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虫族唯一的王》甜到萌芽

12、第 12 章

　　012

　　拍卖会进行了很久，终于到了尾声。
　　主持人故弄玄虚地拉着长调子，将舞台上的追光定格于推上来盖着绒布的拍品。
　　“接下来我们来看这场拍卖的压轴藏品——”

　　安静的场内瞬间躁动起来，一群雌虫伸长了脖子，蠢蠢欲动，似乎都是冲着这最后的神秘藏品而来。

　　原本有些犯困的樊林也抬着头看去。

　　绒布掀开。

　　透明的展示柜里放着的是一套打底穿的衣裤，即使是时间过了几百年，工艺依旧精巧无比，不是一般的贵族可以拥有的。

　　“是的，这是最后一位王曾经穿过的内衣裤。”

　　内场瞬间响起了嘈杂的讨论声，一帮优雅上流的雌虫躁动不安，瞬间撕下了体面的伪装，对于他们而言，一切有关于王的东西都是最原始的欲望。

　　帝国对于王使用过的物品都保存的很好，普通民众只能在博物馆里偶尔看见几件展出，能流在市面上的少之又少，更何况这件藏品，是王贴身穿过的，带着几分暧昧禁忌的性质。
　　拿到手里可以尽情地嗅闻，或许可以闻到他们梦寐以求的味道。

　　还不等主持人说出底价，一名雌虫高举手里的牌子，“150万星币！”

　　樊林惊愕不已。
　　他大概知道一点这个世界的购买力，这笔钱可以购置一处地段很不错的房产了。

　　“这点钱也好意思喊？”另一名雌虫举牌，“我出500万！”

　　“600万！”
　　“700万！”

　　场上不断往上叠的数字，让樊林有种荒唐的感觉，但场内几乎所有雌虫都参与了竞拍，气氛焦灼火热，甚至开始了彼此的咒骂。
　　仅仅是因为一套已经穿过的内衣裤？

　　太荒唐了。

　　当价格被抬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时，主持人笑着道：“拍卖行只支持现场汇款，请各位理性消费。”

　　现金和资产有很大的区别，并不是所有雌虫都有能力在一时间筹集这么多现金，但他们都清楚这件藏品多么的难得。

　　到最后两名雌虫僵持不下。

　　“韦斯利，你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吗？我动动手指就可以让你从那贸易会长的位置上滚下来！”

　　“随便你！但王的衣服非我莫属！”

　　“你买回去是为了一边闻一边玩自己吧，就你这种年纪大又貌丑的雌虫，连雄虫都看不上，王知道了只会觉得恶心得想呕！”

　　堂堂的财政部长和对外贸易会长撕破脸皮，直接动起手来，混乱打砸的声音让樊林感到了强烈的不安，他朝米切尔的方向又靠了靠，几乎整个人都贴了过去。
　　“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米切尔自然也对这种闹剧不感兴趣，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他更想快点和王独处。
　　“嗯。”
　　他站起来，顿时吸引了不少注意。

　　刚才米切尔没有参与竞价已经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会儿居然还先离席，跟着他一起离开的还有那位漂亮的小雄子。

　　樊林跟在他的后面，因为戴着面具他走得并不快，也根本没有注意到打斗间，其中一名雌虫被击飞后朝着他撞过来。

　　“王，小心。”
　　米切尔伸手将樊林往后一带，躲避间脸上坚硬的面具撞上鼻子，樊林感到了一阵鼻头酸涩。

　　那名叫韦斯利的雌虫就摔在他的面前，痛苦地闷哼了几声，脸上挂了彩，摔的很重。

　　樊林缓过劲后脑子有点懵，习惯性就弯下腰，伸出手想把人搀扶起来，“你没事吧——”

　　他的面具缓缓的，像是慢放电影般从脸上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在那一刻，周围似乎都安静了。

