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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宁母嘴唇渐渐发白,脸上的墨镜挡住她了苍白的神色。此时,她捂着胸口,一副痛苦的样子,语气虚弱道:“愿愿,我觉得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车上的人太多了,味道好难闻,而且我觉得我浑身不舒服。”

      “再忍一忍,我们就快到了。”宁愿被挤的龇牙咧嘴,呼吸困难,他此时也觉得不舒服。尤其是车上的人挤来挤去,身上各种味道在闷闷的公交车上弥漫、散发开来,肉贴肉的触感让他极为反感。

      “不要!我不坐了,愿愿我要下车。”宁母觉得自己要死了,要在这种不透气的大车里面晕死过去了,不顾宁愿反对,挣扎着就要起来,“我要下车。”

      “司机,司机我要下车!”宁母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股力气,推开了人群扒到司机旁边,喊着她要下车。

      “喂,不要打扰司机开车,这可是要人命的啊!”其中一个热心的小伙子也在挤公交,他看到前面司机旁边的女人的动作,顿时气的他大喊。

      司机皱眉,怒吼:“马上到站,不要和我讲话!”

      宁母顿时被凶巴巴的司机吓了一跳,本来难受想吐,想晕过去的感觉一下子被吓的精神了,顿时不敢再说话。

      宁愿从人群中艰难的挤了过来,刚刚看她走的那么快,差点找不到她瞬间又急又气,要不是听着刚刚那小伙子的话,他才找到前面来。

      看到她语气不由拔高,气急道:“殷女士,都说不要乱跑了,你就是不听话是不是!”

      宁母刚刚被司机吼了,现在又被儿子吼,顿时泣如雨下。她不是故意的,想要摇摇脑袋解释,可是一晃脑袋更加难受了,头晕恶心的感觉愈发严重,她就是想要下车而已。

      司机见状,顿时提速了车速,车子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动作让她晕车的感觉更重。

      眼眶已经变得红通通的,要不是墨镜挡着,她怕是又要被他说了,哽着嗓音想要给宁愿解释道:“我没”有不听话。

      她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突然眼前一片漆黑,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宁愿也知道自己刚刚说话太重了,可是又不想就这么道歉,紧紧盯着她,生怕她再乱跑,结果下一秒她就晕倒了。

      “殷女士!”他焦急的喊了一句,手也已经快速的伸了过去,墨镜也掉在地上顾不上捡。

      司机也看出来了那个女人真的晕了,刚好公交也到站了,他立马打开车门。

      宁愿抱着晕倒的殷女士赶紧下车,外面清凉的空气一下子涌进胸膛,让他刚刚又燥又闷的情绪瞬间消失不少,看着殷女士惨白的脸色,一种名叫后悔的情绪顿时对他席卷而来。

      车上的人也知道前面真的出事了,刚好车上有一个退休的老西医,他挤开人群下车。

      “我来看看,我是曾经是医生。”那位老西医步履蹒跚走到宁愿身边,对他说道。

      宁愿眼睛一亮,他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跟他说了一下刚刚殷女士的情况。

      老西医看到晕倒的人的真面目,眼中闪过惊讶,秉着治病救人的责任他掰了掰她的眼皮,又询问了她刚刚晕倒之前的症状,最后断定为晕车。

      宁愿不是很懂什么叫晕车,经过老西医的解释,他才知道那是一种小毛病,只要让她在户外多待会儿,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一会儿就好了,他才放下心来。

      其他人见没多大事情,只是晕车才松了一口气。

      司机了解了情况后见人没事才重新启动车子,继续工作。

      过了好一会儿宁母慢慢睁开眼睛,头晕目眩想要吐的感觉渐渐变小了,她从外面的长椅上坐起来,迷茫的看着四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来,喝点水吧。”宁愿不知道从哪儿弄回来一瓶水,见她醒了便递给她。

      宁母下意识接过来,她确实渴了,刚送到嘴里,又立马吐了出来。

      可怜巴巴的冲他摇了摇头。

      宁愿此时恨不得砍了自己的手,贱兮兮的,为什么要听医生的话让她多喝水,明知道她不会喝,还要给她到处找水。

      “不喝就不喝!”宁愿没好气的夺过来,就想扔到旁边的垃圾箱。

      宁母又及时抢过来,“我喝,我一会儿再喝!”

      宁愿明显是不信他这个老母亲会这么轻易的妥协喝外面的水,不想再跟她争论不休。看了看天色,他再次打开手机看了看距离,发现还是很远。

      站起来俯视可怜巴巴坐在椅子上的殷女士,想着再做坐公交是不行了,走着去肯定也不行。

      那就只剩一个办法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面前停了一辆出租车。

      宁愿向殷女士招手,“走吧,我们打车去。”

      宁母还坐在长椅上迷茫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们要去找工作,看着宁愿叫来的车,一下子就明白了。

      跟着宁愿坐上去的时候,她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墨镜,发现没有,随口问了一句,“愿愿,我的墨镜呢?”

