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贺文 ，流川枫（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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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青年最近实在有点烦，他妹妹不知从哪儿捡了个手机，求他帮着破解密码不得，就天天在隔壁半夜三更捣鼓地咣咣咣的，他一去抗议她就一脸无辜地说在研究手机，谁家破解个开机密码还需要砸墙么……
偏偏他自己的公寓最近漏水，刚请了人去，说地板下面已经泡胀了必须起起来晾几天再重新打防水铺新地板。学校里研究项目这几天催得急，一大帮子人都红着眼睛带行李住在了实验室，总不好再去凑这个热闹。他都想着干脆出去住酒店算了，谁知道当天晚上他妹妹就喜滋滋地跑过来得瑟，她已经成功破解出来了所以他别觉得谁都离了他不行……
青年忍不住笑：随便捡个手机都能碰上以你这小学生二年级的计算机水平也能破解的单列数字密码我看你还是去买彩票吧。
他自己的妹妹他了解，往常早蹦高了，可这次居然只是扭扭捏捏的脸色还红了红，青年心里一咯噔。
这手机真的是你捡的么？不待她辩解劈手拿了过来，然后他就看见了亮起的待机照片上那张熟悉的脸。
……他觉得心里那点烦好像已经变成了有些烦。由着妹妹大呼小叫着把手机抢了回去，摁摁额头说：这手机，是你拿流川枫的？怎么拿的明天赶紧怎么拿回去。
妹妹瘪了瘪嘴，一跺脚说我这还不是为了帮你。
等我需要你这没人跟着擦屁股早就被人灌混凝土扔东京湾的丫头帮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有年头没受过这样的话，他妹妹脸色刷的涨红了，尖着嗓子喊了句他俩都要结婚了你真要一直这么傻等着吗！
青年觉得他现在最好不开口，可他真心觉得烦，又烦又累。
“我没在等。”指指桌面，“趁我还没改主意把手机放下，被爸妈发现有偷盗行为的话你就真得全身心指望我了。”话音未落一道影子飞过来，差点砸到他，咣一声摔上的门后面依稀传来他妹妹含着哭音的一嗓子：我要是藤原惠我也不会选你的！哥哥你这个大笨蛋！……他在椅子里扶着额头，这么一来不是肯定要把楼下的父母给惊动了吗她这又冲又二的性子到底像谁……
那只手机躺在他脚边，摔得屏幕裂开了，屏保也亮了起来……不同的照片，可还是藤原惠，那张张扬的笑着的脸。肯定是她逼着他换上的，青年想象着流川在同学中间掏出手机的时候那张扑克脸——
——他真的真的觉得很烦。
这两个人，怎么就是不肯滚远点呢。
对流川枫，青年自问没什么好说的。他这种情商宛如阿米巴原虫做布朗运动偶然首尾碰撞拼出来的货色能把到妹子，据自己妹妹说还要娶到老婆了，简直就是和那丫头能破解他密码一样只能说幸亏撞到傻的了。而藤原惠呢……藤原惠……
五年前的一个晚上，他被一个电话叫到藤原私人医院。藤原惠的父亲一脸焦色地说阿市拜托你了叔叔过十分钟就要去做一个大手术本来不该麻烦你的但是现在能想到的只有你了……
他耐心地等着他说完，问：叔叔叫我回来，是为了外面那个小子？
藤原院长脸色阴沉了一下，说：“他叫流川枫，阿惠这么冷的天气掉进海里就是他害的……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接近阿惠。”
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青年想了想，觉得不该拿这种早晚会知道的事继续干扰马上要去做大手术的医生，点点头说叔叔放心吧。他低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吊着葡萄糖的藤原惠，心里开始琢磨那个“掉进海里”……
