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但花心》王旋旋

18、恋心·十八

　　月谷加奈有时候会干脆在《死亡游戏》里完成漫画稿件，之后再导入现实中的电脑。
　　能在游戏里采风，就尽量不要在现实里出门采风。
　　被宣告任务失败后的第二天，她请了侦探所的假，乘电车去了东京都的其他地方采风。
　　回到米花町的时候，电车上的好心阿姨捂着嘴道：“住在这里吗？小女孩最好还是早点搬家吧。”
　　月谷加奈攥着手紧张地往回看，“……诶？”
　　电车上的其他乘客同样附和着。
　　“是啊是啊，那地儿可邪门了！”
　　“风水有问题！”
　　“你这样的小姑娘，说不定哪天就成受害者了。”
　　此时有个不一样的声音传出，“嘛~说不定是嫌疑人呢。”
　　月谷加奈：“……诶？”
　　她看向说这话的人。
　　身材颀长，白发蓝眼，童颜帅哥，顶着五条悟的ID。
　　“五、五条前辈！”月谷加奈神情紧张，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夏油杰：“……”
　　他瞥了眼疑似被害怕着的挚友，笑眯眯道：“悟认识的人？相当可爱的类型呢。”
　　“确实超可爱。”
　　五条悟毫无自觉地走下电车，欢快地打着招呼，“哟！这不是小乖乖加奈吗，怎么也玩《死亡游戏》啊？”
　　一米九几的男人走近，像座会移动的山靠了过来。
　　月谷加奈忍不住又偷偷地往后退了半步。
　　呜……怎么会在游戏里遇见五条前辈啊！
　　五条前辈可是超不靠谱的，万一被他发现自己和NPC谈恋爱的事情，肯定会恶趣味地告诉她妈妈。
　　妈妈最讨厌男人了。
　　初恋时，月谷加奈就是偷偷摸摸地谈恋爱，结果还是被妈妈知道了，那个时候妈妈好凶的呜呜。
　　“我、我是来游戏里采风的。”月谷加奈捏着帆布包的背带撒谎道。
　　“采风？”五条悟支着下巴，俊秀帅气的一张脸笑嘻嘻的，“啊，我想起来了，加奈在画少女漫画是吧。”
　　车站人多，于是五条悟就提议一起去甜品店坐会，正好他想吃甜点了。
　　夏油杰：“……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月谷加奈弱弱地说道：“那个，我可以不去吗……”
　　五条悟提着唇角，竖起手指晃了晃，“不行。我就是要说你的事情呢，加奈。”
　　五分钟后。
　　装潢简约，配色清新的甜品店内。
　　月谷加奈拿着塑料勺子，慢慢地挖下一勺蛋糕。
　　五条悟干掉一整块小蛋糕之后，才扭头对挚友说道：“杰，加奈是一名国际特级咒术师的女儿，术式效果非常有意思哦！”
　　“别卖关子。”夏油杰简洁地回道。
　　五条悟挑了下眉，他盯着对面的女孩，俊秀的脸上露出兴味，“总而言之，就是可以投影一个影生物，这个生物拥有和她恋爱过的所有人的所有能力。”
　　思路活跃的夏油杰灵光一闪，惊诧地睁大了眼睛道：“那岂不是和悟恋爱的话，她就能直接拥有六眼和无下限了？”
　　月谷加奈：“诶？！”
　　突然抬头的女孩睁圆了眼睛，柔软的米金发从肩上滑下。
　　看她的表情，显然是惊恐大于惊讶。
　　她意识到刚刚不小心发出了声音，就赶紧小声补救道：“好、好特别的假设……”
　　夏油杰：“……”
　　完全是避之不及的态度，悟对她来说是洪水猛兽吗。
　　“你的这个想法，我家里的老头子们也有过。”五条悟语气轻松地笑着道，“当然，就我个人而言也挺好奇的。”
　　月谷加奈默默低头吃蛋糕。
　　五条悟看着她的头顶，忽然眼睑稍敛，笑了起来，“咦，加奈——你的咒力量在增加啊，这个增长量……是恋爱了？”
　　夏油杰：“……”
　　他眼神有点微妙，“这又是什么设定。”
　　然后夏油杰就得知了月谷加奈咒力量变化的规律。
　　夏油杰：“……”
