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闪耀》可爱但没用

7、天才后辈出现了！

　　将入部申请叠成千纸鹤？你还挺有想法/创意啊，赤司、黑子、绿间、桃井等人也看着那只千纸鹤。

　　现场有点安静。

　　春澄一点也没受影响地拆开千纸鹤，将满是折痕的入部申请纸张递向青峰。

　　青峰：“……”突然不想接了怎么办？

　　他还是接了过来：“我来看看，果然，你的名字是神明啊，我就说你是神明大人~”语气有点得意，“入部理由是，大酱、哲也打球的姿态非常帅气，看了也想打球……”

　　直到念完才反应过来，这位直率的黑皮少年脸庞隐隐约约浮现薄薄的红晕。嘛，看在神明这么有眼光的份上，他愿意和神明分享小麻衣的写真杂志！

　　至于黑子，他那白皙的肤色完全挡不住，从耳朵根到脸颊再到脖子都红透了！

　　桃井欲言又止看着春澄。该什么说呢？阿大打球确实厉害帅气，但是也只有打球的时候能入目，其他时候……跪求春澄君不要向阿大学习啊！不要被满脑袋肮脏思想的阿大污染啊！

　　“午休的时候看到大酱和哲也打球就变得想打球，这样的理由可以吗？”春澄后半句话是看着赤司说道。

　　“可以。”赤司思忖片刻答应了。

　　“诶，为什么？这个理由有比想爬篮球架好吗？我还做好被你拒绝的准备，然后实行B计划。”春澄惊讶。

　　“……两者的性质不一样，前者让身为队长的我看到你和篮球的可能性。”后者只是你单纯想玩吧。赤司微笑。虽然想知道B计划是什么，这里还是不问了。

　　“我和篮球的可能性？”春澄不理解。

　　“是的。”

　　春澄迷茫。

　　那边，绿间不动声色青峰手里抽走申请表，名字是“春澄神明”。他看了春澄一眼，本人撑得起这个名字，收回视线，入部理由还真的是青峰念出来的那样，不是青峰的臆想。

　　不过……

　　他没有仔细研究过黑子君的篮球，只是知道黑子君的传球在比赛里很有用，是赤司想要得变化和要足以改变比赛节奏的选手，将这样的黑子君和青峰并列吗？

　　黑子君打球帅气？

　　有什么情报他漏掉了？他看向桃井，也只有桃井的情报比自己齐全了。

　　桃井粉红可爱的眼睛闪闪发光看着春澄：“从早上开始学校就流传着‘有一位美丽如神明的新生’的传闻，春澄君，说得就是你吧！”

　　绿间：“……”并不想知道这种情报！

　　“有那种传闻吗？我没听过诶。”春澄努力回想也想不到相关记忆。

　　“大概是不好意思在本人面前这样说吧，对了，一直忘记自我介绍。春澄君，你好，我是篮球部的经理，二年4组的桃井五月。”桃井笑容很甜很美，周围许多来申请入部的一年级男生都看呆了。

　　“一年1组，春澄神明，桃酱，下午好。”春澄又奶又甜的精致面容没有表情也十分可爱，语气欢快且熟稔地打招呼。

　　一年级男生：桃井前辈果然很美啊！春澄君也很赞！可恶！不知道是选择桃井前辈还是春澄君啊！不过加入篮球部是绝对的！拼死加入！

　　“春澄君，你有没有去我们篮球部的招新点？”桃井马上进入经理的角色，声音充满喜悦又很甜。桃酱？她喜欢！她也好想叫春澄君昵称！

　　“没有。”

　　“这样啊，难怪你穿着校服和室内鞋。”桃井的声音更甜。

　　“呕！五月你正常说话好不好！我要吐了！”从后辈春澄称赞里回过神来的青峰，一下子就被青梅竹马齁甜的声音和语调吓到，身上的鸡皮疙瘩立即就起来了。

　　桃井：“……”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抱歉，稍等一下。”面无表情的桃井拖着不断嚷嚷的青峰离开，熟练拖进体育馆里面，走到外面的人看不到的地方，然后是一阵青峰鬼哭狼嚎的喊疼声。

