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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初五开朝,新年第一日开朝,凡在京城的大大小小官员都来了,君臣一番祝词后,陆云峰对钦天监监正说:“朕欲大婚,监正选个吉日吧。”
      恭王听了,露出几分笑,微微转头,远远地朝女婿柏煊鹏使了个眼色,
      柏煊鹏今日作为钦天监属管第一天上朝,收到眼色,联想到几日前,丈人感叹皇嗣凋零,这是想让皇上早点成婚?
      监正举手算了算道:“臣以为今年秋,十月初八是个宜嫁娶好日子。”
      陆云峰听了,面无表情,不言不语。
      这是嫌日子不好呢,众臣各自暗暗喘测,到底是想早还是想晚?再想到皇上未婚妻入宫时皇上的爱护,以及一直以来的护短,这必是十分宠爱,是想早的。但再转念一想三十宫宴皇上对一个少年的宠溺,这又不好说了……
      冷场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低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时忙着翻历法书的柏煊鹏便十分抢眼。
      “柏属管,可有建议?”陆云峰问。
      “皇上,臣以为皇上早己及冠却还未有妻室,理应尽早成婚,这日子宜再提前些。”
      陆云峰面色变得温和,“柏大人,可有看好日子?”
      “好了,……刚看好,臣以为三月二十七日为宜,乃是嫁娶好日子。”
      陆云峰露出笑容,不顾众人诡异的脸色说:“准奏,便由柏大人配合礼部负责此事吧。”
      “皇上英明。”文御使又适时地来了一句。
      陈衍明亦跟了一句,遭到了文御使的侧目。
      于是楚皇第二次大婚定在了先皇驾崩满一年后的第二日,这确实是急了些,但皇上愿意,于礼法上又无不妥,所以绝大多数臣子闭口不多言。
      但也有那么一两个不识趣的,有些蠢蠢欲动,被恭王一个威胁眼神瞪去,也熄了火。
      快散朝时,陆云峰随口一问:“柏大人如今是几品官哪?”
      “回皇上,臣乃从五品。”
      “哦……再去礼部挂个职,升个四品吧,这便可日日来上朝向朕报奏大婚事宜了。”
      “臣,谢恩,定当竭尽所能,不负皇恩。”柏煊鹏受宠若惊,大喜过望。
      于是乎楚皇的大婚,如火如涂地准备起来了。
      恭王去了心病,心情舒畅,十五元宵,便携了老妻,带上数个亲卫上街赶热闹,看灯会了。
      元宵灯会是楚国最热闹的一场盛会,这天晚上户户商铺都开张营业,大街上挂满了各色灯笼,人山人海。
      恭王老夫妻俩自然比不得年轻人,老胳膊老腿地就不方便挤在大街上,于是两人便在楚都风定茶楼定了个临街的位置,品茶看灯听说书。
      风定茶楼最大的特色,不在于茶好,而在于书说得好。此刻说书先生,王书生说起了云洲大陆几百年来代代相传的秘闻,既是秘闻自然是人人竖起耳朵听。
      当年云洲大陆皇族云族,在云国国破后,并未灭族,而是带领一干部下去了云族人历代的埋骨之地隐居了。这埋骨之地,便是现今人们口中的‘神秘之地’。云族不甘云国覆灭,云洲大□□分五裂,便将一国宝藏以血为誓封印在神秘之地。以待日后时机成熟,取出宝藏,再一统天下。而云族圣女之血便是开启宝藏的钥匙。云族圣女的血遇云母石变蓝,她的血不仅是钥匙,也是寻找宝藏的引子。圣女地位祟高,人也长得绝美,为保血脉延继,可三夫四侍,七十二………
      恭王听他越说越不堪,刚想呵斥,便看见,一个茶盅于砸进于书生嘴里,砸得他嘴巴鲜血直流。众人哗然。
      恭王下意识地四处搜寻,究竟是谁出的手。看见一侧,一年轻男子牵着一小姑娘,施施然下楼去。那小姑娘不住地回头看热闹,笑得一脸兴灾乐祸、祸国殃民的样子。
      那笑容好生熟悉。
      恭王灵光一现,醍醐灌顶,那姑娘不就是那小子么。牵着她手的不就是皇上么?
