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忆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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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封印稍有松懈，我便幻化分身想出去寻找解除封印之法。可是那只不过是刚松懈的时候大概是六百年前的事情了，所以我的分身虽然能出去但却毫无法力。”黎扶雪与许清然并排而坐，望着乌云遮掩下又露出的小月牙。
她那清澈的嗓音缓缓道出当年的事情，很有抚慰人心的能力，就好像真的在讲一个睡前故事那般。
许清然托着下巴，很认真的看着黎扶雪，听她讲六百年前的事情。
黎扶雪没想到许清然会对自己的事情很好奇，眉眼也变得温柔起来，她开始缓缓而谈：“那时候没有灵力变幻不出钱袋子，走在街上还真有些好奇人间的食物是什么味道。”
黎扶雪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许清然旋即便明白了，她一代邪神竟然也有这样窘迫的时候。
“那时我实在没钱，也不晓得人类的钱如何来的，便学着街边的乞丐拿一只碗来乞讨。虽然那个时候路边的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但也还是会施舍铜板。”黎扶雪想起来并没有觉得很丢脸，后来也因为这些人们的善意守护了他们百年。
许清然很震惊，怪不得这封印早已松动，而黎扶雪却没什么草菅人命的传闻出来。
也许早在六百年前就已经被人类的善意所打动，可是许清然还是不解：“可是这世间的恶人这么多，你后来果真一个人也没杀过？”
黎扶雪摇摇头，这是许清然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落寞的神情。
“我杀过，但我不后悔。”黎扶雪脸上的落寞十分明显，配上她那张绝世的面庞，让人心生怜悯。
许清然忍不住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是许清然能想出来最好的安慰方式，代表自己还在她身边。
黎扶雪也似乎很能理解许清然的这个点，她直接转过身来抱住许清然，装作很受伤的样子伏在许清然的肩头。
其实黎扶雪嘴角都要压不住了，而许清然抱住黎扶雪的手有些紧张。
黎扶雪身上很香，但是却不刺鼻，明显不是什么香料的味道，她身子软软的和邪神这个名词根本就不搭边。
为着黎扶雪的心情，许清然即便感受有些害羞也还是任由黎扶雪抱着自己，许久，黎扶雪才从许清然的身上起来。
她装作坚强的擦擦并不存在的泪水，可那双美眸当中却实实在在的水汪汪。
“你说你一个邪神，怎么如此柔弱。”许清然哄孩子一般拍着黎扶雪的后背，哭笑不得的说出这番话，黎扶雪立刻挺直腰杆，指了指船舱：“那水鬼可是我一只手擒来的。”
大有邀功请赏的意味，许清然顺着她点头，夸黎扶雪灵力深厚，可偏偏是这样哄小孩子的话却让黎扶雪很开心。
如此有说有笑着，下半夜便平安无事的渡过了，许清然毕竟是肉体凡胎，还是有些困乏的。
天将将亮的时候，许清然有些太困了，靠在黎扶雪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黎扶雪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许清然的身上，发现许清然比记忆中瘦了好多，所碰到的地方都是骨头。
黎扶雪微微蹙眉，想说什么却还是叹了口气，拍着许清然的后背哄睡。
冬日的早晨往往是很凉的，觉夏睡醒出来的时候，正看着黎扶雪要把许清然扶起来，觉夏愣了愣神，又快步走上前去帮着黎扶雪一起扶起来。
许清然其实睡眠很浅，二人扶着她的时候她已经醒了，黎扶雪也是第一时间就知道她醒了，扬起嘴角笑了笑：“醒了还不自己走。”
还歪倒在黎扶雪怀里的人儿被戳穿了小心思，也是笑起来，她没想到仅仅是和黎扶雪相处过这么一两天，二人就像是多年好友一般默契了。
人虽然醒了但还是有些疲倦，许清然伸手推开船舱内的门，早饭的香味便扑面而来。
桌子上琳琅满目都是不重样的早饭，虽然样式多份量却刚好够三人吃的，不会浪费。
许清然揉揉眼睛，生怕自己还在做梦，黎扶雪不是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吗？
灵力幻化出来的早饭是绝对比不上人亲手做出来的饭香，许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就是现买的早饭。
她转过身看着同样懵的觉夏，想必觉夏刚刚出来之前还没看到这么多吃食吧。
“你这是……”许清然很想问黎扶雪怎么做到的，可是话都到嘴边了，黎扶雪却打断了她：“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你要记住，从今往后你都要同我一起吃早饭。”
“啊？”许清然心中有许多问号，可被黎扶雪拉着走过去吃饭，坐在小小的圆桌前。
三个人倒是也正好。
一夜的行程，已经离着寒玉岭很远了，许清然吃完饭来到船边。
河面的风很大，她那白色衣裙随着风摆动，发丝也没有平时那般一丝不苟，随着河面的风而摆动。
黎扶雪一刻也不想离开许清然，她很快又站在了许清然的身边，可是她没耐心看这些风景，就总是歪头和许清然聊天。
“黎扶雪，你有没有发现……这河面越来越黑了。”许清然突然发现这河水并不清澈，她低头看的时候也不觉得脏，而是由内而外的散发着黑。
黎扶雪随着许清然的视线往下看，只一眼，向来脸上风轻云淡的黎扶雪也开始蹙眉：“水黑则渊，可通往将军山的河水一直都是一般很浅。怎么可能突然出现渊？”
许清然听她这么一说，觉得事情有些严重，她们二人齐齐看向船舱里的小瓶子，决定把水鬼揪出来问问。
水鬼放出来的时候，她那张因为泡水而臃肿腐烂的脸上竟然还能看得出情绪。
水鬼害怕了？
许清然不解，黎扶雪擒拿住她的时候她才知道害怕，如今只不过是看到黑水，便瑟瑟发抖。
“这根本不是去将军山的路。你们的船早就被做了手脚。这是一方大妖的领地。它想吃了你们！”水鬼身子都有些虚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忆往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