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罪梦者片场乱入不良片场的奇妙反应》飞行的蒲公英

2、第 2 章

　　“你醒啦，居然真的会睡着吗，怎么样有想起什么吗?”见到杰德醒来，光砚有些好奇的问。
　　看到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梦境中残留的悲伤，懊悔，不甘，痛苦一起挤了出来，从眼里，从胸口，从颤抖的手中，只一瞬，杰德把眼前的光砚死死的禁锢在怀里，嘴里不停的重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光砚尝试挣开，可惜拿手术刀的手，追求精准稳定却实在是不够有力。还好拿毛笔的手，格外稳健，浦一永以一种近乎切开的方式分开了两人，将光砚拦在身后，朝着前面挥拳，杰德下意识想要反抗，却还是放下了手，只是嘴里一直说着抱歉。
　　看着眼前，一脸麻木的杰德，浦一永打了两下后，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声音：“啧，醒了就起来，警察在隔壁，曹光砚跟紧点。”
　　“哦，好。”突然被袭击的光砚还有点发懵，看向神色有些怔怔的杰德，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开口。

　　桌子前的气氛有些压抑，浦一永瞪着旁边的光砚，杰德坐的板正，但失焦的眼神出了他的内心，光砚低着头看着榻榻米，好像在做一场精细的手术，打破沉默的是警察女士。
　　“昨天手机上说的太宽泛了，杰德这个名字加上可查溺水案件，近几年并没有匹配的，林本川之前已经做过的调查我重新搜索了一遍，他确实没有其他在世的亲人了，社会关系上，我并不认为有和他关系这么紧密的人，毕竟，林老师，是一个人去世的，基本可以确定，杰德先生所指的可能是同名的另一个人，所以，还有其他的细节吗，例如案发时间，地点，其他人的名字之类的。”诸英看着眼前的男生，认真的询问道。
　　“时间不确定，地点有了一些眉目。”杰德看着眼前的警官，心里有些微妙的厌恶与抵触，举起水杯，借着喝水的空挡，杰德调整了下心情，平静地叙述了昨晚的梦，只是熟悉面孔这一点，被他有意识的隐去了。
　　“游轮上的案件吗？麻醉气体，至少2人受害，但是为什么要用割喉和溺水两种方法作案，有点奇怪。”诸英陷入了沉思，在记忆翻找相关的报道。
　　“呼气困难，肢体无力，视线模糊，与其说是麻醉气体，我觉得缺氧症状反而更符合一点吧，不同体型，年龄，麻醉剂量是很难控制的，所以才会有麻醉师专业啊。”光砚的话打断了诸英的沉思，“而且，失血死亡，这种方法是很残忍的，因为血液不流失到一定分量，人是不会失去意识的，所以……”
　　“受害人会清除的感知到自己生命的流逝，带有报复意识的折磨行为吗，太过分了”诸英打断了光砚的话，“我去打电话问下学长，这么恶性的事件我不应该没印象，应该是我入职之前的案件了。”
　　诸英出去之后，房间再次陷入沉默，这次打破沉默的是浦一永，“对不起”浦一永把身子坐正对杰德道歉，神色有些懊恼。对于医学生而言，生命的重量是学习的第一课，旁边的光砚神色也有些沉重。
　　“没关系，早上我确实失控了，但是现在叙说这些事情，反而内心没什么感觉，就好像隔了一层毛玻璃看电影的样子。”杰德又喝了一口水，故作轻松接着说道，“你们说我是执念这类东西吧，但是就我自身而言，并没有太多实感，还是得拜托你们帮我找回记忆啦”
　　“有消息了，近几年唯一也是最大的游轮相关事件。”诸英回到房间，拿手机搜索了一会儿新闻，放在桌子上，屋内的几个人把脑袋凑了过去。
　　震惊，岛内司法界丑闻，跨度10年的冤狱，崇合会黑手党策划特大恐怖事件，据悉，10年年前富豪独子绑架案件中，崇合会打手，丁长全，萧三，崔福星三人在龙头大邱的指示下绑架肉票实是警方误判，19年6月三人在崔福星之兄崔成规的协助下越狱，并劫持游轮人员，绑架中塑集团继承人，胁迫警方进行翻案，逮捕原崇合会二把手万有青归案，并勒索天价赎金，最后在警方努力下，三人悉数伏法，攻坚过程中，林关中爱子不幸罹难。
　　“19年，3年前，不对啊，这个事情这么大，我怎么没印象，哎，浦一永，高中有人谈论过这个事情吗？”光砚问道。
　　“高中，你就是一个书呆子，也不会有人和你说吧”一永回答到。
　　“那你有印象喽。”光砚反问。
　　“小弟才不会拿这些事情烦我。”一永的声音也低了一些。
　　“臭屁浦一永，自己不是也不知道。”光砚偷偷斜了他一眼说道。
　　“最奇怪的是我当时在警察学院里也没有收到这个事情的热烈讨论，按道理来说这个事情牵扯中塑集团，黑手党，游轮，应该是很大的谈资啊”诸英也有点纳闷。

