院女眷处去的。
贾敬虽然没有回府，贾珍依然请来戏班大开筵席，和贾府交好的几家公侯府邸都遣人送来寿礼为贺，就是南安郡王、东平郡王、西宁郡王及北静郡王这四家王府也有送礼来，一时间前院男子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因为太太都在一处说话，黛玉便和三春去逛了一会儿花园，菊花正开得正好，风姿绰约。但贾珍的一干妾氏也来了花园里嬉闹说笑，四人便离开了花园，一起往秦氏的院子去，说是去看看秦氏。
黛玉在一边暗中看惜春的神色，见她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嘴唇紧抿着，手里的帕子也绞紧了。黛玉猜想惜春可能是发现了秦氏和贾珍的暧昧了。
进到秦氏的房里，探春上前按住秦氏不要她起身。
“多谢几个姑姑来瞧我了，这位怕是林家姑姑吧！你那日使人送来的礼，我瞧着极好，只是我如今这个样子，不能齐声谢谢林姑姑了。”秦氏微笑的对几个女孩子说。
迎春和探春忙安慰着秦氏，惜春到是坐在一旁，依旧冷着脸不说话。黛玉微微抬头便见那副《海棠春睡图》，两边的对联想是秦氏亲手写的：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黛玉心头一动，细看卧床的秦可卿，即便容颜消瘦，但丝毫不减丽色，果然不负海棠美人之称。
见迎春探春安慰完后，黛玉笑着说：“我那礼你不嫌弃就好。昨日我就听二嫂子说你病重，本想过来看看的，但是没得空，今日才和姐妹们一起来。怎么病成了这样子呢？听嫂子说你是个要强的，当安心养病才是。”
“谢谢林姑娘了。”秦氏看了一遍椅子上冷脸的惜春，心里一阵痛苦，这样的事情居然被这姑姑瞧见了，自己这病是好不了。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黛玉等见秦氏的脸色不好，便告辞出来了。半响，探春疑惑的问惜春：“四妹妹，怎么说秦氏也是你侄儿媳妇，现在人都病成那样了，你何苦还冷着脸呢？”
惜春听了冷笑一声道：“我何尝想这样？她不过是心虚致病罢了，早点去了或许还能还家里一点干净。”说完不理会迎春和探春诧异的神情，快步走在几人前面。
黛玉心里却想，不知道惜春是否暗恨贾珍的好色贪淫呢？大约也是恨的吧，不然不会如此讨厌宁府了。
吃过宴席听罢戏后，黛玉随着荣府的人回了荣府，和贾母说了一会宴席之事后，方才离开。
“姑娘，刚刚云霞说有人偷偷对咱们屋子探头探脑，幸好你让雪鹤雪鹭鸶等守着屋子箱笼。”雪雁悄声对黛玉说着，一边的安嬷嬷脸色严肃。
“恩，你们不要声张，这院子中还住着姐妹并大嫂子母子，就是有人想找我们麻烦，也得顾及人多。”黛玉猜想这探头探脑的人定是王夫人派来的。却不知道王夫人只是让人挑了因而已，真正的暗算在后面。
几人说完话，院子中的小丫头传话说是薛姨妈并薛姑娘请林姑娘去吃茶。黛玉想想，便带着安嬷嬷去了。
等黛玉和薛家母女说完话回来时，云霞已经被贾府的几个老妈妈欺负了，王夫人正命这两个老妈妈跪在黛玉房前请罪。
黛玉听云霞被这两个妈妈暗中掐了好几把，心中寻思：这云霞是有点手脚功夫的，如今被人欺负，是听从自己的告诫，没有在贾府人面前露出功夫？黛玉不理会几个请罪的婆子，见了坐在床边红着眼眶的云霞，安慰道：“我知道你是听了我的话才让她们欺负的，放心，我定帮你讨了回来。”
出了房门，黛玉才冷着脸问雪雁等人，居然就这样让人把林府的人欺负去了？
“姑娘，是我们的不是。”雪雁等三人跪在黛玉面前道。
