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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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这些……”
莉莉娅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整整一层的光明石，比她储物戒里的都多。
她储物戒里的数量已经是圣殿这些年全部的存储了，这座塔原来的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会炼药的光明大魔导师？
还有那顶层奇怪的锁链雕像，这座塔处处充满了矛盾。
黑毛球在她视线前方停住，两颗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她，暗含期待。
莉莉娅以为它想让她夸它，可是面对这遍地的光明石，她一点别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她带走圣殿的光明石可以毫不愧疚，但这座塔给她提供了庇护，她拿走会良心不安。
即使塔主人可能已经死去多年。
“团子，谢谢你带我进来，但这些我不能拿，太贵重了，我们上去吧。”
第五层的门砰的一声在她身后关闭。
黑毛球推着她走到那些光明石前，大有不拿不让她出去的架势。
莉莉娅和黑毛球对视半天，败下阵来，试图和它商量：“我就拿一点，我们就上去？”
黑毛球坐上她的肩膀。
莉莉娅在它的压力下，迫不得已带走了四分之一的数量，若不是她的储物戒满了，恐怕还得继续装。
“这够我用很久了，用完再下来拿，这些在这里跑不掉的。”
她对上黑毛球幽怨的眼神，硬着头皮解释。
祂等了许久都没等来一个亲吻，终于窝上她的肩头不再动弹。
莉莉娅回到了炼药室，跟着书上的教学炼药，可她转换光明石里的元素还不熟练，掌控不好度，做出来的都是残次品。
不练药了，修炼去。
她放下手里的药剂瓶，回到卧室打坐。
她现在应该是神弃之地唯一能使用魔法的人，比别人多一层自保手段。
莉莉娅吸取光明元素，低声念出咒语，练习魔法。
她吸收了几块光明石就有些撑不住了，这种始终比不上能直接转化的光明元素。
理论上光明石可以无限制给她补充魔力，但这种输入方式会耗费许多心神，颇为劳累。
莉莉娅渐渐垂下了眼眸，手指微微蜷缩，正打着坐睡着了。
一直在她身边的黑毛球盯了她一会，见她呼吸平稳，化成黑雾，将她送到床上。
黑雾凝成了一道黑影，望着她的睡颜，迟迟没有动作。
如果莉莉娅醒着就会发现，这道黑影的轮廓已经逐渐和顶层的雕像重合。
*
莉莉娅用了七八天时间，摸索出了每天吸收光明石而不至于让自己累过去的界线。
她练习时还发现了一个让她略微失望的事情。
她只能在塔里吸收光明石的力量，出塔就不行了。
她本想在塔外施展魔法，可那光明石在她手里变成了一块毫无反应的石头。
并不是她的体质让她与众不同，而是这座奇怪的黑塔让她能和外界无异。
莉莉娅幻想中圣殿的人赶来抓她，结果他们都被压制，她用魔法实力吊打他们的场面落空。
好吧，那只能在梦里吊打他们了。
莉莉娅当晚拳打大主教，脚踢掌权人，她将那些人一个个押入地牢等她发落。
他们跪地求饶，痛哭流涕，莉莉娅抱着黑毛球大笑出声，你们也有今天。
梦外她笑着眼角甚至流出几滴晶莹。
时刻注意她、裹着她的黑雾化成人形将她拥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部。
祂陪她看书时，书上说这是一种安慰哭泣的人类幼崽的绝妙方法。
祂现在已经有了初步的人形，脸部还是一团黑雾，但身体轮廓已经和正常人无异。
祂人形没有衣服，躺进她的被窝，一只手臂伸到她的颈下，另一只手臂在她的背后缓缓拍着。
莉莉娅的梦换了一个场景。
