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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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鹤安然将方景然送回外门后，高傲挥翅快速离开。方景然刚落地，这下是真撑不出了，立马摔了个狗吃屎。她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自己的双腿不由控制抖动，直呼太吓人了。
“那不是方景然吗？怎么被仙鹤驼回来了？”
“好像是她，怎么如此狼狈。”
“唉！方师妹，你哪里回来呀？”
“......”方景然见驻足议论的外门弟子，脸上燥热，低着头赶忙离开现场。
她匆忙回了住所，卫鹊的房门还是紧闭着，方景然便去打水清洗了身子，接着躺在床上想着今日之事，如梦似幻。
若是没有段怀夕，她今日可能回不来了，段怀夕就像她生命中忽然出现的一盏明灯，照亮了她的道路，自己何时才能像她一样强。
方景然对她蓦然有种崇拜的心思，段怀夕生得好看，道法高深，为人和善，对她也是极好的。方景然知道她可望不可及，但是她依旧想修行，只为了将来能在内门看到段怀夕。
她从怀中掏出那本‘凌绝剑法’，这本剑法有些褶皱，倒也还干净。想到是段怀夕相赠，她如珍似宝，小心翼翼打开书页，赫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句话：凛然无声一点处，汇繁化简缥缈意。
凌绝剑法共有七层，接着下面便是剑法一层的剑招与灵力运转的方式，书上甚至还画了招式模样，以及疑似段怀夕曾经做的笔记，通俗易懂。方景然拿着剑法，右手做剑指跟着书页上的招式学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外头的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方景然做了些膳食，送到了卫鹊的房中。两人边吃着晚饭，边聊着天。方景然看这些日子卫鹊修为已经突破到炼气五期，沉吟后主动开口，“小鹊儿，我想进入内门。”
卫鹊手上的动作一顿，她抬起头眼中饱含惊喜，诧异问道：“你想通了？”
方景然点点头，“今日我去了趟内门，遇上了之前给我一百颗灵石的师姐......”
“内门？！你怎么进去的？”
方景然坦然将今日发生之事告知卫鹊，卫鹊听得目瞪口呆，感叹自己修炼期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再听到那名内门弟子居然占着自己修为高，便肆意欺凌方景然，她‘蹭’得一下站起来，眼中冒着怒火，咬牙切齿说道：“他胆敢欺负你，若我将来进入内门，定要他好看！”
“段师姐说了会将此事报给刑罚堂的，你莫恼。更何况，今日段师姐的一番开导，令我茅塞顿开。从前是我固步自封，不敢向前看，段师姐说得对，天地广阔，将来的我或许也并非一直困苦，起码这世间还有你们对我好，我不是一个人。”方景然淡淡一笑，只要想起段怀夕，心口总会暖暖的。
一口一个段师姐，方景然脸上已经多久没有过这样开怀的笑了。卫鹊吃味撇嘴，觉得自己不再是方景然唯一的好友而心生酸意，但不可置否，段怀夕救了方景然两回是事实，她对方景然确实很好，先是一百颗灵石，后又是出手解围，贴心开导，赠以剑法。
说实话，其实卫鹊是开心的，她开心方景然能想通，也开心她遇上了对她好的人。
方景然从怀中拿出‘凌绝剑法’放在桌上，“正好你也还没修习剑法，我们便一同学习如何？”
卫鹊将剑法推回，正色道：“既然是段师姐送给你的，你便收着。这本剑法也不一定适合我，若我真想学，我自己会去买的。”
“可是功法这么贵，我们怎么买得起啊？”
卫鹊朝她脑门上一敲，“笨，赚呗！这些日子你好好修炼，不要辜负了人家段师姐的一番心意。”
方景然捂着脑门，眼巴巴应了一句，“知道了。”
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卫鹊瞧着笑出了声，原本心头担忧的事此刻已经消散，若有机会是该好好答谢这位段师姐。
接下来几日，卫鹊将剩余的聚灵丹匀了出来分给方景然，方景然修炼之余，闲暇时也会拿着木剑在破旧小院中学习。
七日后，方景然去了一趟任务堂，冯明运瞧她来，比之前还多了一丝殷切，赶忙迎了上去，“方师侄你来啦？”
方景然愣了片刻，显然对冯明运突如其来的亲密有些不适，心中虽疑惑，但她依旧恭敬行礼，“冯长老。”
“峰......内门的段师侄近日有事出去了，临走前托我将此任务交予你，若是任务完成，可来我这儿领五十颗灵石的报酬。”冯明运差点脱口而出，又急忙改口，还有些惴惴不安，将那位喊成师侄，他一张老脸都快绷不住了。
“啊？段师姐出山了？她可有说是何事，何时回来？”方景然急忙问道。
