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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病倒了! ...

  •    在厨房盯梢的沈玉不由打了一个喷嚏。

      “哎呦,驸马爷啊!这种腌脏之地,哪是您能待的呀!您还是出去吧!”

      沈玉笑笑,面目的柔和叫人打心底的喜欢。

      “晏叔,我就是想问问,我这,这要去哪里沐浴啊?”

      沈玉微囧,她都忙活一天了,又是绕城,背新娘,又是念诀,通伐骨。身上污秽,都快把她给腌入味了!

      且不说今晚与长公主同不同房,就算不同,她也不能就这般入睡吧!

      但你要叫她与长公主一同沐浴,沈玉抽了抽嘴角,你还不如就叫她这般睡着呢!

      宴叔沉吟半晌,虽然驸马爷没说,但他的顾虑,他自然是知道的,若是寻常人家还好,但长公主殿下……

      难!

      他颇为同情的看了沈玉一眼,与早上大街上百姓的目光,别无一二。

      好在,他们也早就有了这方面的准备!

      他唤来一个人,道。

      “云乘,带驸马爷去百芝园。”

      暗处,显现出一道挺拔的身影。

      沈玉颇有些惊奇的瞧了那男子一眼,倒不是说先前没有察觉到他,她自认为这座驸马府的兵兵将将尽在她的眼下,只是,这位有些……

      沈玉一时难言,他——

      不!

      沈玉刚才又探查了一次驸马府,发现应该是所有的暗卫!

      整个驸马府,或者说,属于皇宫的暗卫都很古怪!

      他们脸上的面具,仿佛像是长在他们脸上的一般!

      不正常,这大夏……

      “驸马爷莫要害怕,云乘只是小时候脸上着了恶疾,才变得这般!”

      宴叔像是看出了沈玉的惊惧,开口解释。

      沈玉也敛了敛自己的表情,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面上也适当的晕染了些许羞愧!

      像是为自己这般模样不耻。

      而这个叫云乘并没有什么动作,像是一个木偶挂件,等待主人的命令。

      宴叔抬了抬手,云乘动了。

      “驸马爷,快些去吧!别让公主殿下等久了。”

      沈玉笑笑,不再言语,然后就跟着云乘去了百芝园。

      百芝园并不远,绕过两个廊榭就是了,云乘走的不紧不慢,沈玉趁机尽可能的记着驸马府的路线。

      到了以后才知道为什么叫百芝园,只因为这里的奇花异木实在是多,怕是全天下除了皇宫与公主府也就她这里最全了,甚至还有几样修真界的低阶灵草!

      虽然只是低阶,但放在这个凡俗界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了!

      沈玉到没有因此觉得怪异,开千机瞳的时候她就知道,此方地域虽不是修真界,但也是具备一定灵气的,灵气嘛,说白了就是草木气力,这是每一个界域都存在的,只是多或少,纯或浑的区别,一些凡俗界的特殊洞天宝地能孕育灵草并不稀奇。

      难,是难在找和保存。

      沈玉一边打量着,一边跟紧云乘的步伐。

      百芝园倒是出乎意料的大,而云乘将她带到的是一处温泉!

      这温泉应该是在这百芝园的西北一角,差不多有个十来米的样子,建造者还特地将它围起来,做成了亭榭的模样,达到了良好的隐蔽性。

      沈玉眼前一亮,这个她喜欢啊!

      隔着□□步的距离,她都能感觉到这温泉的热气,一侧的座椅上,也早早的放好衣物,贴心!

      欢愉一下席卷了她的面容,整个人的步伐都轻盈不少。

      “好了,你下去吧!”

      沈玉随意的摆了摆手,温泉充斥着她的大脑,让她不再多想大夏暗卫的异常。

      两息、三息、四息……

      沉默,一动不动。

      沈玉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嘴角不自觉的抽搐。

      “云乘,你可以下去了!”

      她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有些加重!

      还是没有反应,她紧盯着云乘的眸,那双眼睛,空洞,没有神采,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语。

      沈玉瘪了瘪眉,似乎有些棘手!

      她站在那,无声的僵持着,但好像只是她单方面的,因为这个云乘自始至终都没有别的反应,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灵魂?