有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将她抱在怀里，温暖的让她想起了母亲。
她对母亲的记忆已经彻底模糊，几岁的时候母亲常来圣殿看望她，后来母亲有了新的孩子，再也没来看她一次。
她在圣殿待到无聊想回家时，是母亲将她抱在怀里，轻柔的拍着她，哄着她。
好多年没有梦见过这么温暖的怀抱了，莉莉娅清楚她在做梦，她看不清梦里的人，但她眷恋这个怀抱，她攀上梦中人的肩膀，想让这个梦长一点再长一点。
莉莉娅在梦里的动作同步到了梦外。
她柔软的手臂揽上祂的脖颈，脸贴上祂赤果的胸膛，她的衣袖随着动作滑至上臂堆叠。
肌.肤.相.亲的温热触感让沉睡的莉莉娅发出一声喟叹，手臂无意识的在祂的颈间来回滑动。
她的动作让祂面上流动的雾气更甚，隐隐有组合成五官的态势。
祂喜欢她的亲近，平日里变成黑毛球要同她黏在一起，能在她怀里就不会飘在空中。
她太香了，香的让祂沉醉，让祂意识不清。
她所有的一切都对祂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祂万分想得到她的亲吻，可她只有非常激动或是炼药成功才会抱住祂给祂亲吻。
祂一度十分可惜，祂想主动吻她，但祂还没有彻底化成人形，祂没有同她一般的唇，祂只能慢慢等恢复力量。
现在将她抱在怀里的感觉比化成雾气裹住她更能让祂得到满足。
祂忘记了拥抱她的初衷，祂不在用手拍她的背，祂侧过身将她箍在怀里，手臂圈住她的腰。
这个姿势让莉莉娅不太舒服，她的手臂挪动到祂的腰间，脸紧贴在祂鼓起的胸膛上。
他们宛如一对亲密的爱人。
*
莉莉娅睡醒还记着夜里做的梦，她抱起身侧的毛球。
“团子，我昨天晚上和你一起打败了坏蛋，他们求饶的样子太好笑了哈哈。”
她说话没头没尾，想到什么说什么。
“被抱在怀里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团子，我知道为什么你每天都要让我抱着你了。”
黑毛球只会睁着萌萌的大眼和她对视，时不时咕噜一声。
“团子你是不是变胖了？”她怎么看着它变大了点。
莉莉娅掂了掂，确实比之前重多了，“不能再整天抱着你了，不走动都变成胖球了。”
黑毛球挣脱她的手，落在被子上，用咕噜声抗议。
“今天的卧室怎么这么亮啊。”
莉莉娅和它鸡同鸭讲一通，后知后觉发现她的被子上竟然有阳光。
往常早晨从窗边进来的光只能落在地毯上，她的床还是昏暗的。
莉莉娅下床，床边不再是墙壁，而是宽敞的窗。
她撑在窗边，往外看去，这个高度能总览整个小镇，塔下的废墟又是另一番景象。
“团子，这是你做的吗？”
黑毛球阖着眼在她的枕边躺着，她的气息围绕着祂，咕噜一声算是答应。
“团子，我决定不让你减肥了，以后天天抱着你。”莉莉娅两步扑在床边，抱着它的脑门亲了一口。
黑毛球睁开眼，祂本想等莉莉娅睡醒再改变窗户，但书上说，人类幼崽得到惊喜会心情变好，祂便没有告知她。
书是对的，她果然高兴了，主动亲了祂。
莉莉娅不想练习魔法和药剂的时候就会去书架上找书看，祂跟着看了不少，或许祂该去多看点书学习给她制造惊喜。
莉莉娅有了窗户心情很好，制作药剂一次成功。
那摊主给的药草已经被她用完了，她用不上练的这些普通药剂，准备一会披上斗篷去找他。
莉莉娅从塞光明石塞的满满当当的储物戒中艰难找出了一瓶低阶生命药剂，如果摊主不收普通药剂，她就用这个交换点药草回来。
塔门依然限制黑毛球出去，莉莉娅跟它道别，披上斗篷走去小镇。
那摊主还在原地摆摊，他四处张望，见到她来了，主动迎上前。
“大人，您可算来了！”摊主带着她走去摊子前，将他的躺椅让出来，“大人，您请坐。”
莉莉娅停住脚步，摊主这态度，无事献殷勤，恐怕没好事。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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