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怪奇世界见闻录》陶唐日落

17、二选一

　　哥谭地区负责人忍辱负重视死如归，在消息状态显示所有人已读五分钟后，艰难在庆贺声里拼出一个“好耶”。

　　将痛苦转移到他人身上，阿比盖尔重新收获了笑容。
　　好吧，总裁的生活就是那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对面飞来的某知名不具黑魔王在高台上摆了一个帅气的poss，施展了大型闪电风暴。灰色的乌云裹挟着闪电袭来，颇有一番史诗级大战的排场，氛围感拉满。
　　有一说一，这个水平可比蝙蝠侠高得多，时代又回去了！蝙蝠侠的烟雾弹博士学位该让给那些举小木棍的人了！

　　阿比盖尔在蝙蝠侠拉尽油门杆前收起了手机，以防途中U型手抓不稳甩出去，紧接着体验了一波垂直攀升，更过分的是还转着圈。
　　小丑那边的游乐园虽然审美不咋地，但是看看那些人畜无害的摩天轮，满打满算下来，安全系数居然还要比这边的蝙蝠侠，带着她们无防护高空滚筒洗衣机高得多，阿比盖尔感觉不存在的脑浆都要被摇匀了——这里可上有老下有小啊！
　　老人和小孩都有的情况下她不会还是那个身体素质最菜的吧？

　　以乐高的状态她会吐出彩虹还是满地零件碎？

　　在和敌机错身之际，一堆小魔怪趁此机会攀上了蝙蝠翼进行破坏，导致了一号引擎的失控，蝙蝠翼后面还缀着底下被小丑和他的反派大军控制的蝙蝠游艇还是什么东西近防系统成打的地空导弹。
　　嗯，看来她还是太保守了，以哥谭骑士这些军火储备，分公司的贸易规模还能翻上几番。

　　为了对抗邪恶的猫耳紧身衣怪人，为了保护哥谭市的和平，贯彻口径就是正义、射程之内遍地真理，AK公司哥谭分部堂堂上市！*

　　两种不同型号的炮弹紧随其后，仿佛下一秒就要和他们来个热情碰撞，阿比盖尔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决定成败的一刻到了！
　　——究竟是AK制造拔得头筹，还是蝙蝠出品名副其实呢？
　　欢迎收看大型军备竞赛栏目《蝙蝠时代的落幕》，我是主持人阿比盖尔，一共绝对没有针对任何一方的公正裁判员。

　　蝙蝠侠正在凭借优秀的驾驶技术在大楼间来回穿梭，借此使得机尾的追击被消耗。
　　可怜的大楼，希望里面没人。韦恩集团会为蝙蝠侠的这份战损买单，而AK公司，她会试图低价把这几栋楼打包带走。

　　引擎被击中，蝙蝠翼的智能系统发出警报，阿比盖尔在计分，蝙蝠侠在嘴硬，其他人在惊呼，场面一度十分和谐。
　　从潇洒闪避到狼狈逃窜只需要经过蝙蝠侠几番死撑。随着四号引擎同样走上了报废的道路，蝙蝠侠终于改口：“好吧，这会真得修一下了。”

　　蝙蝠导弹和AK导弹的战绩比较是2：2，考虑到虽然蝙蝠制造拿下了最后一击，但开战机的是蝙蝠侠，被驾驶的战机是蝙蝠翼，所以让我们掌声恭喜AK公司拿下这一局比赛的胜利。

　　蝙蝠侠用钩爪抓住就近大楼的一角，蝙蝠翼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看起来还是蝙蝠钩爪枪更胜一筹。

　　“没事，蝙蝠侠，你可以去修引擎，就让我来开。”
　　芭芭拉脸上带着看到自己终于能出一份力的喜悦，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刻了。

　　好吧，一直盼着这一刻的是阿比盖尔，蝙蝠侠独断专行让她们在他回来之前一切听绑在油门杆上的绳子，徒留三个点了战机驾驶的人面面相觑，听取外面biu biu声一片。

　　“你们不会有人真想听蝙蝠侠的话吧？”
　　在阿比盖尔的拱火下，罗宾和阿尔弗雷德爬出了机舱要给蝙蝠侠帮忙，芭芭拉坐上了驾驶座随时准备接收“绳子先生”的工作。
　　只有无所事事的阿比盖尔正在翻蝙蝠翼的播放列表，并于两分钟后在一堆重金属摇滚下败退。

　　“你没有听话，给我去罚站！”
　　“蝙蝠侠，你也给我去罚站。”
　　“什么？我不。”
　　外面还在拉扯，芭芭拉实在看不下去，伸出头大声发出警告，打断了他们的套娃：“我宣布取消罚站！敌人已经要攻过来了！”

　　形势急转而下，在小魔怪大军的袭击下，体格仍纤瘦的罗宾和为蝙蝠侠挡了一波攻势的管家侠同时被掀飞，只能勉强抓住尾翼，蝙蝠侠面临了只能先救一个的二选一局面。而就在这时，就像老师总在你不写作业时突击检查一样，一直好好当背景板和气氛组的闪电风暴陡然转盛，耀眼的绿色雷光将罗宾震开在空中自由落体。
　　蝙蝠侠当即跳下战机去接罗宾，却在用蝙蝠钩爪回升的路上直面第二道粗壮的闪电将阿尔弗雷德击飞。

