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丑闻》玉纹暖

1、女巫的婚礼

　　贵族们身着华丽的礼服，佩戴着昂贵的珠宝，相挽应邀步入已经用鲜花和绸缎装饰一新的宫殿大厅。
　　今天是王国皇室的婚礼。
　　我的婚礼。
　　音乐曲调变得悠扬而端庄，我穿着自己最贵的一身巫师袍 ，戴着皇后才有的冠冕，妆点新娘的花冠和头纱，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
　　贵妇们的小香折扇藏不住她们的窃窃私语。
　　我没有感到恼怒，反而心态平和。不过是一点点议论罢了，皇后的权柄足以让所有人闭嘴，只需要暂时假装听不到，混到婚礼结束后清算而已。
　　昨天带着坩埚和药材搬进皇宫时，宫人们就已经在纷纷议论新皇后是女巫的事了。今日婚礼结束，这个消息应该就会传遍王国。
　　我十分高傲的昂起头，衣袍下步履稳稳踏着音乐的节律。
　　前任皇后留下的小公主在一旁观礼，我用余光瞥到了她。
　　十四岁的姑娘有着天真纯朴的模样，顺服的模样更加增添她的美貌。雪白肌肤无需化妆品的妆点，乌黑的秀发挽编着好看的发饰，傲人的身材却已经完全可以穿出那身金色裙裳的骄奢。不愧她母亲起的名字，白雪，莹白似雪般美好。
　　她楚楚可怜的低头，似乎不敢与我对视一眼。
　　很好，算她聪明。没有受到她那个老古板的教导嬷嬷的影响，用怀疑厌恶、歧视异端的眼神看着我，或设想与未来后妈将有怎样的争斗。
　　对于她这样一个没有叛逆期的没娘的孩子，往往能收获众人更多的同情，和我仁慈的怜悯。
　　她一定明白，我绣满金色星座的巫师袍和充满知识的头脑，比她那华而不实的衣服和空荡荡的脑壳强多了。
　　我要是不高兴，可以把她的教导嬷嬷变成拖把。
　　我也确实这样做了。进宫那天听到她在我背后嚼舌根，我扭头就找了个墙角，蹲个没人的时候，人不知鬼不觉的，把她变成了拖把，丢在厕所门口。
　　昨日仆从们忙着准备婚礼，没有闲暇寻觅一个可能病假可能去市集的老嬷嬷的下落。
　　祝她在厕所安好。
　　我从小公主身边恍若无视般走过，缓缓走向佩满勋章、头戴王冠的国王。
　　阳光透过彩绘的玻璃窗，在地上留下光彩斑驳的投影，也在他脸庞周围萦绕柔柔的光晕。虽然鬓角有些白发，眼睛有细小的皱纹，却仅仅增添了老男人的韵味。
　　我透过那身华服，目测他的身材。结实的胸膛、平坦的小腹，足以让羸弱瘦竹竿似的男巫、大腹便便的他国王室汗颜。
　　他长得不错。老娘这个后妈当的不亏。
　　我弯了弯唇角，赐给他一个微笑。
　　国王一手持权杖，另一只手前伸，握住我的手。
　　我的手上的白纱手套，掩盖了魔药迸溅烧伤痕迹。那些明明是我的勋章，只可惜这迂腐的皇室不懂欣赏。
　　我转身，与他并列而立，接受众人的瞩目。
　　他为我戴上一个镶嵌硕大宝石的花饰戒指，沉甸甸的。
　　有点嫌弃，一点魔法加成效果都没有。
　　不过听周围贵妇们倒吸气的声音，闪亮的羡艳的目光，还算能够满足我的虚荣心。
　　国王身上有淡淡洋甘菊加芳草香传来，我被那些贵族香水熏晕的鼻子感到了久违的清新。
　　我表面上微笑着，向大家挥手示意，实际用余光偷看他，然后心猿意马。
　　嗯，挺好。
　　雀跃的心绪像是一只小兔般蹦跳，不知哪里去了。
　　估计是我表现的太过明显和炽热，国王忽然像个大冰坨子，当头就给我浇了冷水。
　　「我娶你只有那两个原因。」国王一边用洁白的后牙龈微笑，一边挤出只有我能听到的蚊子般的小声。
