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做始皇陛下的喵》月下画魂

27、屠赵

　　叶小满一觉醒来，发现宫里少了很多人。那座笼子似的楼英年早逝，被人推翻了。

　　嬴政看着他，目光空洞，他说：“姬大哥走了，他不会回来了。”

　　叶小满不说话，君心难测，从一开始，他就不懂嬴政这个人。等人成了君王后，他更不懂了。

　　现在男人对他说话，他选择喵喵叫几声。一旦他说话，他离死就不远了。

　　嬴政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摸着猫。猫扭过头不去看人，对方就把脸凑过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多天。这些天嬴政任由胡子乱长，贴着猫的时候，那些胡子就像针似的扎着猫，痛得猫咪咪乱叫。

　　等赵国被打下的消息传来后，男人忽然活了过来。

　　某个阴云密布的好天气，嬴政抱着猫，没有带一个亲人，只带着小麻子和他的墨冰台，由一队护卫护送着开往邯郸。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嬴政讨厌起太阳来，只觉那光照在身上，莫名地叫人感到暴躁。便是打上好几个华盖，秦王心里的狂躁也没能减少半分。

　　阴天便成了秦王心里的好天气。

　　叶小满静静地趴在人身上，既不拒绝秦王的抚摸，也不魅叫一句。

　　小麻子的心情倒是很好，一路眉眼弯弯，甚至还有闲心低头瞧着猫，嘻嘻笑起来，“猫猫是不是想找对象啦？怎么一动不动的？”

　　叶小满扭过头不去看人，索性闭上眼去睡了。

　　嬴政摸着猫，伸出头去看地上的路。

　　为了赶路，他们走的是最快的驰道。这种路掂起两条木枕，也只有马车走得。马车跑在上头，一路畅通无阻，也难怪那般快了。

　　当马车车队跑到赵国界，随从忽然低声请君王下车。

　　嬴政便跳下车，抱着猫看那几人麻利地拆卸车轮，改变车轮间距。

　　君王低着头沉思，上了车还在想这个问题。

　　待邯郸到了眼前，君王才停止了深思，将目光看到眼前的古老城池上。

　　这座城，在数十年前便该亡了。若非赵找来其他国家拼命挣扎，历史就当是另一幅模样。

　　然而现在它还是亡了。赵国那位愚蠢的王，赵国那位贪婪的臣，君臣齐心，将国家那唯一的神将李牧给逼死，秦国得以畅通无阻，如何不讽刺？

　　这座城承载着他的童年，今日他来此，便是来斩断那些孽缘的。

　　到了路口，嬴政一探头便瞧见风雨中的那块断碑，指着那石头对左右说：“朕小时候在这里的时候，赵厚那小子就叫人按着我撞那石头。”

　　小麻子立刻掏出竹片，火速润湿毛笔记下。

　　马车没有开往王宫，悠闲地在街道上逛着。没当马车停下，嬴政便说着往事，在这里，xx曾如何伤害他。

　　小麻子记完一卷，立刻换了新的。

　　其他人都变了脸色，只有小麻子面色如常，仿佛把仇记个几十年一点都不奇怪。

　　马车兜了一圈，在中午的时候终于开向了信宫。

　　小麻子和他负责的墨冰台没有再跟过去，他们已经有新的任务了。

　　小麻子也得到恩准，因此干得更为有劲。

　　马车一路开进了赵王宫主殿。

　　殿前的大平地现在装上了奇特的木架。秦王贴心的下属一早便请来昔日设计虎贲阁的匠人或者其徒孙，在这里按原规模建了座新的。

　　嬴政走过去的时候，空气里还弥漫着新木的清香。

　　高台设好了王座，秦王便舒服地坐着，梳理着猫毛。

　　台下的圈里空空的，但很快便有兵卒驱着蒙头的猎物来，填进空当。

　　秦王的面前也推搡着押来一个人。

　　来人病骨支离，本就瘦的脸现在更是皮包骨头，双眼深陷，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嬴政饮下一口茶，打招呼道：“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越来越厉害啦，良家女子瞧不上，偏爱那妓奴。搞成了这副鬼模样。”

　　赵偃，此时已经是赵王了，看着昔日猪狗不如的人现在以胜利者的姿态洋洋得意地坐在这里，恨得牙痒痒，便是被强按着也不肯折腰半分。

　　嬴政拍拍手，下属跪来，在小几上铺展来棋盘，放上两屉棋子。

　　赵偃看着棋，脸立刻就变了。

　　嬴政拍拍手，台下的军士行动起来，狠狠踢了押着的人一脚，把人的头套摘下来，露出两颗还算年轻的头。

　　赵玉和赵厚还活着，而且活的很好。

　　这二人授了高官贵爵，脂膏饱腹，过久了富贵日子，年轻健朗的脸渐渐发胖，连下巴也看不到了。

　　他们都娶了妻，现在都是父亲和丈夫了。他们的腰身和他们的家庭一样广大，看不到边际。

　　现在他们的好日子到了头，嬴政把他们的妻子儿女爹妈祖宗十九代都拉到了跑马场，牛马一样地捆在地上。

　　嬴政看着那张煞白的脸，说：“我和你比棋，筹码就是这些人的命。”

　　台下的人似乎听到了二人的密语，仰起头痛骂：“赵政!你这胆小鬼，你要是有胆子，就和老子单挑!绑着老子算什么!”

　　嬴政扭过头，冷笑一声：“王只和王对话，你算什么东西!”

