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圣诞快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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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过得飞快，一转眼已经是八月中旬了。
“绵绵，你转学手续都办好了么，去哪所学校啊？ ” 李灿作为同年亲故，想着叶风眠说不定还能和他们一起上下学，“等开学了我们可以一起去学校！”
“明德外国语，在江西区。” 叶爸爸当时给了叶风眠两所学校选，梨花女子高等学校和明德外国语高等学校，叶风眠觉得外国语学校的这种授课方式对自己以后如果当爱豆的话还挺有帮助的，学校说中国籍的学生不能选中文和英文，小叶（得意推眼镜）：正合朕意。
“莫啦古哟？ ” 李灿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个亲故是不要命了吧，练习都来不及还要去这么好的学校，真的不会累死么……
叶风眠歪头看了看他，不知道他在感叹什么。大家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李灿广而告之他的哥哥们：“hiong，你们知道么，叶风眠居然去明德外高？”
绿卡line不为所动：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摊手，而这边韩国人们上蹿下跳，外高这种地方，真的是一个练习生可以承担得了的水准么！！李硕珉还在旁边补刀： “小风变小疯，指日可待。 ”
叶风眠累觉不爱：“哥哥们对我的信任真的不能再多一点啊……”
等开学之后，哥哥们发现叶风眠好像除了出现在练习室的时长缩短了一点，几乎没什么变化，都觉得很不可思议，难道外高变成了另一种样子？叶风眠：有没有可能我是另一种学生呢？叶风眠选了法语作为外语，因为在美国读初中的时候她选的外语也是法语，她还跟洪知秀交流过，叶风眠觉得西班牙语的弹舌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掌握的技能，洪知秀觉得法语的发音很神奇，看着单词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读。叶风眠甚至还有闲心帮她的亲故李灿补课，于是哥哥们经常能看到两个忙内趴在练习室的地板上，面前摊着一大捧作业，叶风眠对着它们指指点点比比划划，李灿在旁边奋笔疾书，看着青春盎然岁月正好的样子，实际上：“呀，李灿！这道题明明昨天才讲过嘛！” “我是哥呀，怎么能直接这么叫我！ ” “我们是同年的，分什么长幼，你快回忆回忆这道题昨天怎么做的，别说做梦做的。 ” “…… ”
叶风眠人生信条：打脸每一个觉得我不行的人，除非里面包括我自己。很显然，她的高中班主任就是其中之一，四十岁的男老师，头发稀疏，带着厚厚的镜片，看到他的第一眼叶风眠就觉得高中要是三年都是这个老师，她估计会麻烦很多。果不其然，第一天她就被这个老师叫去说什么练习生好自为之，不要影响班级风气诸如此类的话，小叶：训话听过算过，但一定要让对方打脸这事才算过。高中一年级第一次年级大考，叶风眠就用每科平均地年级前三让她人到中年爱唠叨的班主任强制闭麦了。不过他还是不怎么待见她，把她的座位调到了班级最后的角落里。在学校里的叶风眠就像她说和洪知秀说的在美国学校那样——优秀得让人羡慕，想要亲近却又不敢靠近，她看起来总在人群视线的中央，却其实总是独来独往，没有任何交心的朋友。叶风眠很早就学会了享受独处这件事，相比较成为人群的中心，她其实更喜欢站在人群之外远观里面的喧嚣。
她的同桌是个个子很高的男生，整天趴在桌子上睡觉，所以开学了将近一个月两个人没说过一句话。直到有一次国语课的老师让叶风眠发一下作业，叶风眠才知道她同桌就是年级第一池澈训，嗯，在某些方面来看是有这种气质的。不过叶风眠也没有和池澈训一较高下的想法，她的唯一诉求就是稳稳当当地拿着年级前三的成绩毕业去大学。直到有一天叶风眠因为有练习生考核而请假没来，后一天发现自己桌上码着整整齐齐的作业和前一天详细的笔记，她发现是隔壁同桌的字迹，但鉴于池澈训看起来没有想要说话的打算，叶风眠就撕了一张便签纸，工工整整地写上：
“To：池澈训xi，
非常感谢您的笔记以及帮我整理了桌面！ ^ ^
叶风眠留”
