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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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无云，日虹笼罩着整个操场。
校长站在阴影里，一身西装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
好不容易熬到讲话结束，紧接着又到了搬书分书的环节。
一上午就这么忙忙碌碌地过去了。
杨榆由于是经管学院的，率先解放。
程菥和陈念山到的时候，食堂已经变得熙熙攘攘。
饿狼们在取餐口虎视眈眈，两人先根据杨榆发在群里的照片，放下手中的书本后才去取餐。
由于杨榆看什么都想试试，结果就是程菥两人都坐下了，他才端着汤慢悠悠地走过来。
一道突如其来的惊呼在杂乱的人声中尤显刺耳，更何况这人刚好就在程菥三人的隔壁桌。
他们的目光瞬间被女生吸引，但她已经没精力在意他人的目光，一手捂着胸口，身体歪向隔壁的朋友，崩溃道：“我完了。我又塌房了。我是什么虚拟拆迁命格？粉一个塌一个。关键是这个才出道了两个月啊！怎么这也能塌房？！”
闻言，率先有所动作的是陈念山。
他以熟练的操作，打开了大眼仔，屏幕刷新的一瞬，他的眉心就皱了起来。
陈念山推了推正吃得香的程菥，将手机递到他面前。
程菥抬眸看了一眼，入目是鲜红的几个大字：
萧岚发布会状态极差，疑似得病实锤。
他看到的一瞬，系统也看到了。
只听一声怒吼在他的识海中炸响：“啊！是谁在胡编乱造？是谁竟然用这样肮脏的手段拆我的CP？”
系统助理暴怒过后，迅速悲伤起来，它祈求道：“程菥啊！你帮帮他吧！不然我的CP就彻底没可能了。”
“可以。”程菥答应得十分爽快，“但我有个条件——五连抽福袋，我需要一个保底。”
系统助理迫于没有任务提示，尽管悲伤到自闭，但也只能答应。
程菥的识海终于安静了下来。
印象里，前段时间来找他推拿的人中不仅有疾控中心的，似乎还有任职于官媒的。
程菥厚着脸皮联系上那两位客人，在成功要来萧岚打狂犬疫苗的医生证明后，就职官媒的客人也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彼时，杨榆刚从日料店老板那里拿到了昨晚的监控。
陈念山则发挥他计算机系高材生的优秀检索能力，将利益相关的人和事一一罗列了出来。
发布会是以媒体直播形式进行的。
时间不等人，他们将各自收集来的资料和进度发到群里。
杨榆诧异地看着程菥发来的聊天记录，另一头的名字和头像都是他见过的，确认是本人无误。
他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但看目前的交流记录，他对程菥的态度好得出奇。
杨榆许久才寻回声音，问道：“你是怎么认识这位?大佬的？”还如此深得喜欢？
“没什么，他来找我推拿，就认识了。”程菥顿了顿，转而道：“不过官方处消息会比较晚，可能赶不及了。”
说着，程菥看了一眼屏幕中早已神色呆滞的少年，语气担忧。
“没关系，我们找他就行。”说着，杨榆将群里最后一个人圈了出来，“他家就是做媒体的，找本人比找十个八个营销号都管用。我们先控风向，等到官媒下场，这场风波就定了。”
*
发布会现场。
闪光灯飞速闪动着，展板上印的既不是发布会的主题，也没有萧岚的位置，全是各式各样的广告。
——比起发布会更像是某个公司的新品宣传。
提问环节开始。
萧岚被一群娱记歪曲事实的话气得脸颊泛白。
他们将他被狗咬伤的行动不便刻意曲解后，问他：“是否考虑过将来？”
他被经纪人下令保持沉默，就像是一个被舆论操控的人偶，对面是一群只会给自己想听的话举牌的竞拍者。
他们烘托着，以舆论为价码，将他高高地捧起，准备在顶点摔下。
萧岚已经麻木了，直到一个娱记将一开始就被经纪人回答过的问题又重复问了三遍：“请问萧岚先生去疾控中心的目的是什么？”
“就是网上说的那样。”经纪人又一次抢先回答。
“我问的是萧岚，请问你是萧岚吗？”记者冷冷瞥了经纪人一眼，“我这边收到一份医生证明。上面显示，萧岚先生昨天是去疾控中心打狂犬疫苗了。请问情况是否属实？”
说话的人是与云家沾点关系的娱记，影响力是他们中最大的，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云家的意思。
在场的都是混这口饭吃的，相比起蝇头小利，长期的发展才是第一位。
娱记们捕捉到风向转变后，迅速改变了态度。
发布会的画风急转，话题从挖苦萧岚，转而变作对经纪人不作为的检举。
现场的状态通过直播方式在网上大肆流传，一个翻墙踩塌狗窝的视频悄然进入众人视野。
前一秒还直呼“开眼界”的网友在小部分人的带动下迅速改换身份——从吃瓜人和审判者迅速变为乐子人。
1楼：[狗：就没人为我说句话吗？]
2楼：[狗出去耍一圈回来后，家都没了。]
3楼：[笑死，他们跑得快飞起来了！]
4楼：[里面的小哥好厉害哦！这么大只狗都能单手撂下。好帅！]
5楼：[之前说萧岚不是滥交就直播吃屎的人呢？我等你@等闲之辈]
6楼：[有没有人觉得那个男生撂倒狗的那一幕，狗看小哥的眼神瞬间变得含情脉脉了？]
7楼回复6楼：[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8楼：[狗窝昨晚就已经被他们修好了。狗狗很喜欢。]
9楼回复8楼：[他们被咬了还把狗窝重新搭好再走？我哭死。]
……
*
另一处摄影棚内。
凌嘉墨刚刚结束了拍摄，捏起助理买来的果脯送入口中。
糖粉在唇齿间化开一阵甜腻，他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将它吐了出来。
“这个也太甜了。你怎么买的？”凌嘉墨瞪了助理一眼，正当他想再训斥两声时，经纪人一脸紧张地将手机递到他面前。
凌嘉墨一目十行地看清了现在的舆论方向，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他不禁暗忖：这个萧岚不是杨榆用来气我的吗？看他先前的态度，甚至连玩玩都不是。怎么现在还出手了？难不成是他移情别恋了？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凌嘉墨就黑了脸。
他当即拨通杨榆的电话，道：“刚刚拍杂志没时间通知你，前几天你带来给我认识的那个萧岚好像被人黑了。”
嘴上的语气呢哝温柔，但反观凌嘉墨的脸色，简直阴沉得可怕。
经纪人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杨榆：“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凌嘉墨装出一副轻松的语气，“对了，榆哥，我最近发现了一家很好吃的甜品店，我尝到就想起你了。啊~怎么办？我又开始馋了。”
杨榆听懂了他的暗示，顺势接话道：“这周末吧？如果你有空的话，我们出去吃。刚好我也有话想要跟你说。”
杨榆说罢就对上一双好奇宝宝一样的眼睛——陈念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好奇地往他这儿瞧。
他大方地道：“你们要是想也可以一起来。顺便补一个属于我们宿舍的聚餐。”
程菥被陈念山小幅度地戳了戳，又戳了戳。
他受不了别人重复地撒娇，只能答应下来。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