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人生奇遇记》叽叽歪歪小黄鲤

76、我的恶

　　　“还是要谢谢你让我在造型师筛选中留到了现在。”
　　“哦～我虽然和清姐说了不要刻意把你刷下去，可是最终还是要看你的设计和报价。”陈晨嘴角敷衍的向上扬了扬，她不知道谭清已经准备把柯研刷下去了，柯研是来最后来她这里碰碰机会的。
　　“之前～我以为～你一直没有联系我，还在为那些误会生气，如果你已经释怀了，我们还是朋友。”柯研讨好的笑了笑，起身想要坐到陈晨身边好让两个人看上去亲密一些。
　　“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陈晨伸手制止了要起身的她，眼神冷的吓人，柯研尴尬的坐了回去。“是你让我明白，我们从来不是朋友。”
　　柯研再次震惊的抬眼看向她，自己卑躬屈膝来讨好她，原来还是在自讨没趣。可是以陈晨现在在娱乐圈的地位，和她做朋友，自己也会资源飞升，成为知名设计师，于是她再次耐下心来满眼可怜看向陈晨，“真的都是误会，我们那时候年纪小，你知道的，我～我是嫉妒你。”
　　　“误会？”陈晨差点笑出声。“你现在怎么了？非常想拿到这一单吗？我可以让我们公司把这一单直接签给你。”陈晨认真看着她表演，多么的拙劣，以前求她帮忙做作业，求她帮忙点到，求她帮忙带饭带零食，她都是这个样子。那时候的她竟然看不穿。
　　“真的吗？”柯研脱口而出，转瞬间满眼期待。“我就知道～你怎么也会念在是我帮你找的工作，进了这个圈儿，你能有今天，我是帮过你的。”她不自觉的身体往前探，伸手想要去触碰陈晨放在茶几上的手。
　　“呵～”陈晨终于笑出了声，她都能想象到自己笑的有多扭曲，抬手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你帮过我～哇～原来你是这么理解的。”陈晨控制住了表情。“如果我帮你说话了，你记住，我只是想看看你面对这种不怀好意的施舍，你是怎么处理自己的情绪的，我从来没有忘记那段时间我的痛苦，我也不是什么烂好人，我选择在这个圈子走演员这条路，就是为了今天，以一个上位者的姿态俯视你，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我从来都没有原谅你，虽然你改变了我激发了我，可是我不会感谢你，我现在甚至可以选择什么时候恨你什么时候蔑视你，你在我面前曾经的姿态呢？如今不也匍伏在我脚下，所以你脑子里的阶级划分呢，我，就算是出身和你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我依然有能力从你头顶跨过。”陈晨讲这些的时候直视着柯研的眼睛，她看到了她瞳孔不断的震惊没有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柯研还是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她太需要这个机会了，这是唯一一个把她简历留到决赛圈的剧组。“我现在刚起步做设计自己接戏。”柯研咬牙一字一句的说着，“这个戏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看了你的简历了，之前接了几个小短剧，确实没有接长剧的经验。”陈晨没想到她还能挺得住，换了一个舒服的自述靠在沙发上实事求是的说道，“你接不到长剧和我又没有关系，归根结底还是你能力不行。哦～如果这次接不到荣盛的自制剧会赖我身上吧？以你的性格。”陈晨玩味的看着她。
　　“我有这个能力的。”柯研现在只想争取到这次的机会，“这部剧的预算我做到了最低，我敢打保证没有人比我的预算低，而且服装造型质量我也敢保证，可以写到合同条款里。”柯研就差拍案而起了。
　　“你现在这个履历，确实不能想着挣钱，只能是压低预算接戏，赔钱赚口碑。”陈晨当然也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她可在剧组服装助理里做了那么多年，这些套路她也明白。
　　“可是～我真的可以做到很好。”柯研突然发现自己准备的解释很无力，能不能接到戏跟她自己的努力没有多大关系，很多时候都是有关系的人一句话的事，所以她低头来找陈晨。自从两个人决裂后，她也听说了很多陈晨的事，包括陈晨还是个小演员时，提起陈晨她也会嗤之以鼻。可是现在，她如果想把握这次机会，她只能来求陈晨，哪怕陈晨在戏耍她。就像当初她能用手段把陈晨做设计助理的路封死一样，陈晨现在也可以一句话把她的路封死，谁都知道陈晨如今在荣盛的分量。
　　“大家都是靠作品说话的，不是你自己说可以就可以的。”陈晨虽然不怀好意，但始终在认真回答她的问题。
　　“我～我很了解你。”柯研想到自己的一个优势，“你记不记得，有一次做作业，老师让我们给一个同学做形象设计，我就找的你，那次～”柯研想说那次是她自己独立完成的作业，没有让陈晨在课业上帮忙，但是话到嘴边她紧急刹车。
　　“那次我以模特的身份帮你完成作业没有收你费用。”陈晨帮她把话说完。
　　“那次作业我拿了高分！”柯研突然兴奋起来，好像看到了机会，“我了解你，哪个设计师能有我了解你，我可以给你打造最完美的千金大小姐造型。”
　　“那次作业你就是把我一个穷学生打造成了富豪小姐，因为反差很大所以拿了高分，是你第一次让我穿上了奢饰品衣服，你还告诉我你亲戚有人在做品牌代理，你可以折扣拿到大牌衣服。”陈晨记得两个学生时代的很多细节。
　　柯研猛点头，顾不得陈晨是不是话里有话，“是的，我为什么学服装设计，就是因为我家里很多人在这个行业里，只要这次荣盛选我，我有能力给这部剧做最奢侈的造型，你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和人脉。”
　　陈晨看着柯研恳切的模样终于笑着点头，柯研马上喜笑颜开起身准备道谢，陈晨伸手制止了她。“我不是答应就用你了，你先做一份我的造型计划发给我经纪人，也是这次自制剧的负责人清姐谭清，然后她来决定。”
　　柯研表情迅速垮了下来，半起的身体僵在了原地。
　　“不然谁知道你了解我，不能光靠你说呀。”陈晨波澜不惊的看着她的表情变化。
　　柯研思虑片刻重重点头。

