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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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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01，一整天都不回消息，真叫人担心啊。”贝尔摩德半靠在墙上，细长的香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神情惬意，看不出一点担心的样子。
“呵，说什么担心，是怕我叛逃吧。”泉奈反唇相讥。
贝尔摩德挑眉，对此不置可否：“我只是觉得好奇，你把那些小尾巴都甩开也要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呢？”
面对她探究的眼神，泉奈波澜不惊：“不关你的事。何况那么拙劣的跟踪技术，甩掉他们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话音刚落，一个黑漆漆的木仓口就顶上了他的前额。
“你最好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琴酒绿色的虹膜中投射出阴恻恻的森然：“不要妄想能够逃离组织的掌控。不然……”琴酒目光下移，意有所指地看向了泉奈的脖颈，熟悉的黑色套圈安静地悬挂其上。
“你们给我套上这种东西，还指望我对组织忠心耿耿？”泉奈冷笑一声，直接伸手握上了木仓身，巨大的力道迫使琴酒将木仓口移向了别处。
“S01，我们也知道你对组织这么做有些不满。”难得一见琴酒吃瘪，贝尔摩德好不容易将自己的目光从琴酒那张快要滴出墨水的脸上挪开，满脸笑意，唱起了红脸：“但是组织把重伤的你捡回来，让你恢复得这么好也是废了一番功夫的。”
“组织可不是慈善家，我们向你索要一点小小的回报不过分吧。”贝尔摩德沙哑的低语像是伊甸园里引诱夏娃的毒蛇：“你脖子上的小玩意儿，只是监督我们拿到我们应有的回报的一点小手段罢了。你只要给了回报，不仅这个小东西会立刻被拿走，你的人也可以离开组织，自由潇洒去了。”
对面的人眼里动摇的神色一闪而过，贝尔摩德的笑意更深。
“……什么回报？”
“一年。这一年里完成组织安排的任务，同时也要配合实验室的检查。”
“半年。”
“S01，这里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贝尔摩德眼里的凉薄终于透露出来，语气淡漠。
泉奈寸步不让：“你们既然选择让我出任务，想必是对我的实力有一定的了解，既然如此，那你们也应该要知道，如果我要把你们组织翻个底朝天，你们组织也讨不到好。现在需要讨价还价的不是我，反而是你们，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脸上的笑意完全褪去，阴鸷的目光定定地盯了泉奈一会儿，嘴角突然重新扬起：“好，很好，我会向组织报告的。”
“很好。”泉奈的唇角也终于有了一个弧度，只是眼里一丝笑意也无：”那就这么定了，半年之内我会配合一下，半年之后如果你们不放人就好自为之吧。”
……
”什么时候还有回报完了就放他自由的说法。”泉奈走后，琴酒也点了一支烟，凉凉瞥眼看向贝尔摩德：“不管是谁，进了组织，能从组织离开的就只有尸体。”
“只是先稳住他而已，至少半年以内不会再有什么幺蛾子了。”贝尔摩德把玩着自己的金色长发，漫不经心道：“至于半年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也许他已经被炸弹炸死了。”
“不说了，我先给实验室的人打个招呼，让他们赶赶进度，琴酒你记得这段时间好好压榨我们这个不服管教的小可爱哦～”贝尔摩德随手给了一个飞吻，骑上摩托车扬长而去。
*
泉奈在回家的路上又一次甩开了组织的尾巴，不耐烦地咋舌。
虽然算不上什么难事，但每天这些人跟苍蝇一样挥不开，真是让人心烦。
他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亲人，绝不能让这些家伙去打扰他妹妹的生活。
“泉奈，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还要回去？要报复的话，直接把他们全都放倒不就好了？”昨晚，和奈听见泉奈的决定后相当不高兴：“以你的实力，这不就是几个豪火灭却的事吗？”
可恶，妹妹为自己担心，有点生气的样子好可爱，认可自己实力的样子也好可爱。这就是拥有妹妹的幸福吗？！
果然，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她绝对不能被组织的那些人盯上。现在他们还不能马上回去，虽然他马上就可以从组织逃走，但如果组织在搜寻过程中发现世界上还有一个和他这么相像的人，那她要么会成为引他现身的诱饵，要么可能接替他成为实验的一部分。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都是泉奈所不能接受的。
“泉奈，你不会是被那个组织洗脑了所以上赶着给他们出任务吧。”和奈佯装怀疑的目光投过来：“你是和我们警察站在一边的没错吧。”
“想什么呢，我当然和你是一边的。”泉奈轻轻敲了妹妹一个栗子：“不是你说我们要低调，不让我随随便便使用忍，忍术的吗？”
“我是不让你随便用须佐能乎啦。”和奈撇嘴嘟囔道：“让太多人看见就不好了。豪火球、幻术之类的，如果没有人看见的话随便用嘛。”
“……”泉奈没有回话，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泉奈……？”
“恩？怎么了？”泉奈回过神来，十分自然地问道。
和奈皱了皱眉，直觉有哪里不对，对上泉奈温和的眼神，又将到嘴边的问题咽了回去。
“不，没什么。”
算了，也许泉奈是有自己的想法吧，反正等事情结束之后他总会告诉她的，反正他们总是一条心的。
“泉奈，怎么一直站在这里？”泉奈回想着昨天和妹妹的对话，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公寓的门前发呆，与下班回家的和奈撞了个正着。
……