冯明运摇摇头，那位行事，自己哪有资格知道，“未曾，不过你放心，好好修炼便是。”
方景然失落点头，将令牌接下，“好。”
冯明运见她离开，不禁感叹那位对她可谓是真好，说来那位至今还未收徒，此番难道是起了心思？自己定要与方景然打好关系，将来指不定也能进内门当名长老，届时也算是熬出头了。
方景然不知冯明运心中所想，她回到住所往令牌中输入灵力，令牌中浮现几个字，‘三眼狐内丹’。
三眼狐，方景然垂眸思付，这种妖兽普遍只有炼气三四期的修为，它们只出现在临川森林，段师姐要三眼狐的内丹作甚？不过既然是段怀夕需要，而且又有五十颗灵石的报酬，她尽力去做吧，为了自己也为了段怀夕。
临川森林中危机四伏，有了刃角虎的前车之鉴，方景然断然不能再向之前那样鲁莽行事，如是再出事，可就没有这么好运，遇上第二个段师姐来帮自己脱困了。自己如今的修为已至炼气四期，可以去买本提升身法的功法，这样就算遇上她打不过的妖兽，起码也能有脱身之力。
方景然没有急着前往临川森林，她除了维持每日的修行与练剑以外，还会去沐青那儿做劳工，如此反复几日，她又攒下了一点灵石。
再加上之前没用完的灵石应该足够了，方景然沉吟片刻就往功法阁走去。
功法阁比起丹阁大了不少，但是因着价格昂贵，关顾的弟子也少了许多。方景然入阁后，眼前是一排排的书架，功法按种类分划，她直径往放置着身法功法的书架走去。功法书整齐摆放，上面的名字众多，价格不等。
‘幻身诀’、‘游龙步’、‘飞燕诀’、‘追星逐月’......
这些功法都好贵，动辄四十灵石起步，甚至上百灵石的功法也有。方景然顿感肉疼，把她卖了也买不起这些功法啊。她继续挑挑拣拣，试图从这批功法中找到最便宜的。
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她努力找寻时，终于找到了一本名为‘踏云步’的低阶功法，售价才三十五颗灵石。
“这本便宜，就它了。”
方景然拿着踏云步，走到前台付完灵石，小布袋瞬间焉了下去，只剩下零星两三颗灵石，方景然不免再次肉痛，赶紧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踏云步，顾名思义，行云流水诡谲变，一朝踏云仙踪绝。
方景然仔细学习着踏云步，踏云步共有三层，每层步法变幻莫测。踏云步不似凌绝剑法，它没有段怀夕做的笔记，方景然只能在书中慢慢摸索，学起来也颇为吃力。
期间卫鹊在方景然旁观摩了几次，觉得这套功法有些意思，而后索性两人一同学了起来。
事实证明，卫鹊在此中比方景然多了几分天赋，练了几次，她居然学得比方景然还要快还要好，方景然震惊之余更是加倍练习。
没过几日，卫鹊便已经领悟‘踏云步’第一层，甚至还能指导起方景然。
“景然，这里你的步法不对，步子要迈开大一些。”
“这处身子应向后倾斜，不然我向你袭来，你面门大开，容易受伤的。”
“灵力运转不对，灵力归于丹田后还要向巨墟运转，这样才能接上后面的步法。”
“......”
学习了几日，方景然气喘吁吁趴在地上，这几日不是左脚绊右脚，便是灵力运转不对导致身法僵硬不流畅。她想不明白，为何卫鹊口中说的容易，在她这儿便这般难学，难道是自己资质过于低下，无法领悟吗？
身上也因为这几日练踏云步，期间磕磕碰碰，青紫了大片。
“小鹊儿，是不是我资质不够，学不会这套功法啊？”方景然艰难从地上爬起来。
卫鹊这几日也搬到院中修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可以方便指导方景然。听方景然这般说，盘膝而坐的卫鹊将体内灵力尽收丹田，随后睁开眼认真说道：“景然，不要气馁。你的资质比我好，如今只是没有领悟踏云步的核心之意，所以才迟迟无法领悟第一层罢了，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想想‘行云流水诡谲变，一朝踏云仙踪绝。’这句话的意思。”
“行云流水诡谲变，一朝踏云仙踪绝......”方景然喃喃念了一遍，“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
她在练习功法上消耗了多日，可是还是没能领会踏云步的含义。距离接任务的日子也已经过去了十日，就连‘凌绝剑法’她也已经突破到第二层。
时间不等人，她不知道段怀夕何时回来，若是自己还不去临川森林一趟，怕会让段师姐觉得她懈怠了。
段怀夕对她那样的好，她不想让段怀夕失望。
她的剑法已突破第二层，此刻就算面对与她同样是炼气四期修为的妖兽，方景然自认也有一战之力，纵然踏云步还没练成，想来在森林外围找寻，总归也有自保之力了，应该也不成问题吧？
打定注意后，方景然决定明日就前往临川森林寻找。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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