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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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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之间，四枚子｜弹从不同的角度直直地射向青年的眉心和心脏。剩下持刀的家伙也如饿狼扑食一般蜂拥而上。
“哼，雕虫小技。”
青年冷哼一声，脚下往右一滑，身体以一种奇异的姿势后仰，就轻易地躲过了子｜弹。顺势将手在地上一撑，接连两个空翻，青年就又稳稳当当地站在那儿。
“老，老大，他……”
“这，这，怎么会有人能够躲过子｜弹？你，你不是人类，你是怪物！”疤脸在后方大声喊叫道，他身前的部下拿着武器的手抖得像筛子。
躲在货箱后的诸伏景光也微微张大了嘴，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恐怕也不会相信这世上真能有人能够超越子｜弹的速度。
有点像小时候漫画里的赛亚人，等等，如果他真是和奈的兄长，那和奈岂不是也……不，他在想什么，这太失礼了。
“喂，你们在等什么！快给我上啊！他不怕子｜弹你们就不知道用刀子吗！”疤脸气急败坏地吼声让诸伏景光再度凝神。
擒贼先擒王。他想将准星对准疤脸——身前的部下，是个染着黄毛的小子。
诸伏景光冷静地扣动了扳机，过了三秒后，又按下了第二次。
黄毛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去围攻那名青年，他的任务是保护好老大的安全，为此他心里有些得意。一方面算是受到了老大的赏识，另一方面——
嘿嘿，老大身边一定是最安全的地方，有那么多人在前面打杀，受伤流血的都是他们，他自己只要在后面和老大一起待着就好了。
黄毛心中窃喜之时，一颗子｜弹直接穿过了黄毛的颅骨，瞬间喷洒而出的鲜血将他的黄发染成了红色。
“山田！”疤脸看见身体瞬间瘫软，毫无阻滞直直滑下去的黄毛脸色大变，然后转身就跑。
然而下一枚子｜弹已经到了。几分钟之前还在耀武扬威的疤脸现在已经静静地躺在了地上，眼睛还死死地睁到最大，里面溢满了惊恐。
青年那边好像完全不怵，他已经踢开了至少八个冲上去的家伙。那些倒霉鬼无一例外地倒飞出去，撞在放在各个方向上的货箱上，然后不住地咳出血来，手上的尖刀早已不知飞到了哪里。
还有大约四五个人站在后方，拿着刀准备伺机而动。
“你们的老大已经死了！你们最好掂量一下现在的情况！”诸伏景光举着手木仓从货箱后走出来，厉声喝道：“放下手里的武器，立刻投降！”
青年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闻言挑眉看向了诸伏景光。
对面的几人似乎犹豫了一下，但互相对视一眼后，竟一咬牙就全都直奔诸伏景光。
他们也不是傻的，那个怪物八九个兄弟都奈何不了他，还不许他们捡个软柿子捏吗！虽然他手上有木仓，但他们五个人一起上，他也打不过来！至于放下武器……当他们傻吗！他们现在唯一的依仗就是手里的刀子，放下武器不就任凭你搓扁揉圆吗！
青年没有动，甚至抱起了双臂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出好戏。五人见此，心里情绪更是高涨。
依他们看，对面这个家伙一开始就一个人躲进了掩体，想必被抛弃的怪物君心里一定不好受吧，现在正好借他们之手除掉这个背叛他的搭档，也算是一个投名状了，之后向他投诚也可信一点。
面对冲上来的五人，诸伏景光在心里暗叹一声，然后毫不犹豫地崩掉了两个。剩下三个已经欺进身前，滚烫的木仓口直接贴上了正中那个人的胸口，将衣服烫出了一个焦圈。
“砰”
又一个人倒下了。还剩下两个。
诸伏景光拨开面前的人，用木仓托狠狠砸在他的后颈处，那人眼睛一翻也软软滑下。他猛然回身，已经绕到身后的最后一人，锐利的刀尖泛着银光，直冲他的瞳孔。
糟了！
诸伏景光眉间一拧，立刻将手臂当在脸前护住了要害。
然而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预料之中的疼痛。
诸伏景光睁开眼，尖刀并没有到达他的皮肤，对面还保持着僵硬的表情。
“没有人告诉过你面对攻击的时候不要闭眼吗？闭上眼没办法判断敌人的后招，你是想死吗？”凉凉的声音从对方身后响起，对方的身子滑下去瘫在地上，露出了青年清秀的面庞。
