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消失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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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而来的人真是不少。”
第一场比赛的五天之后，我切着手下的番茄准备榨汁，就见到眼前的座位上多出一个人影，是凯亚。
作为第二名，我们的排班是倒数第二天，而凯亚分到了晚上，没想到他此刻居然特意来给我捧场。
第二轮比赛的现场位于天使的馈赠内部，今天下午比赛项目是快速点单三个超时或失误就会被淘汰，如果五个小时内都不出错就比拼完成量。
“一杯午后之死。”
“还真是午后之死啊。”
爱喝酒并且不太熟的朋友点单最为容易完成，他们都有偏爱的经典酒品，关系也没有好到故意出难题刁难。
而太过亲近的朋友很容易故意专程跑一趟给你添堵。
“白琦！我要喝□□ㄋㄟㄋㄟ好喝到咩噗酒！”温迪像一枚炮弹弹射进屋。
“……不会。”
“你都不挣扎一下吗？”
“请离开，谢谢。”
——这是我的第一份失败单，甚至本人还冒着被退赛的风险，走出吧台把这个家伙赶出店去。
当然最难应付的还是泛性题目。
城门口花店的芙罗拉小姐说：“我想要一杯充满花香的无酒精饮料。”
我需要在脑海里疯狂搜索带香味的饮品，甚至开始现场研翻背包，总会囤一些的清心和琉璃百合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完了，最终只端出一杯霓裳花茶。
“蒙德的花种外表大多清新可人，作为食材也都是格外轻盈的风味。”芙罗拉店主满意地品尝着，“璃月的花种却更是内敛优雅，作为食材具有着馥郁的香气。”
听上去她很喜欢呢。
“等回璃月，给你寄些种子来。”我笑了笑，“我有须弥研究植物的朋友，可以拜托他找些须弥的花朵，无论是帕蒂沙兰还是须弥蔷薇也都很好看。”
“啊，太感谢了！”芙罗拉惊喜地说，“阿贝多先生最近研发了增快花朵生长的药剂，要不了多久店里就能上新很多美丽的花朵。”
“阿贝多？”另一旁的凯亚插话，这位阿贝多好像也是他的熟人，“真是乐于助人啊，上次他的延缓植物腐烂的药剂也不错。”
“是的，对花店帮助很大，真的很感激他愿意帮忙。”
门后的铃铛被推门而入的人拉响，到店的新客人是一对兄妹，哥哥牵着妹妹的手，都有着浅金色的发丝，说话者是年长的哥哥。
凯亚举杯：“真是说岩王爷，岩王爷到，没想到会在白日见到你来酒馆。”
“可莉想来看看调酒比赛，我便带她来看看。”
里面更私密的木桌基本没有位置，他们只能坐在吧台。小女孩可莉蹦蹦跳跳地坐上了离凯亚最近的座位，而阿贝多先生落后一步拉开椅子坐下。
“一杯红茶。可莉你要喝什么？”
这种是我最爱的客人类型——只点最基础饮品。
“可莉要喝那种嘴里会噼啪噼啪爆炸的饮料，就是上次阿贝多哥哥做的那种。”
我倒吸一口气，听上去就不在自己的知识储备之中。
好在阿贝多给我解围，他略带无奈地解释着：“那是增加火属性伤害的烈火药剂，酒馆没有的。”
小女孩的表情顿时变得悲伤，手指纠结地拧在一起。
“可以点气泡饮料。”我插话说，“你喜欢甜甜花、落落莓还是钩钩果？”
“可莉都很喜欢……可莉想不出来……”
“没关系，我可以都放一点。”
——干得好，成功把高难度泛性题目变成最基础饮品，只需要用气泡水兑果汁即可。
我觉得我的随机应变能力更上一层楼。
为了满足小可莉的需求，我还加入了一层新鲜的雷史莱姆凝液和火骗骗花蜜，在嘴中可以触发超导反应，增添噼啪噼啪的口感。
拿到色彩缤纷的饮料，可莉立刻大喝一口，入口的口感让她顿时捂着嘴，然后面露惊喜地抬头看我。她拽着阿贝多的袖子，让他也试了试，可爱的小女孩周边像是出现会飞的花朵一样，显得快乐极了。
“像果汁在嘴里跳舞一样，这个比阿贝多哥哥做的饮料好喝很多很多！”
“......那是炼金药剂。”阿贝多略显无力地再解释一遍，不忘称赞我，“是放了史莱姆和骗骗花的材料吗？很独特的想法。”
但作为兄长，对妹妹的关爱是独一份的。
“能给我这个饮品的配方吗？”他掏出一袋摩拉，“这是报酬。”
我伸手颠了颠摩拉袋子的分量，迟疑地把钱袋放下。
“太多了。”
“炼金术的奥义是等价交换，而知识是无价的。”阿贝多笑着摇头，将钱袋放在我的手心，“请你安心收下吧。”
——救命这就是被钱砸晕的快乐吗？莫多莫多。
我从神之眼里掏出一张纸，刷刷地写下刚刚的配比，顺带着还带上几个糖果配方，估计小孩子会很喜欢。而骑士团的同僚们已经开始闲聊，讨论着调酒大赛的举办。
