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知者》贫僧信道

31、深海公馆12

　　“至于被搓圆捏扁……”囚牛说：“这一点，你已经感受到了，不是吗？”

　　——不能违背的禁令，一路谨慎的行驶，一夕之间全变了模样的世界……
　　方晓头脑里闪过这些画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祂们，都不是人？”

　　“嗯。而且也不是好人——至少在你们人类的立场上来说，是这样。”

　　“那你们呢？”方晓问：“为什么说我们人类？你们就是好人吗？”

　　“这个嘛……”囚牛微微一笑，道：“其实，我也不是人。”

　　“除你之外，预知者的行列里，早就没有人类了。”

　　*

　　“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D市精神病院里，叶副队代替自己队长说出了心声；另一名队员亦是同感：“好像在哪里听过……”

　　三个人一对视，一齐道了句：“查！”

　　*

　　除你之外，预知者的行列里，早就没有人类了……方晓反应了一下，心里第一个念头竟不是害怕，而是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毕竟如果是正常人，谁会进入别人的梦里跟人对话？这在平常是只有鬼能做到的事……

　　但囚牛道：“不过你可不要乱想哦。我们并不是没有了实体的鬼魅，而是被强化了精神和身体的正神。”

　　“？怎么做到的？”方晓诧异问。

　　“长话短说就是，人类的大脑是很奇妙的。”囚牛说：“当我们在和污染互相碰撞的时候，只要我们的大脑和身体承受得住，也可以反向窃取能力。而《人生退档游戏》，也恰好提供了这种途径——那就是成为预知者，在保持理智的情况下，与那些兴趣就在于污染其他世界的邪神进行接触。”

　　“……”方晓沉默了一下，问：“可这些，跟恢复我爸妈有什么关系呢？”

　　“你知道，那群邪神目前是寄居在《人生退档游戏》里的吧？”

　　“嗯。”

　　“那里面有一种名叫‘世界碎片’的东西，是记录官破坏其他世界规则时遗落的东西，也是《人生退档游戏》里的各个副本组成。只要能够集齐它们——也就是我们在梦中聊过的，让你的父母得到承认，这个世界就能重新变回正常。”

　　“那……为什么找上我呢？”方晓抬起眼，问：“我有什么特别的吗？”

　　“因为你早就‘疯’了，而且‘疯’了太长时间了。”囚牛笑：“对吗？预知者No.0？”

　　“……”方晓的眼皮跳动。

　　*

　　“找到了！”

　　叶副队将一张资料在桌屏上点开，激动地道：“《人生退档游戏》内测服服内第一玩家，方晓！”

　　“还有这个！”另一名下属也点开了另张电子报纸：“‘世界上第一名因全息游戏而走火入魔的电游玩家，或因他人陷害的方晓’——她就是一名预知者！”

　　“但后续都没有她的报道？”中年人问。

　　两人双双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就像被人刻意掩盖过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