“谢，谢谢。”
青年不置可否，轻哼了一声：“走吧，把这些废铁也带上。”
……
“刚刚谢谢你帮我解决那个人。”诸伏景光有心和他套近乎，打探消息：“怎么称呼？感觉老叫你S01也不太好吧。”
青年坐在副驾驶上，沉默良久，久到诸伏景光几乎要以为他没有听见自己的问题。
“……泉。”青年从喉咙里吐出一个音节：“就叫我泉吧。”
“……泉……吗？不错的名字。”诸伏景光觉得自己和幼驯染怀疑的问题已经有答案了。
“你呢？问别人的名字之前应该也报上自己的名字吧。”泉偏过头，眼神却凝固住了。
“绿川光，这是我的名字。”诸伏景光眼神聚集于前方的车流，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眼神。
半晌没有声音，连最简单的“哦”也没有。诸伏景光奇怪地瞟过去，对方一直盯着他的……脖子？
他低下头，快速往下看了一眼。
一个红色的小布袋正挂在胸前随着车身的晃动摇摆，想来是刚刚打斗的时候掉出来的。
啊，这个是……
“你这个是哪里来的？”泉冷不丁开口，眸色黑沉，像是暴雨即将来临前的乌云。
“哦，是我新年去神社求的，怎么了吗？”诸伏景光心中一紧，语气状似轻快道。他不确定面前的人还是否记得他的妹妹，也摸不清他对这个许久不见的妹妹是个什么态度。他不想贸贸然就把和奈牵扯进来，危险是其一，除此之外，如果面前的人真的站在他们的对立面，那和奈心里……
“你求的？”泉似乎轻嗤了一声：“那还真巧，相同的御守我也有一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红色御守。
“我在地图上搜遍了，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一家叫做‘山贺’的神社，你去哪里求的？”
“哦？既然没有这个神社，那你的御守又是哪里来的呢？”诸伏景光面不改色地反问道。
“少在这里打马虎眼。”泉毫不留情地戳破了诸伏景光的意图：“我这个在我从组织醒来的时候就有了。”
“人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就会反问。怎么？你说不出来神社在哪儿吗？那依我看，这个东西……不是你的吧。”虽然用上了不确定的句式，但泉的语气极其笃定。
“我要见给你这个御守的人。”他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要求：“作为回报，你可以向我提一个条件，比如帮你除掉一个你看不顺眼的家伙。”
“……”
“为什么不回答？”泉的眼中渐渐开始汇聚起危险的味道：“还是说这并不是别人送你的，而是你抢过来的？你该不会把那个人……”
“不是。”车身猛地一个前倾，诸伏景光将车停在了应急车道上。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想找到这个人。”
“这很难理解吗？这说明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不是吗？”
“哦？是什么地方？”诸伏景光步步紧逼，不断追问。
对方面色一沉，眼神一瞬间冰冷下来：“这不关你的事。”
诸伏景光冷笑一声，用苏格兰的表情使用了激将法：“这也不愿意说，那也不愿意说，恐怕那个泉的名字也是假的吧，哪怕是组织里的秘密主义者波本和贝尔摩德也不会到这个程度。什么都瞒着，你心里不会有别的小心思吧。”
“你不会是……想要背叛组织吧。”
“背叛？我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这个组织里的人，又谈什么背叛？”提起黑衣组织，泉的面色更加嫌恶：“呵，不过他们心里也很清楚，不然也不会给我带上这个狗套子。啧。”
话锋一转，泉突然将矛头对准了诸伏景光：“倒是你，你刚刚要他们投降的样子可不像是组织里的人，这个组织里所有的人都像是被黑暗浸泡淹没了一般，可你刚刚……”他似乎想了一下如何形容，然后扯了扯嘴角：“倒像是，条子？”
“你该不会背叛组织，成为正义的伙伴吧。”泉的笑容逐渐咧开，眼中闪烁着恶劣的笑意，整个人看上去充满了报复成功的愉悦。
看出来对方只是在回怼他刚刚的话，但诸伏景光不可避免地提起了心脏。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掩饰般地再次启动了汽车：“别太过分了，泉。”