温馨的暖光下，结束了冬日晚餐的兄妹俩歪倒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你说我们回去之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呢？”泉奈头顶上是有些刺眼的灯泡，他不由得闭上了眼，只喃喃出声。
“唔，就和以前一样啰，不，搞不好等我们回去，族里的事务已经堆成山了，到时候我们就得没日没夜地工作了。”和奈光是想象堆成小山的文件就颤抖了一下，她宁可回去战场面对千手，也不想在桌子前面对这些卷轴。
“呃，要不我就待在这里吧，这里也还不错，还有喜欢的对象，泉奈，记得替我跟斑哥问好。”一瞬间的想象迅速冲淡了她对家乡的思念，放松的氛围让她情不自禁地开了个小玩笑。
但这却触碰到了泉奈某根敏感的神经：“你不回去了？！”
泉奈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一瞬不瞬盯着和奈：“是因为苏格兰？我记得他就是你喜欢的对象？”
“是，是啊。”泉奈的反应实在太大，和奈一瞬间有些懵：“等等，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每次都提到这个问题，泉奈似乎就异常紧绷。
泉奈的眉眼轮廓更多地随了母亲，但当他没有表情的时候，整个人却更像不苟言笑的父亲田岛：“如果你心里没有这种想法，怎么会开这样的玩笑？”
和奈从小就有些害怕严厉的父亲，饶是现在面对只有几分相像的泉奈也有些犯怵，小声辩解道：“我，我是有些犹豫，但是我之前也说过我会回去的……宇智波言出必行，我不会反悔的。”
泉奈没有说话，只沉沉地看了她一眼。
*
“这是什么？”诸伏景光捏着纸张，抬头望向降谷零。
“调查报告。”降谷零言简意赅：“S01的。你还记得我们在警校时失败的那个任务吗？”
“那个自杀的宫崎大吾！”诸伏景光立刻想了起来。
“对，你拿到的那个u盘当时交给警视厅之后被公安接手了，除了这份报告之外还有一些组织外部成员的信息。你说S01和组织的实验室有关后我就想起了这份资料。”
“当时样本化验的地方估计就是宫崎大吾所在的医药公司，宫崎大吾发现不同寻常的地方后就想以此为要挟，敲诈一笔，恐怕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是那样的下场。”
“不同寻常的地方？”诸伏景光提炼出了关键词。
“你看”降谷零点了点报告上的柱形图：“实验小鼠在注射样本后，身体素质的各项指标都有所上涨，恢复能力也有所加强。”
“而样本”降谷零手滑到纸张左上角：“是血液。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S01的血液。”
“什么？！”诸伏景光眉头紧锁：“这确实不可思议。正常人的血液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功能？难道组织已经研究出了某种特殊的物质用在S01身上做实验？”
“我也是这样想的。”降谷零脸色沉下去：“现在这种物质的研发估计还没有进行到最后阶段，不然组织不会把他看得那么紧。一定要阻止这种物质在市面上流通，不然引起骚动的话……”
“我有个想法。”诸伏景光沉思了许久，忽然抬眼。
“你是说……”降谷零心领神会，但又马上拧眉摇头：“这太冒险了。”
“从前两次我和他一起出任务的情况来看，他对组织并没有什么归属感，被当作实验体的他估计早就对组织心怀怨恨了，加上和奈也在警察这一方，我觉得策反他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这样我们的身份就彻底暴露了。如果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怨恨组织，那我们两个的处境就会很危险。”
“不，不是我们。”诸伏景光反驳道：“zero，这件事由我单独来做，这样就算我暴露了，你也能继续以波本的身份潜伏在组织里。”
“hiro！”降谷零跨步上前一把攥住诸伏景光的肩膀：“你觉得我会答应这种事吗！这样的话不如我和S01去说——”
“zero！”诸伏景光打断了他：“这件事由我去做是最好的选择！”
“我和S01一起出过任务，和他比较熟悉，还帮他和和奈见了面，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对我应该观感不错，我去的话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就算这样——”降谷零脑子里天人交战中，情感上他不想让诸伏景光只身冒险，但理智告诉他对方确实是此刻最好的人选。
垂在两侧的手掌握紧又松开，反反复复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紫灰色像玻璃珠一样的瞳孔直直看向诸伏景光：“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小心，hi?ro。”
*
“泉奈？”和奈担忧地看向凝视着手机屏幕的泉奈。刚刚来了一条消息，泉奈就盯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难道是出了什么事？还是那个什么组织又有任务了？反正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事。
看出了和奈眼里的神色，泉奈：“没事。我先走了。”
即便是刚刚结束了一场不愉快的谈话，泉奈也不愿意让她担心。安慰似的摸摸妹妹的头，起身匆匆离开，还不忘嘱咐她：“我晚点回来，你记得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啊……好。”和奈刚伸起准备“拜拜”的右手，门就“啪”的一声关上了。
和奈抬头望向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11点了。这个点出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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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