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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二穿 ...

  •   冯思橙是被一阵抓心挠肝的饥饿感生生疼醒的,没睁开眼就翻身呕了一口酸水,浓烈的味道刺激她的口腔,干渴的喉咙微微产生了一点湿意。

      缓过眼冒金星的那一阵,冯思橙泪眼朦胧的看着陌生的环境,这是什么地方?

      夜晚的光线昏暗,却丝毫没有阻碍冯思橙的视野,这个地方非常狭小,身侧是顶到房顶的大摞干柴,身下是一片略有潮湿的稻草,稻草靠墙的墙角有一个灰扑扑的干瘪小包袱,墙上挂着一把不大的柴刀。除了这些,屋子里再也没有别的东西,这明显是一间柴房!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思考产生了能量需求,她的肚子传出响亮的鸣叫,冯思橙的脑袋一晃,晕眩感再次袭来,她重重的倒在地上。

      脑海中出现一位名叫冯思橙的少女十六年的人生记忆!

      她竟然又穿越了!而且名字还是没变!

      是的,这不是冯思橙第一次穿越,她第一世出生在武道者昌盛的天元大陆,是明光城冯氏家族当代麒麟子之一,天生武坯,从小一心痴迷练武,三岁开武十岁入道十六岁已甄化境,是冯氏家族的天骄,然而家族大比之前一晚,她练完功睡觉,再一次醒来后,就到了2020年的华夏国农村!

      任她上辈子是再天才人物到这里也没什么用,辈子的武力只保留了一成,只比平常人力气大些罢了反而因为吃的太多被那身体的家人嫌弃的要死。

      那时华夏国农村生活水平十分贫困,那家人毫不犹豫的把她撵出来自力更生。

      好在她机缘巧合找到一份高薪工作——搬砖,一天三百块钱够她吃饭还能偶尔喝一杯那神奇的奶茶。

      小日子眼看越过越好,她租的房子都即将从移动板房向着平房单间升级,为了救一个在他们工地上跳楼寻死的男人,冯思橙被钢筋扎穿了身体。

      朦胧中好似有个存在说她救的人是能够改变历史的大人物,因此可以送她重生顺便让她说一个愿望可以帮她实现,她毫不犹豫的选择恢复武力,那存在好似早就知道她的想法,在她提出这个愿望之后,‘祂’立刻同意了并且怕她反悔似的把她踢了出去。

      再睁开眼,就成现在这样了!

      看过原主的记忆之后,冯思橙觉得非常奇妙,她居然穿进了一本看过的书中!

      那还是工友上初中的女儿来看他,向她极力推荐的非常好看的书!

      女孩推荐了太多次,还总是问她看了吗找她聊剧情,不得已她找到那本书快速浏览了一遍。

      男主冯非凡,女主蔡晓曼,而原主是男主顺利走剧情的工具人二叔冯永唯一的孩子,也是个妥妥的炮灰。

      冯永作为冯家老二,上有养老依靠的大哥冯大山被偏爱,下有身娇体弱的小弟需要被怜爱,只有中不溜的他,不用养老身体壮实,不被爱,老黄牛一样每天老老实实种地干活,吃的最少干的最多从不抱怨。

      拖到二十五岁,在农村来说已经属于大龄剩男,基本没有竞争力,只能捡寡妇的时候,他干出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不顾家人反对非要娶知青纪澄,第二件事是没有把救人得到的司机工作让给小弟。

      因为这两件‘对不起’家人的事,冯老太总拿这些事贬斥原主爹,让他要对唯一的大侄子如亲子,谁叫原主爹没儿子,百年后只有冯非凡能给他摔盆。

      所以,冯非凡想要吃肉,找原主爹,冯非凡的学费,找原主爹,冯非凡的生活费,找原主爹,原主爹就是个大怨种啊。

      好在原主妈纪澄十分看不上冯家,坚决不让冯非凡住进原主的家,要不然原主只会惨的更早,别说高中了,小学能不能毕业都两说。

      原主是冯永的独女,冯永按照第二世她看到的时髦话来说,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舔狗,爱屋及乌之下对原主也算疼爱,而原主的妈就冷淡多了,基本不问原主的事。

