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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节、搞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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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宇文卓双腿用力一夹,跟着猛带缰绳,几乎是硬生生把大黑马带了起来,半空中狠命调了个头落下。大黑马原地连连蹬踏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萧云从只觉得眼前发黑,胸口更是给震的发闷。
她伸手抚着胸口,就见马前多了个金冠白袍,玉人颀颀,容貌俊逸,气质清贵的青年,手中持剑。
看那大黑马前腿一瘸一拐的,想必就是这人刚才用剑鞘击伤了马腿,大黑马才会哀鸣的。
宇文卓撇撇嘴,拱手道:“末将见过祁王殿下。”
祁王?萧云从心道,原来这人是她的亲哥哥,唯一的元后嫡子,年轻有为,被梁王寄予厚望的储君不二人选,四皇子萧熠(yi)。
萧熠并不理会宇文卓,却满面关切的伸手扶起那摔倒的男子,温声道:“乘鸾,你没事吧?”
好家伙,“乘鸾”,这名字好生旖旎啊!萧云从无奈,这人也不是男主吗?乘鸾是谁,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看萧熠这么关心,莫不是萧熠的男宠吧?古代因此被人嘲笑轻视,甚至遭到众人欺凌倒是基操。
萧云从只觉得棘手,既没名字,也不知道长相,这让她上哪找男主去?
身穿月白长衫的年轻公子摇摇头,“无妨。”
萧熠掏出一方素帕,低下头,仔细的替他擦拭身上的水渍污泥。
那年轻公子眼神一顿,略有些无措,抬手止住萧熠,“我自己来便好。”
“嗯。”
萧熠伸手摘下雪白的大氅,披在他身上,仔细地替他系上,“怎地又穿这么少就出来?你身子单薄,再着了凉,该如何是好?”
那位年轻公子这才对着萧熠淡淡一笑,“谢过祁王。”
他这一笑,仿佛万里春回,沉冰化水。萧云从不由一愣,在场的三个男人各有各的帅,只有这位叫什么“乘鸾”的,美的叫人惊心,倒像是个男狐狸托生的。男频的龙傲天男主,应该不会长这样吧?
萧熠这才松开手,转头看着他们,面露不悦道:“宇文卓,你又对秦王殿下无礼,还不快与他致歉赔罪!”
宇文卓翻了个白眼道:“殿下,虽然你是皇子,也不能这么平白诬赖我啊!我刚才在马上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明明是龙城卫那帮小子算计他,不信你问从儿,这关我什么事啊?我好好的在宫道上走着,也犯法吗?”
萧熠闻言就沉了脸道:“龙城卫诸人惹是生非,本王自会罚他。然你在宫中纵马伤人,其罪更甚百倍。莫叫本王再说一遍,与秦王致歉。”
宇文卓满脸不耐烦的望天拱了拱手,“得罪了。”
“如此敷衍。”
萧熠皱眉道:“怪不得御史时常参你骄恣不法。本王与秦王面前,你居然倨坐马上,这就是你们定国公府的礼数吗?还不与本王下来!”
为什么殿下每次都护着这个晋狗?还说他没家教!宇文卓气道:“四哥!”
萧熠略扬声道:“下来。”
宇文卓急得随手一推萧云从肩头,“从儿,你倒是替我说句话啊!”
这种要命时候你别cue我啊!萧云从只觉得这个四皇子萧熠也挺可怕。她缩在马背上,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呃……”
萧熠这时倒觉有点奇怪。他这个妹妹向来喜欢出风头,凡事都抓尖要强,平时叽叽喳喳个没完,今天怎么半晌都没做声?
宇文卓四下一望,也没看到什么可以帮忙的人,没奈何只得翻身下马。
萧熠转头看向萧云从。
给他锐利的眼神一扫,萧云从心道,咱也别等着人家说了,就想赶紧爬下来。
然而,这大黑马远比寻常马匹高大许多,感觉马背都要到她脖颈了,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下去。
“她不能下来。”
宇文卓昂起头,抬手拦在她腰前道:“四哥,从儿之前坠马受伤,现今伤势未愈,还是不要随意走动,牵动伤口的好。”
她现在1米65左右,萧云从目测,两位王爷差相仿佛的高,大概1米82出头,这位小公爷倒是比他们还高了一截,这姿势看起来,甚有威势。
萧熠略一思索道:“罢了。从儿,之前四哥去探望你时,你还未醒,如今伤势可大好了?”
萧云从一听,赶紧照着电视剧里的样子,胡乱福了个礼,“四哥……见过皇兄!从儿早、早已好了,多谢皇兄关怀。”
萧熠一顿,从儿今日说话怎得大异平时,如此有礼?