　　篮球部众：“……”抬头看天地看天，低头看地地看地，熟练无视.GIF。

　　还没入部·一年级男生：“……”怎么回事？桃井前辈和那位黑皮前辈关系很好的样子？该不会在交往吧！可恶！难道他们只剩下一个春澄君可以攻略了吗！

　　“是大酱在发出悲鸣吗？”春澄有些不确定。

　　“……青峰君和桃井君是青梅竹马，经常会这样玩闹。”黑子委婉解释。

　　“这样啊，原来是大酱和桃酱的喜好，还挺别致的。”春澄拿出手机，“哲也，征酱，我们来交换联络方式，下次一起出去玩吧。”很自然和俩人交换了联络方式。

　　桃井很快就回来了，一脸清爽站在春澄面前：“春澄君，是这样的，确定加入我们篮球部的一年级都要参加新生分级测试，根据测试结果分配到一军、二军或者三军。”

　　她挺了挺胸膛，很是骄傲地说：“我们帝光篮球部是以部员的实力决定分配结果，与年级没有关系，与资历没有关系。”

　　“只要你实力够强，一年级进一军也是可能的事情！”

　　“春澄君，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赤司君、绿间君、紫原君、阿、我是说青峰君，这四位二年级生，一年前就是在新生分级测试后直接升入一军的正选部员！”桃井满脸自豪。她一边说一边用手示意这四位天才。

　　除了讲到青峰的时候莫名停顿一下和语气有些嫌弃，其他时候，她都是那样骄傲和与有荣焉！不过，如果知道黑子君的优点然后一起介绍就好了。

　　桃井充满歉意看向黑子，总觉得单单落下对方不好。

　　想不到刚好和黑子对上视线，对方天空蓝的眼睛像是盛夏的蓝空，耳边仿佛还可以听到此起彼伏的蝉鸣、感受到从森林里吹过来得凉风。他投过来得目光淡淡温柔，似乎在说“没关系，请不要介怀”。

　　桃井：“？？？”

　　“不仅是青峰君、赤司君、绿间君、紫原君，桃井君也很厉害。”黑子这样对着春澄说道，即使自己没有被介绍。

　　桃井：“！！！”奇怪，心脏突然跳得有点快，她疑惑地捂住胸口。

　　不止是黑子，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桃井，是我们篮球部很重要的经理。”赤司简短认真说道。

　　“她的能力很强，强到让人不想与她为敌。”绿间补充。

　　“五月妞，好。”连紫原都抽空说了一句，才继续“卡兹卡兹”吃薯片。

　　“作为经理，五月还是非常优秀的。”青峰一手搭在体育馆的门边，修长结实的身体像只吃饱的猎豹懒洋洋靠着，细长的眼睛带笑，帅得让入部当经理的女生心跳加快。只是深蓝色泽的短发不知为何乱糟糟的，像住了十几只乌鸦的鸟巢。

　　桃井：“……”

　　这下，她彻底绷不住了，匆匆留下一句“我、我有事离开一下”就满脸通红地跑开。

　　“每个人害羞脸红时的模样都不相同，大酱是桑葚，哲也是水蜜桃，桃酱是苹果啊。”春澄看着桃井奔逃般的背影。

　　“桑葚是什么鬼？你当我是黑人吗？再说了，才不是害羞！五月跑得这么快也是赶着去洗手间拉。”走过来的黑皮少年青峰最后一个“屎”没说出口，就被黑子踢了一脚精准打断，“疼——！哲，你今天是被五月传染了吗？又是顶我膝盖窝，又是踢我。”

　　“哦，失礼了。”

　　“不要这样轻飘飘揭过去啊！”

　　俩人又开始拌嘴，赤司交代绿间和紫原继续招新的工作，带着春澄先离开这里——围观春澄的人越来越多，已经影响到招新工作。

　　“桃井刚才提到过新生分级测试，测试分为两部分。”赤司边走边说。

　　“一是基本的身体素质测试，二是实战，新生以小组的方式进行对抗赛。”其实截止去年只有实战测试，身体素质测试是他提议新增得环节，“所以招新点会特意交代，要穿宽松的休闲服，通常是T恤衫和短裤，还有运动鞋。春澄君，你有带上场使用得衣服和鞋子吗？”

