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人生奇遇记》叽叽歪歪小黄鲤

14、适应

　　“我们去哪儿呀？”陈晨发现谭清牵着她不停得往拍摄现场走。
　　“我带你去和导演打个招呼，明明说你在组里总是呆呆的，也不知道社交一下。
　　“我～比较社恐。”陈晨现在确实不喜欢社交，她不知道是自己不懂做演员的社交，还是单纯的因为性格转变不喜欢社交了，以前做服装助理的时候，她还是挺开朗的。
　　“混个脸熟。”三个人已经走到了导演帐篷门口。
　　三人进入，凌美雪正在和导演热聊。“导演，这就是我们公司另一位女演员，陈晨。”谭清把陈晨推到导演面前。
　　“导演好。”陈晨鞠躬，导演和凌美雪看向陈晨。
　　“你好，你是演～”导演果然不认识陈晨。
　　“我演会计。”
　　“有会计？”导演一脸疑惑。
　　“就是都在公司外面的大办公室里，大家一人一个隔断。”凌美雪提醒导演。
　　“那不对呀，会计应该有专门的办公室，怎么能和所有人在隔断里呢？”导演疑惑的看着陈晨。
　　陈晨没有说话，这点儿她也想到了，这么大公司，财务不应该是单独的一个部门嘛，可是演员副导演安排她天天出工做人肉背景，她也不敢说这事，好像自己不想出工一样。
　　“副导演来一下。”导演直接在对讲机里喊话。
　　谭清在旁边看明白了一些事，看陈晨的疲惫状态，也知道她被人当跟组演员使了，天天出工做人肉背景，她看了旁边的李明宏一眼，李明宏都不敢看她。
　　“导演，我们陈晨演技很好的，您多提携，虽说这个戏没她多少戏份，您多留意她。”谭清主要是希望导演注意到陈晨。
　　“谭总都开口了，荣盛的演员都很棒，就是还没看到陈晨老师演重要的戏份，戏好一定会多合作的。”导演说着客气的话。
　　“那最好不过了。”谭清看到有人进了帐篷，估计是导演刚刚呼叫的副导演，拉着陈晨在旁边椅子上坐下。
　　“导～怎么了？”副导演明显是跑过来的。
　　“怎么回事？人家～”导演指着陈晨，“老师是演会计的，哪个大公司会计和其他部门在一起上班的？怎么安排在了集体办公室的隔断里？”
　　“这～”副导演也看了一眼李明宏，心想这骂不能只有自己挨，“陈晨老师的合同是和雪姐的合同一起打包的，宏哥非要一个几十场戏的角色，可是～”副导演这话说的，都快把老底揭穿了。
　　李明宏在旁边红了老脸，“什么叫我非要？现在不都带自家公司新人嘛，是打包了，价钱还合适呢。”
　　“明明。”谭清连忙制止李明宏再多说。
　　“不是您说的，只要场次在那里，没词混个脸熟也行嘛！”副导演还是把自己的话说完了，这个锅他可不背。
　　“所以你们就想到这么一个招儿，把会计安排到集体办公室这边，天天都能出镜划画？”导演也对他们的操作无语了。
　　“那实在没有适合老师的几十场戏的角色呀。”副导演也是无奈之举。
　　“我不管你们怎么协商，不合理的地方给我改了。”导演摆手赶人，凌美雪在导演旁边脸色也阴晴不定的。
　　“别因为这点事儿大家再不开心，没关系的，陈晨不在乎场次，无所谓的，晚上叫上你们部门长一起吃饭，导演，我请客。”谭清打圆场。
　　“导演别生气，还有好几场戏要拍呢。”凌美雪也柔声劝着导演，好像只是导演寻常的生气了。
　　“天天这么多场戏等着我拍，哪里有空吃饭？”导演确实没有心情。
　　“那就改天，看那天收工早。”谭清继续退让。
　　“谭总都这么说了，那就看时间安排，我也不好再驳你面子。”对方可是荣盛老总，导演也不想太不给面子。
　　“那就这么说定了。”谭清笑着点头。
　　“好。”导演也点头，“别傻站着了！让陈老师收工吧，以后陈老师不能再出现在大办公室的隔断里。”导演瞪着身边的演员副导演。
　　“好的，好的。”演员副导演连连点头。

　　陈晨连个收工回宾馆的车辆都没有要，谭清送她回了宾馆，一路上别的也没说，就说让她安心拍戏别多想，一切自有公司安排。
　　陈晨也只是应声点头，她知道新人演员难，这些所谓的不公平待遇都是常态。
　　到宾馆后，谭清还有其他事要忙，只是送陈晨回来。
　　车门关上，谭清扭头瞪着李明宏。“这就是你说的几十场戏的角色？我让你带她多试镜，不是让你把她塞剧组里，这像什么话？今天你让荣盛很掉价！”谭清能忍到现在才发火，就是不想当着陈晨的面数落李明宏，要给他留面子。
　　“这次是我不对。”李明宏确实无话可说，他也知道自己敷衍的过分了。
　　“明明你也在圈儿里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是看不透，哪里有那么多一炮而红，都是这么慢慢来的，哪个演员没有无名期？你就只喜欢带有名气的艺人！”谭清和李明宏几乎是同时拜在李椿香门下，两个人算师姐弟，师父教两个人的东西都一样，可是偏偏李明宏一直带不出有大名气的艺人，归根结底还是他自身的问题。
　　李明宏心里虽然有气，但是今天的事是他有错在先，谭清说什么他都忍了，不敢和她再吵架。
　　谭清看他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也没有再说什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想劝他几句。
　　“学会耐心的等一朵花绽放，等一棵树枝繁叶茂，陈晨是有优点的。”
　　“我会上心的，小雪这边已经稳了，我后面认真帮她找戏。”李明宏承诺。

