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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有始有终 ...
“喂,醒醒。”
一道略显稚嫩的声线钻进耳朵里,睡梦中的沈遗暄仿佛看见了儿时的自己。
儿时的他又道:“再不醒我要拿水泼你了。”
“豆丁,何时变得这么没有礼貌了?”另一个人出声制止了他。
直到这个时候,沈遗暄才反应过来并不是做梦。
他猛然睁开眼,接着就看见了一张放大版的人脸。
对方像是被他吓了一跳,倏地往后弹开,让沈遗暄更加完整地看清了对方的全貌。
眼前的男孩约莫七八岁,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衣。他皮肤本就白,两者相得益彰,衬得他就像是一尘不染的冰雪。他警惕地打量着沈遗暄这个外来者,圆圆的杏眼在此刻褪去稚气,变得有几分凌厉。
沈遗暄一下愣住,因为他认出这个男孩正是儿时的自己,以及站在对方身旁的闻不唳。
那时的闻不唳几乎没有变化,一贯一身黑,站在沈遗暄旁边恰如洇染白雪的一浓墨。
被在意的人训话,年幼版的沈遗暄显然变了脸色,眉头往下压,不自觉咬住半边唇——这通常是他失落或不满时的表现。
“你从何处来?姓甚名谁?我从未见过你。”闻不唳问。
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老实回答:“沈遗暄。”
闻不唳听了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点头道:“是个好名字。”
沈遗暄心想,这算不算拐着弯夸自己?
见面前的一大一小仍在看着自己,沈遗暄迟来地说:“我来自两百年后。”
“……”
一大一小不为所动,但沈遗暄从他们眼中看出了同一个东西,那就是觉得他是神经病。
“真的。”沈遗暄指着那个小的,镇定道,“这是小时候的我。”
“我刚才就应该一桶水把你泼醒,省得你在这里说胡话。”年幼版沈遗暄说。
闻不唳抬起嘴角笑了一下,这一回没有反驳。
他对沈遗暄说:“抱歉,他平日里向来谁也不理会,不会这般无礼。”
“既然知道无礼,你身为监护人为何不管教?却是一味惯纵?”
远处传来一道声线相同的男声。
沈遗暄先是看见为首的楼曳,楼曳身着深色挺阔的风衣,气质出众,挺拔的身姿一步一步朝他走来,一举一动好像带着风。
最终,楼曳停在了沈遗暄身旁。
“我来了。”楼曳对沈遗暄温柔一笑,而后当着一大一小的面牵起了他的手。
身后的贾有意早已呆滞,他看着缩小版的沈遗暄惊讶得嘴巴都张大了,用力拍着屈无闲的肩膀。
“屈无闲,这……这是?”
“嘶——”屈无闲吃痛,往旁站开,“你这不是看见了?除了沈遗暄还能是谁?”
“屈无闲?”闻不唳不确定地看着屈无闲,“你身上的衣物不衬你也就罢了,怎么模样还变丑了?看来你不在我身边,过得并不好。”
听出对方明里暗里的冷嘲热讽,楼曳冷笑了一声。
屈无闲并不想参与他们这场莫名其妙的竞争:“……再过个几十年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变丑了。”
末了,闻不唳又看向楼曳,笑道:“我家小孩我自会管教,外人不必挂心。”
楼曳发出一声促狭的笑音,听上去像极了嘲讽:“那就麻烦你了,我不希望我的爱人受到任何委屈。”
虽说两人外貌相同,可相比较于对面的闻不唳,如今的楼曳多了几分不羁,言行举止上更是不同以往。
不过有一点还是一样的,那就是双方都气度不凡、居高临下,谁也不肯让谁。
“爱人?”闻不唳看向他身旁的沈遗暄,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不错。不过你也不必羡慕,你迟早会有,”楼曳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矮他半个身子的豆丁,道,“再熬个两百年吧。”
闻不唳:“……”
后来闻不唳没有再追问他们从哪里来,应该是相信了沈遗暄的话。
沈遗暄问:“你说他会相信我们吗?”
“放心,我都出现在他面前了,就算你不说他也会自己琢磨清楚。”楼曳说,“他是个聪明人。”
现在沈遗暄可以断言,这人就是在拐着弯夸自己。
“不过我想问问你,”楼曳忽然说,“你小小年纪成天都在想什么?”
沈遗暄不明所以,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很快便和缩小版的他四目相对。
年幼版的沈遗暄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明目张胆地打量他们,一脸艳羡。
沈遗暄:“……”
突然就明白楼曳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楼曳笑了一声:“看来你从小就对我图谋不轨。”
“嗯。”沈遗暄没否认,“在这种情况下对你不动心,很难。”
“丢丢,提醒你一声,孩子还在看着我们。”
“然后?”
“别让我当着孩子的面对你做什么。”
沈遗暄立马闭嘴。
另一边,两个屈无闲四目相对。
知道对方是两百年后的自己时,原版屈无闲先是嘲笑了好一阵,而后才捂着肚子道:“生活对你做了什么?”