      没有灵魂!?

      沈玉似想到什么一般,结合着今日的种种古怪,思考着大夏的异常,她的心里忽然猛的升起一股猜忌!

      她的手指不自觉的调动灵力,下意识的心中暗念口诀,一步,两步沉默着靠近。

      就在她准备有所动作时!

      心脏!

      疼!

      像是被一只手给狠狠的揉碎了一般!来回揉搓,撕扯!

      沈玉的脸色顿时煞白,额头很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了大量的,晶莹的,豆粒大的汗珠。

      疼啊!

      “嗯啊——”

      沈玉忍不住的一个闷哼。

      疼!

      沈玉,你疯了吗?

      那些斥责的思绪,像分裂开一般,席卷了她的大脑!

      你回来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还要在平白惹上尘缘?

      大夏的古怪与你何干!你只需要找到你的尘缘,然后解决它。

      到时候,尘归尘土归土,你有你的通天道,它有它的独木桥!

      沈玉,你不能再惹是生非了!

      专注你的正事就好!

      这阵剧痛来的忽然,走的也轻巧,直到她半昏半死时,才了无声息。

      而云乘一直无所动作,仿佛根本就看不见一般。

      沈玉盘狼狈坐在脚下的鹅卵石小路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沈玉,你真是……

      呵!

      她攥紧着胸口,面上嘲讽也不知是对着谁。

      这一次,她缓了很久,面色才勉强有了血色。

      而驸马府的另一处 翊坤轩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宋时微本就无甚颜色的面容,此刻更是面若寒霜,凝郁着一股死气,唯有唇间一抹红艳,叫人心惊!

      一旁服侍的侍女霎时慌了神。

      “快来人啊!来人啊!”

      “宣太医,宣太医!”

      刚刚调息完的沈玉自然不知晓长公主那处的“兵荒马乱”,她凝望了云乘一会儿,像是思虑什么。

      然后像想到什么一般,目光划过一丝狡黠。

      然后长袖一摆,无比坦然的褪下婚袍,裸露衣衫,香肩半遮半掩,腰肢若隐若现。

      若有若无目光瞥了云乘一眼然后勾唇轻笑,似不屑,似讽刺,又似无所谓的淡然。

      雪白的脚丫浸入滚烫的泉水,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然后整个身子潜入水中,发出畅意的叹喂。

      “哈——”

      沈玉微微仰头,面上惬意无比。

      古怪被她抛之脑后。

      真舒服啊!这才是驸马的待遇嘛!

      沈玉身材极好,肌肉紧实,而富有线条感,双腿纤细,修长,在水里滑动,墨发三千,面颊染上薄红,眸光水润,周围花簇环拥,烟雾朦胧。

      这里,一切都静悄悄的,驸马府似乎被割裂成了两半。

      翊坤轩

      余娘的心揪作一团,在门外坐立难安,时不时的朝门内张望。

      身后的两侍女颤巍巍的跪着,也不知是惊恐还是焦急,身子抖的不停。

      “你们两个怎么照顾的殿下!!”

      不看不来气,余娘看着秋华,秋画,好端端的殿下,被她们照顾到口吐鲜血,居然在汤池晕倒!

      余娘厉色看着,似乎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才好!

      殿下身子本就不好,这次咳血莫不是又染上了什么恶疾!

      余娘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手脚发软。

      苍天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好端端的殿下怎么就这般命苦呢!

      自幼大病小疾不断,寒症缠身,艳阳天里都是冒着寒气,现如今又面临着恶疾!

      “余娘!余娘!”

      冬竹踩着焦急的步伐,面色慌张。

      “余娘!陛下来了。”

      余娘心口一滞,银辉洒满亭台楼榭,晚风习习,五月的夜里,却叫人手脚发寒!

      “驸马呢?驸马爷呢?!”

      她张望四周,慌忙问道。

      只可惜,无人应答。

      完了!

      余娘的心登时沉入谷底。

      不带她做过多反应,尖锐的叫驾,便入一记闷棍,给她当头一棒。

      一片慌乱。

      “皇上驾到!”