　　与术师本人的感情状况有关，从未听过的、非常羞耻的术式规则。
　　月谷加奈羞耻得耳朵都红透了，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埋进面前的小蛋糕里。
　　五条悟哈哈笑着，拿着手机对着女孩咔咔拍照，“不错不错，小鸵鸟加奈！”
　　月谷加奈突然想起点什么，抬起头紧张道：“五条前辈，请、请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妈妈。”
　　五条悟动作一顿，他收起手机，面上若有所思，“啊对，那位相当讨厌男人来着……”
　　“那就看你表现。”他扬眉笑道，声音轻快，像是味道清爽的气泡水。
　　白发蓝眼，长了张少年脸的青年愉快地问道：“所以你这次的恋爱对象是谁？”
　　月谷加奈害羞地抿着嘴笑了下，“是一个很温柔的NPC。”
　　夏油杰看着他两，有种奇妙的感觉，尤其是看见他们的双眼时。
　　他们的眼眸都是非常澄澈的天空的颜色。
　　不过，月谷加奈的眼眸颜色更加瑰丽浪漫。
　　“月谷小姐。”夏油杰露出惯常的温柔笑脸，“你的术式是和眼睛有关吗，或者你和五条家有什么联系，也是特殊体质？”
　　月谷加奈舔了舔蛋糕勺上的奶油，小声道：“大概是和术式有关。”
　　月谷加奈可以让与她对视的生命陷入迷幻状态，但无法确定迷幻状态中的生命会做出什么事。
　　眼睛里那些像云雾一样涌动的粉色，似乎就代表着某种直击灵魂的毒素。
　　“迷幻……？”知识面比较广的夏油杰很难不想到一些奇怪的方向。
　　月谷加奈脸一红，嗫嚅着小声道：“是、是会让术法对象产生爱上我的错觉，我没有用过这个术法。”
　　哦，这样的啊。
　　其实夏油杰想到的方向是比较赤|裸的那种。
　　五条悟一眼就看出来他想了些什么，笑得弯腰趴在桌子上，“哈哈哈！杰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真好奇啊，快说出来！”
　　夏油杰白了他一眼，“你第一次知道的时候绝对也想到那种方面了。”
　　五条悟毫不害臊，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挚友，果然够了解我。”
　　月谷加奈咬着餐勺，疑惑地歪歪头。
　　两个没脸没皮的青年男人脸不红心不跳地切了话题。
　　五条悟问她知不知道《死亡游戏》有古怪。
　　“我知道。刚进游戏的时候，就有一个叫做钉崎野蔷薇的咒术师告诉我这件事。”月谷加奈乖巧道。
　　“真巧。”五条悟尾调上扬，像只大猫一样眯起眼，“野蔷薇是我的学生。”
　　月谷加奈点点头，“野蔷薇和我说过。”
　　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也稍微和她说了一点五条前辈的事。”
　　五条悟顿住，小声嘀咕，“怪不得她最近用看变态的眼神看我……”
　　夏油杰：“……”
　　他悄声道：“你到底对月谷小姐做过什么啊。”
　　“也没什么。”五条悟语气坦然，“以前把加奈带去祓除咒灵，结果把她吓哭了。”
　　他瞄了眼对面的月谷加奈，压低声音对夏油杰继续说道：“几十次。”
　　夏油杰：“……”
　　夏油杰：“你是魔鬼吗，会给女孩子留下心理阴影的。”
　　“青春期之后我就没干过了。”五条悟完全是问心无愧。
　　“嗯？”夏油杰细想之下，有些疑惑，“青春期不就是高专时期，那个时候你百忙之中还要抽空吓唬她？”
　　“不是特意吓唬她啊。”五条悟说，“是为了锻炼她的胆量，由她本人拜托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笑道：“结果比她小两岁的惠都不怕这些了，加奈却越来越怕了。”
　　夏油杰可以理解月谷加奈，人总有怕的东西，“月谷小姐的母亲会失望吗。”