　　赵玉张开嘴还要再骂，立刻有兵塞来一块抹布，于是人终于闭了嘴。

　　“你要是拒绝，现在就请你下去和这些人一起，等死。”嬴政补充道。

　　赵偃呆呆地点点头，开始第一局。

　　第一局，赵王心不在焉，被秦王一路直捣黄龙。

　　于是下方立刻响起哭叫声，赵厚连怒骂也没发出一句便被推到了老虎面前。

　　他的头上戴着一个铁笼似的头盔，在脖子处上了锁，拿不下来。

　　当猛虎扑到他身上大快朵颐，便不能直接咬破头，叫人一下子就死了。

　　得咬下身上的肉，流尽身上的血而死。

　　第二局就在老虎咀嚼人肉、受刑者凄厉的嘶吼、家人害怕伤心的嚎哭中进行着。

　　赵偃打着抖不敢往边侧看，两只眼一刻也不眨，死死瞪着眼前的棋盘，但还是落败。

　　这一回死的是赵玉。

　　秦王令下，跑马场便涌进一批烈马，把里面的人都给踩成了肉泥。

　　猫的听觉是很敏锐的，人听得到的，听不到的每一丝细小的哀叹和嚎叫，都能劈进猫耳，撕裂着那颗稚嫩的心。叶小满堵住耳朵，痛苦地呜咽。人们的惨叫一声声地撕咬着他的心，几乎叫他疯掉!

　　赵偃木木地看了眼台下的肉泥，手抖得再也拿不住棋子，心惊道：“你真是个恶鬼，我们的坏不如你半分。”

　　嬴政哼了一声，“继续!第三局，筹码是你的国家。你如果赢了，朕就把你的国家还给你!”

　　对于王而言，没有比王位更香醇的佳肴。赵偃的眼里闪过一丝狂热，但谁会拱手将战果让出，于是他抬眼看向对方，不确定道：“真的？你不会骗我？”

　　“朕是打天下的人，心怀天下，不屑用这般下作的手段。”说话时，嬴政瞥了眼来，个中含义不言而喻。

　　赵偃虽恨这泥腿子，却也愿意去相信。他说：“休棋，我要好好睡一天，醒了就和你开始下一局。”

　　嬴政摸着猫，头也不抬，“准。”

　　于是废王离开了，嬴政瞥了眼台下的碎尸，只觉叫这些人死得太快，不够快意。

　　叶小满还在发抖，肚中翻江倒海。

　　随行的夏无且低着头上前来，低声道：“王上，猫受了惊，不宜再看下去，请放他去静养吧！”

　　嬴政没理会来人，抱起猫看着自己，“你怕什么？你是朕的猫，谁也不能那样对你。他们都是朕的仇人，是朕的孽缘。朕一天不杀了他们，就没法好好看这赵国。这里以后会像韩国一样设下郡，朕不能恨国里的一个地方，所有的地方在朕的眼里得是一样的。你明白吗？”

　　叶小满晕得眼泪都溢出来了，也不管对方说什么，只管摇头，只求能离开休息半分。

　　“哼!”嬴政冷下脸来，把猫放进小医师的手里，意味深长地瞥了人一眼。

　　夏无且低着头，不敢去看。

　　威武的秦王甩袖而去，登上前往旧地的马车。

　　马车辚辚，悠悠跑向嬴政曾经居住的街道。

　　那里本是条不大热闹也不大冷淡的街，整条街上有三百五十六户人家，对他谩骂不止的有三百五十四户，还有两户还算善意，一户是常年经商不怎么回来的李二一家，另一户是街尾的邓医师。

　　昔日旧街房屋簇起，行人如织。等嬴政的车到了，入眼却是一片平坦。

　　整条街的屋子几乎全被拉毁，被几百条马来来回回踩上七八回，生生地被踏平。

　　街道之后的屋子还留着几座，君王坐在车上，遥遥看了眼那座已经变白的屋子，说出来的却是，“去赵爱卿那边。”

　　马车立刻离开了这片地方，开往郊外。

　　那里曾经是一片农田，种满了禾苗。现在是盛夏，本该禾苗茂密，果实满枝头，现在却不见一根禾苗。

　　但田里依旧是满的，只不过“种”满了人头。

　　地里的“人头”还连着身体，只不过都埋在了土里。人头一个个看到了黑衣的秦王，哀叫的、求饶的、怒骂的，什么都来了。七彩的表情在一个个灰扑扑的人脸上映现，叫嬴政感到有趣。

　　小麻子正指挥着卫兵挖坑将一个老头推进去，听见马车声立刻狗腿地跑去，低眉顺眼地等待王的指令。

　　嬴政问：“全部都在这？”

　　小麻子道：“三百五十四户，一户不少。有老死去，有婴孩出生。死去的尸体拉了过来，出生的孩子塞到了母亲的怀里，保证有多无少。”

　　“好!行刑吧！”秦王站在华盖下，微笑地瞧着沉重的土扬起，慢慢地淹没那些口出恶言的嘴。

　　田地里开始哀哭一片，到最后都淹没在死寂的沉默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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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上，这个时候赵王偃已经over了，由他的儿子赵迁接班。他死得也太早了!前面拉的仇恨怎么办!所以得把他拉回来（哭笑）
关于叶小满，他对嬴政的刑罚有些抵触，并不意味着他希望嬴政原谅这些人，他的反应只是一个正常现代人看到恐怖血腥的古代酷刑的反应（换我看能晕过去）
至于这章的这些奇奇怪怪的刑罚，除了挖坑埋人是历史事实，虎笼、马踏、金鞋子只是我的一点私设，啊，看起来非常的变态（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