　　呵呵。
　　条件是一开始就谈好了的。
　　我记得，不用提醒。
　　王国需要一名魔法强大的巫师坐镇，清理国内可能存在的魔物，对抗别国的虎视眈眈。
　　丧偶的国王需要一名新的王后。
　　刚好，我是个巫师，女的，未婚，可以满足这两项要求。特殊身份的联姻，对外也能带来别样的影响力。
　　至于爱情什么的。
　　「不要心存不必要的幻想。」国王冰冷的说，薄唇尽显凉薄。「你这样的花痴，我还是王子的时候就见了太多。更何况你年纪这么大了。」
　　切，男人。
　　我笑意全无，就差摆个大白眼了。
　　长得帅就这么臭屁。
　　说一遍就算了，我也敬你是个深情的汉子。
　　次次见面没一会就说一遍，气氛全无不说，越来越显得油腻和自恋，我真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叛逆了。
　　「我不会喜欢一个女巫。」
　　「我心中永远是前任皇后最美丽。」
　　「请对我的孩子好一些。她需要一个优雅的后妈作为成长过程中的榜样。」
　　句句戳我雷点。
　　我已经看在脸的份上，忍了又忍了，你丫真是没完没了。
　　没想到老娘第一次结婚的婚礼啊，你还不来点好听的。
　　那你当初主动求婚，还真是为了国家大义委屈自己了啊？我还以为你丫欲拒还迎玩傲娇呢。
　　我虽然是个大龄女巫，相亲的选择不多，但也不至于毫无利益缘由，就昏了头来当后妈。
　　我嫁你也只有两个原因：要么先婚后爱，要么钱管够人自由。
　　如今嘛，啧啧，真下头。
　　不过看在跨族友好的份上，我再尽职的当几天皇后。
　　要是真闹到非离婚不可的地步，老娘直接就撂挑子去别的国家求职当魔法大臣。
　　所以我点点头表示理解，用慵懒的声音轻轻的说：「算起来你已经四十多，接近五十的年龄，年老力衰很正常，不必苛求自己。等过段时间，我给你兑个魔药，调理一下就好了。」
　　国王一晃，我估计他是气得眼冒金星了。
　　「老男人果然年纪大了呢，呵。」
　　周围的人估计能听见的不多，但我已经看到主持婚礼的主教肩膀明显颤抖了一下，好像有些憋不住笑。旁边的侍卫也转头看别处，欲盖弥彰的掩饰自己听了八卦。
　　按照流程，国王必须向所有人引荐我，而我一一寒暄，接受见礼。
　　否则，皇家婚礼上，丢脸的只会是国王，而不会是一个山野女巫。
　　他忍着心里的火气，按章办事。
　　我笑着花枝乱颤，听着公爵、伯爵们对于我智慧美貌的无尽赞美。
　　之后还有舞会、正餐、第二场舞会、水果与零食的冷餐会…
　　繁多的环节，复杂的礼仪，典礼从日出到日落，舞会从日落到漫天星辰。
　　直到晨光微亮，所有客人离去。
　　仆从们整理着满地花瓣彩纸的前厅，和杯盘狼藉的后厨。
　　我们退回到空荡荡的金色走廊。
　　天花板上是一副绘着小天使们捧着葡萄、玫瑰，簇拥着天神的壁画。
　　国王仿佛解脱般，头也不回，飞速离开。
　　跟随的仆从们有些不知所措，等待我的大发雷霆。
　　我看似高傲冰冷，提着袍子衣摆奔回房间。
　　啪的关上房门。
　　门外，有蝙蝠变成的骑士护卫，坚毅瘦削的面孔写满擅入者死。
　　屋里，有扫帚变成的贴身女仆，待命服侍。
　　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我卸去一身伪装，舒舒服服躺平。
　　虽然没有英俊的国王新郎等着我，但有足够美味的佳肴早已按我的要求备好，等待我的独享。
　　我懒得起身，让女仆用刀叉将食物切成小块，一点点递到我的嘴边。