　　五条悟摇摇头，扬起唇，婴儿蓝的眼睛弯起来，“月谷女士希望加奈无忧无虑就好啦。”
　　其实在加奈出生之前，月谷御是想要孩子能成为像她一样强大的咒术师的，为此，还特意买了禅院分家某人的精子。
　　当时这件事被禅院本家知道后，因为觉得有失颜面，就强硬地封锁了消息。五条家倒是反而因此跟月谷御的关系变好了。
　　而加奈出生后，看着女儿可爱的小脸，月谷御实在无法接受她去和咒灵打生打死，就放弃了原先的想法。
　　练胆的事，是加奈自己提出来的。
　　在五条家祖宅举行的，五条悟十五岁生日的宴会上，穿着蓬蓬裙的小不点抓着裙子上的纱，走到百无聊赖的五条悟面前。
　　五条悟的眼睛被绷带蒙住，但他能“看见”这个小女孩的样子。
　　米金发，粉蓝眼。
　　家里的老东西们说过她，因为母亲去解决仇家，出于安全考虑，让她暂住在五条家。
　　他们说她太遗憾了，是反向的彩票。
　　小女孩小心翼翼地说着：“我、我叫月谷加奈，听、听说，你是最厉害的人，请、请问，可以……帮帮我吗？”
　　因为过得太没劲了，五条悟都没问她要他帮什么忙，非常轻易地答应了。
　　接着，五条悟就看见小女孩的眼睛像是会发光一样亮了起来。
　　是雨后，晚霞晕染的天空。
　　“谢谢五条哥哥！”
　　五条悟：“哦。”
　　这有什么遗憾的，不是挺可爱的吗。
　　第二天晚上，五条悟就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祓除咒灵的现场，小加奈抓着他的衣服哭得稀里哗啦的，虽然没把眼泪鼻涕往他身上蹭，可那哭声实在太可怜了。
　　呜呜咽咽的，声音不大，但是持续不断，快赶上梅雨天了。
　　五条悟难得感到棘手。
　　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让小女孩止住哭声，只好尽快把她带回了五条家。
　　五条家的女佣纱代看到五条少爷带着开开心心的小加奈出门，然后带着哭哭啼啼的小加奈回来，脸上的表情没变，眼神却带了点谴责。
　　五条悟：“……”
　　“不是我干的！”他辩解道，“她被那些死丑的咒灵吓哭了，然后就哭个不停。”
　　纱代没有理他，心疼地哄着小加奈，“诶哟，小宝贝，不哭不哭，哭多了伤眼睛。”
　　纱代喜欢小孩子，在五条悟小的时候也很照顾他，不过五条悟在心里比较了一下，感觉没这么真心实意过。
　　五条悟坐在小圆桌旁吃着甜品。
　　随着纱代温声细语地哄，小加奈的哭声渐渐停歇，他的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还要去吗？”五条悟语气有些随意地问。
　　小加奈哭红了的脸上，红通通的眼睛睁得圆圆的，“要去。”
　　五条悟丢了块蜜饯进嘴里，“为什么这么坚持？”
　　“我、我想和妈妈一样……”小加奈小声道。
　　五条悟说得很直白，“你的术式做不到。”
　　纱代以为五条少爷的话会把小加奈惹哭，都做好再哄一次的准备了。
　　谁知道小加奈眨眨眼睛，噗的一声笑了，“就算我有和妈妈一样的术式，我也做不到和妈妈一样厉害，妈妈是最厉害的！”
　　五条悟：“……”
　　这小女孩蠢蠢的。
　　他品了品，扬起眉，颇有些不满，“哈？最厉害的不是我吗？”
　　“诶……那、那个……最厉害的……”小加奈掰着手指，艰难地比较着。
　　纱代：“……”
　　五条少爷的胜负心很没有必要。
　　夜里星河灿烂，庭院中惊鹿击石，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年轻女佣嘴角微扬，给大孩子和小孩子各倒了一杯温热的牛奶。
　　“喝完就该睡了，要好好刷牙哟。”
　　“好、好的！纱代姐姐。”小加奈松开手指头，端起牛奶甜甜地应道。
