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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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因为对双方学校的队伍是一视同仁的不熟悉，浅野碧看陵南和海南的比赛时，感到非常轻松。
而且照顾到她对比赛的认知水平，彩子会在很多细节的地方给她做说明，其他人也会好心为她讲解赛场上的变化情况。
比如她终于知道了樱木口中的人猿大王和野猴子分别是谁，也了解到了现在陵南场上正在打控球后卫位置的仙道君，原本的位置并不是控卫。
虽然他好像在这个位置也非常如鱼得水的样子。
而对于和陵南打过练习赛的湘北众人来说，感触就格外真切了。
三井寿看着场上情况，有些犹豫地问赤木：“你们……跟陵南比赛的时候真的只输了1分吗？”
其他人沉默不语。
彩子趴在她耳边小声跟她解释：“之前跟陵南练习赛的时候，他们人应该不齐，现在他们队里的那个13号，当时都不在呢。”
浅野碧低头，脑内迅速地换算了一下时间，开口道：“但我们不也缺人吗？三井前辈那会儿应该还在当不良吧。既然双方都缺人，没道理现在的湘北就不是现在的陵南的对手啊。”
三井寿无语：“这件事就不必再提了吧！还有，不要在这种时候对我这么有信心啊！”
宫城良田则是小声试图补充：“彩子，我当时也没归队呢！”
原本还陷在沉默气氛里的樱木闻言则是又突然燃起了斗志：“不用对小三有信心了！小碧小姐只管对我有信心就好了！有我天才樱木花道在！区区陵南和仙道，都不在话下！”
“嗯嗯！”少女笑着鼓励他，“虽然只是一年级，但是有樱木君和流川君在，真是很令人放心呢！”
樱木很是不满：“本天才一个人就够了，根本不需要流川狐狸！”
流川枫则是也意外地加入了对话：“没有他更好。”
“你们两个，差不多一点！”三井寿又被逼摆出毫无用处的三年级前辈架子了。
在这一番闹腾之后，看台上的气氛倒是舒缓了很多，但是他也发现了……
弯着眼睛的少女笑得很温和，但这家伙，不就完全是在把这两个人当小孩子哄吗！
39.
比赛看到一半，按捺不住的樱木花道就离场，准备回去继续练习了。
有他带了这个好头，流川、宫城、三井也纷纷离席。
第一排的座位立刻就空出来好些。
浅野碧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彩子。
井上彩子：“你也要走是吧，我就知道……”
浅野碧觉得她好像误会了什么，但还是开口解释：“下午跟早苗夫人约了一起喝下午茶，确实差不多该回去了。”
说话间，她才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
一侧的头发……被编成了好多辫子。
彩子悻悻地松手，朝她嘿嘿一笑。
浅野碧没办法，只好侧过头，用手指轻轻地把头发重新拆开理顺：“下次有机会再让彩子给我编头发吧。”
今天是真的得走了呀。
井上彩子于是朝她摆了摆手：“走吧走吧~我就不扣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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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早苗夫人的下午茶是早就约好了的，家里的厨师做了特别的茶点，于是和早苗夫人约好了，由夫人泡茶，可以好好地聊聊天。
为此，她特意先回家换了一身和早苗夫人的和服相称的风格雅致的连衣裙。
“浅野同学最近看上去变得活泼了许多呢。”
“有吗？”
“外子近来也很快乐。”
“安西先生？”
“我其实，最近也有去看过比赛呢，所以有在看台上看见浅野同学。”
“咦？您怎么没有叫我。”
“因为只是去坐一会儿，所以就没有特别打扰到你们了。浅野同学，连应该要上学的日子，都有去呢。”
“因为答应了别人要去看比赛……而且我请假了，没有逃课。”
“其实以前他在大学执教的时候，我一次比赛都没有想过要去看呢。”
“诶？”
“要再添一点红茶吗？”
“啊好，麻烦您了。”
她手捧着茶杯，手指无意识地在边沿擦过。
脑子里却在想着，早苗夫人说她最近好像变活泼了。
有吗……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早苗夫人向她抱歉地笑了笑，起身去接起了电话：“这里是安西宅，请问……樱木同学？”
她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樱木会突然打电话过来？
——————
