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两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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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聊天框里白底黑字地写着：
时间：x月x日下午15:00点
地点：H市椰树街1号《追光吧少年》基地，演播厅，第一次公演。
拍摄人物：时渝，洛思霁。
要求：时渝可用图20张左右，洛思霁10张左右。
具体详细信息和目标照片见附件。
陆芷：……
是同名吗？是吧。
她打开附件，里面不仅详细地写了拍摄信息，还有一大串的附件人物照片，方便拍摄者核对拍摄对象，以免拍错。
她滑下来，前面是一张陌生但帅气的脸。
而后面，她不出所料看到了洛思霁的公式照。
少年的面容仍带一点点不明显的婴儿肥，眉宇清朗，头发蓬松柔软，看着就想揉一下。
哪怕是刻板修图的公式照，那双琥珀色的瞳仁仍然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杂质，眼底的光让人挪不开眼。
再往后，是洛思霁第一期节目的截图，甚至还有标着官方花絮号水印的图。
陆芷定睛一看，竟然是之前她在节目组打工，给洛思霁拍的舞台图。
相当于都是拍照，她打一份工，却能赚整整三份钱。
随手接了个兼职赚点外快，竟然是去帮自己公司的艺人拍拍照。
现在的粉丝也太让公司省心了吧！
有人找代拍，拍一公公演，陆芷都不用自己再绞尽脑汁想办法怎么混去现场了。
现成的好机会，还包食宿机票的那种。
嘴甜心硬、脸皮厚如陆芷这样的人，都感觉刚到手的三万块定金，此刻突然有些烫手。
系统似乎监测到了她的情绪，好心发问：【亲爱的宿主，有什么能为您做的吗？】
陆芷：“你能帮什么忙？能不能转我三千万。”
转她三千万直接拿去把公司那一层楼买下来。
就再也不用考虑交房租的事了。
系统：【亲亲，您忘了吗，您还有一张掉落的神奇抽奖券～】
陆芷恍然想起来，之前白初淮的视频出圈，她超额完成了小有名气的任务，掉落了一张抽奖券，但是系统说神奇在一切皆有可能，她觉得自己是个非酋，没什么用，就扔到了一边。
陆芷精神一振。
“我要现在使用这张抽奖券。”陆芷果断道。
系统：【好的呢亲亲，一旦使用抽奖券，不可逆转，确认要使用吗？】
逆转两个字触动了陆芷的神经，她难得又犹豫了，总觉得似乎是系统的陷阱，但再坏也不比现在的情况更坏了，她停顿了片刻，还是下定决心：“确认使用。”
系统：【好的，正在为您抽奖，好运加身，芝麻开门——】
陆芷：……
她要真的好运就不会一觉醒来穿越还绑定这个狗屁系统了。
系统：【让我来看看宿主抽到了什么，哇哦，宿主果然运气不错，居然抽到了稀有道具呢。】
陆芷眼神一亮，虽然不是钱，但是稀有，“是什么道具？”
系统：【您抽到了使用霸总语录即可100%成功的道具！使用方式：正视对方并说出台词“求我，我就给你”或其他收录的霸总台词，再提出您的要求，即可100%成功喔！】
陆芷：“……”
陆芷：“你有事吗？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啊？”
系统：【亲爱的宿主，具体用途我们无法为您透露，但是您可以自行摸索，稀有道具有耐用度，使用上限次数为3次，请您慎重使用，珍惜每次的机会喔～】
陆芷面无表情：“行，那我试试，求我，我就给你，小新你能不能去死？”
系统：……
好狠的心啊。
它的宿主是怎么做到用最平静的表情，说出最狠的话。
陆芷：“不是说100%成功吗，怎么没用？什么垃圾道具啊。”
系统擦了擦不存在的汗：【亲亲，要正视对方呢，我没有实体，所以道具无法发挥作用。】
陆芷：“哦，那确实挺垃圾的，这个都办不到。使用不成功还计入次数吗？”
系统：【嗯，不计入……】
陆芷无语地起身收拾东西，认命地再度赶去H市。
钱要赚，房租要付，不就是拍照吗，她懂，这都是她身为相机精的命。
靠自己的双手奋斗挣钱，这不磕碜！
时间紧急，她又匆忙地坐飞机回去了。
冰镇丸奶那边将门票也加急邮寄给了她，陆芷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以这样的多重身份再度出现在《追光吧少年》节目组。
第一次来这里，她是以月光传媒创始人的身份，来送白初淮和洛思霁参加比赛。
第二次，则是以工作人员-向几的假身份，混进了摄像组。
第三次，则是……知名站姐的身份，以粉丝的名义光明正大通过安检进入。
根据冰镇丸奶给出的信息，她自己有事国外出差没有办法来到现场，委托了不止一位代拍，来替她拍她在这个节目里的心头好。
陆芷在节目组附近的酒店住下，跟另一位代拍打了个照面。
另一位代拍叫林岁欢，是科班出身的摄影师，有好几年的拍摄经验，平时会全国旅拍接点散单赚钱。
她业余开了个站子，拍的刚好是冰镇丸奶喜欢的一个明星之一，于是被冰镇丸奶邀请过去拍图，冰镇丸奶对最终成片十分满意，从而开始了长久稳定的合作。
林岁欢留着齐耳短发，很是利落，单眼皮，高鼻梁，一张雌雄难辨的脸，气质慵懒凛冽。
按某句话来说——就，长得不太直的样子。
“你是限时心动站姐吧？”
林岁欢跟她打招呼寒暄，开口竟然是十分甜糯的软妹音。
“丸奶跟我说过了，我之前看过你拍的那组机场图，拍得不错。”
陆芷瞳孔地震，这是什么御姐身萝莉音！反差感拉满！
她的职业病又在蠢蠢欲动，但是忍住了，继续跟林岁欢寒暄，“你好你好，丸奶让你拍的是谁啊？”
“哦，她让我拍白初淮，就是你视频里的那位，你应该是拍时渝吧？”
陆芷：……
她限时心动这个小号，靠白初淮的视频剪辑涨了不少粉。
