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北大陆情报组织秘闻》戒寒

15、你的普通人小号遇到了迭卡拉必安

　　01
　　你的小号并不都是能够使用元素力的，其中不乏与普通人类相差无几的存在，如符和律，如海流光，也如范庶和不久前的蔡黎。

　　蔡黎是位成年女性，长发高个，相貌中上，是比较大气端庄的类型，眉宇间有着乱世流浪者的坚毅，范庶是位成年男性，但长相却更秀气些，个子与蔡黎相仿，下垂眼天生带着点可怜。你刚刚创造他们不久，随手就把他们投放倒了离地附近，随他们心意选择去向

　　你的普通人小号向来死得很快，大多也做不成什么事情，有些死亡甚至带了些滑稽的意味，而你也是在不断失去你的普通人小号的过程中逐渐意识到这个真相的：

　　人命，切切实实，犹如草芥。

　　随时可以被啃食，随时可以被踩折，随时死去，又随时新生，新生者又迫不及待步上前人的步伐，而更新者又从泥地里探出。

　　你捡起一片落在脸上的叶片，操纵着一缕风将之送到一旁的河流中，一只落水的蚂蚁挣扎着借着这片落叶上了岸，口器却还衔着一粒将用于喂养女王和新生儿的草籽。

　　或许所有能够成群的生物都是如此，唯有依靠着“新生”才能够延续，因此，前辈用尽一切供养后辈的命运便仿佛诅咒一般挥之不去，看似顽强，实则悲哀，而人类尤甚。

　　人类的大脑进化使人类在胎儿阶段就拥有了过于庞大的头颅，几乎所有的人类孕妇的“顺产”实则都是“难产”，痛苦因此在人类女性身上格外厚重。

　　这种痛苦在环境越恶劣时，便越迫切。

　　02
　　魔神的战争尚未进入高潮，很有些魔神甚至尚未尝试庇佑人类，因此，虽然在游戏里“的无神之国”唯有“龙脊雪山”的“白树子民”和地底的“坎瑞亚”，但在这个时间段中，没有神明庇护而聚族而居的人类聚落并不在少数。

　　这个冬天，蔡黎和范庶所来到的，正是这样一个聚落。

　　这个聚落的地势不错，附近的地脉安稳，元素力并不丰沛，地形聚气，人类的气息不会散发而引来捕食者，因此已经颇有一些规模了，正值午时，远远看去，便能见一片炊烟。

　　蔡黎在来到此处前不久刚被野猪顶伤，因此范庶率先靠近了聚落。

　　聚落里的人并不在家中用餐，因此人员情况一眼看去便能大致摸透。

　　人数约有百余，男多女少，女性有小半都大着肚子。

　　范庶心里沉了沉，但是蔡黎的伤势需要安静的地方修养，因此他还是走出来掩藏身形的林木。

　　刹那，数十道目光便钉在了他身上。

　　范庶考虑过如何消除陌生人的警惕，他举起早就准备好的藤篮，篮中装满野果。

　　无论对什么生物，献上食物总是最简单的、表达善意的方法。

　　五六个男人站起来靠近他，打量过他的穿着后用不甚熟练的怪异离地话询问范庶的来意。

　　这并不是因为范庶已经到了蒙德之类遥远的地方，而是因为聚落之间交流不多，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

　　范庶说：“我的旅伴受伤了，需要安全的地方休息疗伤，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们可以用什么草药治疗伤口和病痛、如何前往善良魔神的领地、如何制作陷阱、如何种植粮食……”

　　五人并没有同意，他们用变调到范庶无法理解的离地话交流了片刻，眼看就要拒绝时，突然有人开口问范庶：“你的旅伴伤得很重？怎么过来的？你背来的？”

　　蔡黎确实让范庶背了一段路，范庶点头。

　　那人笑一声，说：“可以，但是只有一个地势不好的山洞。”

　　离地附近多山岩，这个聚落的人大多是穴居。

　　蔡黎伤得实在中，范庶便点了头。

　　03
　　安置好蔡黎，范庶便外出采药打猎，期间陆续有人进洞看过。蔡黎不爱说话，伤得也重，便索性装作伤重睡着。来看她的人但并没有透露什么信息，只零星说了两句“醒了吗”，“活着吗”和一些蔡黎听不懂的话。

　　蔡黎没有回应，她知道快死的人没有活人有价值，也没有活人危险——各种意义上的危险。

　　这样的日子过了四天，范庶外出时来的人越来越多，有人上手摸了她的脸，在第五天，范庶没有回来，而在第六天，一个男人趴在她身上开始扒她的衣服。

　　蔡黎并没有睡着，但受伤的她显然没有反抗的余力，幸而正值冬季，病人穿得更是严实，因受伤绑的布条也多，男人脱得有些慢和吃力，于是她有时间联系了你，请求你将她变成僵尸。

　　——总不至于对死人下手吧？

　　她是这么想的，你恰巧有空，听见了她的呼唤，便顺从了她的请求，但在她的身体迅速地冰冷下来时，男人依然没有停手。成为了僵尸，自然也不惧伤口，就在蔡黎决定动手的瞬间，一阵狂风准确地卷起男人，将之狠狠甩在了山洞的岩壁上。

　　蔡黎睁眼，看见了一张陌生，但分外让你感到熟悉的面孔。

　　——迭卡拉必安。

　　04
　　寒风不知在何时吹起，路过洞口，发出惨嚎般的“呜呜”声。
　　那双含着北方平原上狂风的眼睛正与睁开眼的蔡黎对视，也与透过蔡黎双眼看向世界的你对视。
　　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皱了皱眉，移开视线，走出洞穴。
　　蔡黎已经不需要在意伤口了，于是也跟上了迭卡拉必安的脚步，迭卡拉必安并没有在意她的动作，径直走向某个洞穴，又或者说，这个聚落的某户人家。

　　蔡黎“睡了”五天，对这个聚落并不了解，也是直到迭卡拉必安用风将洞内的男性人类全部卷起，这才发现这个洞穴对于这个聚落来说似乎并不简单。

　　迭卡拉必安让男人们在空中转了几十圈，确定没谁还能站稳，这才回头对蔡黎说了第一句话：“去看看她们。”

　　“她们”是一群衣不蔽体的女人，和少女。

　　05
　　“我的丞相和我说，她希望我顺路去没有魔神的人类聚落看一看，”迭卡拉必安说，“然后我发现了和那天相似的气息。”

　　祂缓缓吐出一口气，盯着被风吹动的一片叶轻轻问：“你们认识阳叠吗？”

　　蔡黎正准备摇头，便听你说：“他是你的‘同类’。”

　　蔡黎刚摇了一下头，随即立刻开始点头。

　　迭卡拉必安的目光落在了蔡黎身上，带了点疑惑。

　　你决定配合迭卡拉必安口中的“丞相”：“告诉他，先查清村子里的情况，剩下的，等他去找摩拉克斯签契约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