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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正文完 ...

  •   雪又下了起来,且越来越大,体温急剧下降,两人不得不招手打车。

      等坐着车回到金华小区,落雪却又停止了,路面上铺着的还是那一层薄薄的雪,似乎没有多少的变化。

      危浅音握住柒笼帘的手,柒笼帘手的温度较之常人本就低上几分,在这样温度本就低的环境内,手上更是一点热度都没了,冰冰凉凉的。

      “帘帘~……”声音脱长,又带着迟疑,想要撒娇,可又不知该不该将心底的问题问出。

      “怎么了?”他们两个的感情都到了这种程度,他还有什么事不好说出口?

      “帘帘呀!我的情况,就算我不说,你应该都能猜得七七八八,那么你的呢?”在刚认识自家大宝贝儿的时候,他是想试图约人出来聊聊有关大宝贝儿的事,

      不过随着他们两个之间那如同脱缰野马般发展的进度,就将这件事作罢了,想等着自家大宝贝儿开口对自己说,但,他们的感情越发深,也不再避讳对对方的心动这件事,偏偏大宝贝儿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不是想对大宝贝儿寻根问底,只是想要分担,同类相吸,更能相互理解,有些事压在心底久了是会出问题的。

      就算现在自家大宝贝儿看上去再怎么正常,依旧改变不了他心里其实是有问题这一件事。

      柒笼帘眼睫垂下,唇微微抿起,呼出一口白气,“回去说吧。”语气意味不明,似放下似解脱。

      “宝贝儿,我不想逼你,如果觉得为难,可以等到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再和我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愧疚,有点难受,好像一个人拿着锋利的刀具,将蚌壳撬开,只想一窥蚌壳内的风景。

      “没什么为不为难的。”柒笼帘没那么在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破事,不过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所以说呀,心里再怎么清楚那些事不重要,自己却又困于那些事中。

      本来就是这样的,身体上受的伤,痊愈后只会留有淡淡的疤痕,甚至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只是心上受的伤却并非如此,能使心受的伤,无不是刻骨铭心,哪是那么容易好的?

      他只会一道接一道,直至整颗心如同快破碎的玻璃般密布裂痕,在实在无法承受的时候,碎裂开去。

      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苦痛背负多了,负面情绪积压久了,非疯即死。

      这就是危浅音怕的,他自己有可供发泄的途径,会放任自己的情绪发泄,可柒笼帘不一样,他好像对所有事都无所谓,清冷淡泊,如今虽然有他,可他也知道,多数时候都是自家大宝贝儿纵容着自己,他好像什么都不能为自家大宝贝儿做。

      坐电梯到达他们的楼层,用指纹打开门。

      柒笼帘进入厨房,从酒柜中找出一瓶危浅音的好酒。

      用启瓶器将红酒的木塞启出,把红酒倒入醒酒器,翻出两个红酒杯清洗干净,用干毛巾,把水擦干净。

      危浅音靠在厨房门边看着,看来那些事不是那么好说出口的,不过宝贝儿能对自己敞开心扉,啧,真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

      ……

      透亮的红色酒液在灯光下散发出诱人的光彩,柒笼帘微抿一口,酒液把浅淡的唇色染红。

      危浅音眼神暗了,微微一笑,“宝贝儿,你应该不是想用美人计吧?”调侃又不得不承认他有被诱惑到。

      柒笼帘将另一杯酒递过去,“那你中计了吗?”

      危浅音用酒杯碰了碰柒笼帘的酒杯,“有点,但想等你对我坦白。”喝了口杯中酒。
      柒笼帘带着酒走出了厨房,手上的东西放到茶几上。

      两人一起窝在沙发上,柒笼帘看看危浅音,然后眼神放空地盯着茶几上的酒,那样的颜色,当真是漂亮呀!