　　啧啧，这个伏〇魔就是苟，不声不响时谁都没把他当一回事，一朝出手差点带走两个人头。

　　蝙蝠侠弹出的时候机舱风挡玻璃便已经打开了，阿比盖尔探出头围观，从蝙蝠侠乍张的眼和尽力伸出却在空中相错的手尽收眼底，可惜视角不够好，不然这一幕肯定很震撼，她在狂风中对芭芭拉大声报位置：
　　“阿福正在机翼左后方自由落体，目测已偏离机身距离5米开外并在持续扩大。”

　　“收到，这就来！”
　　芭芭拉也相当的沉稳，扒开绳子上手驾驶蝙蝠翼，按着阿比盖尔持续报出的坐标向阿尔弗雷德接近。
　　千钧一发之际，芭芭拉成功接住了阿尔弗雷德，蝙蝠翼上的蝙蝠侠和罗宾伸手为他做缓冲。

　　重新回到机舱内，蝙蝠侠对蝙蝠绳子大加赞赏，而蝙蝠电脑则毫不留余地地给出实情。

　　“所以说，如果没有你的话，阿尔弗雷德就会……摔成肉酱？”
　　蝙蝠侠一时间有点语塞。

　　“蝙蝠侠，你可以更相信我们一些。”
　　芭芭拉三人笑着看向蝙蝠侠，眉眼微弯，
　　“我们可以做到的。”

　　罗宾出去用他的武功操到外面驱赶小魔怪，万能的管家侠阿尔弗雷德坐镇后方击落紧追的敌机，蝙蝠侠抿着唇向芭芭拉复述自己的战术。
　　一切看起来都在向好的方面。

　　但阿比盖尔知道不是这样的，他们证明自己以及安慰蝙蝠侠的举动，才是那个给予蝙蝠侠最沉重压力的原因。

　　蝙蝠侠单打独斗。他从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在没能跟上父母的脚步走向甜美的黑暗后，他将空荡躯壳里唯一炽热的烈焰为了哥谭而燃烧，甚至愿意为此付出生命，又或许说，失去不可斩断的血缘羁绊，让他在某种意义上盼望着这份解脱。
　　作为一名足够优秀的侦探，他有足够充足的知识储备和足够真实的脑内建模去复现记忆中的某个场景、去模拟某人的死亡，包括面前这些愈来愈重要的人，这种尚未发生的虚假却直达心扉的苦痛，将与记忆中滚落泥潭的珍珠烙在灵魂里的那份热度同频共振，让蝙蝠侠疑心僵死的蝙蝠是否有资格接近冰天雪地里的那堆篝火。
　　一个失去过全世界的人，要么攥紧仅剩的一切，哪怕这份过于感性的爱带来窒息，要么从此拒绝一切，哪怕这份过于理性的爱从此熄灭于寒风之中。
　　蝙蝠侠显然是后者。

　　——

　　随着蝙蝠侠成功的战术，反派大军终于也体会了一次“痛击友军”，索隆的痛呼响彻云霄，献出致命一击的克拉肯当场捂着头肇事逃逸，她的机械小恶魔摄像头也和庄园里众多反派一起战术后仰，小丑爆发出了唇亡齿寒的悲鸣。

　　阿比盖尔几人成功着陆，围成一圈相互庆祝。
　　蝙蝠侠看起来热情过头“噢，我真希望我有表扬到所有人。”

　　“但你没有，不过我也不介意，为什么不一起拍张合照呢？”
　　阿比盖尔用自己的手机和背景里的小丑庄园来了个N连拍，接着开始怂恿身为团宠的罗宾。

　　“好主意！我们一起来照张相。”
　　罗宾从叫人不敢深想的绿鳞小短裤里掏出了手机，
　　“大家一起喊：‘Bat Family’——”

　　阿比盖尔没喊，但在蝙蝠侠背后蓄力—起跳占据镜头的右上角，然后趁蝙蝠侠陷入闪回时让罗宾把照片传她一份。
　　罗宾把照片展示给蝙蝠侠，叭叭地说着自己的心路历程，对蝙蝠侠造成暴击。
　　毕竟是乐高世界，而且“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

　　而阿比盖尔只关心她的收集进度up。

　　“我是说，接下来要进行的，是我们最危险的任务，”
　　蝙蝠侠重新开始了在原地前后踱步的小动作，
　　“快去蝙蝠疾步车抢救点什么我们能用得上的东西。”

　　是时候了，阿比盖尔站在最外侧随便扒拉了几下，混水摸鱼，在蝙蝠侠按下遥控把他们全部关进机舱之时，虚晃一枪旋身闪出去，反手再给玻璃罩子上了个锁，接着单手叉腰扶着蝙蝠翼站立。
　　“这可不像个团队该发生的事。”

　　“事到如今，你终于要暴露你的本性了吗？”

　　“我只是想为这场戏贡献一点收视率，”按照故事发展，必有一场挫折让蝙蝠侠看到团队战斗的重要性，并且意识到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会伤害到那些真正爱他的人。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剧情会是怎样的，但阿比盖尔很乐意成为这个转折点，“反派总得干点什么证明自己的名号不是吗？”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里面被我放了毒气炸弹来着，”
　　毒气炸弹由小丑热诚供应提供，他们AK公司是不会干这种阴损事的，当然，灭蚊子蟑螂时除外。
　　现在是哥谭传统艺能之二选一梅开二度版——
　　“蝙蝠侠，哥谭与家人，你选择拯救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