      现在的剧情点是原主爹出车祸死了,原主妈火速改嫁消失,而原主因为太过伤心‘去世’了,原主爸的工作‘顺理成章’的由男主冯非凡继承,开启了他与食品厂总工办蔡晓曼的分分合合,爱恨情仇,你跑我追,你插翅难飞,等等等一系列剧情。

      而原主,只存在于男女主功成名就之后,回乡祭祖的一声叹息之中。

      冯思橙:…………这妥妥的炮灰人生真是越看越不爽,穿越一次不如一次,这是给她奖励,还是惩罚她多管闲事?

      可来都来了,当务之急保命为上,能活着谁想死呢。

      冯思橙抱守元一,吐纳绵长,检测自身,这具身体原本底子很好,与她第一世天生武坯不能比,也还不错,可惜被饿的伤了根本,再不进食,生机就要没了,原身可是被生生饿死的。

      冯氏呼吸法可以加快身体恢复,靠着勉强练出的一点气劲缓解了一丝饥饿,冯思橙立刻扶着柴火垛站起身,打开柴房门,迎面一股恶臭险些把她送走,门外靠墙的一面就是厕所,这时候大家用的都是旱厕,味道可想而知,柴房后面还有一片自留地。

      冯思橙的目的地就是那片自留地,撑着一口气跌跌撞撞的挪到菜地里,拧下一根粗/长的黄瓜,粗暴的撸掉刺,三两口解决一根。

      这片自留地种了一排十颗左右的黄瓜,正是入夏时节,黄瓜开始结瓜,不然冯思橙只能生肯叶子了。

      十几根黄瓜被她吃干净,连半掌长的都没放过,接着她的目光移向旁边,一小片莴苣地出现在她面前。

      毫不犹豫的拔了一根最大的,肚子里有黄瓜垫底,冯思橙精神了不少,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今天必须吃饱点。

      她的视线看向旱厕前面的鸡笼,沉睡的三只小母鸡被盯得打了两颤,头埋的更深了。

      清晨,苏怀香打着哈欠出门做饭,点着火把粥煮在锅里,准备趁着这点空把鸡和猪都喂一喂,不然娘又该说她干活不利索,偷懒耍滑了。

      熟练的拌了一点料,打开鸡笼,伸进去摸鸡蛋。

      “今天不知道能下几个,昨天下了两个,孩子爸也能吃一个。”姜美珠一边念叨着一边下腰,伸长胳膊往鸡笼里够。

      摸了半天,没有摸到一颗鸡蛋,而且鸡的数量怎么也不对劲,好像少了一只!

      姜美珠心一凸,立刻趴下仔细往笼子里看,这三只鸡可是婆婆的心头肉,要是出问题了………

      少了!真的少了一只!

      明明昨天还好好地,怎么办?怎么办?

      姜美珠一时慌了神,转身跑进他们屋里摇醒冯留安,悄悄的把事情告诉了他。

      “你慌什么?鸡又不是你偷的,娘还能硬赖你不成?”冯留安不耐的皱眉,他通常都要睡到上工才起床,早一点都觉得不舒服,整个人非常暴躁。

      “当家的,鸡都是我喂的,鸡蛋也是我捡的,这少了一只……。”姜美珠没说的是,老太婆一定会怪在她头上,说不定怀疑是她偷的,她越想越慌。

      手不自觉的放进嘴里,开始啃指甲。

      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搞不明白娘当初为什么要让他娶这神经质的女人。

      “那你还不赶紧告诉娘撇清关系,愣在这干什么?”没好气的说完,冯留安倒头就睡。

      喊不醒丈夫,也不敢让他陪着自己去‘坦白’,姜美珠犹豫了下,咬牙拍响冯老太的房门小声的唤道:“娘,娘,您起了吗?出大事了!”