　　“没有。”春澄摇头。

　　“你该不会没打过篮球吧？”赤司突然想起昨天握手时的触感，春澄君柔软娇嫩到不像话的手。

　　“是啊，我碰都没碰过篮球，篮球比赛也只看过大酱和哲也的one on one。”春澄诚实说出自己的情况。

　　赤司瞬间沉默。

　　他整整沉默了两秒，虽然已经有所猜测，但连篮球都没碰过？彻彻底底的篮球新手？

　　“春澄君，你对篮球比赛规则了解吗？”赤司又问。

　　“不了解。”春澄秒答。

　　“……”嗯，猜到了，“姑且问一下，如果我刚才没有接受你的入部申请，你准备怎么做？”

　　“跟着你，直到你答应为止。比如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上洗手间，征酱需要的话，午睡的时候也可以给你唱催眠曲，顺便给你画一幅独一无二的画像，还有……”

　　“到此为止，具体细节不用说了。”赤司心里庆幸没在众目睽睽之下询问，“春澄君，你刚才列举得行为通常来说可以用一个词概括。”

　　“喵的报恩！”春澄十分自信，右手还对着赤司不断摆手，一副“不需要夸奖和感谢我”的模样。

　　“不，是跟踪狂。”赤司平静。

　　“诶！怎么可能是跟踪狂！征酱，跟踪狂是会让本人觉得困扰吧，我跟着你一起行动又不会让你产生困扰，反而会让你很开心啊~”

　　“……”赤司的修养让他此时不能直接说出“不开心”的回答，也不好吐槽，而且细想之下怎么还觉得对方的话……有那么点道理？他转移话题，“你有带可以上场的衣服和鞋子吗？”

　　“征酱，这个问题你刚才已经问过我了，我也回答‘没有’了哦。”

　　赤司不明显一顿：“男孩子说话句尾不要加‘哦’这种语气词，会显得没有男子气概，也会被误认为在装可爱。”

　　“那加喵呢？”

　　“啊？”

　　“征酱，穿校服和室内鞋不可以喵？”

　　“……从常识上来说不可以，请记住这点，我这边有备用的训练服和篮球鞋可以借你。”有被可爱到的赤司表情如常说道。其实衣物是昨天晚上以防万一准备得，想不到真的用上了，嗯，总比对方穿着绣着自己姓氏的体育服参加新生分级测试要好。

　　“征酱真可靠，不愧是队长喵！”春澄歪着脑袋仰头看向对方，双手在胸前竖起大拇指。

　　“…………哦、喵、咩、咪、啾等像小动物的语气词不要用。”赤司劝了一句，又认真说道，“将注意力放到测试上，至少以二军为目标为此付出努力吧。”

　　了解春澄完全篮球小白的属性后体贴提供帮助，还温和说出“至少以二军为目标”的话语，在鼓励后辈的同时不会给人压力，赤司身为队长无疑十分合格。

　　“不要！征酱，大酱，哲也，你们都在一军，我也要去一军！”

　　赤司停下脚步。

　　他恰巧站在阳光和阴影的分割线上，后背沐浴在春日下午暖融融的光线里，温和的绮丽瑰红眼睛沉浸在微冷的建筑阴影里，风吹过来树叶哗哗作响。

　　“嗯，我期待你的表现。”赤司的声音似乎有点冷。

　　“那我从新生分级测试升上一军，你会给我什么奖励？”春澄声音欢快。

　　“啊？”赤司一怔。

　　“我知道了！”

　　“不，等等，你先别知道……”

　　“如果我升上一军，你以后就用‘春酱’称呼我！”

　　“春澄君……”