　　“不奇怪，涉及到岛内警方的司法丑闻，中塑集团的独子遇难，无论是从警方遮盖丑闻的角度，还是中塑集团为了股价和公司权力交接的角度，两方都不会让事情变大，平稳的过渡是最好的方法，明明是这么大的事情，却只占了这么少的版面，估计参与事件的人员和媒体都被做了疏导工作了，40年的大企业，掌舵人的独子遇难，这个消息既然无法遮掩，就只能尽量模糊处理，转移大众的视线，所以你看，整个报道涉及的部分只有两句话而已。这种方法真的是……”
　　流利的分析从杰德方向传出来，几人转头看去，杰德的脸上露出了从未见过的表情，不同于之前的迷茫痛苦，而是尽在掌握中的了然，明明是在简陋的隔间中，几人却好像在听公司汇报一样坐直了身体，注意到几人亮晶晶的视线，杰德停了下来，询问到，“怎么了。”
　　“没事，没事，大佬喝茶。”光砚给杰德的杯子里续了一些热水，期待着他的回答“这种方法真的是什么？”
　　“哎，浦一永，明明差不多看起来差不多年纪，这位杰德先生看起来比你靠谱太多了吧。”诸英拿手肘碰了碰看起来心情又差起来的小暴龙。
　　“你也说是看起来，说不定他本体是个老头子，套个年轻的样子在装嫩，手拿开啦”浦一永有些不耐烦，无视了诸英的瞪眼，低声骂道，“猪头砚”
　　杰德并未注意眼前的插曲，接着回答光砚的问题：“这种方法总感觉在之前就经历过一次的样子，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对于这个上一次并没有印象。”
　　“那这样不就陷入僵局了吗，既然媒体的信息被封锁，要从一千多个游客中找到杰德的身份，看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光砚说道。
　　“并不需要，杰德既然能看到当时的现场，那么范围其实就很小了，挟持案件的策划人，遇难独子的相关人士其实只有这两个可能性了，□□基本可以排除，哪有□□会叫杰德这么拗口的英文名，杰德明显是精英教育下出来的年轻人吧，所以应该是被害人那边的”这一刻诸英展现了作为警察的分析能力，她接着说道，“这件案子的资料，如果真的被封锁，我刚调职，权限可能没办法查阅，我会去找学长那边问一下消息，而且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钢琴声，一群被关了将近10年的犯人，会弹钢琴吗，而且既然是为了洗刷冤屈，为什么要赎金，还要杀肉票，又不是新警察故事里的疯子。”浦一永敏锐的发现了故事的漏洞，他看向诸英。
　　“你的意思是，有其他人在。”光砚看向一永又转头想看看杰德的反应。
　　“是的，恐怕当时确实有第三方的存在，而我看到他死去时。”杰德顿了顿，下意识的向光砚的方向看了看，“只想过去抓住他，可是意识消散地很快……”
　　房间内的几人都没有说话。
　　本来以为只是和以前一样的找名字而已，结果牵扯的东西，复杂的程度，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想到这里，哪怕浦一永天不怕地不怕，也想要挠头，正想问问看看光砚的想法时，却发现他还在看着对面的杰德，不由得又是一阵气闷。
　　“走吧，继续在这里坐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进展，我们分头行动，我去局里找学长看看情况，两位副手你们去看看港口那边说不定能碰到有当时经历的人。”诸英起身摆出了队长的架势。
　　“YES,SIR，保证完成任务。”光砚和以前一样很捧场，对这种事情很有热情,明明和以前一样，但在一永的眼里，今天的光砚格外犯傻，他伸手把光砚敬礼的手拉下来，拉着他向外走去“走了啦。猪头砚。”
　　光砚被拉了个踉跄，却没有抽出手腕，只是说：“等一下，我的包还没拿。”杰德把包递过去，跟着他们一起出了房间。

　　出游的港口堆满了来旅游的客人，有几个牌子立在街边，小川上前看了看，对旁边的导游问道，“你好，我是附近医学院的学生，想打听下这个季节出海的游轮，哪一个比较合适呢”
　　导游上下打量了下光砚“看你的样子，应该不缺钱吧，那就去小川号好了，这里的游轮这一艘的配置是最好的，又是中塑注资的，贵是贵了点，也算是物有所值啦。”

　　中塑注资，小川号，稍远一点的两人捕捉到了这两个关键词，对视了一眼，找到了，3年前的事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