　　啊，小茴香豌豆烤羊排真嫩，烟熏三文鱼、龙虾肉真鲜，香肠土豆泥真香呀！
　　「啧啧啧，我的女王大人，现在的仪态也太过粗鄙了吧，你就连一天都装不下去吧？」一个还算好听的声音，说着难听的话。
　　「你一个破镜子，闭嘴一天都难受是吧？”我反呛道，「老娘今天太累，没空跟你闲扯。」
　　「谁不累呢？哪怕是是世间最尊贵的镜子。」
　　我疑惑它怎么忽然语调变了，受尽委屈似的的，转头一看，差点把刚进嘴的一口酿葡萄汁都喷了。
　　墙上悬着雕花装饰镜，本就有着繁复花纹样式，因为婚礼的缘故，又被仆从们绑了一圈蕾丝花边妆点。
　　这让我想到了小蛋糕上的纸托。
　　「噗哈哈哈哈！」我笑的倒仰过去。
　　「女人，你还笑！都怪你，结的什么破婚，那个蠢扫帚和笨蛋蝙蝠任由那些低品位的贱民对我下手。我像个任人摆布的小丑，还要假装自己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你别笑啦，自私鬼，要不是你我能这副蠢样子吗？」
　　「对，哈哈哈，对不起。」
　　我挥了挥手，让女仆把镜子上的装饰拿开，它故意夸张的发出松了口气的声音。
　　「这回都舒坦了。」镜子说。
　　我浑不赞同的问道：「我都没掩饰自己女巫的身份，你干嘛怕暴露自己会说话呀？非要闷声不吭的受欺负，白白让自己丢这大脸。」
　　镜子大咧咧的说：「我哪像你心那么大，我这么神奇这么讨人喜欢。万一遇到魔法更强的人算计我，惦记我，非要强行占有我可怎么办。」
　　「…」我简直无语，「哪有那么强大的巫师，品味这么差。」
　　第二天一早，结束了作为新任皇后与国王一同到城墙上对所有国民讲话的程序。
　　身着布衣的民众仰着晒得脏兮兮的脸，呆愣愣的，像是渺小而又密集到可怕的蚂蚁。
　　也不知哪个平民在赞叹，引起一片赞同，然后是热烈的鼓掌。
　　「皇后真美啊！」
　　「是啊，没想到女巫会这么漂亮。」
　　「可惜啊，…据说…绝对是真的，王宫里，昨晚…」
　　人群的声音窸窸窣窣，在城墙上听不清。
　　今天的我头戴王冠，去掉新娘的传统装扮与化妆，身着女巫盛装的完整版，不像昨天那样不伦不类。板起高傲冰冷的表情，看到国王那张英俊而可恶的老脸也没有崩我高岭之花的人设。
　　国王晃神，伸手，想让我扶他手臂一同走。
　　谁稀的搭理你。
　　我故意抬手整理耳边碎发，把国王的手躲了过去，独自缓缓优雅的步下台阶。蝙蝠骑士紧随身后保护着我。
　　回到城堡时，国王又凑到我身边，「谈个事…有国事需要用到你的巫术。」
　　王国最近总有魔物肆虐，西南方有魔兔到处破坏庄稼伤害居民已经数月，昨日东北处又有恶龙出没，人心惶惶。
　　「你独自去清缴恶龙，没问题吧？」国王难得露出怜香惜玉的表情。
　　「没问题，用不着别人。」我面无表情的说。
　　由我这个女巫出手对付魔物，比征派勇士冒险小队更加万全。
　　「我就不给你派军队了，他们只能给你添乱。」
　　呵，巫师明明最能给军队增益，打大龙最方便了。国王分明是不信任我，不敢把军队交到我手里。
　　「魔兔怎么办？」
　　「我会带着大军去讨伐魔兔。」
　　惜命的家伙。
　　谈完正事，国王见我要离开，从后面抓住我的手腕，欺身贴近我的后背，耳边是金盏花味道的呼吸热气。
　　他七分恶狠狠带着三分挑逗，「昨天明明是互不打扰，国内却都在说我被你嫌弃，你说怎么办？」
　　恶棍倒是先找治安官要告状了。
　　我侧过脸，挑眉，唇角挂上笑，用手背勾了下他的下颚线，「你来我房间，我告诉你。」