对方也没有继续纠结言语上的争斗，再次强调：“我要见那个人。”
“……我要想一想，我现在只能给你这个答案。”
泉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
“唉，结果晚饭也没有吃上。”矢吹夏海从温泉旅馆出来后眼睛就变成了荷包蛋：“还要马上赶回去，明天还要上班呜呜呜呜。都怪那个大叔干了这么多坏事，现在连我们也受到牵连了呜呜呜呜。”
当地的警察已经上门将老板娘带走，晚饭自然是吃不成了，本来就是抽出一天空档的温泉之行也只能到此为止。
“好了好了小夏海，这本来就是警察的工作嘛。”萩原研二安慰道：“对了，不如这样吧，我们来的时候走的是森林这条路，我们回去的话就走海边那条路吧，看看大海也许心情就会好一点哦。”
“你这家伙，走港口那边明明就算绕远了，你只是看那边车少，想飙车而已吧。”松田阵平小声吐槽。
“嘛嘛，有什么关系嘛，看着海景兜兜风，在夜色下吃着三明治，不也挺好的吗？”萩原研二似乎总能将一件普通的事说得让人心动，至少现在，矢吹夏海已经兴高采烈地坐上了后座。
“大家准备好了吗！我们要走啰！”坐上车的萩原研二更加亢奋，矢吹夏海突然感觉有些不对。
伴随着车内马达的轰鸣和矢吹夏海的尖叫，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疾驰而去。
……
“怎么样，海风不错吧！”萩原研二朝后座问道。
“海风是很好啦，但是萩原君下次能不能不要一开始开那么快！”矢吹夏海瘪了瘪嘴。
“哈哈哈哈对不起了小夏海。”萩原研二的道歉听起来没什么诚意。
但其实因为在高速上，所以现在的车速其实也并不慢，路上的车辆很少，但个个都像是比赛冲线一样使劲踩着油门，生怕身后的车超过一样。
和奈坐在后方，将手支在车窗边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余光中对面一辆黑色的轿车极速驶来，然后在她面前与萩原研二的爱车擦肩而过。
和奈瞪大了双眼。
她立刻按下车窗，将头探出窗外，死死地回头盯着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的轿车。黑色的长发飘散在空中，她就愣在那里，不断在脑海里重映着刚刚看到的画面。
那是泉奈吗？还是只是长得很像的人？还是根本就是她的错觉？为什么会和诸伏在一起？
这些信息让她的大脑根本无法思考，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自己的疑问。但一想到也许知道了泉奈的下落，和奈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喂，你这家伙不要从窗里把头伸出去，你不要命了！快坐回去！”松田阵平的声音在和奈耳边炸响，他坐在副驾驶上看见反光镜中的景象，回头大声喝道。
“小和奈？怎么了吗？”
“能掉头吗！我，我……”和奈有些语无伦次，她自己还没捋清楚刚刚的事。
“啊，这个好像，不太行。”萩原看了一眼导航，离可以掉头的地方还远得很呢：“怎么了？”
“……不，只是好像看见了……”
“你是说诸伏？”松田阵平接过话，这里都是可以信任的人，他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我刚刚也看到了，天有点黑旁边的人我没看清楚，应该是”
他顿了一下：“他现在的，同事吧。”
和奈并不在意这个“同事”的含义，她的眼睛骤然亮起来，像漫天的星光都坠入了她的双眼。
那，那也就是说……不是她的错觉？！
和奈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这才想起来因为秘密任务她早就没办法联系上诸伏景光了。
但这不代表她没有别的办法。
和奈闭上眼，刚刚的画面像卡帧的电影一样再次放映在她的脑海中。
非常好，车牌号很清晰，但根据矢吹夏海天天在耳边的絮絮叨叨，这个车牌看上去并不是真的。
她明天就去交通部。哼，秘密任务归秘密任务，但这不代表有人可以用虚假的车牌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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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