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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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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轻点。”楚叶坐在床上,脚踝被人捏在手中,旁边是个小药箱,他的脚骨处因为刚才水中崴了下,现在踝便红肿还连带着擦破了皮。
      裴晏将他带回寝宫,直接拿过备用的药箱开始给他擦拭,这家伙手劲大的要命一看就不是什么伺候人的料,楚叶脸色都变了。
      “让张太医来吧。”
      楚叶不想在他手下吃苦,这人根本不会怜香惜玉。
      裴晏正在用药酒给他消毒,听他这么抗拒立刻抬眼冷然道:“没有太医,皇上不愿意咋家,那就疼着。”
      楚叶立刻闭了口,这人怎么那么凶,明明刚才抱他回来的时候还不是这种感觉,怎么稍微跟他沟通一下就变得这么坏。

      楚叶闭口不言,裴晏低头眼底不耐,消毒过后开始上药,那个药膏黏|腻涂在伤口处用用竹签抹着,怎么也抹不平,他看着分外怪异,一股无名火起忽然窜起“这是什么烂东西。”
      “啪嗒”一声,竹签被扔出老远。
      楚叶懵逼了,他是不是有病?
      自己要给他上药,又在这乱叫,果真是狗。
      “那个,你把竹签轻点顺着一边慢慢涂就可以了。”楚叶犹豫半天还是开口,不然担心裴晏疯起来再把他给扔了。
      裴晏哼了一声,看着他一脸不屑,但还是照着他的话做,果真那厚厚的药膏很快就平摊开也没之前那么碍眼,又拿过干净的棉纱布给他一圈圈裹着,最后打结时,楚叶一声惊恐破口:“裴晏,你这个天杀的,嘶!”
      不会弄就不要硬撑着帮他弄他也没求着他非要来给他包扎,他那么大力的打结,正好勒在刚才的伤口上,可痛死他了。
      裴晏手上一顿,随即淡淡道:“大惊小怪。”
      这么点苦就受不住?
      转念又死死看着他,满是危险道:
      “刚才,你对本公说什么?”
      这个死太监一会咋家一会被本公,楚叶心中要气死。
      只是他的脚现在还在裴晏手中,这个姿势就很emo,裴晏站在他两|腿之间,将他一腿抬的高高,面色阴沉,楚叶后面抵着靠背,只能敞开了身子与他对视,脚都要被他攥麻了,这狗玩意还不放开。
      楚叶硬着头皮,“公公,朕脚疼。”
      示弱示弱,在裴晏面前要示弱,不管他以后怎么清他,现在在他面前要低头。
      裴晏深深看他,楚叶到会在他面前装,不过他并不讨厌。捏着他的脚面,上面依稀散着药膏的浓香,混合着室内燃起的袅袅熏香,在满目明黄中眼前人一身纯色白衣显得那么柔弱,眉宇间没有那种怯懦反倒是多了几分聪慧狡黠,一抹红唇娇若如初绽的花,面颊红晕微露比园中牡丹还要绰约迷人。
      裴晏喉间上下滚动,眼底也浓|稠几分,顺着他的面颊一路向下越过细长的鹅颈,平坦胸|口再到窄瘦腰肢最后停在那一处。
      楚叶感受到空气中突如其来的凝滞,在顺着裴晏的视线看去,这个死太监,都选择做太监了还敢这么明目张胆,恨不能一角踹过去将他彻底变废。
      “朕累了”楚叶开口,说完,只听裴晏抬眼,一道光闪过,笑的深。
      “唉啊。”楚叶惊,头顶天旋地转,单只脚被裴晏向后搡去,他重心不稳的彻底平倒在床|上,跟着头顶一道黑影压下,只听得一句尖细嗓音传来:“好,咋家给您提提神。”
      楚叶被他一声轻笑,激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双|腿被按压的向两面分开,楚叶中衣包裹全身,腰带松松散散耷拉在那,这会稍微一抽白色长袍彻底散开,先前是裴晏给他上药,重心在脚上,可这会脚上无碍,才发现他只是着一件里衣披在身上,并没有里子相护。
      腹股|沟处被裴晏压着,袍子在他反抗间向腰部以上跑去,很快他便感受到外界的冷意,不禁打了个寒噤,裴晏黑色浓眸更加暗沉,看着那张殷红小|嘴在空气里因为瑟|缩而不住抖动,犹如脆弱的小花惹人怜惜。
      “皇上,咋家看您不是累了。”裴晏嘴角上扬,“是饿了 。”
      “这是上成的玉石打造而成,质地通透坚|硬,上面雕刻的天家龙腾图案,在家看最是适合您。”
      楚叶看到一只碧绿色的形状极为熟悉的玉石,好似在哪见过,须臾,睁大双眼,这是漫画书上常见的……玉势。
      裴晏居然身上还带着这个东西?那玉势直径不下五厘。
      “噫。”愣神间,裴晏将那抹坚定的翠色抵入楚叶张|开的小嘴,从充满褶|皱的唇边喂进去,声音也跟着变柔了几许:“这玉是个罕见的宝贝,遇冷不动可遇热便会质地更加晶莹且坚韧,可为原来的数|倍。”