      终于不用担心自家皇上的道路问题了。只是这姑娘貌似过于能干了些。唉,不管了,反正一个没背景孤女掀不起啥风浪。
      恭王站起来乐呵呵地对着恭王妃说:“走咱也去看灯。”
      “王爷不怕挤坏了腿脚了?”王妃道。
      “不怕。有夫人牵着呢.。”
      陆云峰牵着小星混在人群里,说说笑笑,一起猜灯迷。不过片刻,手里便提了七八盏灯了,小星笑嘻嘻地说:“哎呀,不知道是题面太容易,还是我太聪明,居然有这么灯笼了,晔哥哥,全都送你。”
      陆云峰眉开眼笑,“小星送多少,晔哥哥都收着。”
      没多久,他便不痛快了。
      街上不少男子眼睛不住地向小星瞟,有些不识好歹还风骚地朝她笑。一记凌厉的冷眼扫去,周围的人都被冻得退了三步。
      更有个无耻大胆的居然当着他的面来送灯笼。难道不知道,在楚国,元宵节的灯笼是送给自己心仪之人的吗?还当着他的面,当他是死的么!好在他己收下小星众多灯笼,可稍作抚慰。
      那人提着一盏胖头鱼灯笼,红着脸期期艾艾地说:“小生何楷,……这是小生自己做的灯笼,特……送给姑娘,敢问姑娘芳名,家住何方?”又看见边上年轻男子面色不善,便恭敬地行了个礼,“想必这是大哥吧。”
      陆云峰冷眼看去,灯笼上写着“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怒从心起,刚要发作。便听见小星挽着他胳膊,俏声说:“这是我的未婚夫。”
      瞬间怒气全消,得意地提了提手上的一堆灯笼,挑衅地睨了书生一眼,拉着小星绕过他走了。
      文御使带着夫人,女儿和新任女婿四人也出来看花灯。
      新女婿钱二,眼睛发亮,手肘不停怂着丈人的胳膊,“岳父,岳父。”
      文御使本就看这鸡鸣狗盗之徒不顺眼,白眼一翻,“少拉拉扯扯。粗鄙之人,何来礼仪?!”
      “岳父,皇上……”钱二捂着嘴凑近低声说。文御使顺着他眼光看去,果然见年轻的皇上一手牵着一个俏丫头,一手提着数个灯笼,笑吟吟地走在人群里。
      看到长年漠着脸的人,如今笑成一朵花,二人只觉得惊悚。
      皇上穿着一身玄色金边的锦袍,面如冠玉。身侧的姑娘披着罕见的火狐裘袄,仰头笑咪咪看着花灯,在灯火映趁下,肤光胜雪,眉眼如画,堪称绝色。
      不知姑娘指着花灯说了什么,皇上略略低头凝视她,目色温柔缱绻,嘴角飞扬,幸福的笑意倾泻而出。
      “这男子定然对那姑娘欢喜入骨。”文夫人艳羡道。
      “妇人愚见。”文御使呵斥。
      文夫人撇嘴不再言语。
      “那姑娘是谁?长得不错。”文御使问女婿。
      “看着好像是云姑娘。”
      “你平时是怎么当的差,看着还‘好像’?”
      “岳父,皇上平时护得紧,小的们哪看多看。”钱二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眼看皇上和姑娘混入人流,走入另一条街,钱二还要跟上去,被文御使拉住,喝斥道:“还跟着作什么?”
      “好像没带什么人呐。”钱二有些担心。
      文御使戳着他脑门,恨铁不成钢的道,“为官之道懂不懂?”见人还一脸蠢笨之色,气急道,“忠心固然重要,但升官要诀是‘识实务,知进退’,懂么?‘识实务’!人小两口来逛街,要你跟啥跟?”
