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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柳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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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哥与戈先生的感情真好。”插话的是向明月,要知道柳黎才二十六岁,年龄是一个男人一生中最富有魅力的时候,还在圈中经营出这样的身份与地位,而他却为了一个人,轻巧又随意的舍弃这一切,真的令人感叹又唏嘘,怕不是被下了咒,种了蛊。
只是看这两人的相处,突然间有点羡慕爱情了是怎么回事儿?
戈肆野看着向明月一眼,眼中传递出来的信息好像在说,你真有眼光。
这让向明月有些无语,好好一个大美人,怎么感觉脑子有点不正常?
“敬两位一杯,祝百年好合。”抬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等柳黎退圈后,怕是难得有再聚的时候了,所以脑子正不正常与自己关系不大,这是两人间的事,根本容不了外人的置喙。
“谢谢。”柳黎发自真心的感谢,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戈肆野没说什么,可从端起的酒杯来看,他也是开心的。
三人的酒杯碰了碰,都将杯中的酒饮尽。
从向明月之后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插得上话的人们为了示好都向两人送上祝福,两人也是来者不拒,这场聚会谁都没有两人喝的多。
吃吃喝喝,玩玩闹闹,谈天说地,无疑这是一场令人开心,能让人稍微心神放松的聚会。
……
等到宴会结束,回到酒店,已经超过了十二点。
今夜两人喝的酒不算少,放任的让自己沉入到醺醺欲醉的状态中。
“洗洗早点睡,时间不早了。”柳黎顺抚着戈肆野的头发,不轻不重地按压着他的头。
戈肆野放松地躺在柳黎的大腿上,半瞌上双眼,“真的想休息吗?”
柳黎没做应答,休息是想休息的,却又隐隐的有所预感。
“累吗?”
“算不上累,以前工作比现在繁忙的多,当下已经算得上清闲了。”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
戈肆野眼睫向上掀,整双眼睛是世间最好的画家用工笔细细勾勒描摹而成,精致又漂亮,而他自身的气质是点睛之笔,为其添上了锋锐感,这种不单单有外表的美,才是最吸引人的。
柳黎如被蛊惑般的低下头,吻上那双流淌着紫色星光的眼睛。
戈肆野的睫羽忍不住颤动,“不想睡的话,想不想看我跳舞给你看?”
柳黎明显愣了下,惊诧地看着躺在自己大腿上的人,“叶子,你该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戈肆野脸黑了,柳黎有些尴尬,他怎么会不过脑的问出这么一句蠢透了的话?
“我的错,我的错,”认错的反应特别快,“我非常期待叶子的表演。”
戈肆野懒得和柳黎掰扯,“等我去换衣服。”翻身从柳黎身上离开。
柳黎注视着那个离开的背影,身体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舒出一口气,他不是想不到叶子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可叶子的做法还是太过了,都让他有点不知所措到胡言乱语了。
灯光突然全部暗下,没等柳黎做什么,几点昏暗模糊的光浮现在半空,地面散发着莹莹光辉,点亮了地面,有光后才发现在黑暗那片刻时间里,整个客厅发生了巨大的改变,除了柳黎所做的沙发处,客厅里的其余东西全都不翼而飞,地面上铺着一张巨大的地毯,上面盛开着一朵占了大半地毯的红牡丹,那红牡丹栩栩如生,仿若活物。
朦胧间只见一人踏光漫步而来,“叮铃~叮铃~”在他行走间,听到了清脆悦耳的铃铛声,紫色的纱衣流光浮动,闪烁着点点淡紫星芒。
人影停在不远处,慢慢动了起来,随着动作,身周的光点多了起来,将整个人笼罩在柔和的光中。
拈着朵娇嫩的红粉牡丹缓慢下腰,紫纱旖旎与地,用桃花枝簪着的粉紫色发流泻,嘴里咬着把打开的折扇。
随着转过身,折扇落下,最先露出的是更甚以往漂亮的狐狸眼,用紫红色的颜料在眼睛周围画了花瓣样式的眼妆,上面撒着点点闪粉,顾盼生辉,最后是整张秾丽稠艳的脸。
柳黎眼都不会眨了,不仅仅是因为戈肆野的脸,还有他.裸.露.的身体。
当下的戈肆野是赤着脚的,下半身穿着粉白色的层叠衬裤,隐约间能窥见系在脚腕处的银色铃铛,上半身只披着一件紫色纱衣,.赤.裸.的腹部和胸膛上有着水墨晕染成的牡丹,红的,粉的紫的,争奇斗艳,含苞待放,右耳耳链垂下的蝴蝶展翅欲飞。
空着的那只手接住了落下的扇子,旋身抬腿,铃铛声响得更欢悦了,扇子展开反手遮到眼前,拈花的手抬起,透过薄薄紫纱能窥见优美流畅的背部肌肉线条。
执扇的手微动,露出那张无瑕的脸,握着扇转圈,紫纱被扬起,星光流淌。
一场舞很短,不过几分钟,他的动作不像是刻意学过,却又有着自己独特的韵律,自然流畅,让人不忍眨眼,生怕错过一幕。
漫步轻移到柳黎身前,扇子轻拖着牡丹送至他面前,算作是这场舞的落幕。
柳黎缓慢眨动自己干涩的眼睛,拈起了被托在扇上的牡丹,轻轻嗅闻,嗅到了淡淡的牡丹香。
然后迷恋地抚上戈肆野的脸,刚醒了两分的酒意又被牡丹花香或者说是眼前之人熏的更加沉醉了,“叶子怎么能这么好看?”