      心里想的是要是娘没听见最好,到时候自己可以说想着先告诉她,拍门没叫醒她。

      可惜冯老太大嗓门很快打破了她的幻想。

      “大清早的嚎什么呢你,老三媳妇,出什么大事了?”冯老太穿戴整齐的打开房门,不悦的看着低头缩肩的三儿媳。

      年龄大了觉少,她早就醒了在屋里跟老头子唠嗑,等吃饭再出去。

      她三个儿媳,能看得上的只有一个大儿媳徐梅,谁叫她最爱的孙子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最不待见的是纪澄那狐狸精,迷的他儿子连爹娘都不要了,至于老三媳妇,只要她一天没能给老三留后,她都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

      “娘,咱家的鸡……丢了一只。”姜美珠嗫嚅的说完,就感觉身边一阵风刮过,随后传来冯老太高昂的叫骂声。

      “我滴个老天爷嘞,哪个杀千刀的把咱家的鸡给偷了!”冯老太跳着脚的拍腿大喊。

      整个冯家都被吵醒了,一家人聚在挡院里,连冯老头都黑着脸背着手站在那。

      左邻右舍听说冯家丢了一只鸡,纷纷来看热闹,猜测是谁这么猖狂,居然跑人家家里偷鸡。

      冯老太翻来覆去骂了半天,看热闹的人都回去了,马上要上工,谁耐烦一直听老婆子骂人。

      “我说张桂兰,你赶紧消停点吧,你那鸡说不定是被黄油子给叼走的,你骂它八百年它也不臊的慌。”隔壁朱老太太被吵得头疼,前两天受寒,烧了三天,今天才算回头,大早上就被冯老太的声音刺的难受。

      “呸!我骂我的,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想屁吃!”

      “你!活该你家丢鸡,缺得缺得畜生都看不过去,永子在地下可都看着呢。”朱老太太也不是吃素的,冯家的腌臜事,别人不是道,隔了一堵墙,她可是知道的真真的。

      “你个老货,早晚躺板板!老三媳妇,老三媳妇,你是死人啊不知道来扶着我。”

      看出冯老太的心虚,朱老太扶着头冷哼一声,回屋继续躺躺,都怪冯老太,害得她又得多躺一天。

      姜美珠慌忙从冯留安后面窜出来,麻杆一样瘦的身子,努力撑起冯老太,把人扶到堂屋的凳子上坐着,怕被骂,当即躲进厨房。

      早饭已经做好,一锅能照出人影的稀粥,一叠咸菜,一碗黑酱,最近农忙大家肚子里都缺油水,早上得做个菜沾点油花。

      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姜美珠从墙上去下竹篮,挎着走向后院,想着拧两个茄子做个烧茄子吃,谁知一到后院,她手里的篮子‘嘭’的掉在了地上。

      冯老大妻子徐梅刚好从厕所蹲坑出来,腿麻的不行,想扶着篱笆走两步,抬头看着老三媳妇呆呆的盯着后院也不动,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惊讶的喊道:“天哪,谁把咱家的菜地祸祸了?”

      “天杀的呦,这日子没法过了,鸡偷走了,菜也摘干净,哪个断子绝孙的混蛋玩意儿干的事!”冯老太又开始喊了起来。

      “娘你先别喊,你看这有脚印,我怎么觉着脚印是从家里走出来的,脚印不大,不像是男人的脚。”

      南方的早晨雾气偏大,地面潮湿,此时太阳还没有到最烈的时候,隐约能看到一些脚印。

      冯留安一向心细,观察的比较仔细,他是不怎么相信有人会偷他们家菜的,要偷早偷了,黄瓜这都结第二茬了,三年饥荒过去后,家家户户自留地都种满了东西,偶尔顺手‘借’点的情况是有,像他娘经常这么干,但是不会这么过分。

      “老三说的对,老婆子你先别嚎了。”冯老头抽了口旱烟,苍老的脸上阴云密布。

      “老三,依你看,是谁干的?”这个家冯老头最倚重的是老大,最看重的是大孙子,老三虽然下地干活不行,但是脑子好使,家里有些事他都会和老三商量。

      谁干的?他怎么知道是谁干的!不过现在不能这样说,要不然老头子心里一定会对他有想法。

      他身体不好,挣的公分比他媳妇还低两分,之所在在家里有话语权,全靠他聪明会说话。

      “摘了这么多菜,不可能一顿吃完,要么藏起来了留着吃,要么拿出去准备换。”冯老三说完看着他娘。

      冯老太刚开始听的迷迷糊糊的,对上儿子的视线,回想他的话,忽然醒悟。

      “都站在这不许动,要是让老娘我搜出来东西,看我不剥了她的皮!”