      楚叶嘴中被塞的满满当当,这朝中贡品竟然被裴晏私吞,抖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控诉:“私拿皇家之物,裴晏,你也不怕人知道。”
      裴晏满不在乎,甚至隐隐有了笑意:“皇恩浩荡,赠送。”
      说着将翠色又使劲往里抵拢,楚叶额间冒汗,可以感受到上等玉石上刻出的清晰纹路,那龙身上的鳞片都被雕刻的栩栩如生,凹凸有致,可这逼真的玉雕却也实实在在害惨了他。
      裴晏手上来回不停的穿梭,一双狭长眸子片刻不离楚叶,见他眼角已经被逼出泪来,异样的感觉袭满全身,还是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感官,使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情绪,以往在这皇宫内看惯了帝王之姿
      却从未有过半分他想,现在看着楚叶如此真诚的化在眼前,如一汪春水窈窕婀娜,裴晏加重手劲,楚叶恨的咬牙切齿所有愠怒都化作一声声哭泣流进裴晏心底。
      “父皇送给你这个?”楚叶艰难开口,一个死太监,老皇帝怎会给他这个赏赐,莫不是裴晏假太监当久了……玩的可真花。
      “先帝若是知道他的赏赐最终的福利都被皇上您谋去,不知欣不欣慰。”裴晏将全部的玉石|喂|进,轻笑起来,楚叶整个人都要晕过去,牙关乱颤,身为顶级尊贵的坤君,皇家血脉,怕是世间没有哪个坤君可以与之媲美。
      顺着小嘴绵延而上,那个象征坤君的印记已然裂开,开出一朵更加绚烂糜丽的粉嫩小花,屋内的浓郁酒香不知何时被诱发出,溢满整间房。
      楚叶忍不住骂道:“欣慰个屁,裴晏你以下犯上。”
      还不把自己的猪手挪开,身子变得好奇怪,之前就有隐隐感觉,他还只当是原身不小心伤到某个尴尬地方,没想到现在裴晏将手指戳进花芯,他才乍然明了,他穿来的这具原身恐怕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玉蕊花柔,突然裂开的口子,足足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重度,裴晏这个该死的将三根指捣鼓进新开垦的秘地,后有玉石前有长指,楚叶要炸了。
      “本公是关心皇上身体康健,您是大渊的支柱与根本,本公在列行公事给您检查。”
      “皇上若有事,天下岂不是要遭殃。”
      “朕还要谢谢你不成?”楚叶唇边干涸,狠狠剜他一眼。
      “真叫咋家惶恐。”
      裴晏不紧不慢,修长的手没入,柔软的花瓣带着温热将他指腹裹|挟的紧腻,没想到楚叶会在今天彻底的分化,坤君的象征彻底展现,清色花|汁沾了一手,酒香味熏得人欲醉,可他眼底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分明镇静。
      扯下窗边明黄帘子,一袭薄纱轻轻遮住楚叶的的眉眼,裴晏俯身,这新开出的花苞如不能及时得到蜜酿的滋润,怕是要枯萎难受的紧呢。
      楚叶被蒙上眼的瞬间失神片刻,耳边还是那句咋家惶恐,接着便身子拱起,额前黑发被汗水浸湿,幽长花道上被裴晏来回巡视浇灌,一波波甜酿洒下他嘶哑着骂了一句:“惶恐还不给朕滚。”
      滚出去。
      后面的话是如何也说不出口,伴随着酒香的浓烈,身子不受控制的开始顺着裴晏的意,玉石上的纹理被裴晏单手不断的旋转摩|擦,前方三寸净土亦是被灌溉的撑肠鼓腹。
      眼角被磨的泪眼涟涟,一只手从薄纱上略过,轻巧准确的接住一串串珍珠,楚叶不再逞口舌之快,只想着让自己恢复正常,结束突然而起的热,他这么平铺着,软哒哒的任由人播种耕种,渠道的浇灌令他浑身都湿漉漉,“滚去哪儿?”
      裴晏低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凉,楚叶滴滴答答他眼底狠色一闪,不如就这样让他死过去。
      省的这张嘴再说出让他不满意的话。
      寝殿外,小六小九凑在一块。
      “你进|去。”
      “你进|去。”
      两个人你一推我一撞的,都想使唤对方,他们在门口半天了,楚叶以往睡觉前总爱喝一碗元宵赤豆莲子粥,现在裴晏在里,他们都不敢轻易进去。
      这御膳房的刘公公将粥递过来,现在二人看着瓷碗盘子谁也不晓得该不该送。
      “误了主子口味,你担当得起吗?”
      小六怂恿,示意小九不要怕。
      “主子平日里最看重你,你进去肯定无事。”
      小九不上当:“六公公,我嘴巴笨不会说,这美差给你,进去后督主高兴没准还会赏赐你,你放心,这些赏赐我一个不要,全归你。”
      以前二人都轮流给楚叶端过粥,现在谁也说服不了谁,谁都不赶紧去,生怕被裴晏罚出来。
      “你们俩在干什么?”
      身后一道严肃的声音想起,二人回神,小六惊道:“凌侍卫。”

