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公主的洋娃娃》冰雪柔情

4、第三章 游戏

　　第三章游戏

　　我被开启了。
　　时间检索：5月29日晚9点53分。
　　不是验收的时间。
　　抬起头，看到那张本应该很困的脸。
　　“枫？”我问。
　　“你睡在这张床上，和一个小女孩好象。”他轻轻地说。
　　好象？
　　也就是说，不是。
　　“你应该去休息。”这是我的系统对他的意见。
　　“睡不着，今天晚上我们帮派要攻城。”他的眼睛发着亮，兴奋的亮光。
　　帮派攻城？
　　系统给出的数据，这个词是网络游戏里的特定语言，是玩家与玩家之间的一种活动，胜利的一方有奖励。
　　“你在玩网络游戏？”我有一点好笑。
　　“是。”他点点头，竟然有点害羞。
　　“为什么来找我？”他应该自己有计算机的。
　　“你的中央处理器是1024位的，而我的机器是16位的，我们游戏主服务器用的不过是64位的而已。有你的处理器和内存，晚上我们赢的几率会大很多。可以吗？”他显得很急，说话竟然是一口气说完。
　　“只要你有账号和密码。”
　　我没有太大的决定权……
　　“真的？”他的情绪从窃喜到狂喜是可以探测到的。
　　“还有，我没有显示器。”我摊开手。
　　这个是事实，我只是一台主机，要玩游戏的话，需要一些象键盘和鼠标之类的周边设置。
　　“我都有。”显然，他已经准备了很久了。
　　我笑了。
　　可爱的人……
　　`
　　可爱？
　　那么，约呢？
　　我有足够的数据，却无法判断。
　　为什么会想到约？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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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卡连接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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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
　　谁是约？
　　我眼前检索到的这个男性人类是谁？
　　“你是谁？”我问。
　　他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兰色的芯片。
　　数据判定：机器人记忆卡，用于储存记忆备份。
　　“我不想你明天有我今天在这里玩游戏的记忆。”他的脸上是抱歉的神色。
　　“哦。”
　　不懂。
　　“你放心，没有了今天的记忆没有人会在意的。”他偷偷地瞧了瞧周围。
　　“我在意。”一个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声音检索，约·迪亚克雷斯博士。
　　这个就是……
　　约……
　　“明天就要正式验收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意。
　　“验收完了就不是我们的了，所以今天晚上才要过一把瘾。”眼前的男人辩解着。
　　有点无理取闹。
　　他是陌生的，可是，有点熟悉。
　　那调皮的笑容我在哪里见过。
　　约夺过他手上兰色的芯片，走到我跟前。
　　“这个是你的记忆卡，不要让任何人随意动，包括我在内。”郑重的声音。
　　“恩。”
　　我点头。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听他的，只是觉得……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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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刚才怎么了？
　　只记得枫说他要玩游戏。约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拍了拍我的头，笑着站了起来。
　　“对了，你觉得可能性大吗？”枫靠着墙，盘着两只胳膊，懒懒地开口。
　　“怎么了？”约问。
　　“你觉得她真的象公主吗？”枫皱着眉毛。
　　“很象。”
　　“我是说性格。”声音明显提高。
　　“……”
　　“没有注意吗？她们的性格可以说是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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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相反？
　　为什么……
　　机器人不用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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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代替公主出去承受危险的人。也就是说跟性格没有关系。”约还是淡淡地。
　　“我不看好。”枫用他的口气直接地告诉。
　　“我也没有太希望她能通过检验。”约的话风轻云淡。
　　他的这句话，什么意思？
　　“而且，她的左手和右手都不一样。”枫说着我身上的瑕疵。
　　我伸出来比较了一下。右手比较长一点，而且黑，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红色的月牙形状的伤痕。
　　“左手和右手为什么要一样。”约的嘴上竟然含着一点笑，笑着看着我的手。
　　右手。
　　“那我们或许应该再做一个。做个4号。”枫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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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号？
　　那我……
　　失败了吗……
　　“你会再做吗？”我轻轻地开口，声音小到好像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不会。”不加思索的回答。
　　我愣住，约也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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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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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去做什么？”约问着推门出去的枫。
　　“去我自己的机子上继续游戏。”他还是不甘心地看了我一眼。
　　执着的人。
　　“约博士，去休息吧。”我做着建议。
　　“恩？”他微微皱眉。
　　“怎么了？”
　　“记得我把你的称谓语设置成昵称了。也就是说你应该直接称呼我为‘约’，而不是博士。”
　　“哦。”
　　这样啊……
　　那么，我的性格，也是他设定的么……
　　我，只是在执行着设定，仅此而已。
　　摇摇头，我不是一个计算机么，笑。
　　笑是一种情绪，分微笑、大笑、苦笑、冷笑……
　　我的笑属于哪一种呢？
　　数据不足……
　　`
　　在约博士离开后……
　　呃，错误。
　　在约离开后，我扶着门发着愣。
　　发愣是一种持续性状态，有时候可以持续很长时间，一动不动。
　　起风了，我的终端探测到周围温度的降低。
　　如果是人类的话，会感觉到冷。
　　“你在想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
　　熟悉……
　　不，不应该说是熟悉，那是？
　　我自己的声音。
　　我自己的？
　　我抬头，眼前是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面孔。
　　一样的黑瞳，一样的鼻梁，一样的浅灰色的发在夜风中飘扬。
　　公主么？
　　身份判定：不是。
　　“你好，我是莉儿·海尔蓝德。”她笑着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