      徐梅听婆婆要搜房,不安的动了动脚,被冯老太锐利的眼神盯了一会,心里直叫苦,可也不敢争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冯老太风风火火的进了她跟冯老大的屋。

      搜了一圈没搜出来,出来的时候冯老太按了按裤兜,瞥了眼大儿媳,心里冷哼了一声,这也是个不老实的,等会儿再跟她算账。

      眼看老婆子没什么收货,冯老头估算了下时间,发现天不早了,再不上工迟到是要扣公分的,遂招呼儿子儿媳抓紧吃饭上工,有什么话等下工回来再说。

      此时的冯思橙在哪呢,她把冯家的菜园子能吃的摘了一通,勉强恢复点力气,抓了一只老母鸡就上山了。

      这么点东西根本不能让她吃饱,更别提让她有余力练功了,冯家是韩家村的外来户,在韩家村也不过住了几十年,韩家村背靠连绵大山,侧靠长江最大支流附子河段,三年干旱这里都比外面其他地方要好过不少。

      从原主脑海里她知道,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公家的,集体的,小打小闹采点野菜野果甚至抓一两只小动物没人说你,民不举官不究,但要是拿集体的东西获利,被抓到是会被拉出去批斗的。

      她现在占了原主的身子,得还原主的因果,原主是被饿死的,最大的愿望就是活下去,吃很多好吃的,看很多风景,让她妈妈后悔。

      前两条就算原主不说她也是要做到的,最后一条估计有点悬,以她从原主的记忆中看到的样子,她娘根本不在意她这个女儿,都不在意了何来后悔一说?

      算了,现在的问题是,在这个大环境下她该怎么谋生?没有砖搬,不能打猎卖,原主户口在县里,连种地的资格都没有。

      想来想去只有一条路能走,继承原主爹的工作。

      原主爹是县第一食品厂货车司机,是为了保护集体财产出的事故,食品厂赔了一笔钱,承诺工作可以给原主爹直系亲属继承。

      原本这些都应该是原主和她妈纪澄的,顶多钱分一半给冯老头冯老太,奈何,拿到钱纪澄迅速与冯老太谈妥工作给他们,钱她全带走,然后转身就嫁给了一个革委会主任,回了城。

      而原主先是失去了爹,又被妈抛弃了,十六岁的小姑娘还在上学,根本没经历过什么事,浑浑噩噩的被奶奶领回老家。

      原主脑子并不蠢,不然也不可能念到高中,冯老太几次提出让她把工作机会让给堂兄,会给她找个条件好的人家嫁了,堂兄冯非凡还能给自己撑腰,她都干脆的拒绝了。

      被逼急了,她偷跑出去准备回县里直接去食品厂谈好继承工作,这怎么行,冯老太是一万个不答应,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上硬的了,一个孙女而已,孙女她可不缺。

      等原主察觉的时候,她已经被关进柴房,饿的走不出去了。

      冯家住的地方位置靠村尾,只有右边一个邻居朱奶奶家,两家的关系不好,没有来往,原主想喊人来就自己都没有机会。

      原主不知道为什么奶奶他们要这么做,直到听见三叔跟三婶的话才明白,食品厂那边说了,工作优先直系亲属,冯老头冯老太年龄大了不合适,纪澄不要,这工作就该给原主,除非…………

      除非什么原主没有再听,看自己的情况也知道后面的内容,只是没想到冯家的人这么冷血,居然因为一份工作杀死自己的亲孙女!