      来不及了!她对冬竹使了个眼色,冬竹会意,无声退下,疾步融入夜色中去!

      只能先拖延时间了!

      驸马爷,您可一定要快点来啊!

      新婚之夜,公主病危,驸马不知所踪!

      余娘连想都不敢再想了。

      少年一身朱红尊服,步态优雅,却如脚下生风,带着些许焦急!

      人未至,声先到。

      “余娘!阿姐怎么了?驸马呢?!”

      他环视一周,面露狠戾,似乎压制着极大的怒火!

      新婚妻子病倒,新郎不见踪迹,真是好样的!

      余娘稳了稳心神,镇静道。

      “驸马爷去沐浴了,正在赶来的路上!”

      宋时兴不屑一嗤。

      他怎会看不出余娘的掩护!只是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询问了自己更关心的。

      担切的目光望向房内,人影匆匆。

      “阿姐怎么了?”

      余娘看着少年的面容,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将秋画,秋华唤来。

      “说吧!”

      秋华,秋画慌张的对视了一眼,无措肉眼可见,面露委屈。

      问她们,她们也不知道啊!

      明明一直是好端端的,就转头拿个帕子的功夫,殿下就吐血晕倒了。

      宋时兴垂着眉,眼中眸光幽深,眉目阴鹭。

      不言不语,手指不紧不慢的敲打在上好的黄花梨木上。

      目光极度压迫的来回扫视着地上的两个婢女,似乎在思量着语言的真实性。

      周围人心惶惶,唯恐这位皇天老爷的怒火会牵连到自己的身上。

      “拖下去,等阿姐醒了再说。”

      地下的两人狠狠的打了一个寒碜,颤抖着,红着眼,眼泪不自觉的徘徊,可看着那冷厉的面容,只能无声的被两个暗卫拖了下去,安静的,了无生息……

      “太医呢?”

      “臣在。”

      穿着青衫的青年,面容俊朗,恭敬的从一隅出来。

      “傅容清,朕的阿姐现在如何了?”

      青年低着头,声音平稳。

      “回陛下,已无大碍。只是殿下劳郁成疾,心有郁气,再加上白日里受了寒,冷热交替,应了急。”

      宋时兴沉默着,没有问劳什么,郁什么,也许他知道,也许他不愿说。

      他暗哑着道。

      “朕,能进去看看吗?”

      傅容清迟疑了。

      这……

      男女大防,新婚当夜,实在是有些于理不合。

      但他不能说,起码不应该由他说。

      于是他只能沉默。

      看着低埋着面容的傅容清,宋时兴知道了。

      “呵!朕的亲阿姐病倒了,做为夫君的驸马不见踪影!而朕这个亲弟弟也要被拦在门外,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宋时兴冷笑道。

      刚刚疾步而来的沈玉恰恰听见了尾声,不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她也没想到,就泡个温泉的功法,长公主就出了这档子事儿啊!

      “臣沈玉,拜见皇上。”

      宋时兴看着衣衫凌乱,匆匆而来的沈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沈爱卿还真是快活,大喜的日子不顾妻子,独自潇洒,还真是本事啊!”

      沈玉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对于这般下位者的身份感到极不舒适。

      “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那双如毒蝎的眼神冷冷的盯着沈玉几秒,似在打量着什么,才开口淡淡道。

      “爱卿还是先进去看看阿姐吧!”

      登时如释重负,不假思索的垂首应声。

      “谢陛下隆恩。”

      言罢便头也不回入了房内。

      宋时兴并没有管沈玉的“失礼”,而是再把目光放在傅容清的身上。

      傅容清会意,默默退下,余娘也见风使舵,招呼着众人退下。

      五月的风带着微凉,爽利。

      ……

      黑夜无声,宋时兴仿若与人交谈。

      “陛下放心,同理连枝已成,静候佳音便是。”

      空旷的院落里,宋时兴眉宇上扬,似知道了什么喜事,然后眉梢又狠狠一拧,带上几分扭曲。

      华贵的金丝锦袍与风携舞,飘飘乎而神秘莫测。

      看着屋内人影浮动,宋时兴的神色不明,盘动着手中的玉珠,好一会儿,才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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