　　漂亮的小雄虫五官柔和温软，像是一块弧度圆润的白玉，被反复精心雕琢而成，鼻子被撞得泛着一道红印，纯黑色的眼眸湿漉漉的泡在春水里。

　　樊林愣了下，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他其实不是很慌张，按道理他只是露面而已，但他根本不知道黑发+黑眸的外表对于虫族意味着什么。

　　白皙的皮肤黑色的眼眸和发色，是王族独有的标志，代表的纯粹的血脉，联系着那段遥远无法追溯的上古时代，也是虫族最强烈的xp，效果不次于浓烈的c药。

　　距离他最近的韦斯利眼神迷离又痴恋，忽然伸出手扣住了樊林的手腕，低头深深吸了一口手腕内侧极其白皙细嫩的皮肤，嗅到了皮肤下透出来的香味，整个人都激动地颤抖了起来。

　　“王，是王……”

　　他病态般地喃喃着，像是某种陷入妄想的精神病患者，随时都会暴走伤人。

　　樊林眉角一跳，慌忙地把手收回。

　　但这并不能阻挡陷入情.潮的韦斯利，他往前爬，颈侧出现了一些复杂的图纹，“王，我终于等到您了，您可以标记我吗？求求您了……”

　　韦斯利是一名精神力等级很高的雌虫，想要引诱他陷入这种无法自控的状态，一般的雄虫很难做到，只有王。

　　围观的雌虫都很清楚这一点，无数灼热的视线紧紧盯着手足无措的樊林。令他们血脉沸腾的念头从心底升起。

　　台上被争夺的那件藏品瞬间无人在意了。

　　那些目光强烈，带着浓烈疯狂的欲望，拥有高级精神力的雌虫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崩溃和勉强正常的状态间，而王的出现，彻底打乱了这苦苦维系的平衡。

　　他们不再需要追寻王在几百年前留下的遗迹，因为王就在他们的面前，鲜活，干净的王，而他们却迟钝到全然没有发现。

　　该死的米切尔，居然妄图隐瞒王的身份，偷偷独占！

　　后悔和恐惧让他们心生怨恨。

　　“米切尔，你难道不知道私藏被发现会被推上绞刑架处以极刑吗？！”
　　“王，您不用怕。处理他之后我们会护送您回到首都星，没有人可以伤害您。”

　　步步逼近的虫群将他包围，樊林只能一步步往后退，被迫退到了台上。
　　密密匝匝的虫群依旧冲着他们挤来。

　　樊林慌乱地解释，“是我自己想躲的，和他没有关系，而且我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这番袒护的话，却只能火上浇油，不能继续让王待在这个贱虫的身边，受他的蛊惑。

　　“您是虫族的王，怎么能抛弃我们呢？”

　　樊林这下是真的彻底慌了。

　　陷入混乱状态的一帮贵族雌虫，和野蛮的星盗并没有任何分别，而现在的情况似乎更加棘手。

　　米切尔就算精神力再强，也不是这一群雌虫的对手。

　　“王，不用怕。”米切尔低声附在他耳边，比起六神无主的樊林要沉稳许多，他道：“侧面有一条备用通道，您先从那边出去，这儿我来应付。”

　　樊林看着逐渐已经失控的虫群，嗯了声，匆匆朝着侧面的通道跑去。

　　他不敢往后看，一口气往前跑。

　　这条路大概是给会场的员工通行，漆黑悠长，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反复回荡。
　　他听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声，终于推开了一扇沉重的大门。

　　这儿是后门，路灯昏暗。

　　忽然一股力道趁他不备从后面将他拽住，将他没来得及喊出声的尖叫用手掌心堵在了喉咙。
　　“别吵。”
　　沃格特嫉妒地看着被他钳制住的樊林，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销声匿迹几百年的王居然再度出现了。

　　他的手心不断地收紧，多么想销毁这一切。

　　窒息的感觉让樊林挣扎起来，抬起手臂往后一撞，趁着对方脱力的瞬间脱开了桎梏，回头重重补了一拳。

　　沃格特被打得蒙了两秒。

　　樊林这一拳给得格外重，他骂道：“你有病是不是？”