　　五条悟算了算年纪，纠正道：“叫错了，你应该叫她纱代阿姨。”
　　纱代：“……”
　　五条少爷！人有的时候不该那么较真！
　　幸好，小加奈可可爱爱的声音安抚了她的心灵，“才没有叫错呢，纱代就是姐姐……”
　　纱代捧着心，一副心满意足的神态，“哦，小加奈真是个可爱的乖孩子！”
　　甜品店里。
　　五条悟搅拌着圣代，嘴角含笑地回忆着。
　　夏油杰已经看了他十秒钟了，他还是这副疑似要含笑九泉的德行。
　　“悟。”夏油杰略有点嫌弃地喊了声，“管理好你的表情，好恶心。”
　　“我正在回忆青春呢。”五条悟抬起眼睑，澄澈浅蓝的苍天之瞳中映出对面女孩的身影。
　　“还挺怀念哭哭啼啼的小加奈的。”
　　月谷加奈脸色泛红，弱弱道：“五条前辈，我、我已经很少哭了……”
　　“所以才怀念嘛~”五条悟玩笑道。
　　夏油杰不着痕迹地往边上挪了挪，看上去像是要跟变态划清界限。
　　“说起来，加奈去国外留学回来后，还没跟我联系过，不会是联系了所有人，就是没联系我吧？”五条悟语气怀疑地问道。
　　月谷加奈点了点手指，“没有……我尽可能地一个咒术界相关的人都没联系过。”
　　五条悟：“哦？”
　　夏油杰：“……”
　　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被两人看着，月谷加奈紧张地十指交握用力，“五条前辈应该记得吧，我、我的前男友是禅院家的禅院直哉。”
　　“分手的时候，我一不小心打了他，还把他打进了有点特别的医院……我下了飞机之后几次给他转医疗费，他都退回来了……”
　　夏油杰满眼诧异地看了眼她，然后扭头看向五条悟，“我没听错吧，是那个禅院直哉吗？”
　　五条悟勾唇笑着点头，“没错！禅院家不就那一个禅院直哉吗。”
　　“不，正常人会去和他谈恋爱吗？”夏油杰扶着额头，对自己的三观感到不太自信了。
　　月谷加奈眨眨眼，抿唇微笑，脸颊轻染粉雾，她声音轻柔地说道：“我喜欢他的脸。”
　　“……厉害。”各种方面的佩服之情从夏油杰的心底像太阳一样冉冉升起。
　　坐夏油杰旁边的五条悟突然笑出声。
　　五条悟抓着脸捂着嘴，另一只手摆了摆，示意他们别在意他，“突然想到了好笑的事。”
　　月谷加奈很羞涩地继续说道：“总、总之，之前我的咒力量几乎为零，我不敢联系咒术界的熟人，怕直哉得知后会找我复仇。”
　　“安心吧。”五条悟笑容灿烂，“他绝对不会找你复仇的，毕竟是那么丢脸的事情。”
　　“下半辈子的幸福差点就夭折了。”
　　“什么？”夏油杰听得身下一痛，笑眯眯的表情凝固住，“……真是出人意料的伤处。”
　　“是、是影武士打的。”月谷加奈低下头，脸上露出歉意，“原本我只是想打他一巴掌。”
　　五条悟忍着笑，“不不，你打得很好，有人听说后高兴得吃了两碗饭。”
　　说的就是禅院真希和禅院真依。
　　月谷加奈还是觉得很抱歉，“真的很对不起，故意伤人是不对的……”
　　“而且直哉不接受我转的钱，应该是不打算原谅我吧。”
　　“哈哈哈——”五条悟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笑，“加奈，哈哈，有件事我跟你说一下。”
　　四年前。
　　禅院直哉收到转账时，正巧在参加咒术界高层会议。
　　显然是特别设置的铃声被参会人员的吵闹声压下。
　　五条悟坐他旁边，才听见了铃声。
　　以他这种爱看人热闹的性格，肯定是积极地探头看禅院直哉的手机。
　　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鬼使神差似的，他一边看还一边读了出来。
　　“真的很对不起，直哉。我那天刚下飞机，才得知你那里受创严重的事。不知道你有没有恢复，希望你早日康复。”
　　五条悟读完消息，看向下面的转账。
　　“哇，加奈转了你一亿日元！”