然后叶风眠把便签和一板巧克力轻轻放在了隔壁桌上，就去补作业了，过了一会儿听到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说：“同辈之间不需要用敬语的。”
叶风眠有一瞬间的堂皇：“莫拉古？……哦，因为是外国人嘛，学的时候先学了敬语，敬语用得更加熟练顺畅一点。”小叶：找借口找得真顺畅，不愧是我～
“你是外国人？中国人么？ ”
“内～不过学了两年多韩语了，也来韩国生活了有小半年了。 ”
“嗯……听不出口音呢……不过我说，我们还是用半语吧，敬语听着真的挺奇怪的。 ” 池澈训说话的时候声调没什么起伏，感觉每一句话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叶风眠此时此刻就是一脸蒙圈的状态，最终她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写作业去了，低着头写作业的她没有看到同桌带着深意的探究眼神。
放了学的叶风眠拿了包就跑，她为了不影响练习没有参加在放学后活动的社团，乘上公车的叶风眠戴着耳机复习笔记，看累了就靠着车窗看车外掠过的高楼大厦、路上行人、街边小铺……叶风眠是个很能享受忙碌的人，有时候她甚至会喜欢因为有很多事要做而只要一个一个把事情做完的那种目标明确的沉入感，不用思考需要在生活里安排什么事去充实自己；不过从另一面来说，叶风眠又是一个很喜欢自由的人，她喜欢兴致一来就在路上散漫地闲逛，没有目的地地随便看着周边的一切，所以现在的她偶尔也会怀念以前平凡的生活，自己真的一直都是一个很纠结的人呢，叶风眠轻轻笑了一声。
越是忙碌的日子似乎过得越快，转眼就到了圣诞节前夕。在美国生活了三年的叶风眠也逐渐习惯了把圣诞节当做一个重要的日子，而且叶风眠有一个很特别的习惯，她特别重视圣诞礼物，有时候甚至会超过生日礼物，后来成员们有问过她为什么，她说自己也不知道，好像是因为圣诞节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和同伴和朋友一起分享度过 ，新年好像就更多是一段和家人团聚、珍惜一家人整整齐齐在一起的时光，而生日的话就是对朋友一个人的祝福，大家会一起庆祝，但主角永远都是寿星，圣诞节的话，大家呆在一起，都是这一天里重要的人呢。所以叶风眠给每个哥哥都提前准备了礼物，在平安夜的晚上分别放到了哥哥们的房间门口。
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权顺荣打开房门就看到堆得高高的盒子上标着房间里三个人的名字：“莫呀？哪个孩子准备了礼物嘛？”说着拿起了标着自己名字的盒子，礼物包装地特别精致，上面贴了一张自己做的贺卡，翻开里面是专属于叶风眠的字迹，清秀但又透着力度的好看。
“给最最可爱的顺荣欧巴：
欧巴圣诞节快乐呀～也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呀！这半年来真的特别感谢欧巴，从古典舞转到流行舞的过程中有很多不顺利的地方，都是欧巴带着我一遍一遍改进的，虽然欧巴在训练的时候可能偶尔会变得比较凶，不过带着我练习最多的也还是欧巴～真的非常感谢欧巴的照顾和帮助，新的一年也要一起努力呢！哥以后一定会成为最棒的唱跳歌手的～
给欧巴挑了一份礼物，希望会喜欢^_^
叶风眠 ”
权顺荣看了贺卡就已经很感动了，拆开礼物看到了两双名牌球鞋的他真的很想抱着叶风眠哭一场，这小孩肯定是看到了他之前的运动鞋都磨坏了但又不舍得换新的所以贴心地准备了这份礼物。
陆续起床的练习生们都收到了来自叶风眠精心准备的贺卡和礼物，夫胜宽到出道之后依然还说每年最期待的就是叶风眠的圣诞礼物，总是很用心而且总是想要的东西，真的很温暖。洪知秀那天在拆了礼物之后久久没有说话，看到叶风眠之后直接抱上去大哭了一把，叶风眠给洪妈妈打了电话问以往家里圣诞节的时候会怎么过，然后又问阿姨能不能和家人一起拍一些照片发给她，她想要给洪知秀准备一个圣诞加生日的惊喜。于是洪知秀就收到了一沓家人的照片，背面有叶风眠写下的洪妈妈告诉她的拍照时的趣事，还有一个录音笔里，是妈妈的声音，最后还有叶风眠说的话： “My dearest brother, wish you a gorgeous Christmas, and all fabulous days in the year. I’m always here to support you as a friend, as a sister, and as a family.”
