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戏中你我》四时风月

85、点灯

　　一阵摇铃声从楼下传了上来，接着，整个楼的窗帘一扇一扇被拉上了，四周全暗了，巨型吊灯一打开，光影攒动，老旧的器具，地毯，窗帘在这种光线下，变得非常昏黄华丽。

　　楼下的人开始躁动起来，边上的小女孩发出一声欣喜的叫声，问霍老太太：“开始了吗？”

　　霍老太太点点头，“开始了，你看着，今天咱们有好戏看。”

　　躁动的人声和霍老太太不阴不阳的表情，让吴邪心中不好的预感加深，皱着眉头看了看胖子壮胆，但胖子也有点忐忑不安。

　　视线落在楼朝朝和黎秭慕身上，楼朝朝坐着的身体姿态优雅，俨然一副富家女的作态。

　　黎秭慕则是隐隐有种期待。

　　吴邪又瞧了瞧张起灵，他从容地站在那，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针，让他稍稍安心了些。

　　戏台上很快就搭好了拍卖台和展示底座，工作人员有的在调试话筒，有的在调试灯光，他们穿着服务员的制服，并不是拍卖公司的人，看样子这里是属于私人的内部拍卖会。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司仪试了试音，对着四周说道：“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闲杂人等请退场，我们马上就要关门了，场内保持安静，服务员可以开始分发拍卖名册和打手印。”

　　楼下的嘈杂声越来越大，陆续有人离场。

　　包间里的屏风都被移开，每个包间都坐了人，男女老少都有，无论人多人少，都只坐在左边的椅子上。

　　一个服务员端着一只托盘上来，上面衬着红布，托盘之中，放着一本硬皮的小册子。

　　看到坐在右边椅子上的吴邪，一脸惊愕，整个人都被镇住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太太，您这个朋友坐错位置了吧？”

　　霍老太太看了看他，带着轻笑之声：“怎么？好久没见过这种场面，你也不相信还有人敢坐这儿？也是，十几年，自从老昌盛坐过这儿之后，已经很久没人敢坐这个位置了，不过今儿拍的这些东西，也算是百年一遇，出现几个不要命的也算应景，你给这位吴家少爷再上一份花名册，伺候好了，让你长长眼。”

　　“得了！”服务员满是惊惧地看了吴邪一眼，立即转身。

　　再回来的时候除了花名册，同时送上来的还有一壶极品的碧螺春，和四盘非常精致的小吃。

　　“老板，这是我们领班送的，您慢用，有什么吩咐立即叫我们。”说完就立即离开了。

　　楼朝朝毫不客气地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气浓郁的茶，放在嘴边慢慢地抿了一口，悠哉地看着楼下忙碌。

　　胖子翻开花名册看了两页，嘴角就抽了起来。

　　吴邪抢过来一看，花名册只有两页纸，第一页是欢迎辞，第二页的纸上贴着一张大照片，照片很大，上面是一颗印玺，有一个四方形的底座，印玺上雕刻着一些面目狰狞的形象，底座上则雕刻着一些繁复的图案，

　　印玺的整体是非常深的青色，没有什么光泽。

　　下面是手写的寥寥数行的字，都是数字，是照片上东西的尺寸，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字：鬼钮龙鱼玉玺，出自湖南古文县百岩坪。

　　看样子，这东西是今天唯一的拍卖品。

　　吴邪把册子合上递给张起灵，他也不看册子，只是放在了一边。

　　胖子低声同吴邪耳语：“认出来了吧，看来咱们来对地方了。”

　　吴邪：“你他娘的别给老子分散注意力，我总觉得事情要糟，你得给我兜着点，万一不行我们得想法撤。”

　　胖子一愣：“你怎么还有心思琢磨这个？你没看出这是什么东西？”说着立即把那册子又拿回到吴邪面前展开，“你仔细看看，这东西，咱们在哪儿见过？”

　　“见过？”吴邪仔细一看，脸色微微一变，对胖子耳语道：“快去问问，这卖主是谁？”