      再然后她就来了,现在得想办法把工作弄回来。

      冯思橙生了一堆火,把逮来的野兔放在火上炙烤,一阵又一阵香味直往鼻孔里钻,可惜出来的匆忙,没找到冯家放盐的地方,只能摘几个野果挤出汁水撒上,聊胜于无吧。

      一只鸡三下五除二进了肚子,她摸了摸肚皮决定再去抓两只,一会她就要避着人回去了,得攒足力气开始晚上的‘表演’,这次她一定要让冯家人欢‘送’她离开。

      忙碌了一天,下工的哨响过后,韩家村的村民三三两两往家走去,路上结伴的人免不了聊两句。

      “喂!卢云,你隔壁冯老太家里真的丢了三只鸡,菜根都被撸了个干净?”这偷的也太彻底了吧。

      卢云就是冯老太隔壁朱老太的儿媳妇,她是个不爱说人八卦的,平时下工就回家忙活家里的事,前两天婆婆受了风寒人不爽利,她照顾婆婆就更不出来了。

      隔壁的事情她倒是听自己婆婆说了几嘴,根本没有这么夸张,也不知道是谁给传成了这样。

      “没那么多,丢了只母鸡,一些熟了的菜。”

      问话的是村里跟卢云一同从刘家村嫁过来的,两人当姑娘时就比较聊得来,一同嫁到韩家村关系仍然不错。

      刘娟,“那也不老少了,这年头谁家不天不地的舍得杀一只母鸡吃?更何况还有那不老少的菜呢。”

      “嗯嗯。”

      “你说那小偷是不是跟冯家有仇啊,不然为什么只偷他家,你们家种的菜可比他们家好多了。”

      “嗯嗯”

      “我的意思不是说小偷要偷该偷你家,不是,你们家比他家不是更值得偷一偷嘛,也不是…………总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越说越乱,刘娟索性住嘴。

      “嗯嗯”

      “…………行了,不说了,你赶紧走吧。”翻了个白眼,刘娟决定加入隔壁讨论组讨论,跟卢云聊天果然是个错误。

      卢云松了口气,加快步子朝家走去。

      冯老太从床上起来,她年龄大了,家里还有一摊子事情要做,早就不上工了,下午乏的很,她通常会在床上小睡一会儿,等下工的人回来才开始安排做饭。

      姜美珠打好水,拿好毛巾,站在冯留安跟前伺候他洗脸,心疼的看着丈夫略微苍白的脸,忍不住道:“留安,你身子不好,累的话在家歇两天。”

      冯留安递毛巾的手一顿,眼角看向旁边的大嫂徐梅,果然脸色不好看,摔摔打打的表达不满。

      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想歇息,一到农忙的时候,他累的喘不过气,整夜整夜睡不安稳,可一旦他提出休息,无论理由多么冠冕堂皇,父亲母亲多么赞同,老大他们只看结果,只要三房休息他们也休息,坚决不让三房再占任何便宜。

      他心里对大哥的怨恨又多了两分,还有他那个好侄子,凭什么二哥的工作给他,他也配?

      想到工作的事情,趁着老大两口子进堂屋,冯留安低声交代妻子:“一会儿你悄悄去柴房看看。”

      柴房!姜美珠的脸白了,她不想去看,万一看到侄女的尸体,她怕她余生都不会安宁。

      冯留安瞪了一眼妻子,心里再次鄙视妻子的胆小懦弱,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妻子,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姜美珠低头,手里的毛巾用的太久已经有些消损,指甲不小心把毛巾扣出格洞,姜美珠‘斯’了一声,心疼的不行,转身就回到房间,想把口子收一收,这样还能用。

      有意无意的拒绝了冯留安的安排。

      一家人收拾好,休息了一会饭就好了,晚上吃的依然是清澈见底的粥,还一人发了一个黑青色菜窝头,成人掌心大小,放的面很少还是粗面,大人小孩吃的都香,现在这些已经够好了,外面还有人吃不上饭呢。

      冯思橙一脚踏进堂屋,对着惊讶的看过来的众人打了个招呼:“呦,吃着呢,我的饭呢?”

      冯老太手中的碗‘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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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二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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