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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61章 ...

  •   没有预料到的突发情况,让丁晨西深深蹙起眉头,瞳色瞬间冷了下去。

      片刻迟疑后,丁景向神色严肃地问道,“陶姨,是不是已经对你们的关系,起了疑心?”

      “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她就有所怀疑,这几月以来,我已经很小心的在做提防,她现在的疑心起到了什么程度,我真的不知道,”丁晨西仰头长叹,陶桢的铁石心肠让她束手无策,“我实在是不懂,我妈她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排斥!最近,华士衍那个烦人精也死皮赖脸的黏在我身边,不用问,他肯定是得了我妈的允许和串掇,不然,怎么敢如此大胆。”

      丁景向眉头也跟着蹙起,“如果你们的关系真的被陶姨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会和予白分开的,至于我妈,她就我这么一个女儿,如果我坚持,母女情分总该有一点的,”丁晨西赌气地发泄烦闷,“她要舍得,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

      或许,丁家埋的最深的秘密,藏不住太久了。
      这个秘密就像个不定时的炸弹,丁景向沉默不语,担忧愈发强烈。

      “差不多了,”丁景向收起燃尽的烟头,直起身,弹落身上残留的烟灰,“走吧。”

      车子离开山悦庄园不久,先是华士衍的,后是陶桢的,丁晨西的手机屏幕交替着亮个不停。

      两轮打过后,丁晨西还以为终于消停了,丁景向的又紧接着响起。

      “陶姨,”丁景向快速摁了接通。

      陶桢的目标很明确,不到两句话,丁晨西还是被迫接了电话。

      尖厉的质问,就算没开免提,丁景向也听的十分清楚。

      不愉快的通话,丁晨西也没能坚持多久,挂断之后,垂头丧气,“听见了吧,我都不知道,我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蛮不讲理。”

      “晨西,你....”丁景向很想现在就告诉丁晨西原因,可转念又想到丁伯仁当初对她的叮咛,到嘴边的话,欲言又止。

      以为丁景向支支吾吾的是要安慰她,丁晨西抢在前头调整了心情,“算了,不用花力气安慰我,看你也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主,既然这事不是三两天能解决的,倒不如想点开心的事。”

      “明晚回老宅吗?”

      电梯上行的时候,丁景向想起了正事,按家族的传统,集团晚宴之后的一天,便是家宴,丁天诚定过规矩,如果没有天塌下的大事,谁也不能缺席。

      “不太想回,”丁晨西低头抠起了手指。

      “恐怕不行,不想被陶姨借机盯上,明天,你必须回去,”丁景向正色道,“明晚我们一起过去。”

      “再说.....”丁晨西不情不愿应道。

      两人几乎是同时打开各自要开的门,一边亮着暖色的入户灯,另外一边黑灯瞎火。

      眼角余光瞥见了对面的整片黑,丁晨西不着急带上大门,反倒朝屋子里亮着的地方探去,没几眼,就发现了丁景向专为叶示然特别定制的显眼轮椅,便连忙转身冲正关门的丁景向喊,“丁景向,叶示然在我这房里。”

      月色已到浓时,陆予白早已喝的神色迷离,而被邀请来的叶示然,反而是有了分寸,浅尝辄止。

      “怎么喝了这么多,”丁晨西疾步上前,沿着陆予白面前蹲下,心疼地捧起她绯红灼热的两颊,口吻有些埋怨,“你怎么也不拦着她点。”

      叶示然不带好气地啧声,“为什么要拦着?你妈说话可以有多不待见人,你难道不清楚吗?”

      “示然,回去了,”丁景向把手放到轮椅的推把上,摆明在提示叶示然收敛些。

      侧对上丁景向的摇头,叶示然咧了下嘴角,重新开口的时候,语气温和了许多,“算了,我累了,不和你掰扯,醒酒汤我刚刚叫人送来了,放在厨房台面上,你好好照顾她。”

      醉酒的人身体重量仿佛重了一倍,丁晨西尝试拽动陆予白起身,均以失败结束。

      “哎.....是晨西呀.....晨西.....丁晨西.....你怎么在这.....”看得出陆予白很努力的在睁眼,可眼皮好似脱了力,怎么努力也只能做到半眯着,口齿间沾染上浓郁的酒气,黏糊不清,“又是梦....晨西.....好想你......”

      “陆予白,不是梦,你摸摸,我就在你面前,”丁晨西哭笑不得,她离这么近的一个大活人,陆予白居然都分不出真假。

      “嗯.....”陆予白像小孩般使劲的摇着头,吐着浑浊,断断续续地说道,“是我不好.....把晨西气走了....她妈妈也...不喜欢...我....她身边....还有个跟屁虫....好难受....”