      缓缓开口,声音有些紧绷,“其实没什么好说的,绝大部分的事你肯定是知道的。”

      “就比如,那些关于我的传闻,也不全是假的。”

      危浅音忍不住看向柒笼帘,他记忆力没差到记不清那几条关于宝贝儿的传闻,其他就不说了,就说说第一条,他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啧,就算他们真的很离经叛道,脑中有着数不尽的危险想法,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这如果是真的,应该不是吧,“也不全是假的”,就说明真假都有。

      “我父母的死,不算是我动的手,属于是顺势而为吧。”

      柒笼帘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才接着说:“他们对我的态度,让我一度怀疑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子……”眼中有迷茫。

      危浅音拥住人,心里后悔了,“宝贝儿,别说了,我们去做点快乐的事吧。”

      柒笼帘转头吻了吻危浅音,露出个清清浅浅的笑,干净纯粹,危浅音一下看失神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大宝贝儿这么迷人的笑容。

      明明没有丝毫旖旎意味,偏偏危浅音像是被勾引一般凑了上去。

      柒笼帘到也没有想阻止的意思,事情什么时候说不行,像是现在这样的氛围可是少有的。

      红酒倾洒到地上,散发出淡淡的酒香,更为现在的氛围添柴加火。

      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谈事,谁能知道最后竟然谈到了床上。

      但答应该说的事,柒笼帘不会再拖下去。

      ……

      柒笼帘的出生不被任何人期待,如果不是医生告诉他的父母孩子不能打掉,打掉会伤及母体的身体,他根本没办法出生。

      至于原因是什么,柒笼帘曾听那个女人说过无数次。

      “在我和他之间,绝不容忍有第三个人的插足,即使你是我们的血脉也不例外。”

      很像是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对也不对。

      “他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你算是什么东西?你刚出生时,我就应该把你掐死,不然现在你也不能分走他在我身上的注意力。”

      很像是个恋爱脑,对也不对。

      “如果和他死在一起是不是就可以和他永远不分离了?他也不能再找其他人了,他怎么敢的?”

      不管是怎么样的感情,到达了极致都是恐怖的。

      极致的爱可能衍生出病态的控制欲,把人折磨的不人不鬼。

      那个男人可以说是求仁得仁,为了钱权把那个女人变得只知情爱,最后“嘭”的一声,共同葬身火海。

      而从小被忽视到大的柒笼帘因为女人的不能容人得以逃过一劫,可悲又可笑。

      他的身体从小到大从未受过一丝一毫的虐待,因为他在那个“家中”就似空气一样,看不见自然不会碰。

      这就造成了他从小就会伪装自己,在“家中”长久的忽视让他非常渴望他人的关注,假若没有“意外”,他的表现可能会是他一直伪装的那样,成绩好,脾气好,很招人喜欢。

      可没有假若,一切发生后,他想他这荒唐的一生还有继续的必要吗?

      理智与情感疯狂拉扯,清醒地沉溺在疯狂中。

      直至从充满消毒水味的医院中醒来,刺目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今天晴的真好啊!好温暖呀!

      死了的话……会不会有点可惜?

      “积极”地看病吃药,他很想做个正常人,只是很多时候,一瞬间的清醒,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

      “其实当时我是有机会能阻止那个女人的行动的,”柒笼帘笑说,“不过我想,根本没必要,与其再继续互相折磨,还不如就这样解脱。”

      危浅音紧紧地将人抱住,张口欲言,却不知该说什么。

      “我不敢爱你太深,”柒笼帘眼神空洞,“因为就算我不想承认我与他们有血缘关系,但这是既定的事实,根本无法改变。”

      眨了下眼,一滴泪滑落,“我很怕,我很怕遗传基因让我遗传到那病态偏执的控制欲。”

      “不怕,不怕哈,”危浅音语无伦次 ,“我不怕,你不要怕。”

      “宝贝儿,你这是要心疼死我吗?”终于能组织语言了,故作轻松,“我两个指不定谁的控制欲更强?”

      柒笼帘正如危浅音话中所说,很少表现出有控制欲这一面,少有的几次也不甚明显,让人看不太出来,危浅音的疯却是显而易见。

      柒笼帘扯扯唇,他一直都清楚他为什么会和危浅音搞上,因为他们精神都不那么正常啊!

      挣开人的手,把人压到身下,“听了我讲的故事,也该付点报酬。”

      危浅音的脚勾上柒笼帘的腰,“想要的话,宝贝儿,自己来取吧。”

      不知怎么安慰人,那不如就做点能让双方都身心愉悦的事。

      激烈的运动能让人暂时忘却烦恼,排解积压在心里的各种情绪。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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