　　国王一脸得逞了的得意，松开了手。「…好。」
　　我的房间内，乌鸦从开着的窗户进来，正在跟魔镜讲八卦。
　　「女巫皇后直接失宠的事昨晚已经传出去了。」
　　「今天国王皇后演讲以后，平民间最大的八卦却不是这个。」
　　「而是国王被皇后嫌弃老。」
　　「哈哈哈哈，嘎嘎嘎嘎嘎。」
　　「你不管管吗？」国王怒气上涌。
　　我抬起了魔杖。
　　乌鸦看见我俩，一个跳崖式起飞就顺窗跑了。
　　一个追击的魔法已经缠上了它。
　　「我要你给我辟谣，给大家一个能让我满意的解释！」国王气愤的说，「否则，我就把这个镜子砸了！还要烧死全国的女巫！」
　　「急什么，」我伸手一指停在窗外，「喏，以后那个就是你儿子。这个是你闺女。凑个龙凤胎。」
　　我调转方向把魔杖尖指向还没睡醒的猫头鹰。
　　我的猫头鹰和国王大眼瞪小眼。
　　猫头鹰是大眼，国王皱眉，「你说的什么意思…」
　　「你不想让人评价说你不行吧？那咱们如果有了婚姻的事实爱情的结晶，而且子嗣颇丰，这谣言不就解除了吗？」
　　我打了一个响指，挥了一下魔杖。
　　猫头鹰变成小女孩，大大无辜的眼睛，似乎有些无奈。
　　她确实很无奈很奇怪，为啥乌鸦嘴贱惹的祸，我成了背锅的。
　　对了，乌鸦怎么样了？
　　她把脸转动到后背，用后脑勺对着我们。但他的身体一点都没转。
　　画面有点惊悚，国王倒吸一口冷气。
　　而她看向的方向，城堡前的花园草地上，手脚分开平趴着一个坠楼的小男孩，身旁没有血，只有落了一地的乌鸦羽毛。
　　午饭时，国王只能捏着鼻子承认自己与我已经有了孩子，指着扎着小辫的懵懂大眼睛小姑娘和闭着嘴生闷气的满头包小男孩，册封为小公主、小王子。
　　「白雪，以后他们就是你的弟弟妹妹，小雨公主和小冰雹王子。」
　　应该叫猫头鹰公主和乌鸦王子。
　　白雪宕机呆滞了，一天就生出来了？这么大个？
　　我笑笑「我魔药喂的多，催的大。」
　　仆从们也无法得知是否我与国王婚前就有私生子，偷偷带进来的。
　　要真是魔药有如此逆天的能力，何愁国家不繁盛啊。
　　午饭后我带着魔杖、扫帚女仆、蝙蝠骑士，就出发去打龙了。
　　晚饭的时候，我就已经拖着被打到自闭的恶龙回来。
　　回城堡沿途，恶龙沉重的身体在地上拖出一道深沟，粗糙的皮肤将石头路磨的全是坑洼，我还得一手拽龙，一手举魔杖修路。
　　全城百姓们列队围观，举国欢庆。
　　酒馆里已经被女巫皇后打恶龙的洗脑歌占领。
　　没过多久，国王也派亲卫带回几只魔兔表功，随行的游吟诗人编了好几个曲目。不过拗口的唱词显然没有口水歌流传广，只能靠皇家演唱团硬撑。
　　我走形式的关心道，「国王那边怎样了，用不用帮忙？」
　　「国王说不用去支援，他能行。」
　　我点点头，魔兔的洞穴结构错综复杂，确实要深入探索几天才能扫荡完。
　　国王离宫，我要作为皇后替他处理部分政事，重要文件决策还是要让人派送给他批阅定夺。
　　这没有什么好推诿的。
　　我要处理的第一个事，就是恶龙和魔兔。
　　大臣们建议处置恶龙，将龙皮制成铠甲，龙血做成魔药，龙头挂在城门威慑外敌。龙肉和剥皮后的魔兔做肉干，放仓库里保存，等灾年赈济百姓。
　　我却不同意。
　　魔化的东西乱吃是会出问题的。
　　且魔龙是重要资源，战时可当武器，平时烧热水，是非常值得饲养培育的物种。
　　我打算联系别国，给魔龙相亲。繁殖季收获多一些龙蛋。
　　乌鸦王子高兴的直鼓掌，「小龙宠物好玩！我也要！」
　　猫头鹰公主睁大眼睛满怀期待的模样。