阿贝多环视周围：“今天天使的馈赠格外热闹。”
“不，这已经连着好几天如此的盛况，超乎寻常宣传效果，这几天就足够晨曦酒庄赚得盆满钵满。”凯亚解释，“真不愧是合格的资本家啊。”
这话说不出是在夸迪卢克，还是在骂迪卢克。
“这位是阿贝多，是骑士团的首席炼金术师。还有他的妹妹小可莉，是骑士团的火花骑士噢！”凯亚差点忘记介绍彼此，“这边是白琦，据说是须弥最棒的餐馆的唯一主厨，也是温迪的朋友。”
阿贝多听完后默默点头，非常郑重地向我行注目礼。
“您是璃月人？”阿贝多捧着杯子，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衣襟上，然后平移看向图腾纹身，最后下移至腰间的面具。
炼金术士都是知识广博的存在，我想他当是认出了我的身份，或许会有抵触心理，可这时他已然仰头，抿嘴对我友好地笑了笑。
“是的。”我回以善意，“但在须弥工作。”
“欢迎来到蒙德。”他语气和缓得让我想起提纳里，充满着理性与亲和感，然后认真地询问，“你对炼金术感兴趣吗？”
我点头又摇头：“我不太了解这方面。”
炼金术是蒙德独树一帜的科学技术，是一门多领域融合学科，据我所知教令院的素论派、生论派和妙论派都涉及这方面的相关研究。
“如果最近有时间的话，我想拜托你来雪山一趟，我的研究……可能需要像你这样的人帮助，主要涉及生物活性。”他用桌上的餐巾纸写下一行地址，“并没有强求的意思，请随意，当然我也会给予丰厚的报酬。”
“试验？”
这场景让我想起了多托雷先生，同样以报酬丰富的理由诱惑我加入他的实验。即使眼前的炼金术师比多托雷学者显得光明磊落许多，但我依旧摇头将餐纸退了回去。
“抱歉，我对研究不感兴趣。”
“好的。”阿贝多表情淡然地点头，毫不纠缠。
他说完这句便陷入沉默不语的状态，小口小口地喝手中的葡萄汁。
——果然应该更客套一点，使用先扬后抑的修辞手法，而不是直白拒绝。
我在心里谴责自己破坏良好的氛围变为尴尬的冷场，作为服务型人员本该更加热情些。
“噗哈哈哈——”凯亚在边上听得直乐，不知为何戳到他的笑点。
“阿贝多，哪有你这样第一次见面，不聊两句就约人去家里，谁会同意？”作为情场老手的他忍不住指点起来，“你应该先聊聊理想和人生，再聊聊财力和实力，最后再去芙罗拉小姐店里捎上一捧塞西莉亚花。”
“塞西莉亚的花语很合适呢，是浪子的真心。”芙罗拉顺着他的话。
阿贝多露出思考的表情，脸上立刻浮现浅浅的笑意，并不生气反而对这种解读充满着探索性好奇。
他的目光再此与我交汇，颔首露出温和的笑：“我理解了——那么白琦你的理想是什么？或者我先讲讲我的理想？”
“……”
——超想吐槽，但不知从何吐槽起。
——这种正经又不正经的态度让我想起了赛诺啊！
我在阿贝多身上看到了各种熟悉的影子，真是令我感慨又亲切。
“所以无论是谁，聊完这些加上送花就跟着他回家吗？”可莉抬头问。
——别带坏小孩子啊。
“……”在场的成年人陷入死寂的沉默之中。
凯亚心虚地别开脑袋说：“不行哦——如果有陌生人这样对小可莉，小可莉一定记好了，第一步拿蹦蹦炸弹把他炸上天，第二步迅速跑开，第三步去骑士团报案。”
我扶额，小孩子怎么可能随身带炸弹……不对，迅速跑开才是第一步吧！
“对了，说到送花，上次白琦还来店里包装花朵。”芙罗拉提起一件事。
“嗯？是想要送给谁？”
“是……”我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有点陌生的画面，我把花束递给旅行者和派蒙，派蒙高兴得在天上飞来飞去，还答应下次去我的店里消费捧场。
我的停顿时间有些长，一回神就发现大家都注视着我，我站着他们坐着，就像学生一般等待老师发话。
“莫非是什么特别的人？”凯亚对我的欲语还休表示质疑和好奇，忍不住追问。
“让你失望了。是送给旅行者和派蒙的离别礼物，她们之前很照顾魈……就是我的兄弟。没提前准备礼物，便送一束花表达我的感谢。”
芙罗拉也想起来当时的场景，拍着脑袋：“啊，是的是的。”
“白琦送的什么花？”凯亚问。
明明是几天前的事情，我一时却想不起来，张开嘴却停滞住动作。
“是一束盛开的风车菊。”芙罗拉替我回答着，用手比划着尺寸，“寓意是看得见的风，摘一缕风予你，这是蒙德最美的祝福。”
“……是的。”我干巴巴应道。
——风车菊吗？
我的脑海里无端出现了这样的一捧花，没有鲜艳的橙色，素色的花朵下绑着深紫色的绸带。
——或许应该是清心和琉璃百合吧？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消失的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