某种程度上来说，白初淮也算是她作品里人气最高的一组，为她带来了不少收益，包括创作者计划收益。
今天却接了拍洛思霁和时渝的委托，时渝还不是她公司的，唯独没有白初淮。
她总有一种背叛白初淮的错觉……
等等，她在想什么，她又不真的是白初淮的粉丝，白初淮是她的员工才对！
陆芷赶紧摇了摇头，把这些荒谬的想法丢出脑外。
一定是马甲太多了，才导致她有点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陆芷打量林岁欢的同时，林岁欢也在不着痕迹地打量陆芷。
对方戴着口罩，只见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瞳。
黑发及肩，穿着简单利落的白T黑裤，隐约可见明艳动人的眉眼，一看就是从小娇养着长大的，且才刚上大学的样子，不超过二十岁。
林岁欢看似高冷，实则内心一万只羊驼狂奔。
这就是那个视频的剪辑者？
机场生图的拍摄者？
啊啊啊怎么会这！么！年！轻！
这合理吗？
冰镇丸奶让对方来拍时渝，林岁欢是没想到的。
据她所知，冰镇丸奶是追星圈里非常知名的富婆，同时推的爱豆也很多，很多著名或者小有名气的摄影师都接过她的单。
但是时渝是她比较喜欢的爱豆之一，粉了很多年，在这之前一直都是请林岁欢拍的。
知道这次行程，她只需要去拍白初淮这样的新人，而时渝的拍摄另有他人，一开始林岁欢是有些不服气的。
不明白怎么就被一个刚冒头不久的新人给抢了机会。
她去看了限时心动的作品，承认对方确实有几把刷子。
拍摄技巧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那种氛围感的营造和意蕴的传达，是许多拍了几十年的摄影师都未必能达到的。
对方出名也很快，才几周不到，仅几组作品，就在圈子里打出了名声，无数人好奇皮下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这次对方也接了冰镇丸奶的单子，林岁欢见到了真人，惊讶于对方的年轻。
她真的以为会是一个三十多岁职业摄影的姐姐，在时尚杂志工作多年或者有自己的个人工作室的那种。
却没想到问及职业生涯时，对方说：“拍照是我的副业，赚点零花钱，主业是别的。”
什么？拍得这么厉害还只是副业爱好？
不是，老天爷，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追着给别人喂饭吃？
林岁欢震惊，但是表面依然镇定无比，只有破音了的声音出卖了她的不敢置信，“你拍照只是副业？！”
陆芷点点头：“对。”
她没说错，她主业是当老板，副业才是拍照。
林岁欢：“……”
还让不让她们这些职业摄影师活了！
两人相伴来到基地门口，门口已经竖起了各种横幅或者应援牌，可谓是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热潮扑面而来。
她们通过安检和检票之后顺利进入了演播大厅，整个舞台的布置是半露天的那种，容量极大，堪比一个小型演唱会。
两边巨大的led屏上在播放宣传片和第一期的精彩片段预热，人潮涌动，哪怕还没开始录制，现场气氛已经热火朝天了，让人有一种身处某个一线的演唱会或者知名团队的现场的错觉。
不得不说冰镇丸奶很舍得花钱，给她们买的票是VIP位置，就在第一排，仅离舞台半米不到，好处是可以近距离抓拍，坏处是拍不到舞台整体。
不过富婆请她们过来本身就是有单独的人物拍摄任务的，所以坏处也就不存在。
候场不知道多久后，待所有观众入场坐定，工作人员在上面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而后又离场。
等待了不知道多久，她们入场坐定的时候才下午五点，直到暮色四合，夜幕降临，绚烂的灯光下，舞台上布置得华丽而又奢靡。
倏然，灯光关掉，全场黑暗，似是预兆着盛典即将开始。
而后一柱光束打到舞台上，PD穿着正式的服装，微笑着，亲切而又不失庄重地问候：“各位国民制作人们，晚上好！”
欢呼声、掌声，几乎是热浪朝天。
人群密闭的情况下，空气也显得稀薄，趁主持人还在介绍和预热环节，没有正式开始表演，陆芷赶忙摘下口罩，仰着头呼吸新鲜空气。
顺过气之后，她不经意地打量四周，就在右侧靠近后台的位置，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眸。
一双幽深似水的眼瞳，清冷的一张脸，注视着你的时候，会有一种很深情的错觉。
对方穿着剪裁优雅流畅的演出服，被忽明忽暗的灯光照过，每一处线条都清隽得体，人模人样的，莫名多了几分私服没有的魅力。
两人四目相对，都第一时间认出了对方。
叶琛：“……”
陆芷：“……”
不管叶琛看到出现在这里的陆芷作何感想，反正陆芷不受任何影响。
她一脸淡定地移开目光，随意地四处环视。
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很快又与在舞台后方准备的另一个人对视上。
身形修长的青年今天也穿得格外隆重，却是淡妆浓抹总相宜，眼角的一点亮片让那张高岭之花的脸，在斑斓灯光下生出几分妖冶的惑人感。
看到陆芷在台下第一排的位置，拿着相机，白初淮眼眸中有几缕不易察觉的柔和与期待。
陆芷：“……”
白初淮是不是误会她专程买票来拍他了？
然而她这趟是受人所托，专程来拍洛思霁和时渝的。
名单里并没有白初淮的名字。
手中的相机突然变得沉甸甸的，有几分相机精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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