这手术足足做了一宿。他在房间里陪到半夜，觉得饿了出去自动贩货机买东西，路上看见那个高高瘦瘦的小子还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面无表情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因为那个“掉进海里”，青年特别往他头上脸上看了一眼，果然……他身上也是湿的……
他心下盘转了一下，买了两包薯片一个面包并一瓶水，走过去。“所以，是你救了阿惠？”
对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压根没搭理他。青年好脾气地等了一会儿，承认藤原惠审美还是挺不错的，但除了这个之外也就没别的了，笑了笑径直回了病房。
等天亮了藤原院长的手术做完了，他带着一身疲惫出来打个招呼准备回家，看到他还在那里坐着，还是那种生人勿近的样子，腰背笔直，一点看不出熬了一夜的倦怠，只是好像带点其他说不出的东西。也不知怎么想的，青年一抬手又和他打了个招呼。这次对方有了些反应，抬起眼向他看了一眼，眼下青黑青黑的，眼睛却又清亮又锐利。
藤原院长不辨喜怒的声音在青年耳畔响了起来：你回去。我不会让你见她。你没有那个资格。
那小子站了起来，这么一来青年才发现他居然快高出他一个头……向藤原院长深深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转身走了。青年说不上来为什么，他这一刻留下的背影给他的印象特别深刻……
藤原院长继续在他耳边深深地叹气，说：阿惠那傻孩子出国前夕这是找的什么麻烦……可她这次好像是认真的啊……
藤原惠这一烧烧足了一个礼拜。清醒的时候脸色也不好看，整天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把谁嚼两下的样子，偶尔还拽着来探病的青年问，我藤原惠难道这么没魅力？不等他回答就断然说不可能，老娘这么漂亮的妹子怎么会有拿不下的角色！青年笑得不行，说对不管脸怎么样你还有80D呢。藤原惠抄起枕头就抽他，旁边护士一脸崩溃地冲过来尖叫着啊啊啊啊针头还在您手背上呢藤原小姐您消停点……
一眨眼一个礼拜过去了，他去机场送藤原惠，看见她在安检闸机里面拖着箱子伸着脖子东张西望，心里隐隐地有点沉。
藤原惠是怎么掉海里的，虽然她自己不肯说，但租游艇的人那儿总能问出来，浑身湿透的流川枫抱着她从沙滩爬上来，听海岸急救人员说她没事就是有点失温之后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要回海里，别人拦着他差点没拦住，问得急了才说是有东西掉了……
什么东西，能让两个人高高兴兴地租游艇出发回来却一个掉海里一个浑身湿透了还要回去捞？……还让藤原院长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
青年早就借过藤原惠的信用卡，当下顺着消费记录顺藤摸瓜……他看着那行“大原珠宝行白金绞丝对戒1分钻，可镶刻姓名”无语了许久，心想阿惠你这是从小到大男人匮乏所以憋狠了么……
本着两家世交，这么长时间藤原惠身边那些不靠谱的男人都是让他打发的基本事实，藤原院长再次来找他的时候青年一点也不意外，点点头就应下了：我知道了叔叔，我会对阿惠保密的。
藤原院长当然很感激，可也还是有点发愁：阿市，我家阿惠看着横冲直撞的其实我们都知道她就是个傻姑娘，认准的事情就很难回头……
没关系的叔叔，怎么说她也要在英国读两年书，而且和流川枫只相处了三个月就算阿惠那边经历了一个跳海还没死心流川这边……青年忽然想起了那个眼神，那个背影。
他顿了顿，说只要阻断他俩之间的联系，总有一边要放弃的。
他就是没想到过了两个月之后藤原惠风风火火打了个长途说我两个小时后就到东京国际机场了来接我，等他一路奔波得肺都要吐出来了到了机场大门那儿，电话又响起来了，阿惠那边背景音都是日语广播了，连珠炮一样说你能信么上次都把我折腾进医院了他居然还有脸闹起脾气玩起失联来了这是人干事？…………说到一半猛烈地打了个喷嚏，再开口嗓子就哑了：阿市，我找不到流川了，你帮我想想办法。
