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卡提亚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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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斯塔有些烦躁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一直以为卡提亚姐姐是跟父母吵了一架而离家出走的，却没有想到她选择离开是为了做一个恶魔猎人。
内斯塔有些懊丧地坐在地上，托蒂很少见过这个样子的他。
他永远记得自己去给亚历庆祝生日的时候，见到的却是一个人站在门口眼神空洞的内斯塔。
随后他看到了被运送回来的尸体，面貌已经看不清晰，但从身形上来判断，应当是那个离家五年的卡提亚姐姐。
卡提亚•内斯塔对他也一向很好，当自己被亚历耍的时候还会给他做pizza吃，自己喜欢吃12寸的Pan Pizza就是那个时候养成的习惯。
小时候养成的毛病真的是很难改掉的，那个时候的卡提亚姐姐已经在念中学了，每次踢完球他们都会去亚历家，然后吃一点卡提亚的pizza，再求亚历把作业借给自己抄。
后来他们上了大学，那个时候自己总是不及格，总是被亚历嘲笑，虽然在这之后亚历依旧会给他讲解题目。
有时候卡提亚也会来学校看看他们，带一些意面，看他们踢球，跟他们一起出去比赛射箭。
但在19岁那年，卡提亚再也没来过。亚历打电话给家里，得到的回复是卡提亚为了亚历，跟家里大吵了一场，一个人走了。
但是托蒂知道，卡提亚从来没有断过和内斯塔家……好吧，至少没有跟亚历桑德罗断了联系。可能是几个月一次，他能看到亚历接一个很长的电话，然后笑得非常开心。
他记得，当时内斯塔是以一种嘲讽中带着苦涩的语气向自己打招呼的。
「弗兰，你来了啊，你看，姐姐也回来了。她三个月前给我打电话说她要回来庆祝我的生日的，她从小就不会骗我，她准时到了……她回来了……」
妈的，心理学拿了A管屁用，亚历你还不是照样崩溃了很久。
似乎从这之后，亚历就变得比以前更加可怕了。如果说以前他还是会开个玩笑，现在就是只要想调整气氛就整蛊自己。
……好吧，自己也确实不是很在意的。
手机亮了，托蒂抓抓脑袋，悄悄溜出了房间。
打来电话的是维埃里，托蒂想，大概是为了卡提亚的事情吧。
「啊，弗兰，你在桑德罗身边吗？我想问一下他……我不敢打给他他一定会挂我电话的，那次猎杀行动里遇到了地狱犬……那家伙太狠了，盐弹什么的根本不管用，我和卡提亚都被困住了……」
电话那头停了一下，维埃里的声音似乎有些犹豫。
「卡提亚那个时候已经动不了了，我不敢看她的脸……那个时候，卡提亚跟我说，她想见她弟弟。」
「等到里皮老头来的时候，卡提亚她已经失血过多……是真的没办法了。」
托蒂没有说话，他本来就在说话这方面显得比较笨拙，这时候他更不清楚应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卡提亚的死我很难过，她是个女人，我是有保护她的义务的可我没能做到……我和她搭档了将近一年吧，她可真是个美人……啊啊弗兰你不要误会我可没敢招惹她啊她会一枪崩了我的！」
维埃里在电话那头显得有些困窘，他费尽了一切的脑细胞在想应该怎么表达。
「我伤得也不轻，实在脱不开身，只能请人把卡提亚送回去……地址是我在她的订货单上看到的，她买给她弟弟的礼物……」
「Bobo，」托蒂觉得有必要打断这头熊的话，「大概你不知道，卡提亚被送到家的那天，是亚历的生日。」
电话那头开始沉默，维埃里并不是一个很细致的人，但他也并不是一个蠢蛋。他犹豫了很久，终于开口。
「好吧弗兰，你和桑德罗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会帮，里皮那老家伙问里诺说桑德罗能不能继续卡提亚的工作，我会去回绝的……」
电话忽然被人抢了过去，托蒂回过身，惊讶地发现内斯塔就站在他身后。
「不，Bobo，请你告诉里皮，我愿意接替姐姐的工作，做一个恶魔猎手。」
这大概是给姐姐报仇的唯一选择了吧，内斯塔这样想。
「……桑德罗？」
「我说真的，麻烦你们给我准备一支枪，我晚上就去找你们。」
不等那边做出反应，内斯塔便截断了通话。
托蒂看着他，眼中满是惊讶，他无法想像亚历桑德罗•内斯塔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内斯塔没有看他，只是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按下了几个数字。
「你好，我是Lazio南大区销售部亚历桑德罗•内斯塔……是的我在休假期间……我是想要来辞职的……不，不是由于公司的待遇问题，是我自己再也不想做……不，我说的是真的，是我个人的问题……」
托蒂明显被吓了一跳，他想要去抢内斯塔的电话，可是对方却不给他机会。
「辞职请求我明天会传过去……是的，很抱歉，忽然提出这样的请求。」
当内斯塔挂掉电话时，托蒂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意，「喂亚历，你就这样直接放弃了工作？」
内斯塔点点头，眼睛看着脚面，并不答话。
……又来了，这家伙总是不肯表达自己的想法。
托蒂发觉到自己似乎过分了些，松开手，努力将过去的事情一点点连贯起来。
卡提亚当年会离家出走是因为……托蒂忽然心中一惊，「等等！亚历……」
「什么？」内斯塔抬起头，「弗兰，你想说什么？」
「……当时卡提亚姐姐为了你跟家里吵架，我们不知道具体内容，会不会是因为……当时他们希望你来继承这个恶魔猎人的职业？」
内斯塔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抱住头，就那样坐在了地上。
……姐姐。
那个会笑得一脸灿烂，给自己做Pan Pizza的姐姐，那个会在他和弗兰踢球回来之后给他们拧一块毛巾的温柔的姐姐。
他应该做什么，又能够做什么，只要能换取卡提亚姐姐回来……就算是和恶魔去进行交易，都也是没有关系的。
只要她能够回来，要我放弃什么都没关系。
他眼前似乎呈现出卡提亚那温和的笑靥，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温暖而美好。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卡提亚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