抚着脸的手移到了后脑勺,抽出那只桃花,粉嫩桃花微微欲颤,抖落两片花瓣,“人面桃花,国色天香。”说的是花更是人。
扣住后脑勺,不容人反抗地吻上去,克制又缠绵,在难以克制的时候染上了疯狂与激烈。
人正好倒在了那朵红牡丹上,被巨大的红牡丹托着,就若刚才那朵被托在扇子上的牡丹,难以比较是花更绝色漂亮,还是人更胜一筹。
柳黎一手支地,分开了长时间吻在一起的唇,他似乎尝到了嘴中的血腥味,拈住那朵红粉色的牡丹递到唇前,启唇含着一片花瓣,剩下的碾到了戈肆野的胸膛上,为那副水墨画添色,俯身再次吻上那张被蹂躏已久的唇。
牡丹的清香在两人唇齿间流转,花汁随着唾液被吞咽下腹。
“叮铃~叮铃~叮铃~”清脆的铃铛声随着动作的激烈响成一片。
响了一夜,一直不喊停的是柳黎,每当戈肆野想要停止的时候,又会被柳黎轻易的撩拨起火,最后是柳黎处在半昏迷状态,才真正停下的。
对于那夜,柳黎之后发表了这样的感想,就算是能迷惑人心,散发致幻气味的花妖出现在我面前,我都不至于迷恋失态至此,只有叶子能让我比嗑了药还要上头,还要疯狂,除了比较费腰,其他都挺好的。
……
今天下起了绵绵细雨,是很适合睡觉的环境。
一直到了下午四五点,床上的人才有了动作。
柳黎闭着眼摸向一旁,身旁空空,该在的人没有在,还在迷蒙的脑子立马清醒,坐直起身,侧头看去,是空的。
掀被下床,脚踩在拖鞋上,听到了房门打开声,抬头看去,戈肆野站在门边。
“叶子去哪了?吓我一跳。”匆忙的动作放缓,隐隐松一口气,明明昨夜还在抵死缠绵,在醒来后身旁没人,却又会生出无数乱七八糟会带给人不安的想法。
“我就在外面,”走到柳黎面前,关切地问,“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昨夜做的太过了,虽然用灵力缓解过,但疲倦不仅限于身体。
“还好,几点了?”
“四点半,先洗漱,洗漱完出来吃东西,已经错过了早餐和早饭了。”
柳黎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被他忘了,等洗漱完换完衣服踏出房门才想起来,今天他好像让助理订了回去的机票。
拿起充满电的手机,手机被关了静音,一打开有不少电话和信息提醒。
有两个是他的助理打来的,剩下的是经纪人,信息也是这样。
翻看发来的信息,是他错过飞机的事。
回拨了个电话,“贺哥,我没事,就昨天玩的太疯了点,现在才醒。”
“呵呵,我知道,不然我早杀过来了。”怨念十分深重。
柳黎想到了什么,走到戈肆野面前,“今天助理来敲门了?”
戈肆野,“嗯,我让他们换成了明天的航班。”
柳黎安抚了电话那边的贺诚两句,不留情的挂掉电话,在戈肆野唇上印下个吻,“谢谢叶子。”
“这不算什么事,”有点尴尬,还得怪昨夜的不知节制,“咳,先吃饭。”
柳黎坐到戈肆野旁边,椅子上垫这个软垫,桌上的菜色清淡却精致。
“那个剧本要拍吗?”柳黎非常舒心又闲适,“要拍的话需要准备的事情不少。”
“今天的饭是你做的吗?”正事里面夹杂着两句闲话。
“梨子想拍的话就拍,这看梨子的,我随意,我们不差那点钱,也不缺那点时间。”
“是我做的,喜欢吗?”
“我先让工作室看看还有没有要调整的地方,没有的话就先准备起来。”
“很喜欢,叶子太贴心了。”
“要用钱的时候别和我客气。”
“放心,不会客气的。”
“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话题的跳跃令人猝不及防。
“啪嗒”是戈肆野筷子上的土豆块落在桌上的声音,似乎好像这个世界的背景同性是可以领证的。
放下筷子端肃认真地看向柳黎,“抱歉,之前未曾想到,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领证,婚礼是想要中式还是西式?”
柳黎有点不知所措,随着放下筷子,“别这么严肃,有点慌。”笑着调和气氛,“证等回去后抽个空去领,婚礼的话,中式的吧,叶子穿大红喜服应当会非常好看,时间就放在我退圈之后吧。”
“可以。”
“吃饭吃饭,闲谈两句,叶子严肃过头。”可对于他的认真与端正,心里不可谓不受用。
闲来听雨声,昏昏欲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