      宁愿也不知道墨镜掉哪儿了,他回想了一下,“可能是你刚刚晕倒掉在公交车上了。”

      宁母啊了一声,才闷闷的说了一句哦,现在让愿愿回去找肯定不行了,她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离她越来越远的那个公交站。

      宁愿和司机师傅说了一下目的地,车子导航了位置便直直的超目的地开过去。

      此时,出租车跑的方向与马路上的人行路上的一个人快速的在与他们相反的方向奔跑。

      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手里轻轻拿着那个墨镜,头上满上汗珠,也不敢擦,后背也都被汗湿透了,生怕自己的脏手弄脏了墨镜。

      他刚刚在公交车上捡到了这个墨镜,一番打听之下他从那一站下车后又跑了回来,只是他还是晚了一步,呼哧呼哧的看着已经空荡荡的公交站牌,心里微微失落。

      等他们到了人民公园的时候,已经很多人了,有老老少少在打太极或者是跳广场舞,也有一些小年轻的成双成对在逛,看起来十分热闹。

      人民公园是京市里面最大的一个公园,据传说在古代时候这儿曾经是一处皇家别院,后来经过时代的变迁,慢慢被改造成了一处便民的国家四A级公园。尽管被改造过,公园里面的一些长廊、亭台水榭依旧保持着古朴的建筑风格,是附近居民每天都要来休息娱乐的场所,甚至是外来游客必来打卡的景点。

      宁愿还未往公园深处走,就看早公园内外各种小摊贩,有卖饮料的冰激淋、小孩子玩的玩具、还有各种涂鸦玩具娃娃的热闹非凡。

      四周扫视了一番,发现还没有和他抢生意的小摊,这让他感到欣喜雀跃,恨不得现在就立马大干一场,在心里美滋滋的已经想好怎么数钞票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找个人多的地方,然后赶紧把自己的小摊给支起来,他没走几步就已经被里面的人齐刷刷的视线盯着他,他还觉得奇怪之时,他身后的殷女士又开始了。

      “愿愿,妈妈好累,可不可以找个地方坐着休息一下?”宁母她用手挡在头顶虚弱道,她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大太阳,顿感又热又闷,身上也没多少力气。

      她从来没有走过这么长时间的路,也没有在外面晒过这么长时间,她觉得自己要融化在外面了,忍不住向儿子撒娇请求休息。

      他回头看向他那一会儿路都走不了的娇贵妈妈,一身慵懒的休闲服装,衬的她身材高挑,脑袋后面是长长卷卷的黑发,一张白皙、小巧的脸蛋在太阳的照耀下似乎在发光。

      尽管让人看不清正脸,只是着单单一个动作依旧吸引了周围来往很多人的目光。

      如果说第一次见,他还有些惊艳的话,那相处了几天之后,他已经完全免疫了,但是他又想找些工具来摆摊,不好带着她到处跑。

      他四处看了看,刚好在河边有个长椅空出了出来,他带着她去那边坐下。

      宁母看着面前的长椅,久不坐下。

      “怎么了,给你找好地儿休息了,坐下吧,你先在这儿坐会儿,我去去就来。”说着他就把殷女士放在这儿就往外走。

      宁愿走了一段路后,心里十分不放心,又强迫自己走。

      过了几分钟,他又回来了,见殷女士还是在那儿抱着水孤零零的站着。

      他只好认命的把长椅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一边擦一边嘀咕,“真是要命啊,也不知道我那个素未谋面的老爸是怎么惯的你!”

      “惯成这样也真是世间少有。。”

      “谢谢愿愿,愿愿真好!”宁母立马露出来了一个比太阳还灿烂的笑容,然后端正的坐了下去。

      宁愿光擦长椅就擦了满脑袋汗,于是他又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乱跑,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不要跟任何人走,别人说什么也不要信之类的话,最后在她的笑眯眯又严肃的保证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宁愿为了那个不省心的花瓶老妈,随便找了一块布,又去他在一块空地上找到一群在练毛笔字的大爷们借了笔。

      在那群大爷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唰唰的写了一副他练了几百年才有了几分风骨的毛笔字。

      “好小子,年纪轻轻就练就了一副不错的书法,看你这笔法颇有几分柳公之风,但又有一番清秀隽永之感,很有自己的风格啊!”其中一位穿着对襟褂的一位老先生背着手,站在他旁边,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忍不住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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