      “这不跟我爹说的一个理么?”钱二摸着脑门道,“凡是打架,眼见要输了,就别再往上凑了,若是眼见要羸了,得拼了命了上前凑,好立个功。”
      “作死。”文御使赶紧捂住他嘴,低声道:“你爹现已为副将,若是让人知道他这么个打仗法,你们一家都别活了!别坑了我闺女。”

      陆云峰和小星走了半条街,听见有人轻唤:“阁主。”
      抬眼一看,凌南一众人在酒楼上。
      正好,他拉了小星便上了楼上雅间。
      东南西北,除了远在玉峰山的凌北,全到齐了,还有夏明生兄弟和李霖。众人难得聚首兴致颇高,见了陆云峰行完礼,纷纷围上来。
      凌西看见小星瞪大了眼睛,想起了钱大富给的画像,“这不是……这不是……”
      凌南一掌拍在他肩上,接着说:“这不是阁主的未婚妻么?”
      陆云峰点头微笑。
      一阵北风吹过,凌西为钱大富默哀。
      除了在御前当差的凌南,小星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
      平日里朝廷官员只敢偷偷打量她,而凌风阁众人却全不避诲,大大咧咧地瞧她。
      小星还是第一次以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在陆云峰属下前,难得地当众羞红了脸,躲在他身后。陆云峰也被她扭扭捏捏的样子逗乐了,哈哈笑着把人从后面拉出来,两人一起并肩坐下。
      陆云峰有四个从小跟着的小厮,凌东,凌南,凌北,凌西。四人中凌东年岁稍长,已有二十八。凌西与凌北比陆云峰略大些,凌南和陆云峰一般大。
      现凌东已全权替陆云峰掌管凌风阁,凌南依旧跟着陆云峰现为禁卫军首领,凌北为玉峰山都督升任将军,凌西作为凌风阁护法,还是像以前一样云游在各国之间。
      夏明生、夏明民兄弟和李霖三人都自小长在凌风阁,今年才十一岁夏明民在阁内还做过陆云峰的小厮。在凌风阁时,东南西北四人都已分司各职。凌南不在时,陆云峰便让夏明民做他的小厮。跟他哥哥相反,夏明民人虽小性子却沉稳细心得多。
      李霖是这几个人中最爱读书的,文才也最为出色,多年楚都分部负责人历炼,做个京兆尹已绰绰有余。
      众人一起你一言我一语,难得地不拘束,其乐融融。

      小二来敲门来说,今年楼内灯王,已挂出来了。
      小星打开窗户向厅内看去,只见一盏四角宫灯高悬厅上。
      宫灯以紫竹为架,用罕见的白色云丝薄锦制成,相对于宫灯的喧宾夺主料子,上面的字画显得有点怪异。
      一面画着一个庄园,里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繁花美蝶。—派江南风味,跃然纸上,栩栩欲活。可见是出自大家,为难得一见的好画。
      右侧面是一首歌谣“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字迹颇为稚嫩似是七八岁孩子所写,字虽端正,可纸面却有些糟糕,貌似是顽皮的孩子不耐烦练字,写写玩玩,搞得纸面东一团墨迹,西一个指印。
      另一面画着一条大河,河边一大一小两位公子在河堤上漫步,滔滔江水奔涌而下,河堤边的两人,手牵手,衣袂相连。是一副笔精墨妙的画,与前面一副显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右侧面是一首诗,字迹铁画银钩,遒劲有力,“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小星未及细看,便听到厅内有人高喊:“掌柜的,你这是卖灯还是卖画啊。”
      掌柜得意说:“今年这灯,难得是灯上的字画,据说那可是出自云洲第一才子加美男子的玉枢公子之手……”
      “哗”地一声,宫灯晃了几下,突然向下坠去,众人眼见灯落下,抱头四处逃窜。
      小星飞奔而下,来到厅里,宫灯俨然已掉落在地,灯内烛火倾倒,已燃起一团火焰。眼见字画要被烧尽,小星急得徒手去拿。
      陆云峰赶来,一手攥紧她手,吼道:“你干什么!”小星指着宫灯,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流泪。
      陆云峰抄起一边的桌布,将火扑灭,可惜一盏上好的宫灯,这时只剩下一堆烧得焦的骨架。回首看到小星满脸泪水,愣了愣,才走过去拥住她,不发一语,等她不哭了,牵着人便走了。
      凌南和凌西两人面面相觑,如果不是眼花,像是是阁主出的手啊。两人颇有默契地避开众人,来到一个僻静之所,谈谈心。
      “这分明是观福楼来寻人了。”凌西说,“若是知道是咱们藏了人,还不知要怎么闹呢。”
      “唉……”凌南叹了口气。
      “阁主为什么不说出来呢,这样,南观福和北凌风可以联姻了,咱们就天下无敌了,哈哈哈。”
      凌南拍了一下凌西脑袋,“被浆糊糊了吧,阁主现在是皇上了,能娶个业国姑娘吗?”还有,那人还是萧九和轩辕沈星,一但身份曝露,阁主这婚算是吹了,搞不好人家还会找他拼命。
      “不对啊,”凌西智商回拢,“这姑娘像是啥事不知的样子?”