　　胖子点头，边上的霍老太太喝了一口茶，幽幽道：“别问了，这儿的卖主如果不想让人知道，那谁也问不出来。”

　　“哎，老太太你看不起了人了是吧。”胖子道：“你家胖爷我虽然不混这新月饭店，但是怎么说也算是有一亩三分脸面的人，我告诉您，不是你胖爷我吹牛，咱要打听一个人，还真没打听不到的。”

　　老太太头也不回：“这儿的老板在满王朝时期就显贵，几百年了，传了几代，从来没出过事，你要真能打听到，估计你们家少爷明天得去永定河捞你去。这年头，捞尸的价码贵了，我看你还是省点钱应付应付待会儿的事儿吧。”

　　胖子经不得激，立即起身，就想证明自己的实力。

　　吴邪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知道胖子的脾气，指不定一会真得罪人了，劝道：“给她点面子。”

　　胖子嘀咕了一声坐了回来，不再言语。

　　楼下，工作人员将一个玻璃柜推上戏台。

　　穿着旗袍的女司仪开始说话：“各位老板，现在开始走货，您们瞧好了，拍不着可就没下回了。”

　　话音一落，从一边出来一个伙计，手里拿着一根很长的竹竿，竹竿的头上有个钩子，那玻璃柜的上面有个环儿，伙计用竹竿头上的钩子一勾，一提，就像钓鱼一样把玻璃柜提了起来，然后执着竹竿将玻璃柜顶起来，好像用衣叉晾衣服的一样，叉到半空往包厢里送。

　　那伙计手艺极稳，在楼上举着竹竿手丝毫不抖，顺着二楼的包厢朗台外沿就一间一间的送。

　　没人去接，就是这么当空看几眼，不到半分钟又到下一家。

　　很快那东西就被收了下去，放回原位之后，那伙计又用竹竿开始叉上来一只只铃铛。

　　小女孩接过铃铛，放在霍老太太的边上，其他包厢里的人都拿了，只有吴邪是一只小灯笼。

　　灯笼一出现，整个空间顿时一片哗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吴邪的身上。

　　胖子一脸莫名其妙的接过来，放到吴邪的边上，刚放下，忽然整个会场上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霍老太太在边上幽幽道：“还不给你的崇拜者致意，这饭店，很久很久没人敢点这盏天灯了，你也算是给你们老吴家掌脸，以后江湖上可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你吴家小太爷的威名。

　　不过，这威风一时，恐怕你们老吴家这一次要被你盏败家灯给烧光了。”

　　吴邪一个激灵，冷汗就下来了，没有人能知道他现在有多慌，为了缓解情绪，他端着茶水喝了一口，放下，又端起来喝了一口，又放下。

　　一伙计拿着锣绕场敲了一圈，瞬间整个场子鸦雀无声，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很快就有人开始喊价，摇铃的人络绎不绝。

　　黎秭慕脑袋一歪，靠在楼朝朝身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现场安静了下来，叫价停止了。

　　胖子激动地说道：“他奶奶的的，快一个亿了！”

　　吴邪一口茶喷在了胖子脸上。

　　胖子丝毫不以为意，用手一擦，继续道：“现在休息时间，等下有下半场，加码提到两百万一次，娘的，你胖爷爷我算长见识了。”

　　指了指刚才的主持人，“这闺女神了，这儿叫价就摇铃铛，刚开始所有铃铛都响，所有人都追价，场面乱得一塌糊涂，可这闺女没一次听错，就半秒钟不到，哪个铃铛响，哪个铃铛先响的，她立即知道，这耳朵是神仙耳朵，她要嫁人，她老公绝对不敢给二-奶打电话。”

　　又指了指粉红衬衫，“这小子也厉害，一直玩手机，连头也没抬过，就在休息前最后一下铃是他摇的，看样子志在必得，连竞价的力气都不想出。”

　　再指了指霍老太。“老太婆一次都没出呢，看样子准备加码后玩大的。”

　　吴邪拉过胖子，小声给他耳语‘点天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