　　“呦西！就这样决定了，征酱，我们跑起来吧！昨天没能对着夕阳奔跑，现在可以实现你的心愿了！”春澄拽着赤司跑起来。

　　逃过昨天·没逃过今天·一个不防被拉着跑起来·赤司：“……”

　　第一体育馆。

　　“集合！”

　　“我是篮球部的佐藤教练，主要负责协助主监督白金监督工作、日常训练工作和新生分级测试工作，新生分级测试结果直接决定你们去一军、二军或者三军，现在给你们十分钟热身，然后马上开始测试。”佐藤教练说道。

　　眼镜也挡不住他锋利的视线和过于严肃的表情，都不用恫吓的语言，面前的一年级已经全部老老实实。

　　“是！”一年级大声应道。

　　春澄穿着大红色的宽大T恤和白色五分短裤，里面还穿了黑色的紧身衣将手臂和双腿的肌肤全部遮掩（众人：就……有那么一点遗憾），拿着一颗篮球站在球场旁边，金绿宝石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手里的球。

　　“春澄君，应该热身了。”桃井走过来提醒道。

　　“桃酱，大酱说篮球的触感世界第一，可是，我拿在手上……没有实感呢。”春澄想了半响才勉强形容出自己的想法。

　　“等习惯后就好了。”

　　“习惯？”

　　“是啊，拍球、运球、挡拆配合、传球路线练习、从半场攻防演练到全场的攻防战，等你习惯在球场上带着篮球行动、配合队友进攻和防守，那个时候，你对篮球就不会有陌生感了。”桃井笑容很甜地说道，她已经从赤司那里得到春澄没打过球的情报。

　　“诶，这样啊。”春澄低头看着白色弧形长条和橘色为主体的篮球，轻轻转动，看到黑色的品牌名“Molten”。

　　“篮球是要动起来才有实感，春澄君，你试试看。”

　　“怎么试？”

　　“先来最简单的拍球吧，要点是用向下弯曲的手指触球，切记，用手掌心触球是错误的哦。”桃井很仔细介绍，手上也做出相应的手势，示范给后辈看。

　　“我知道了。”春澄双手放开球，球落在地板上弹起来，他伸手一拍。

　　球落地，然后弹起。

　　“轰！”体育馆突然响起一声爆裂性质般的巨大声响，众人循声看去，仰着头看到刚刚击中三层楼高的天花板的篮球往下落。

　　众人：“？？？”

　　时间仿佛被拉长，明亮光线里那颗球裹上一层柔和的薄光，众人刚刚意识到“哦，这颗球击中天花板”的时候，球，迅速落下！

　　球落下的方向是……经理桃井五月！

　　危险！

　　危险，这个词从桃井脑海里冒出来。她仰着头，粉红的眼睛注视着球，这一切是怎么发生得呢？

　　对了，是她叫春澄君试试拍球，然后，对方拍了从地板弹起来的球，再然后，球直接撞到天花板？最后，球朝着她凶猛下坠？额，是在拍电视剧吗？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旁边响起一道疑惑的干净透明中性声音，很好听，但非常冷淡，“我明明是直直拍下去，球应该是直直飞起然后朝着我的位置落下啊，怎么跑到旁边了？”

　　“……”是春澄君的声音！桃井立马辨别出来，然后，视野里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落下的风已经刮到脸上！她正要闭上眼睛，一只漂亮白皙的手出现在她视野里截住了球。

　　春澄伸出像是枝条纤细的手臂，左手稳稳截住迅猛落下得球，往右一拨，球顺利落在举在半空中的右手掌心里，右手手指往内一握已经稳稳停住球，这颗如野兽般充满攻击性的球已经安静下来。

　　他的动作漂亮流畅，自然而然像是理所当然一样。

　　体育馆里顿时安静如鸡。

　　“桃酱，你说得没错，我有点打篮球的实感了。”春澄侧头看着身边的经理。

　　“……”桃井哑口无言。这是打篮球？你开什么玩笑！不不不，先不管这个，出现了啊！可以和阿大、紫君、小绿、赤司君并肩的天才后辈！真的出现了！她仿佛已经看到赤司君说得帝光五连霸实现后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