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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风月鎏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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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庭快马奔去了城郊军营,军帐内早有参军谋士等候,卸下马鞭坐上正位。那几个人跪下禀报,朝廷派去的北伐军大败,不仅没守住城,还丢了边关数座城池。
谢庭冷哼了一声,把密信摔在案上。“早知道王家那小子那么不中用,就不该容许那帮老家伙把他推上去。”
参军郑苌躬身行礼,语中带锋:“不过,这对主君您来说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呢?”
“君主暗弱,北伐不利,自然需要您出面主持大局,抚慰将士,以安民心。”
谢庭挑眉,眼珠只盯着他逡巡。
“我自会出面。除了为名为利,我图的,还有九锡呀……”尾音上扬含笑,他的眼神却更锐利,令人不敢孰视。
谢庭转身吩咐副将姚光,“清点兵马,我要一只精锐骑兵,即刻拔营北上驰援,不过潞州,取道荒径,急速行军。另有大军,明路上从潞州过,也同时出发。”
“是!”
姚光着一身玄色铠甲,抱拳屈膝,大声领命。
不遵王命出兵,谁敢阻拦?只消望去那望风披靡,整装待发的庞然军队,军旗上绣着谢家家徽和谢字。这天下,早该换了。
夜里有宫禁,谢庭却策马执剑闯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太监宫女无不低头下跪,莫敢阻拦。直到皇帝寝殿,谢庭方才下马。动作不轻,故意造出了些动静好让谁清醒似的。殿内人身娇肉贵,谢庭闯进去,便看到小皇帝被迫起了夜,脸色不虞,皱眉低头。
谢庭叫了声,陛下。
刘缬深深皱着眉,说话还带有淡淡鼻音:“谢卿,深夜至此,有何要事?”
谢庭走近,脚步声沓沓,无端像向他逼去。近了,刘缬只能仰头看他。
谢大人有令人目眩的昳丽容貌,刀马生涯积下的杀戮气,极具侵略感。
“陛下,北伐失利,臣自请出兵驰援。”
刘缬顿了顿,拖延道:“朕并不知情……谢卿,此事还是等到明日朝会再议吧。”
“更深露重,陛下舍得臣白跑一趟?”
谢庭不恼反笑,唇角勾起,手腕微抬却捏住了小皇帝的尖细下巴。逼着他直视自己,用一种无声的威压裹挟了刘缬。
望着刘缬一双盈润眼瞳,原来是泪湿得。谢庭笑道:“陛下被臣的忠心所感,已经不能自抑了。”
无耻之徒……刘缬有再多的话也被按下,敛声垂眸,免得找来谢庭更过分的作为。
他写下一道诏书,盖上天子印章,封谢庭为统军元帅,驰援边境。谢庭此举不过是为了师出有名。
刘缬深知自己不过是一个无人在意的傀儡天子,无法与谢庭抗衡。
正事做完,谢庭还有余暇多留片刻。他从背后怀抱住天子瘦弱的腰肢,紧紧凑在他颈窝嗅着。
“陛下今日怎么熏的不是麝香?”
那肩膀不安地耸动了一下,归于顺从。刘缬尽量平静开口:“那股子味道太浓了,熏的我头疼。就换了淡一些的乳香来。”
“确实……乳香清甜,很适合陛下。”
他仿佛抱着一颗清新的还沾着露水的柑橘,枝叶婆娑摇晃,却挣不开谢庭的手掌。
他的手牢牢握住刘缬肩膀,低头去寻他软一些湿润一些的皮肉。似啃咬,似舔舐,又滑入他口中吸吮唇舌。牵扯在他们双唇之间的津液泛着艳丽色泽。
重重咬了下刘缬唇瓣,谢庭笑道:“都是臣的罪过……”刘缬偏头不理,胸脯颤栗起伏,本就不整的中衣更加凌乱。他的手指垂在身侧,整个人都失神了。
谢庭略带歉意,扫过刘缬腿心,快速撤换了那条濡湿亵裤。“陛下罚臣吧。”
“不过臣也实在没有想到,陛下会如此情动……”他又补了句,“底下一定是啧啧难耐之声吧,真可怜。”
那声音仿佛是从天外来,逼得刘缬缩在床脚想躲进缝隙中。他咬着下唇,眼帘遮掩些许狼狈,鼻腔传出微微吸气的声音。
“谢卿真是朕的肱骨之臣。”言外之意,还不都是你招惹的?
谢庭自认讨打,只好含笑搂人在臂弯,且不能松,否则陛下便要抽出书刀给他一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