　　“这个钱你重新做一个也行了吧？”
　　五条悟开朗乐观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
　　早在他读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其他人就已经陆陆续续闭嘴不说话了。
　　于是数秒之间，无论是知道禅院直哉险些鸡飞蛋打的事的人，还是不知道这事的人，都对这件事有了更为具体的感受。
　　并且某处感同身受地感到一痛。
　　不少人悄悄用同情和怜悯的目光看向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扫了他们一眼，咬牙切齿地看向五条悟，不好惹的吊梢眼里盈满怒火，“五条君，这样不会太失礼吗？！”
　　五条悟笑得很欠揍，他做作地捏着嗓音道：“诶呀，直哉弟弟早说遇到了这种难题，可以来找我们东京高专的医师啊。”
　　禅院直哉气得面目狰狞。
　　该死的，装什么装！
　　他受伤那天不就是东京咒术高专的医师拒绝接诊，害得他差点就真的——
　　御三家的瓜吃着硌牙，其他人只是最初受到震撼时控制不住八卦的心，现在已经照常开会了。
　　会议室里争吵声此起彼伏。
　　五条悟压低声音，笑嘻嘻地说道：“注意点，现在颜艺男可不吃香。”
　　“五条悟——！”禅院直哉怒目而视。
　　他突然一顿，收敛了怒容，眸中透着阴冷地打量着五条悟。
　　五条悟卖萌般眨着卡姿兰大眼睛：“？”
　　禅院直哉一阵恶寒，收回目光，“啧，不是你。”
　　甜品店里，五条悟说了自己无意中读出转账消息的事。
　　夏油杰嘴角微抽，“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五条悟毫无愧疚之心地说道：“当然是不小心的！”
　　“……直、直哉真的不会更恨我吗。”月谷加奈小心翼翼道。
　　“安啦安啦，他要是找来，你刚好跟他彻底断个干净，物理层面的。”五条悟无所谓地说道。
　　夏油杰听着听着，不自觉地收拢了双腿。
　　五条悟又叫了份甜品，“说实在的，我真的很好奇，加奈到底是怎么把禅院直哉变成这个样子的？”
　　“诶？”月谷加奈懵懂地张开嘴。
　　“跟以前相比，禅院直哉现在好歹有个人样了。”五条悟撑着脸看她，唇角轻扬，“你那个特别的术式真的没有别的效果了？”
　　月谷加奈摇摇头，小声道：“可能因为，直哉知道我的妈妈是特级咒术师……”
　　夏油杰：“……”
　　真是好有分量的文字。
　　“哦，那倒是。”五条悟恍然大悟。
　　他都忘了禅院直哉只是特一级咒术师。
　　三人又聊了会，月谷加奈的帆布包里传来手机铃声。
　　月谷加奈一看联系人，嘴角忍不住微微向上翘起来。
　　她背上包站起身，“抱歉，我该去约会了。再见，五条前辈，夏油前辈！”
　　急促地说完，月谷加奈迫不及待地离开了甜品店。
　　五条悟啊了声，“忘了问加奈，和她恋爱的是哪个NPC了。”
　　夏油杰胳膊肘压在桌面，十指交叉，语气有几分恍惚地说道：“不会有比月谷小姐的初恋是禅院直哉还令我吃惊的事情了。”
　　“会有的。”五条悟支着下巴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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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彩云猪猪，好惨/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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