当赤木一行人接到晴子的电话赶到医院后，在医院走廊里看到的除了眼含泪水，坐在走廊长椅上要哭不哭的樱木花道，还有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彩子注意到浅野碧身上换了一条和上午全然不同的裙子，头发也好好地重新梳理过换了个优雅的编发，她正站在走廊里，和医生说着些什么。
在注意到他们的到来之后，双手搭在身前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才慢慢走到了樱木花道身前。
她弯腰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樱木的头，然后带着笑意表扬他：“你做得很好！反应很快，应对也很正确及时，医生说，辛亏你当机立断就叫了救护车，所以安西先生现在暂时没有大碍了，这都是樱木的功劳！”
原本还强忍着的樱木花道，立刻就抬起手擦起了眼泪。
走道里又传来了奔跑的动静，早先各自离开了的三井等人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边嚷嚷着：“喂！安西教练病倒了是怎么回事啊！”
少女站直了身子，然后一侧身挡在了病房的门口，抬起手指比了个“嘘”的手势：“安西先生刚刚才睡过去，麻烦你们动静小一点。”
咋咋呼呼的三井寿一个急刹车停下，自觉地捂住了嘴。
浅野碧看了他一眼，转头和赤木等人解释：“我今天在安西宅和早苗夫人一起喝下午茶，接到了樱木的电话，说教练在陪他训练的时候病倒了，他已经叫了救护车，所以我就陪着早苗夫人一起到医院来。到了之后樱木告诉我，已经请病院的人帮忙联系了赤木队长，所以我就请家里的司机先生去附近的街头篮球场以及湘北的篮球馆看看，三井前辈他们是不是在练习，也请他们一起过来。”
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了事发经过之后，又朝着他们道：“我已经请院长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初步检查的结果暂时没有大碍，但后续还要进行进一步的检查，预计需要住院观察2-3天。现在给安西先生安排了比较安静的单人病房，不过你们人多，进去之后还是稍微注意一点，不要吵到病人。”
门外众人皆是老实地连连点头，少女这才露出了笑颜：“那么，我开门了。”
她退让开，伸手打开了病房的门。
安西夫人在病床旁边，看着小心翼翼走进来的他们点了点头，安西教练安然地躺在病床之上，一边睡一边还翻了个身。
看起来好像还好的样子，大家都跟着松了口气。
但明天不能出院，也就意味着……
“真对不起。”结果，却是安西夫人先向他们道歉了，“明天的比赛那么重要，但是偏偏……”
浅野碧走了过去，站在安西夫人的身后，伸手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
“不！”赤木立刻站直了身体，“对不起！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篮球部的主将赤木。”
“我知道。”安西夫人露出了笑容，目光从他们身上掠过，“这是木暮同学，你身后是樱木君、流川君，旁边的是宫城君和毕业自武石中学的三井君。还有漂亮的管理人彩子小姐。”
三井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彩子则是瞬间露出笑容摆着手呵呵笑道：“真是太过奖了，我哪里漂亮呢！”
心情却是很好的样子。
“我偶尔也会去看比赛。”早苗夫人的神色看上去也放松了许多，她抬起手，按住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浅野碧的手背，肩膀略微松懈下来少许，“所以已经见过你们了。”
赤木走上前一步，向安西夫人，以及病床上的安西教练鞠躬：“请放心！明天的比赛，湘北一定会竭尽全力！”
樱木也走过来鞠了一躬：“我要回学校去了！”
他抬起头，已经是满满的斗志：“到明天的比赛还有很长时间，要加紧练习！”
如他这句话所言，病房内的其他人，也都重新找回了气势。
“安西夫人，我们先离开了，明天比赛一定会加油的！”
早苗夫人还需要在病房陪护，浅野碧代替她送篮球部的人下楼。
“既然要回湘北训练的话，我请司机先生送你们回去吧，会方便一点。”
“啊，谢谢小碧了，你稍后还是留在医院吗？”
“嗯，我会留下来陪早苗夫人，看是否还需要其他的帮助。”
“浅野同学，多谢你。”
在送几人上车的时候，浅野碧伸手拉住了三井寿的衣摆。
刚准备上车的少年不解回头。
“明天，我会来医院陪护。”她看上去有点犹豫，但还是这样开了口，“抱歉，说好的要来看比赛的。”
原来是为了这个。
三井寿笑了笑：“安西教练就拜托你了。”
少女松开了手，认真朝他点了点头：“请放心，我会照看好安西先生和早苗夫人的。”
40.