　　路灯下樊林的皮肤很白，长相更是比沃格特见过的任何一名雄子更加精致漂亮。修长的脖颈上红印鲜红欲滴，

　　要是真的追究起来，他居然敢对王动手，就算他是什么伯爵的公子也够死上好几回。

　　樊林懒得理他，转身继续往前走。

　　他在米切尔的身边已经不安全了，而且这是个逃跑的好机会，但沃格特一直跟在他的后面。

　　樊林不得不又停下脚步，“你还想挨揍？”

　　沃格特摇摇头，指着他的脖子道：“要是被那些雌虫知道这是我弄的，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哦，所以呢？”樊林不耐烦，“除非你能帮我从这里离开，那我可以考虑把这件事给忘了。”

　　“好，那你跟我来。”

　　沃格特有自己的私人星舰，他录入樊林的使用权，好奇地问了一句，“你要去哪里啊？”

　　如果是他绝对不会乱跑的，首都星多好啊，那皇宫和高塔就连他们这些所谓被称为高贵的雄子都没有资格碰一下，所有的虫都要听他的使唤，想想就开心得不行。

　　“想知道啊，”樊林的视线在沃格特的身上打量，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拿你身上的终端来换。”

　　沃格特：“……”
　　他怎么有种反被抢劫了的错觉。

　　樊林拿到了终端，丢下三个字“尼达姆”，这是一颗处于三不管地带的星球，滋生了很多犯罪但同时很适合身份成疑的人生存。

　　-

　　霍恩比星。
　　洛斯身上穿着洁白的军装，沾着点点的血迹，下属正在扣押着一行星盗进监狱。

　　这是最近的第五次大规模清缴了。
　　从那张搜捕令发出后，洛斯就仿佛和菲利克斯结仇，不眠不休几乎将星盗都连根拔起才甘心。

　　“长官，他们都不能透露菲利克斯的踪迹，”副官拿着笔录过来，“菲利克斯被帝国缉捕这么多年，始终没有失手过，和他们的结构有关系。”

　　上下线之间只存在单向联系，像是他们抓获的这些小跟班们，基本一问三不知。

　　洛斯的面色更加沉郁，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连日的不眠不休就算是铁人都撑不住。

　　副官道：“长官，您注意身体，只要我们追查就一定能查到线索的，您别把身体熬坏了，我们不急于这一时。”

　　洛斯没有回应，转身离开。

　　他把王给弄丢了，这具卑贱的身体还有什么意义呢？支撑他唯一的信念是必须要找到王，这之后以死谢罪。

　　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发现了一个陌生的信封。

　　洛斯拆开。
　　几张照片从信封里掉了出来，赫然是樊林的当日在港口被拍摄到的画面，看起来状态还不错，寄信的人刻意进行过裁剪，无法判断具体的位置。

　　他瞳孔紧缩，终端弹出来一条陌生的通话请求，备注是照片。

　　洛斯点了同意。

　　虚拟成像的画面里，菲利克斯唇角带着一抹恶劣至极的笑，“我们亲爱的洛斯长官，收到我给你的礼物了吗？怎么样，有没有缓解你的相思之苦？”

　　洛斯攥紧拳头，“你把王怎么样了？”

　　“你说呢？”菲利克斯道：“像是我们这群肮脏又暴力的星盗，有暴力倾向，又不懂怜香惜玉，你可爱漂亮的王会不会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眼泪把脸都打湿了，小声地喊着你的名字求救？”

　　“你这个混蛋，怎么敢！”

　　洛斯的双眼猩红，额角的青筋突起，恨不得能将眼前的菲利克斯碎尸万段。

　　“哈哈哈哈哈只许你抓我的人，不许我反击吗？洛斯，你未免也太愚蠢了一些，”菲利克斯道：“自诩帝国准则的洛斯为了藏匿公然犯法，你的下场又会比我好到哪里去呢？”

　　“不过呢，只要你答应把这段时间收缴的财物和我的人都放回来，我也可以考虑告诉你，王的位置。”