　　白雪似乎，好像，一脸宠溺的看着两个小孩…嗯？
　　我原本以为白雪需要很多时间才能接受自己异父异母的弟弟妹妹。
　　没想到三个家伙在一下午共同学习宫规礼仪、各族语言、法律、管理、骑术、击剑等课程，晚上一起做作业之后，快速形成了跨年龄跨种族是友谊。
　　白雪身上渐渐升起为姐的责任光辉。
　　…也好，孩子们相互管理，我就能专心工作。
　　我叫人起草魔龙生态保护园区建设方案。
　　虽说可以建一个高塔暂时安置魔龙，但为了未来可能的更多小龙，有必要开辟一片新地，用荆棘与蔷薇作为围场，防止外人的骚扰。
　　我顺便又让人写了一大篇配套改革措施，涉及设立皇家实验室研究魔药和魔物，对于已有的哲学学院扩容，增设巫师学院等等。
　　「可是国库里没有这么多黄金可以挥霍啊！」
　　「没关系，龙巢里有的是。」
　　恶龙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魔兔正好可以供应实验研究用，多多益善。」
　　写好的方案有厚厚一堆。我让国王的亲卫送去给国王，让他多多打兔子，抽空干点公务。
　　距离上次亲卫回来取送公文已经一个月。
　　国王去清缴魔兔已经三个月了。
　　园区这边，巨龙已经与外国龙相亲成功，整日在甜甜的恋爱期。
　　大臣们被我轮番送去巫师学院培训。
　　他们认识到了自己先前的狭隘与愚蠢，也自知没啥天赋，只能开始鞭策自己的孩子努力考巫师学院了。
　　国王居然还没回来。
　　不仅仅是国王，连亲卫都毫无踪迹。
　　那可是一千人的精兵队伍，站广场上都得叠罗汉，能藏哪里去呢？
　　派军队出去找，半个月依然无所获。
　　我不会这么快当寡妇吧？
　　大臣已经开始议论，让国王第一个孩子继承王位，还是唯一的儿子继承王位。
　　支持者各占一半。
　　最后大家让我做决策。
　　乌鸦王子兴奋的满眼金光。
　　就等我开口，让他代替白雪成为王位继承人。
　　我仿佛看到全城的珠宝黄金都被搜罗到城堡，拆了玫瑰花园，修成树枝广场，中间打造一个金乌鸦大雕像。
　　「白雪公主继承王位。」
　　我宣布道。
　　乌鸦王子耸耸肩，彩票没中，等下回呗～
　　「恭喜白雪公主！」
　　大臣们纷纷恭贺。
　　白雪茫然，「母后不当摄政皇后吗？历史上代孩子执政到其满16岁是常态。」
　　我表示不感兴趣。
　　老娘是花式破宫规，那些大臣嬷嬷就花式磨叨劝谏。我怕再这样下去就要开始杀人了。
　　忍了三个半月，老娘实在忍不了了，现在正好脱身。
　　还是魔法大臣的身份更适合我，以后自由恋爱也方便些。
　　白雪居然能够与动物交谈。
　　这就是天赋吧！
　　遇到这么好的女巫苗子，我心痒难耐，恨不能把自己一生所学全都传授给她。
　　可怜的白雪对于各种毒草诡秘炼制的魔药过敏，半点蒸汽气泡都能让她昏倒在地。
　　魔杖也与她气场不符，试了整个魔杖店都没有能供她驱使的魔杖。
　　无奈，孩子居然偏科到这个地步。
　　都是国王的错，没早早挖掘她的天赋，净耽误了。
　　要不是她有学唱歌，日夜练习发声，估计嗓子上这点天赋也要渐渐向凡人同化了。
　　我只能在她仅存的天赋上，教她驾驭恶龙，驱赶魔兔。
　　国王失踪后，国家的魔兔少了天敌，渐渐又泛滥起来。
　　被毁坏的农田，被咬死的家禽牲畜，受害的村民，不计其数。
　　白雪自告奋勇，以试炼加复仇的名义，驾着龙前去剿灭魔兔。
　　我让乌鸦和猫头鹰跟着，保护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