叶风眠还准备了圣诞大餐，她前一天为了去采购食材，还贿赂了一把同桌池澈训，给了他丰富的圣诞大礼包，然后让他帮忙一起去超市，这样能把买的东西都拎回宿舍。池澈训当时接到电话以为这个小孩要约他圣诞节出去约会，结果居然是拉他去做苦力，准备圣诞大餐还没他的份，就用一个零食大礼包就把他打发了，真的很想拒绝，但听到叶风眠说小零食都是她自己做的，算她还算有诚意，池澈训就心不甘情不愿地充当了一天的劳动力。不过他最后还是收到了一份圣诞礼物，是一个头戴式耳机，已经回到家的他给叶风眠发消息：“你是不是在监视我的手机，怎么知道我最近在看耳机的？”
这时的叶风眠已经在厨房里忙活开了，腌牛肉、准备甜点，过了好几个小时池澈训才收到回复：“没有呀，前几天看你把耳机摔坏了也没有换新的，就买了一个新的送你～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圣诞快乐哦～”
因为前一天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工作，所以平安夜那天下午叶风眠信心满满地把她的哥哥们都赶到客厅里去玩游戏，说要自己准备圣诞晚餐，大家都表示怀疑，并且打算把金珉奎和李硕珉送进去当叶风眠在厨房的守护天使。叶风眠坚持说她可以的，然后把哥哥们都赶了出去，让他们自己玩自己的。“呀……怎么感觉绵绵在嫌弃我们……” 珉不乐上线，不过很快他就跟着别的哥哥们一起玩，把这个小细节给忘记了。叶风眠把在她厨房里的食材一点一点地搬了下来，她觉得这才是整个做饭过程里最艰难的步骤（小叶怒音：明年一定不做了！！）等哥哥们玩累了，又担心叶风眠真的一个人搞不定十四个人的晚餐，一大帮子人忽然涌进了厨房。叶风眠刚刚把布丁从冰箱里拿出来，转过身就看到乌泱泱一片人在眼前，小叶真挚：这种感觉真的并没有很好，即使都是帅哥。
“我天！这么多全是你做的？？？ ” 徐明浩被后面工作台上也是乌泱泱一片的牛排震惊了一把，中文都冒出来了。其他人（除了文俊辉）虽然没有听懂，但随着徐明浩的手指看去也被摆满了一整个厨房的牛排冲击到乍舌：“莫呀？一个人做完的么……真是大发啊……” 叶风眠指挥着哥哥们把做好的菜都端出去：“emmm……昨天晚上就开始做准备啦，今天只是把食材都拿上来了，然后剪了一下牛排，做了一些韩食～啊！还有甜点呀～” 说完她自己变得莫名开心，想到好吃的心情一定都会变好吧～哥哥们看着小姑娘真是又好笑又感动。
大家整整齐齐地围着餐桌坐下了，十四个人把原本就不算很大的餐厅显得更加拥挤了，不过也更加温馨了～哥哥总是来开场的，崔胜澈举起了酒杯：“内～这一年马上要结束了，大家这一年都很努力，感谢大家～也希望明年会变得更好，大家一起怀挺！今年，最棒的收获应该就是绵绵的加入吧～” 大家全都同意地点头，“很感谢有妹妹的加入，温柔体贴地照顾了不完美的哥哥们，希望大家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叶风眠也觉得来到韩国加入p社当练习生是她目前还算短的人生里最酷最棒的一件事，能遇到交心的家人般的朋友是一个人一生最幸福也最幸运的事情之一，而她有幸，遇见了13个最好的哥哥。