　　洛斯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戏耍我？”

　　“啊。可是你还有第二个选择吗？”菲利克斯撑着下巴，“你继续在这耗时间，对我没有什么损失，不过呢——”

　　“我同意你的要求。”

　　洛斯打开了内部的通讯，对副官下达命令，眼睁睁看着那帮星盗大摇大摆从监狱出去。

　　“你满意了，快点把王放了！”

　　菲利克斯道：“很抱歉啊，王并不在我的手里。”
　　看洛斯表情快要暴走，他道：“我那天确实是想把王掳走，不过中间被米切尔给摆了一道，你也被他给耍了。”

　　“他想让我们打起来，转移你的注意力。”

　　“我话就说到这，至于你信不信，就由不得我了。”

　　说完，菲利克斯切断了通讯。

　　刚才在通话中带着的笑也淡了下来，不得不说洛斯这条疯狗咬人是真的疼，光是一张搜查令，差点都把他的家底咬穿了。
　　如果不是这样，他还真的懒得给线索。

　　至于王那边。

　　菲利克斯看着地图上一直移动的光标，不断朝着他的方向靠近，唇角的笑意渐渐扩大。
　　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把人抢过来，可爱的王就已经自投罗网了。

　　这算是缘分不浅吗？

　　-

　　樊林用的是星舰的自动巡航模式，设定了目的地，星舰会自动驾驶。
　　他打开刚拿到手的终端。

　　这里的随身终端类似于手机，樊林打开时，都想要抹一抹眼泪了，终端里的信息远远比书籍来得更加直观。

　　不过因为没有进行个人信息登录，有很多功能是暗下来的，就连帖子都看不全。

　　他得要给自己解决身份的问题，还有资金，他得要赚钱。

　　“有什么赚钱的方法吗？”

　　樊林微微皱着眉，有些苦恼，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的他来说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呜呜呜怎么能让王烦恼钱的事]
　　[尼达姆星的工作都又脏又累，宝宝你做不了的]
　　[找个还不错的雌虫勉强同意让他给宝花钱怎么样？]
　　[或者宝宝卖一点自己的信息素，在黑市的拍卖会上可以买出高价！]

　　星舰停在港口后，樊林从窗子往外看，这儿没有望不到尽头的高楼，可以看到连片混乱的棚户。

　　樊林在下去前，找了一件连帽的斗篷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这儿的街道狭窄，路边售卖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霓虹的灯牌，写着按摩，推背，之类的边缘项目。

　　樊林壮着胆子瞥了一眼。

　　意外地发现站在那些花花绿绿的牌子旁是年轻姣好的男生，衣着暴露，有着纯黑色的眼眸和发色。

　　“嗯？”
　　樊林意外的又多看了几眼，他判断性别的能力比虫族本地的要差很多，所以他的视线多停留了几秒。

　　不小心和其中一个对上了视线。

　　“小先生，要来玩玩吗？”对方缠了上来，掐着嗓子黏糊地喊着他，“我还喷了拟态香水，想玩什么类型的都行。”
　　靠近后，刺鼻的香气跟着飘了过来，樊林顿时明白这些人是做什么的了，红着耳朵说，“不用了，我不需要。”

　　“哎呀，害羞什么？”

　　说着就要来掀他的兜帽，樊林连忙扯住，匆匆往前跑了几步，还听到对方在后面揶揄暧昧的笑声。

　　樊林惊慌中还有更多的疑惑，沿街走过来，见到的黑发黑瞳数量多得有些离奇。

　　[这些亚雌真的是越来越猖狂了，为了招揽生意，故意打扮成王的样子。]
　　[自欺欺人的把戏罢了！]
　　[也就那些愚蠢放荡的渣虫，会碰这些脏东西]