　　谭清和小晴一直在角落里观察着她们两个，虽然听不清她们聊什么，但是看表情陈晨好像答应了她什么。
　　“就这么原谅了？”谭清问身边的小晴。
　　“晨姐最好心了！”小晴气的直咬牙，“当初要不是她，晨姐现在也是自己接戏的造型师了。”小晴夸大了陈晨的能力，谁让陈晨在她眼里就是无所不能。
　　“没有她，陈晨估计也不会做演员。“谭清却有点庆幸，不然娱乐圈就错过了这么一个天才女演员。

　　“真的要用她吗？”谭清还是把造型师的决定权留给了陈晨。
　　“预算低，效果好，还愿意把这些签到合同里，造型设计确实很适合我。”陈晨细数着用柯研的好处，“关键，用她才是她的煎熬，看着我越来越好她才痛苦，离得越近看她越痛苦。”陈晨突然笑了，笑的旁边的小晴毛骨悚然，小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阿桃回来了’。
　　“我还想到一条。”谭清拿出拟定的合同给陈晨看，“听说你以前总帮她做作业，这次你把你的设计稿都拿出来，让她给你做成成衣，能用的戏里用上，戏里用不上的留着活动上穿。”
　　陈晨看向小晴，小晴还在刚刚的惊吓中，连忙结巴着解释，“设计稿的事清姐知道没～关系吧？”小晴现在很想念小宋，想躲到他身后，小宋时常让她有安全感，可惜小宋在外面等着没进来办公室。
　　“这个主意不错，我现在也没时间做衣服了，她估计是没预算再请会立裁的裁缝了，得她自己动手了。”陈晨苦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谭清就此拍板。

　　　“谢谢你。”再次在荣盛见到陈晨，柯研小声的道谢。在她连夜做那份造型计划时，她好像就意识到了陈晨在捉弄她，她根本没有机会。但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拿到了这部戏，今天是来签合同的。
　　“哦，你预算能压倒那么低，又肯做出品质来，没理由不选你。”陈晨礼貌的笑了笑。
　　“还是谢谢你给了我一次机会。”柯研没忍住又上前一步，圈内已经流传开了，都是因为两个人是大学同学，柯研才接到了这个剧，年纪轻轻就成了设计师，她想真的靠住这棵大树。
　　“记得你签的合同条款，赶紧开工筹备吧，我约了朋友喝下午茶。”陈晨戴上墨镜离开，小宋给她拉开公司大门，小晴跟在陈晨身后突然转头。
　　“你知道晨姐和哪个朋友喝下午茶吗？苏云云，就是首富家的那个小女儿，她在晨姐还没有爆红的时候就是她的朋友。”小晴自问自答说完后转头，看到小宋和陈晨在门外等他，小宋还拉着门，她连忙跑了过去。
　　柯研呆立在原地，她不知道自己在后悔什么，也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后悔，不然～和陈晨喝下午茶的应该是自己，又或许可以是三个人的下午茶，现在陈晨真的到了她要仰视的位置。

　　经过《千金疑云》剧组主创们的再三开会讨论，陈晨就着现在微胖的身材先把开垃圾车的双生妹妹前半段戏份演了，然后再瘦身演千金姐姐和回归富豪生活的妹妹。
　　“现在的问题是，找替身演员拉背和站位，必须是和陈晨身材很像的人。”导演觉得这个方案太过于大胆，实际操作起来可能很难，但是陈晨再三保证可以在短时间内瘦身8公斤，并且会准确记住两个角色的状态，指导替身演员演她的背影。
　　“这个问题不大，由我来找。”谭清揽下了导演觉得最难的一环。
　　“场记必须记录每一场替身演员在的戏份。”导演皱着眉头继续吩咐自己的手下。
　　“我已经整理出来双胞胎必须同场的场次了，还好不是很多。”场记老师也紧张的翻着剧本。
　　“既然决定了这样的拍摄方案，我希望各部门都积极配合起来，不要出问题了就互相甩锅，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不！都绷紧神经了，不要出问题。”导演再三强调。

　　演员试妆陆续进行着，柯研一刻不敢停歇，每个角色她都亲自盯着。看着服装间一排排大牌服饰，谭清知道这个柯研没敢敷衍他们，还真是有人脉有资源，搞来了这么多当季的新衣服。看着大家满意的眼神，柯研总算松了一口气，这口气却在苏云云定妆那天又提到了嗓子眼。

　　苏云云带着一车一线大牌衣服来了剧组，她的团队直接把衣服拉到了服装间，瞬间柯研准备的衣服变得暗淡无光。
　　“你也太夸张了吧？”陈晨专门来看苏云云定妆，被她带来的衣服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