“现在知道不是？回府后我自然会让安嬷嬷罚你们。现在说说什么回事？”黛玉看雪雁等人的神情，不是作假，忙要她们将事情说一遍。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王夫人原本要给贾环的东西少了，赵姨娘找人问后，以为这东西是给黛玉得去了。赵姨娘心恨，便想来找黛玉讨要的。来了几个姑娘得院中后，就骂将起来，见几个主人不在她也越骂越难听，云霞本就是孩子，冲出门回了几句嘴。赵姨娘见云霞穿得比贾环还体面，心里的不忿更甚，骂时推了云霞一下，云霞倒地起身后，几个瞧热闹的婆子就围住了云霞，口里说着拉架和什么云霞不能和赵姨娘动手的话之类的，却只拉着云霞，暗地里下了狠手拧，赵姨娘趁机打了云霞一巴掌。雪雁等人这时出了屋子才发现贾府人的手脚，连忙拉开一干人，雪雁更是冷声道：“我们是随姑娘来这做客的，没有想到这主子不在，就有主人家的奴仆们欺到头上来了，还真是好啊，等我们姑娘回来了，看你们怎么说？”
黛玉冷冷听完，“赵姨娘来赔罪没？”
“赵姨娘被老太太叫去骂了一顿，说是要禁足一月。之前来了这说是赔罪，见姑娘不在又走了。”
黛玉点点头，“王夫人说什么？”
“王夫人说那两个婆子得罪了姑娘，所以任凭姑娘处置。”
黛玉听了冷笑：“雪雁，你出去告诉她们俩，就说我宽宏大量，跪满两个时辰后她们就能回去了。”
“姑娘……她们毕竟是贾府的下人……”安嬷嬷有点顾忌。
“就是因为她们是贾府的人啊！”黛玉冷笑说。
过了一晚，黛玉准备辞了贾母等人就回林府去，正收拾箱笼的时候，彩云进来说王夫人有请。黛玉便让几个人先收拾，她随着彩云去了王夫人屋。
黛玉进去，见昨日请罪的两个婆子手里拿着几件破衣服，跪在房间中间对着王夫人喊冤。
“二舅母，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大姑娘，这两个婆子昨天对你带来的那云霞做了过分的事情，但是云霞也不能将她们的衣服等减破了泄愤啊！”
黛玉听了，心里好笑，云霞若是报复，怎么可能是剪破两件衣服这么简单/?“舅母说这是云霞做了，可有什么证据不成？”
一个婆子拿出一个小香包，黛玉一看，知道那是云霞随身带的，看来时昨日几个人拉扯间被这婆子给偷扯了去的。
“就凭这个说是云霞做的？”
“我知道你是相信自己的人是个好的，但是也不济有些人心思狠。你也不能太纵着她了。我知道你今日要回林府，我也不说了，你回府后可要好好管教管教下人。”王夫人叹了口气道。
“谢谢舅母点拨，外甥女知道了。”黛玉除了院子，却见随后出来的两个婆子之一，正狠狠的瞪着她。那婆子一见黛玉看去，立刻又低下头换上一副恭卑模样。
黛玉心里有些不解，若是这婆子家里进了人是王夫人找人做的，她为什么还这么恨自己？黛玉不知道，这件事情，一开始，王夫人留了手，一件事情，两个婆子一个知道被告知了前半事的原委，一个只是知道这后半事的原委。这狠瞪黛玉的婆子便是只知道前半事的人。
黛玉无心和这婆子计较，倒是安嬷嬷冷冷的扫视了这婆子一眼。
等黛玉回到家，便知道了李佳音来拜访一事。她与佳音已经多年未见，当年还是贾敏在时见过几次，没有什么交情，来拜访自己仅是叙旧吗？
不说黛玉示意安嬷嬷又调教了几个丫鬟一番，私底下有竞争没有关系，但是在外面，必须团结一致的维护林家的脸面等等。
两日后，李佳音果然如约来访。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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