　　这些亚雌知道雌虫对于王根植于基因里的病态执着，所以才会佩戴着假发和美瞳，在沿街一带，很受追捧。

　　这儿的治安不受管制，罪恶滋生，根本不会有雄子愿意在这个星球上居住。
　　大多数虫醉生梦死，贪于享乐，用这种一戳就破的赝品满足冲动。

　　但同时这儿鱼龙混杂，什么业务都可以办理。

　　樊林找到了可以办理身份信息的铺子，藏在幽暗角落里不起眼的位置，柜子上摆着一瓶瓶类似于香水的东西。

　　他走进去在柜子的角落看到了一名低着头的清瘦雌虫，手里正在用刻刀雕刻着什么。

　　听见靠近的脚步声，抬头冷冷地看去，手里的刻刀锋利无比。

　　“做什么？”

　　他的语气并不好，在见到樊林从兜帽下露出的几缕黑发时，眼底的厌恶更深，不像是一个开店做生意的，更像是手里沾过不少血腥的罪犯。

　　樊林硬着头皮走近，“我是想问一下，你这可以办理新的身份登记吗？”

　　“五百。”

　　诺曼声音冷漠，指了指收款的设备。

　　然而眼前的‘亚雌’却没有动静，他抬头去看，才发现这亚雌红着脸，略显窘迫地看着他，耳朵通红，似乎不好意思极了。
　　“那个，我现在没有钱，我可以用别的方式替代支付吗？”

　　比如劳动，留下来打工之类的。

　　他的话音落下后，柜台后的雌虫视线在他的身上来回打量，眼神格外的复杂，似乎有嫌弃，但眼睛就跟长在身上一样来回看。

　　诺曼向来不齿这些投机取巧用身体还钱的亚雌，但眼前这个和那些亚雌似乎有些不同，他长着一张温润如玉的东方面孔，干净纯粹，像是化开的雪一样清透。

　　而他身上的穿着打扮贵气，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连这点钱都掏不出来的样子。

　　更像是会被那些雌虫偷偷养在家里，不愿意放出来被别人偷看的单纯无害的小绵羊。

　　樊林被他盯着看了几十秒，紧张地额头冒汗，“如果不行就算了……”

　　“过来。”

　　雌虫朝他招招手。

　　樊林犹豫着还是走了过去，就听见对方问：“以前和什么雌虫玩过？”

　　这个问题让樊林的眼睫颤了一下，脸颊烧红，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还要问这种问题，但想着可能是常规问题，他还是犹豫着摇了头。

　　诺曼神情缓和了许多，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忽然伸出手，用力把樊林拽过来，摁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虽然开着店做生意，但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些会装模作样的小亚雌。
　　这种感觉有些超乎他的意料。

　　很柔软温热的触感，和他雕刻的那些木头完全不同，是具有生气的。

　　诺曼回头看了一眼桌面上自己雕刻的摆件，造型不同的木雕，每一个都很精巧，但都没有具体的容貌，是他雕刻的关于王的幻想。

　　他的视线重新回到了樊林的脸上，有那么几个瞬间他觉得如果王真的存在，大概也和这很相似。

　　那张很冷质的脸，几乎是面无表情地说：“现在支付吗？”

　　樊林人都傻了，连忙挣扎着说：“不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用劳动支付，不是那种……”
　　他才意识到，诺曼可能将他和外面的那些亚雌混作一谈了。

　　[这个雌虫想得可真美]
　　[眼睛也是真的瞎，居然把王认成那种西贝货]

　　樊林挣扎了很久，从他的手臂里挣脱，狼狈地站起来，盖在头上的兜帽滑了下来，露出一头蓬松柔软的黑色短发。
　　他略显仓皇地说：“我和他们不一样。”

　　诺曼沉默了两秒，视线的热度不降反升，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格外的刻薄，“怎么不一样？”

　　“你比他们要贵是吗？”

　　樊林：“？？？”

　　他没有想到诺曼居然是这么理解的，然后见他打开了自己的终端，上面一长串的数字看得樊林怀疑自己眼花了。
　　不是。
　　为什么一个小店的店主可以这么富有？？？

　　“这么多，”诺曼抿了抿唇，直勾勾地盯着，“够把你买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