      凌霄有事来找裴晏,却见这两人在门口打嘴仗。
      二人对视一眼,小六笑眯眯:“来找督主的?”
      “嗯。”凌霄点头。
      “他在皇上寝殿,正好这是皇上的宵夜,您一并带进去吧。”两人眼神殷切期盼,星星样眨呀眨。
      凌霄微微蹙眉,还想问什么就见二人麻溜的找借口跑了。
      凌霄看着瓷盏内的赤豆粥,有些郁闷的端着向里走。
      “凌侍卫不会有事吧?”小九有些担忧。
      他应该告诉凌霄真话,督主抱着皇上去的屋里,现在进去恐有不妥。
      “不会,他是督主心腹,比咱们安全。”
      “那倒是。”

      两人嘿嘿一笑,回房睡觉了。
      裴晏看着软骨猫咪一样的人,楚叶的可塑性比他想的还要美妙,今天折腾差不多了,摘下眼上那片纱,裴晏警觉的听到门口有脚步声靠近。
      神色一凛,起身理好衣服。
      门口。
      “督主。”
      凌霄喊完,地上一个盘子,裴晏看了一眼“什么?”
      “皇上的吃食。”
      裴晏淡笑一声“搁那儿吧。”
      凌霄不解。
      “他已经饱了。”想着最后一击被冲晕过去的人,这粥楚叶怕是没法儿喝。
      “何事?”裴晏见他现在来寻自己,料想有什么重要事情。
      凌霄上前:“回督主,得到最新消息,丞相已于今日提前回到府中。”