青年愣在机场门口，一边随口扯词说你找个售货机买瓶水先喝着顺顺一边心下慢慢生出点这次可能不太好搞定的预感来。
等好不容易放下手里一切事情费尽心思地把藤原惠瞒得结结实实地又送走了，他一身疲惫地就在家门口被流川枫堵住了。
青年那会儿真是连装的力气都没有。反正藤原惠都在飞机上了……他看着流川说进来坐坐？流川看着比上次的时候更瘦了些，眼神里像是淬着冰，说：我没有藤原的联络方式。
哦。青年笑笑想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他还真傻到指望从他这儿弄到阿惠英伦号码吗，流川下句话就把他堵住了，他说：
请你转告她，我要去美国。
——藤原院长那次登门的时候已经把话摊开了讲，流川枫有严重的心脏问题，大概能判断最早一次发病是在他高中时。以他现在已经出现了连带性下肢关节神经压迫症状早就该有医院劝他入院静养了，更别说他还没事跑去打篮球，阿惠那种半吊子都看出他膝盖动作不对……藤原院长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看青年什么都没露出来才继续说：更重要的是，就算是美国，这类手术目前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十。
“阿市，希望你理解，阿惠的哥哥已经那样了，我作为父母，不能眼睁睁看着阿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藤原惠的哥哥NBA退役之后就没在家里露脸，藤原惠听家里人说他跑去关西和朋友下海开公司，还找他抱怨过几次……当时他看着她噼噼啪啪说个不停的脸还想着，傻成这样，怪不得谁都不敢告诉她她哥全靠药物才在NBA撑下来，国内药物控制得严，所以他老人家一回国二话不说直接奔去吸毒了……
现在流川跑过来告诉他他要去美国做那个可能下不了手术台的手术，他一时也说不上来什么滋味，笑笑说有这个必要吗，你总不至于觉得这种求婚求到零下十度的东京湾里的剧情还有人没常识到愿意跑回来奉陪个续集吧？
流川也不知听没听懂，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忽然问：是你做的？
青年这回还真意外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一下流川，才点点头笑着说是啊。流川的眼神深了起来，抿了抿唇，说了句我知道了又是转身就走。这次的背影也是，说不上来哪儿让青年觉得不太舒服，后来他被迫跟着他妹妹看了集特别水特别长的电视剧，到了片尾才恍然大悟这不舒服的感觉是从哪儿来的……
等流川枫如期飞去了加罗福尼亚州某个治疗中心，而且再没尝试过登录那个被他黑了的MAIL，据说临走前连在警视厅报的手机丢失案都撤了回来，藤原惠却像是折腾上瘾了似的频频喊他去机场……他也不是每次都有空，特别是BOSS看他的眼神渐渐和在野党看着首相后来又像首相看着隔壁家总理似的……但想起流川临走时那个眼神那个背影，青年觉得这假还是需要请的。
他陪着藤原惠喝酒打球逛大街听音乐会，这时候他们已经不怎么提流川了。藤原惠这人不是没脾气的主儿，偶尔也发发酒疯，有天他刚去结了账，一回头看着她和一个不认识的姑娘悄没声息地扭成一团麻花歪倒在沙发上上衣纽扣都扯掉了，也是有点“就算我是……也……”的无语。
阿惠，起来了……弯下腰拍了拍那张显然已经没什么人类意义上的智力的脸，青年顿了顿，轻声说至于么？除了脸长得好一点，个子高一点，他和之前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应该早就和周公聊起人生的藤原惠突然鬼上身一下刷地睁开了眼睛，恍恍惚惚看了他半天，说：
“阿市，我总要找个喜欢的人嫁了啊。”