      “忘了呗。”凌南。
      “这也能忘,出啥事了?”凌西。
      “自已啄磨去。”凌南。
      “阁主这是赤裸裸地骗婚。”凌西颇有大抱不平之势。
      “什么骗不骗的,阁主老大不小了,找个媳妇容易吗。”凌南。
      “可就算姑娘想不起来,看这架势,要不了多久观福楼也要找上门来了。”凌西说。
      凌南再叹了口气,“唉,也许等阁主成了婚,生米煮成熟饭,就会告知观福楼了。”
      “阁主真是好主张,到时候观福楼想赖也不可能了。”凌西又说,“哎,未来阁主夫人叫啥啊,大家都知道了,就我还不清楚。”
      “沈星。”
      凌西听了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问:“哪个云?哪个媛?”
      “云洲大陆的‘云’,”说着凌南想到了什么,瞪了他一眼,“你管这么多干嘛。”
      凌西像是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对着凌南做了个口形“轩辕沈星?”
      凌南捂住他嘴巴,低声说:“知道就行了。”
      凌西重重点下头:“得啥也别通知了,姑娘也最好啥也没想起来,就这么混着吧,这窗户纸若捅了,可是个大窟窿,阁主这媳妇多半是要不成了。这满朝的文武宗亲,怎么可能让他们皇上娶个业国郡主回来。当年萧耀轩不过是个国公府公子,娶个业国公主得千瞒万瞒,最后酿成悲剧。更何况是皇上。”
      “可不是。”凌南应道。
      凌西像又想到什么,一把抓住凌南肩膀,“轩辕云瑶的女儿是轩辕沈星,轩辕云瑶的丈夫是萧耀轩,得出的结论就是轩辕沈星是萧耀轩女儿萧九!”
      “凌护法,查案功夫真是一绝!真是聪明。”凌南说。
      “少来,说说,大婚那日,华音殿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在么?”凌西瞪着眼问。
      凌南拍开他的手说:“别管那么多了。”
      “阁主命我查案,我不管,还怎么查?”
      “……。”凌南。
      “嘿嘿,我听说,当日殿内侍卫无人生还?”凌西看了眼凌南,继续说“八成是阁主看上人家姑娘了,想娶来当媳妇,所以把人全杀了,还放了把火毁尸灭迹。”
      凌南狠狠瞪他一眼:“别胡说,咱阁主是这样的人么?”
      “嘿嘿嘿”凌西诡异地笑了,“咱阁主是好人。”
      凌南真心塞。仔细考虑了一下,才说:“阁主和姑娘早就相识了,只是成婚当日阁主并不知道是她,所以不小心让人伤了她,眼见活不成了,阁主发了狂,把华音殿里全杀了,后来高修远来了,才把人救了回来。”
      凌西慢慢思索,说:“既是早就相识了,为何还是各自成亲?姑娘可以不嫁入楚宫么,反正她一直在业国,何必为了一个只相识了几天父亲,去成这个亲,毁了自己?就算轩辕极崩了,她也可以回观福楼呀,玉枢和钱大富找她快找疯了,难道当时观福楼也出事了?没听说过啊?再不济,有什么事,可以来找凌风阁呀,瞧着阁主那么喜欢她,总会帮她的啊。”
      “她来找过阁主的。”凌南闷声说。
      “嗯?”