      裴晏顿了下,从袖口抽出一块锦帕随意擦了擦手,拈着尖细的声音满是嗤嘲:“真是怕死,放出归朝时间,自己却提早回来。”
      “这个烟雾弹摆的,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回来第一时间,就秘密召见了镇远将军林弘文。”凌霄看着他,若有所思,丞相与先帝打天下时出过大力,先帝念及劳苦功高又因与之是结拜的兄弟,所以他掌权时便官封赐萧牧山丞相之位。
      “这么高的位置他还不满意。”凌霄感叹,真是人心不古。
      “哪有人会嫌弃权利太高?”裴晏看着前方,萧牧山这样的人,两面三刀,先帝若是泉下知道自己结拜了这么个玩意也不知道当悔不悔。
      “盯紧点。”裴晏抬脚往外走,面色淡漠锋芒。
      走了一半,忽又回头,看了眼凌霄手中的盘子,最终道:“放这儿,让人温着吧。”
      凌霄机械的点头,“奥。”

      督主近来有些奇怪,具体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只觉得往日里的冷冷淡淡的人似乎变得有几分人情味儿来。
      他这是怕皇上醒了夜半找食?
      凌霄讲将盘子放在那,招呼人来打理。
      —— ——
      丞相府。
      镇远将军林弘文下了马车,匆匆向门内走,拐了几道弯后出现在丞相府的正堂。
      堂前,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一身黄紫相交的华贵袍服立与中央,林弘文步伐急促,管家领着他进门后禀报:“大人,林将军来了。”
      萧牧山头也不回,“嗯”了一声,管家离开后将门带上。
      “老师。”林弘文一身黑色玄衣,面容清瘦,身材颀长,麦色肤质在冷色外衣映衬下更显森冷,这人眼底泛着圈淡淡青灰,看人时自带一股凌厉阴翳。
      “你来了。”
      萧牧山转身,威严的面上缓缓露出一抹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他招手示意他坐下,二人也不客套,林弘文直接坐在副位,倒杯茶呷了口,看着萧牧山,不悦道:“老师再不回来,这京城就真的成了那帮阉人的天下了。”
      萧牧山放下茶盏,声音空远,气息沉淀中气十足:“督公府,裴晏。”
      “先皇去世您自愿到五台山给他灵魂超度,一去就是三年,这三年里裴晏带着他的宦官一脉将朝中文武压制的死死,军中亦是有他的同党。”
      裴晏狼子野心,把手伸到军营,可他却揪不出是谁。
      “当初离开迫于形势,现在既然我回来,就不会让你们再继续被他压着。”
      “还有别的吗?”萧牧山双眼微眯,拂了袖子。
      “皇上他——”说到这,林弘文想是想到了什么,眉头拧着“我听闻今天早朝,皇上表现似乎与往日不大一样。”
      萧牧山眼底精光一闪,楚叶。
      当初扶他上去,一是先帝子嗣凋零,二就是他正妃所处性格懦弱,好掌控。
      这位置待久了,是个人都会变。
      楚叶是要绝地反击,想化被动为主动。
      “可他蹦跶不了什么,皇上只是个空壳子,没有实际的兵权,老师您回来,以后这里还不是您的。”
      “宏文,慎言。”萧牧山眼神制止,虽然他面上毫无半点指责之意。

      林弘文谦恭一笑,看着他一副学生领罚的样。
      今夜月色高悬,有野鸟从高空划过,留下几声粗哑的鸣叫。
      京城一汪死水,他们都知晓很快就要汪洋四起。
      搅乱朝堂风云。

      督公府。
      裴晏褪去外衣,房内宫灯烛光将他影子拉的老长投落在金丝楠木雕刻的长桌上。
      他屏退所有人,走到书架暗格旁按了一个蟾蜍摆件。
      “咯吱”一声响,书架忽然一分为二,里面露出一个神龛来,他走过去从里面掏出一个小黑盒。
      小心翼翼拿出,打开。
      点燃一炷香给盒子里的一团白灰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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