……差不多也就是那之后过了几个月，传来流川枫手术成功正在做复健准备签进NBA的消息。也是命够硬心够狠，按照藤原院长的说法，本来手术成功了也不宜再从事激烈运动…………没多久藤原惠的哥哥突然打电话过来，吭吭哧哧了半天，说，阿市，算了吧。
青年那会儿正赶着拖拉在手里的项目，听了也没细想，只是从小到大不管谁和他说放弃吧的本能反应，笑了笑有点敷衍地反问这是在说什么呢。对方又吭吭哧哧了半天，说，阿市，我知道你从小到大一直把阿惠的事情看得很重，可能比你自己的事情还重……可是她也到了这个年纪，如果真的不合适，让她碰碰壁也不错……你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
所以，之前斩钉截铁表示“和我一样的职业绝对不行”果然是刚嗑了药？青年压着陡然生出来的狼狈，等了又等也没见他说出重点，直接截断说：那么，流川是通过什么渠道联系上了你吗？
“……昨天流川找到我在NBA的朋友向我要阿惠新公寓的电话号码……我已经给了他。”
他打过去看见藤原惠整个人都快埋在没拆封的内衣堆里的时候其实已经不意外了，就是手抖了一下……等他再打过去，藤原惠杀气腾腾地拎着两件性感内衣问他哪一件，青年捏了捏大腿，说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咽不下两年前那口气呢。
藤原惠放下内衣，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眉眼弯弯地说这也没什么区别啊。
阿惠，你……他手又抖了一下碰到了挂机键，屏幕定格在最后一秒那个闪断的画面，藤原惠看着他又根本没在看着他，有点伤感又有点憧憬地笑着。
……晚上她打过来的时候他没能第一时间接起来，再打回去的时候电话一声没响完就接通了，可没人说话，正想挂断再拨回去，忽然听见有点距离的地方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平平地说：“你已经和我分手了？”
流川。他从沙发上一下子弹起来，拿起外套和车钥匙又折回来拿了手机就往外走，一脚油门上了路，手机一直保持着通话状态，藤原惠在那边挣扎，喘息，声如死灰地说我认输了行吗你放手，然后……慢慢地哽咽。
她说，我超喜欢你的啊，流川。
沉默了许久之后流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要哭。”
……他在路边把车停下，关灯熄火拉下手闸解开安全带。手机的通话灯一直亮着，藤原惠的声音含糊了一会儿忽然一下子放开了，说：流川枫，我喜欢你，我从来没这么喜欢过谁，不管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也不管你以后想怎么做，你就告诉我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话筒里又静了一会儿，忽然隐隐约约除了风声传出喘息，那种有点暧昧也有点混杂的喘息。青年在黑暗中下意识地又掐住了大腿，流川枫……在吻阿惠……还吻了快十分钟……
好不容易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了，那头流川枫比一开始声音更低了一些，混着风雪也听不出原本的清冷，像是带着刚起床时的那种氤氲，低低地清晰地从话筒里传过来：
“藤原惠，请你以结婚为前提，重新和我交往。”
他记不清那天晚上是几点到家的，一进门他妹妹给他设置的门禁闹钟正疯狂地播放录音“笨蛋哥哥你又熬夜啦笨蛋哥哥你又熬夜啦”……青年随手按掉，脱了外套和鞋进了客厅，藤原惠的手机依旧通着话，虽然那头除了偶尔的发动机和车轮声还有陌生人的说话声再没了别的……
八成手机都没功夫找了就这么跟流川枫走了，真的高兴成这样？
他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在沙发上静了半天，在空无一人的黑暗里对着鬼使神差也一直没有挂断的手机话筒的通话灯，忽然鬼使神差地开了口——
“……真的，比我更好？”