一群人说说笑笑闹闹，一直到了凌晨才全都休息下，叶风眠虽然很累，但还是没能睡着，她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的夜色里承载了多少个失眠的人的寂寥呢，欢笑热闹过后一个人的时间总觉得是过分安静的，于是叶风眠就在房间里放起音乐，希望能像前几个晚上一样，听着听着就可以睡着了，可是今天晚上的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明明眼睛都觉得酸痛，却迟迟无法入睡。到了凌晨天际泛白的时候，叶风眠终于迷迷糊糊地浅眠了一会儿。
圣诞节的早上，本该是休息的日子，社长却把他们都叫回了公司。一群人坐在会议室里面面相觑，等着社长发话。“今天是圣诞节，所以我也送你们一份礼物——”韩成洙坐在主位上，“恭喜你们，可以出道了！” 叶风眠虽然没有睡好，但是人还没傻：“社长nim，那我是不是不应该过来啊？” 哥哥们出道的后续安排她坐在里面听是个怎么回事……韩成洙叫住了打算起身离开的她：“风眠，坐着吧，我准备说呢。这次公司准备推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团体，男女混合，你们14个人全都一起出道。” 叶风眠原本就精神不振，被这个重磅炸弹砸得更加迷糊了，开完会之后她还在回味，压根没有反应过来，迷迷瞪瞪地走出了会议室回到地下练习室。剩下的十三个人也没好到哪里去，男女混合组合，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
十四个人渐渐从冲击的余波中缓了过来，大家围坐成一圈，崔胜澈一直都是那个作为leader的角色：“能出道是件很幸运的事，值得大家一起庆祝一下。之后我们就要更加努力地练习了，要以出道团体的程度要求自己了，我们的团队设置可能会引起很大的讨论，但只要我们把我们的份内的工作做到最好，最终肯定会让大家关注到团队本身的实力的。怀挺！” 十四个人把手放在中间一起加油，这个时候就看出组合的默契程度了，一半往上一半往下（靠谱！
一起聚完餐回到宿舍的孩子们各自窜回了房间，叶风眠坐在自己的卧室里看着那块逐渐丰富的布告板失神。叶风眠是一个喜欢独居的人，但也是一个渴望温暖的人，她理性的伪装和内心感性的需求已经在内心里冲突很久了：她是个怕黑的孩子，但是没有人会陪她一起走夜路，所以她会告诉自己相信唯物主义自己走完这条路；她是一个娇气的孩子，但是没有人可以可以让她肆无忌惮地撒娇耍赖，所以她会告诉自己长成一个独立坚强的大人；她是一个自由的孩子，但是没有人给予她挥霍的天地，所以她会告诉自己最重要的是让人喜欢信赖……叶风眠一直都是一个小刺猬，内里柔软，却也负着满身的刺，而长大告诉她，那些她被迫长出的刺，最后还要一根一根地拔掉。呀，今天是圣诞节呀，还有喜欢我的哥哥们一起可以出道了，应该要开心的呀，有什么理由不开心呢……叶风眠总是觉得自己多愁善感的点会让人觉得矫情，所以她愿意做海绵，不停地听别人的故事、吸走别人倒出来的苦水，却不愿做个漏斗，一点一点让痛苦流走。折磨了自己两夜的叶风眠终于撑不住睡了一个多小时，却总觉得很不安稳，起来之后还是满身疲惫。她躺回床上想要再睡一会儿，却发现怎么也睡不着了，只好侧躺在床上看着窗外任由脑子里天马行空。
连着一个礼拜失眠的叶风眠终于觉得自己不对劲了，她还是躺在床上，有些木木地转向同样的窗外看——下雪了，初雪，雪地里的话，红色会很好看吧……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圣诞快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