      看看旁边仅剩了点底的红酒瓶,丁晨西想说的安慰和解释,姑且只能都憋回肚子里,不过,她倒不觉得陆予白喝醉是件坏事,毕竟,清醒状态的陆予白可不是会直白袒露委屈的人。

      “陆予白,你就这么喜欢丁晨西?”

      想都不想,陆予白重重点头。

      “可她一声不吭的躲你那么久,你不觉得太无理取闹,蛮横骄纵了吗?你就不怪她?”

      “你说的不对.....不对.....”陆予白认真地皱脸喊,“是我不好.....生病还要硬撑.....不准你说晨西坏话.....不准.....”
      “我很想她.....想见她.....”

      之后无论是丁晨西使着心眼问什么,陆予白都只是反复表达着思念。

      眼看陆予白的眼睛要阖上,丁晨西立马出手妨碍,“予白,阳台太冷,不能在这睡,我们起来,去房间里好不好?”

      听的似懂非懂的陆予白身子先快了一步,丁晨西话音刚落,她紧跟着念叨了一句不能生病,摇摇晃晃的直起了身。

      可惜,凭借虚浮的步伐,最后也没能顺利到房间,刚走到沙发那,陆予白就卸了力道,丁晨西的双手完全使不上有用的力气。

      “沙发就沙发吧,总比阳台好。”

      安置好陆予白的躺姿,丁晨西取来卸妆用品,目光集聚在陆予白的脸上,手上动作轻柔,待确认漂亮的脸被收拾干净后,又坐着沉望了很久,才舍得起身。

      这一晚,陆予白睡的实在不踏实,不停陷入在丁晨西离开的梦境中,看见丁晨西决绝的转身离开时,她拼尽全力去挣脱束缚。

      “别走!”尖叫冲破了喉头,陆予白从梦中惊醒。

      “怎么了?做噩梦了?”一直守在旁边的丁晨西,忙手忙脚地安抚,等着陆予白心神调整顺当。

      顾不上细细回忆梦中的场景,陆予白怔怔看着眼前人,拖着沙哑的嗓音,“晨西,你怎么在这?”

      丁晨西灿然笑着道,“你说我怎么会在这,不是说好的,等晚宴结束就来找你,只是没想到,某人趁我不在,自己酒兴大发,醉成了一滩泥,还要我劳心劳力的照顾。”

      “我.....”处在宿醉威力中的陆予白还来不及组织语言,自责又奔涌而出。

      “好了,我只是说一说,又不是在怪你,你抬头仔细看看,我这个样子像是生气吗?”丁晨西嘴角向上扬起的笑意更动人了。

      又是怔怔地看了会,陆予白还是把头低了回去,“对不起,晨西,我不该喝那么多酒的。”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陆予白,从昨天倒现在,你这对不起就没停过,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丁晨西双手托起陆予白的下巴,凝视她透澈的双眸,“我知道你喝酒是因为我妈说了让你难过的话,你清楚的,她说的那些,都和我本人的意愿无关,所以,予白,告诉我,你是不是害怕了,是不是有了想要从我们关系里退缩的想法?”

      “不是!我没有!”生怕丁晨西误会,陆予白着急大喊。

      “那就行了!”丁晨西从旁端了个冒着热气的碗来,“来,乖乖把这碗醒酒汤喝了,然后去洗个澡,满身都是酒气,我可不喜欢。”

      “晨西.....”

      “我发誓,我现在绝对没有在生气!”丁晨西打断了陆予白要说的话,有模有样的举起三个指头力证所言皆实,随即,又画风突变,咬牙威胁道,“但是,陆予白,我告诉你,退缩这种念头,你想都不要想,趁早死了这条心。”

      在经历丁晨西的这么一哄一唬后,陆予白连日来的愁绪才真正的消散开来,她偏头细细闻了闻身上,确实气味不大妙,不用丁晨西再次催促,赶忙大口喝掉整晚的醒酒汤,往浴室里去。

      就在陆予白洗漱的时间里,丁晨西也没闲着,忙着热饭的同时,还要招呼从对门过来的两人。

      “中午的事,你问过予白了吗?”

      “还没,她起来的那会,酒劲还没过,等会她出来了就说。”

      丁景向说的事,是指今晚的家宴,中午两人来送饭菜那会,碰上丁伯仁打电话来,让丁景向把叶示然一起带着回去,这让在旁边听到的丁晨西有了新的想法,与其在陶桢那耗着难突破,不如从上往下,如果丁天诚和苏媛都能接受,那也容不得陶桢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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