——家里要是有个像自己妹妹这么不省心的主儿，不管是继续让她把这种好几年前的黑历史脑补成“一直在等”还是真的和她解释伴生植物之间其实具有一种除了伴侣之外的微妙关系想想都够不省心的……可真要把藤原惠和自己定位成伴生植物，听起来……也够不省心的……
青年摁着额头，又忍不住有点抱怨地想那两个人怎么就跟地鼠似的呢。
先是流川从NBA打了两年退役之后居然跑去妹妹的学校读研究生，连带着藤原惠那个缺根筋的货又大大咧咧跟他一起出现在人前，妹妹大惊小怪地跑过来问这是精心守了多年的肉骨头被人彻底叼走了？父母还在场呢，脸立马一起黑了，他在旁边笑眯眯地想着我是火上浇油呢火上浇油呢还是火上浇油呢，没人教训教训这傻丫头她还真当我们家大龄儿童保姆是世袭制的……又说不出哪儿实在是有点憋得慌，过了几天找了个借口就搬了出去。
谁知道这样他妹妹还不肯罢休，还跑去偷拿流川的手机。他看着手里太长时间没操作暗淡下去的屏幕，现在的产品不比以前，这款还是装了GPS定位的……
想什么来什么，手机忽然扑愣愣响了起来，青年看着屏幕上欢快闪烁的“宇宙无敌第一亲爱的”又是无语了许久，才接了起来喂了一声。
啊啊太好了果然在你那里。那头果然传来藤原惠如释重负的声音：都说了阿枫好几次了，他老是不记得上下地铁前都检查一下手机钱包，还好被你捡到了……我一会儿过去你那儿拿。话说你怎么最近又开始住在家里了？不等他回答又扭扭捏捏地，那个，阿市，我就是问一下啊，你没有看里面的内容吧？
青年笑了笑，慢吞吞说你是特地来秀恩爱的吗？
到底从小就认识了，藤原惠立刻转了话题，嘿嘿嘿嘿说那我一会儿就过去，挂了电话。他把手机从耳朵边上拿下来，还没放回桌面就嗡嗡嗡来了个短信，青年手指一动，屏幕上刷地蹦出来个短信对话界面。
……
【早呀，流川枫，和昨天一样，我藤原惠今天也超级喜欢你哟>3<】
【知道了】
【……偶尔回应个“我也很喜欢你”会死吗？】
【不会】
【……什么啊，不是说好了要互相坦诚。快点说你喜欢我啦！喜欢我！】
（草稿）【喜】
（草稿）【喜】
（草稿）【喜】
（草稿）【喜】
【晚上一起吃饭，六点去接你。】
【流川枫同学，坦诚地告诉你，藤原惠现在生气了。但你还有一条短信的机会！】
（草稿）【喜】
（草稿）【喜】
（草稿）【喜】
（草稿）【喜】
【我爱你。】
……
……看着最下一条那个刚到的【绝对绝对不许看短信哟阿市！>o<】，青年摁着额头，输入【我马上要出门，手机我放在妹妹……】，手指在キ键上点了好几下也没反应。他静了静，啪啪啪把输入的字删掉，站起来去敲隔壁的门。妹妹迅速跑出来开门，看着他有点灰溜溜的。他也不多问，解释了几句把手机递过去，她拿着低头看了一眼，忽然叫住他，说我就是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一直不表白呢？藤原惠不是那样高瞻远瞩会在乎哥哥的病复发了怎么办的人，当时，他们重逢那天，哪怕现在，哥哥告诉她或者告白了的话……
青年直接把手放在她脑袋上使劲揉了两下，笑笑打断说想象力虽然是你仅存不多的优点但没事总死盯着窝边草也不会提高你的哲学成绩啊。上学期的学分怎么样了？
妹妹撅了撅嘴说哥，我真的没觉得……看了看他的脸到底把话咽了回去，转而乖乖地说早去早回。
等他转身出了门，妹妹回到电脑前坐下，发现刚才去开门时只关了音箱没来得及关视频，那边朋友兴奋的脸都快要从屏幕里凸出来了，一拧开音箱一串带着波折号的花痴尖叫猛地涌了过来，连连说幸村幸村那就是你哥哥？超帅不超漂亮的好吗你怎么都不和我们说……对了对了这么晚了他是要去哪儿？我看看能不能抓紧时间创造个偶遇什么的……
妹妹这会儿的功夫已经迅速翻看了一遍手机上的短信，脸色变了几变冷冷哼了一声，抬手，敲了一行字。
“找地方洗钛金狗眼去了，别碍事啊。”
终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贺文 ，流川枫（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