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曾经的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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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家伙确实算是托蒂的熟人，或者说和内斯塔也是互相见过的。托蒂还能记得在军训的时候这家伙跟自己是邻床，两个人无聊起来还夜里偷偷翻靓妞的杂志看。
「文森佐？」
托蒂暂时没有搞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文森佐不是出生在那不勒斯城郊的吗？可是这里是米兰，不是那不勒斯也不是热那亚。
「弗兰，很高兴见到你还活着。」那家伙走得更近一点，跳上了他们平时用的桌子，坐在上面，眉眼间还是当年的秀气。
「弗兰，几年没见，你怎么还是跟隔壁班这个蠢蛋在一起混。」
托蒂迷茫地看着他，眼前的文森佐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仿佛他已经不记得刚才是如何下狠手掐晕亚历的，声音也没有刚才的怪里怪气，一瞬间他脑中浮现过一个字眼，附体。
难道刚才那个不正常的家伙意识里并不是文森佐而是恶魔，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但是眼前的家伙下一句话就打灭了他不合实际的幻想。
「弗兰，不要跟内斯塔家族的人在一起混，他们家的人都是疯子，包括他已经死去的姐姐卡提亚。」
卡提亚姐姐，那个会温和地笑着做pizza的姐姐吗？
托蒂忽然发现自己不能够容忍任何人对卡提亚有一分一毫的侮辱，他直直跳了起来，手伸出去卡住了从前好友的脖子。
「你他妈再说一遍！」
对方皱了皱眉头，扳开他的手指。「弗兰，你是抽风了真不知道你是谁，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接受事实？」
事实，什么事实？托蒂觉得他一整天都很迷茫，昨天没有去泡妞，不应该存在这个时间还睡不醒的事情……
他揉了揉眼睛，没错，眼前的经年好友，和一旁倒在地上的成天看自己不顺眼的Lazio的家伙。他迟疑了一下，开口，「文森佐，你是……你是文森佐吗？」
他在脑中确认着，这家伙是恶魔，或者说意识里有一部分是恶魔。从他掐晕亚历到跟自己聊天，没有发生过任何像Bobo曾经说过的恶魔离体征兆，因而这一定是文森佐的身体和……谁他妈知道是哪个东西的思想。
「弗兰，大约我有必要先告诉你我的身份。我是服兵役时跟你住邻床的预备兵，实战演习的时候跟你在班里并列第一的人，文森佐•蒙特拉。」
「废话，我当然认得你是谁……不对，你他妈是被谁附体了？」
这不是他认识的文森佐，这一定不是。
「弗兰，你以前见过的文森佐，就是我。四年前和今天一样，从身体到思想，都是你原来认识的优秀预备兵。」对方的表情还是跟四年前一样，但四年前托蒂觉得他看起来有着从小城走出来的朴实和单纯，而现在他剩下的只是捉摸不定和令人难堪。
「当然，在波利亚米诺那个小破医院抱出来的孩子，虽然出生证明上显示那是我，但他已经在七年前就被我附体了——没错，就是我跟你说从恩波利去到热那亚的第二年，你不记得了？」
托蒂还是记得的，尽管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联系，但是他和眼前这家伙是关系太好的朋友。文森佐在去服兵役之前是职业球员，他记得八年前文森佐还在恩波利踢丙级联赛，但是过了几年就被在意乙的热那亚买走了。
热那亚……热那亚的第二年……
「是桑普，那一年，我——不，文森佐去了热那亚同城死敌桑普多利亚。但是弗兰，桑普多利亚没有那个那不勒斯的少年，只有恶魔文森佐•蒙特拉。」
所以这就是他在联赛中保有那样高效的进球效率的原因吗？托蒂皱了皱眉，亏他当年还感叹说如果不是桑普降级他来服兵役，完全可以被罗马队买下。
但是托蒂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在听到文森佐是恶魔之后，也没有做出正常的反应比如说背咒语——好吧，他也想不起来那堆莫名其妙的文字怎么念。
恶魔……当年的文森佐曾经说过他是个宿命论者，并且有着健忘症，记不太多小时候的事情。还有他爱的高分贝音乐，他说那时候他就是一个恶魔并不是很怪异……
「弗兰，跟我离开这里。」蒙特拉的声音很平静，「现在就走。」
屁啊走什么走，托蒂虽然知道自己智商不是很高，但他还是能反应过来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的。「文森佐，我是恶魔猎人，你是恶魔，看在我们以前是朋友的情分上我这次……」
「嗨弗兰，你不觉得你现在才是弱者吗？」对方耸了耸肩，「我这次来是受你们前辈的托付过来的，那也是一个小小的契约——当然，跟有名的十字路口契约不是一回事。」
前辈？又有什么前辈了？
「弗兰，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会来到米兰吗？」
托蒂不想回答，但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因为一个梦，我总是会梦到一栋红黑相间的别墅，那红色如同血的颜色……」
「内洛吗？那里是米兰吸血鬼们聚集的地方。马尔蒂尼家族在那里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但是弗兰你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件事那边可没跟我说过。」
「到底是什么？是什么事情让你还要掐晕亚历才行？」
蒙特拉看着他，眼中依旧有着一点不敢相信的神情，他顿了一顿，定下神来，「弗兰，你不应该跟内斯塔家族的人混在一起，他们是不祥的一族。作为恶魔猎手，他们的血液里有着疯狂的因子，从葡萄牙太迦斯河口，到如今的罗马，他们的家族也已经行进了上千年的时光，最后无一例外，凡是选择了猎人这个家族职业的人，都会陷入疯狂。」
为什么？托蒂并不能理解蒙特拉话中的意思。内斯塔家族的猎人最后都会变成疯子？不不不，最后一次看到卡提亚姐姐的时候，她还是那么漂亮，带着笑容跟自己和亚历说话……
「弗兰，你可不要说你已经爱上了卡提亚•内斯塔。」曾经的好友皱了皱眉。
托蒂还没能来得及把这句话转化成能读懂的信息，他抬起头看着蒙特拉，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而当他接触到恶魔的眼睛的一瞬间，他发现已经不再是无瞳的双眼。随即，他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曾经的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