因为怕医院的病号饭不合胃口，今天的午餐是浅野碧让家里的厨师做好，特意带过来的。
“浅野同学太费心了。”早苗夫人笑道，“医生让他要吃得清淡一些，我看喝白粥就很好。”
“哦呵呵~”安西教练不敢反驳，只好夸赞道，“这道菜很美味呢。”
浅野碧在一旁微笑：“今天的检查已经都完成了，检查结果没有那么快出来，安西先生还是要在病院再休息几天。”
早苗夫人起身将她带来的花插到一旁的花瓶里：“比赛快要开始了呢。有什么想对他们说的吗？”
啊……确实。
浅野碧的视线向着病房窗外看去。
安西教练放下了碗筷，点了点头，认真道：“你们是很强的。”
随后两人的目光，一致地落到了正望向窗外的少女身上。
察觉到的瞬间，浅野碧立刻收回了目光：“诶？”
“浅野同学，不必一直陪在这里，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早苗夫人朝她露出温柔的笑容，“而且……”
安西教练哦呵呵地笑了：“我想要请浅野同学，帮忙把这句话，带给他们。”
——————
海南对武里的比赛以98对51的比分结束，海南大附属高校蝉联了神奈川县的冠军。
县大赛的最后一天比赛，看台简直人山人海。
虽然知道她今天不来，但三井寿上场后还是下意识地朝看台的方向望了一眼。
结果就正好瞥到了德男几人在那边系炎之男的应援横幅。
“你们几个，给我停手啊喂！”
可恶，明明前面几场都没有这个东西的！
难道是因为有那家伙在旁边所以不敢拿出来吗！
但没有时间管这个了。
热身结束之后，比赛即将开始。
今天老师不在场，他们更加要拼尽全力。
赤木晴子等人在看台和水户洋平几人汇合了。
“小碧学姐今天不来吗？”
“啊，听樱木说因为要在医院陪着安西夫人，所以小碧小姐今天不来看比赛。”
“好可惜啊，小碧学姐来得其实比我们都多诶，她几乎每一场都在。”
“说起来刚有看到三年级的堀田那伙人呢，因为听说小碧小姐今天不在，所以一溜烟就跑远了！”
“等等……三井前辈在干什么。”
“啊啊也太不吉利了！安西教练还活着呢！”
在一片吵嚷中，大赛介绍了双方登场球员，比赛正式开始。
这是县大赛的最后一场比赛了，对于湘北和陵南来说，这都是争取全国大赛门票的最后一次机会。
但安西教练不在现场，赤木脚伤尚未痊愈……
各种各样的问题，都是压在湘北队员心头的重担。
此时此刻，此时此刻。
只有靠他们自己，每个人都竭尽全力，去赢取胜利。
樱木受伤下场，流川和仙道互相盯守的局势之下，作为湘北主力得分手，三井知道自己在上半场消耗了过多的体力。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要能依靠他的三分球，只要场上还需要他的三分球，他必须竭尽全力，为湘北打开局势，追回比分。
况且……下半场，流川枫那小子，也有自己的考量吧。
他喘着气，把毛巾在头上胡乱揉了揉，擦干了汗，上场吧小子们，还有下半场的比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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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在场上竭尽全力了，明明已经加大了练习的强度，但是时间还是太短了。
这么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完全不足以弥补先前两年的空白。
当灯光在眼中模糊成一片的时候，失重感骤然袭来，只能听见场边队友似乎是有些慌张的叫喊声。
别慌啊，我只是……没有力气了而已……
为了给他一个稍微安静一点的休息环境，一年级的桑田扶着他到了赛场之外阴凉的楼梯间，买来了补充体力的宝矿力。
“你先回去吧……”
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手指已经颤抖无力到，都无法握住手里的易拉罐了。
易拉罐落在脚边一路滚了出去，他闭了闭眼睛，喘着气摸索着试图打开另一罐。
“啪”的一声清脆声响，却不是他手里的那罐被打开了。