这时,一个侍卫急步上前,走到萧熠身前一拱手,好像想说什么。
萧熠抬手止住侍卫,“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萧熠转身对宇文卓道:“今日本王还有要事,暂且放你一马,若再叫本王知道你们对秦王无礼,定责不贷!”
“知道了!”
宇文卓鼻子里哼一声,小声嘟囔道:“今天算我倒霉碰上这个瘟神,谁稀罕搭理他!”
萧熠说着,冲那年轻公子深施一礼,“本王无能,未及约束弟、妹,倒叫秦王受累,本王代为赔罪,还望秦王见谅!”
那年轻公子淡淡一笑,“祁王言重了。”
萧熠这才一拱手,匆匆而去。
待萧熠走远,想到周围这么多京中勋贵亲见他被祁王斥责,宇文卓年少气盛,到底不甘。
宇文卓赶上去拦住那年轻公子,轻蔑道:“薄奚齐,你这样的孬种都能被封为秦王,你们晋国是没人了吗?”
什么?萧云从一愣,这人叫不稀奇?哪几个字啊?真有一套,你咋不叫没头脑和不高兴呢!
等会,原来这位仁兄是晋国的秦王,那跑这梁国国都里来,不就是质子?萧云从眼前一黑,这人真是男主啊?那刚才这一幕,在他眼里,不就是自己和宇文卓骑着高头大马冲他耀武扬威,还看他笑话?这不就标准的炮灰做派,等着以后被打脸吧!
宇文卓仗着家世横行京城,每日里跟在萧云从身后献媚,摇唇鼓舌,为虎作伥,毫无半分男儿钢骨,理他做甚?薄奚齐鄙夷地扫他一眼,便转身而去。
宇文卓又上前两步,手持马鞭对着他轻蔑地戳戳点点,奚落道:“薄奚齐,你也是王孙公子,七尺之驱,每次遇事就躲在祁王背后,托庇他人,摇尾乞怜,算什么男儿?”
摇尾乞怜……薄奚齐嚯得回过头来,嗤笑一声道:“宇文卓,你也是凤子龙孙,现在还不是在殿前任人驱驰,甘效那犬马之劳?”
萧云从不由得扶额,可真服了这两个老六了,互相论证对方是狗……
“你!”
我大周就是败于这群晋国宵小之手,你一个晋狗还敢与我提此事?!宇文卓大怒,仗着比薄奚齐高了不少,抬手就想照着他的脸扇过去。
萧云从见势不好,急忙拉住他的胳膊,低声道:“算了表哥,我还要去觐见父皇,耽误了时辰不好。”
然而,宇文卓岂能在心上人面前失了面子?萧云从一劝,他更加来气。
宇文卓伸手点着薄奚齐的胸膛道:“晋人狡诈,只会呈口舌之利!有本事你就跟我打一架。只要你打赢了我,小爷我保证整个建康城,以后再无人敢对你说半个不字!”
薄奚齐不着痕迹的闪开他的手,道:“梁人庸懦,只会好勇斗狠。有本事你就……”
“有本事我就怎样?”
宇文卓已经约略猜出来他要说什么,挑衅的看着他道:“怎么,你不敢说?怕我皇帝舅舅再罚你跪一次祠堂?”
刚才祁王萧熠不放心他这弟弟、妹妹的性子,特意留下了一名侍从。
那名侍从见事不好,也赶紧上前道:“小公爷,适才皇上下旨,叫你速去觐见!”
“我有什么不敢?”
薄奚齐抬手理了理发髻,若无其事道:“不是你方才不敢当着萧熠的面与我说三道四吗?有本事,你下回在萧熠面前,再叫我一声……晋狗试试。”
“呸!狐假虎威!”
宇文卓鼻子里哼一声,与萧云从打个招呼,扭头就走。
萧云从心道,这怎么还带加塞的,皇上刚才不是要见我吗?
她一抬头,就看见前边薄奚齐穿的那蓝不蓝,灰不灰,白不白的月白色袍子。这月影之下般灰暗驳杂的颜色,很难穿的顺眼,他就那么轻描淡写的穿在身上,却仿如谪仙。
萧云从不自觉地走过去,低声道:“那个,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这样了……”
薄奚齐看都不看她一眼,照旧往前走。
萧云从下意识的跟上,“薄公子……”
“看来宫中传言不虚。”
薄奚齐脚步一缓,道:“三公主果然摔坏了脑子,才这几日不见,就连我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啊?”
难道他不是姓薄吗?萧云从一怔,赶紧转头看着锦儿。
这下可麻烦了,公主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锦儿连忙用口型给萧云从比划,“薄奚,是薄奚!”
苍天大地啊!起这种名字不是成心难为人吗?萧云从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尴尬的抿了抿嘴唇,脱口而出道:“如果我猜对了,你刚才真正想对宇文卓说的话,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