      “来了,又走了。”
      “嗯?”
      凌南顿了顿说:“许是阁主拒了她。”
      “呀?”凌西想到那日,他说到,轩辕沈星就是安乐郡主,而轩辕极刚死不久时,阁主痛苦之色。想必他是在那时才知道姑娘是轩辕极外孙女。而轩辕极死后,业国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容不下她了,她千里迢迢来找他。阁主却因为登基称帝,已打算和萧家联姻才拒了她。正是因为这出尔反尔的一拒,才有后来的悲剧,所以才那么心痛难当吧。而被拒了的姑娘许是因为无处容身,许是因为心灰意冷,便答应了联姻,嫁入楚宫。
      凌西打了个寒战,以阁主的性格对萧家人必不会手软,那姑娘刚才看上去不像有武功的样子,会武的人会直接从楼上跃起接住宫灯。但玉枢文武双全,钱大富武功也不弱,没道理什么也不教她吧。不会是阁主当日看在萧耀轩的份上,不欲杀她,而是命人废了她?
      凌西想到这里,唉叹,这姑娘最好一辈子不要想起来了。
      陆云峰牵着小星出了酒楼,才过半条街,又迎头遇上胖头鱼书生。
      书生看到陆云峰杀人般的目光,打了个寒战,赶紧撇清:“小生绝无尾随姑娘之意,这真是巧合,巧合。”
      “公子,小公子!”一位二十几许的丽人,气喘吁吁地跑来。看到小星先愣了愣,才又笑道:“姑娘长得真漂亮。”
      听到有人夸奖,小星笑了笑。
      “唷,姑娘哭过了么?”那丽人看到她微肿的眼,很是心疼,伸手来拉小星的手腕,“姑娘可是受委屈了?”
      却被陆云峰一把挡开,“作什么?”
      “可是有人欺侮姑娘了,让姑娘不痛快了?来告诉姐姐,姐姐帮你出气。”丽人关心地问,再次伸手来拉人。
      小星朝陆云峰身后躲了躲,说:“没有。”
      丽人向前走了一步,想凑近小星,被陆云峰一掌拂倒在地。
      “姐姐”小星心有不忍,扶起她。丽人握着她的手腕借力站起。看着她说:“我叫秋菊。”
      陆云峰过来牵起小星的手打算离开,忽听见身后的丽人说:“你莫不是将我忘了?”两人转过身来,只见一边的书生听到这句话被唬了一跳,连连后退数步。
      “哎哟”一个痛楚声音响起,书生不小心踩到了躲在脚落一个瘸腿乞丐。
      “对不起,对不起。”书生赶紧道歉。
      乞丐闷声不言,像是很怕得罪贵人,惹出事端,低头一瘸一拐地走了。
      书生赶紧小星辩解道:“小生绝不是无礼之人,确实不认得那位姑娘,。”说完指了指站在一边的丽人。
      丽人嘴角一扯,拉着书生的袖子说:“你把我忘记了,你娘和你姐可记得清楚,走,我们一起回家问个清楚。”说完不管不顾拉人就走。
      “你怎么知道,我有家母和家姐的。你究竟是何人?”
      “回家就清楚了……”
      两人拉拉扯扯地走了。
      看着走远的两人,陆云峰目色暗沉。
      小星当晚,梦魇起来。
      陆云峰被惊醒,挑开床帐,看见小星在沉睡中泪流满面,哭叫着:“别赶我走。”俯身抱住她,轻拍她的背,柔声哄着:“不走,不走”,怀中的人,渐渐地眉目舒展,睡得安稳起来。
      第二天,陆云峰便着凌西再去业国,查一下安乐郡主。凌西当日便动身出发了。接又着夏明民进宫,十一岁的他成了乾元宫的侍卫,平常跟小星。
      冬去春来,已是草长莺飞二月天,蓁蓁院里不知何时飞来一只翠色的鹦鹉,围着小星飞,还叫着:“小星,小星。”煞是可爱。这只鸟被小星投食几次后,便算在院里落了户,不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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