轻柔的脚步声响起，被打开的易拉罐递到了他眼前，握着易拉罐的，是一只白净纤细的手，顺着手臂向上看去。
他眼中的光晃动了两下，才聚焦到了面前的少女身上。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原本应该是并没有打算来看比赛吧，所以穿着一身非常大小姐气质的蓝白色连衣裙，头发也温温柔柔地做了编发。
“下半场最后十分钟的时候。”
把宝矿力递到他手里之后，少女拢了拢长裙的裙摆，毫不介意地在他旁边坐下了。
“安西先生让我来的，让我给大家带句话。”
三井转过了头去看她。
“说，你们很强。所以别担心啊，相信你的队友们，会赢的。”
无力的手捏成了拳头，却连拳头都握不紧了，如果没有中间荒废的那两年，至少……
“因为我来得太晚了，在场边和木暮前辈以及彩子打过招呼之后，就没有去找晴子她们，而是去了翔阳的队员那边坐着。”
因为刚好看到了伊藤卓一行人，还可以过去旁听他们讲解比赛。
“陵南的仙道君，真是很厉害呢。”
居然毫无意识地，开始赞扬对手学校了。
“喂喂……”三井寿有些无奈。
“但是你也很厉害啊。”
少女低着头，却伸出了右手，掰开他虚握的拳头，握住了他不停颤动的手掌。
“上次就想告诉你的，即便已经在发抖了，你的每一球，都投中了呢。”
少女温热的手掌心贴着他的掌心，三井寿的手掌猛然一颤，但下一个瞬间。
他明明想要控制住的，至少不要在她面前哭出来，但是眼泪还是无法抑制地落了下来。
要是能再支撑一下就好了，要是能打满全场就好了，要是他真的能再为湘北多做一些什么就好了。
要是当年，没有放弃，就好了。
理智上他知晓自己已然尽力，但是不甘心，怎么可能甘心。
女孩子的声音有些慌乱地响起：“诶、诶？三井前辈！”
她手足无措，手忙脚乱地一把抓起他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把他整个脑袋都盖了起来。
一边还碎碎念：“没看见我没看见。”
非常自欺欺人。
怎么突然哭了呀！
浅野碧完全没有应对男生哭的经验，就算是小时候把师弟揍哭了，那小子也只是会哇哇哭着跑开而已，这场面，她要怎么办才好啊！
一边正在催眠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但另一边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已经接近了。
少女目光一凝，飞快地转身单膝跪在地面上，然后张开手臂，猛地把面前蒙在毛巾里的脑袋抱了个满怀。
“三井前辈！湘北赢了！我们赢……”兴冲冲地跑出来报告胜利的桑田声音猛然一顿，面前的场景让他有点，茫然？
“浅、浅野学姐？”
不知何时出现的熟悉的外校学姐正半跪在地上，将三井前辈抱在了怀里。
完蛋了……桑田想，我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场面了吧。
但少女远比他沉着得多，发现他到来的少女，并没有松开手，只是略微侧过了好看的侧脸，朝他笑道：“桑田君，你先回去吧，我们马上就来。”
“啊好！”桑田以来时的八百倍速火速跑走了。
浅野碧松了口气，也松开了手。
三井寿立刻就从她怀里挣了出来：“你这家伙在干什么啊！”
从她怀里抬起头的少年已经完全没在哭了，但是从眼睛到脸都一整个通红。
“我只是在想。”女孩子还在认真回复，“前辈应该也不想被一年级的后辈看到自己在哭的样子吧。”
三井寿嘴角一抽，不要用这种可疑的语气讲这种话啊喂！
但是刚才被拥入怀中的一瞬间，清澈山泉水的气息兜头而来，在这令人烦扰的夏日，充满了清凉又明媚的气味。
少女歪了歪头打量他：“还走得动吗？该列队了，我们回去吧。”
“好。”他用毛巾揉了揉头发，拉住她伸出的手，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我们回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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