　　回到宾馆的陈晨瞬间变得无所事事，于是只能铺开瑜伽垫运动一下，一边运动一边思考今天的事。演员打包同公司演员一起进组是剧组公开的秘密。她以前做服装助理都知哪个演员是打包来的，哪个演员是走关系来的，有走制片关系的，有走导演关系的。她今天这种情况，确实很尴尬，属于硬塞还要有足够场次的戏份，还被档面戳破。
　　陈晨终于不是每天最早化妆出工，但是好多天都没有她的戏，她每天除了运动就是看看表演系的书，就是周星驰在《喜剧之王》里看的那本。
　　终于陈晨有一场戏，自己的名字在通告上有了专门的一览，而不是原来和跟组演员在一块。
　　梳化完成来到现场后，陈晨拿着自己的椅子还没有走到帐篷那边，就被凌美雪的助理给拦住了，然后请她去凌美雪的专属帐篷里休息。
　　“这～不合适吧？”陈晨尴尬的跟着助理走。
　　“雪姐说了，你以后来现场就去她帐篷那边，反正宽敞，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艺人，可以聊聊天什么的。”
　　陈晨进了帐篷就看到了凌美雪甜美的笑容，“晨姐。”凌美雪甜甜的叫了一声。
　　陈晨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反应，毕竟平时在外人面前，她也是称呼凌美雪为‘雪姐’，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确实比人家年纪大。
　　“叫我小雪就行。”凌美雪看出了她的尴尬。
　　“你好～小雪。”
　　“凳子放下，坐呀。”凌美雪热情的指着自己旁边。
　　“晨姐，你和清姐很熟吗？”凌美雪和李明宏闲聊的时候，知道了他因为陈晨挨了谭清好几次骂，这才思考陈晨和谭清的关系。
　　“我是和雨哥熟，雨哥推荐我进公司的。”陈晨被凌美雪的笑容给迷惑了，说完又觉得好像不该和她说这些，因为凌美雪听到她说盛雨，眼睛都又睁大了一倍。
　　“盛雨哥！你～”凌美雪虽然也是荣盛的演员，但是她进公司晚，那时候荣盛已经不怎么做自己的戏了，她一直没有和盛雨合作过。“你和雨哥很熟吗？”
　　“就是～以前拍戏的时候合作过。”陈晨发现只要别人问她，她也不会说谎隐瞒什么的。
　　“哦！宏哥说你以前是剧组的服装老师。”
　　“嗯，也是缘分，和雨哥三部戏都有遇到。”
　　“只是这样雨哥就推荐你进荣盛做演员，那晨姐你一定是很厉害。”凌美雪越说身子越探过来，不知不觉两个人看上去像亲密的朋友一样。
　　陈晨被她这么一夸，害羞的不知道说什么，竟然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突然又觉得不妥，连忙又摇头，“没有没有～我”
　　“两位老师，现场请。”副导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两个人起身去现场走戏。

　　很简单的一场戏，陈晨也就一句：‘王总好，这是上个月的财务报表。’
　　“陈老师，您走路能不能柔美一点，怎么～走的跟个女混子似的？”导演在对讲机那头说话了。
　　“好的，导演。”陈晨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
　　陈晨在旁边练习着走路，自己还真没注意过走路姿势，她看到凌美雪朝自己款款走来，连忙盯着她的腿和臀。
　　“晨姐别紧张。”凌美雪以为她是好多天没开工，紧张的不会演了，甚至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是怎么走的吗？”陈晨却在研究她的走路姿势，跟着学了几步。
　　“啊？”凌美雪疑惑的看着她。
　　“你再走几步我看看。”陈晨给凌美雪腾出地方。凌美雪不明所以的又走了几步，甚至还转身转了一个圈儿。
　　“陈老师，您这临时邯郸学步呀？”副导演在旁边意味不明的笑了，仿佛在看她笑话。
　　陈晨又看了一遍，就走出来跟凌美雪差不多的步伐，嘴里还嘟囔着，“不能和你一模一样，没事，我腿短，走起来没有你好看，差不多就行。”陈晨已经越走越像样。
　　“陈姐学的真快。”凌美雪在旁边甜笑鼓掌。
　　“李副导说到点儿上了，我就是邯郸的。”陈晨看着副导笑了一下。
　　“好了吗？可以开始了吗？”导演开始催促，现场再次准备实拍。这一次，导演挑不出毛病，陈晨就连推眼镜的动作都像近视了多年的人一样，然而她并不近视，平时连墨镜都很少带。
　　在这个组里，陈晨就这么有一场没一场的拍着，甚至好几天没戏的时候她都能回出租屋两天，不过她更喜欢住组里，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适应自己演员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