后者面无表情地答:“生活逼我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那我建议换回来,不然实在难以直视,远不及我的万分之一帅气。”前者万分嫌弃,“你以后出门千万别说你叫屈无闲啊,坏我名声。”
屈无闲:“……”
偏偏贾有意还在一旁煽风点火,频繁点头:“没错没错。”
屈无闲没有反驳,但脸臭得像是吞了臭鸡蛋。
默默旁观的沈遗暄忍俊不禁,对楼曳说:“我仿佛看见了贾有意和屈无闲拌嘴。”
“差不多。”楼曳说,“这或许就是当初屈无闲为何会选择贾有意的原因,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们很像。”
“哎哟,受不了受不了,我走了。”大概是两百年前的屈无闲忍无可忍,率先离开。
观完火的贾有意怼了怼一脸不高兴的屈无闲,说:“想不到你以前挺爱笑的嘛,现在怎么总冷着张脸?是因为不高兴吗?”
屈无闲面不改色地瞧着他:“你替我高兴就行了。”
“那不行,”贾有意想也不想,“你也要开心才行。”
屈无闲没说话,但眉眼肉眼可见的柔和了。
沈遗暄几人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住在坞山涧的鬼们知道他们的身份,纷纷好奇地过来一探究竟。
十几只鬼将楼曳围在中间,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吵个不停。虽然近两百年没见过面,但楼曳还是能认出这些熟悉的面孔。
“老闻,你旁边这是哪位啊?”其中一只鬼问。
楼曳紧紧贴着沈遗暄的肩,介绍道:“沈遗暄,我的爱人。”
沈遗暄微微颔首,态度沉稳。
“哎呀,模样生得俊俏咧!”
“看不出你还有这一天,这么多年总算有个心上人了。”
“你可要好好对待人家,不能辜负人家知道吗?”
……
他们显然没有将沈遗暄和那个只有八岁的小豆丁联想到一起,七嘴八舌关心个没完没了。
这期间楼曳不经意和厢房里的闻不唳对上视线,他们相视一笑,多了几分不言而喻的默契。
在坞山涧的日子安逸且迅速,到后来贾有意都舍不得离开了。
“这哪是弱点啊,在我看来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去处了。”贾有意一边嚼着烧鸡肉一边感叹。
“我劝你别太沉浸在其中,这里迟早会沦陷的,眼下再美好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经历过的屈无闲如是说。
“那也比现在好……”
话音未落,贾有意和屈无闲突然感觉到地面传来的震感。而正在厢房里下五子棋的楼曳和闻不唳也停下手头上的动作,同时看向门外。
楼曳:“是时候了。”
闻不唳朝他看了过来。
楼曳说:“此行一去,不知今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我相信现在的你有比下棋更重要的事要去做,”闻不唳说,“若是如此,你去便是。”
楼曳扬眉,继而对他伸出手:“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闻不唳顿了顿,“一定要善待你的爱人。”
“我这次醒来就是来爱他的。”楼曳望着桃树下的身影。
闻不唳弯唇含笑:“这话听上去很耳熟。”
“因为两百年后你的豆丁也会对你说这句话,你只是提前听见我说了而已。”
直到一分钟后楼曳和桃树下的沈遗暄同时消失在坞山涧,闻不唳才回过神,反复念着那句话。
……
“怎么又穿了?!这又给我干哪——”贾有意正骂得起劲,下一秒戛然而止。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坞山涧,一度以为自己回到了几天前。
院子里的青年闻声看过来,接触到对方冷冰冰的神情,贾有意脆弱地哆嗦了一下,转头抱住屈无闲。
“屈无闲,他瞪人家。”
屈无闲从这颤抖的尾音中听出了几百个波浪号。
“你们是谁?”冷漠的青年问。
操,这开场白也忒熟悉了。
有了经验的贾有意快速解释一番,顺手将后赶到的沈遗暄和楼曳拉到对方面前坦白身份。
贾有意将楼曳推在身前,故作神秘:“他,就是你未来的男朋友。”
他一句王炸直接给青年的大脑炸冒烟,对方“你你我我”了好几秒,紧接着他就看见青年大声叫人:“闻不唳!这里有神经病!”
贾有意:“……”
怎么还摇人啊你。
和方才的情况一样,闻不唳赶来之后,和楼曳对峙了几句,最终坦然接受。
“沈遗暄,你等一下。”贾有意抓到落单的青年。
这个时候青年刚叫这个名字没多久,忽然被人连名带姓地喊不禁感到几分欣喜。
但他面上不表,淡然道:“有什么话就说。”
“你这小子真是百年如一日啊,还是这么高冷。”贾有意也就趁着这个时候吐槽,又道,“你刚才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你不信他会跟你在一起吗?”
他指的是楼曳。
眼前的青年沉默良久,发自内心道:“他不是这么不矜持的人。”
“啊?”
一开始贾有意还没听明白,直到看见不远处正在逗沈遗暄还沾沾自喜的楼曳,他才一下子反应过来。
认为这一幕是常态的贾有意:“……”
他就想知道当年的老大到底能有多装,孩子这都误会了。
“沈遗暄。”这时候屈无闲走了过来,和一脸悠闲的贾有意不同,他脸上是肉眼可见的严肃。
他停在沈遗暄身前,目光如炬:“你的馋印这几天是不是不太稳定?”
面前的青年瞬间变脸。
见状,屈无闲立马断定自己的猜测,或许远比他预想的要更糟。然而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于是沉声道:“闻不唳在哪里?你——”
“沈遗暄!”楼曳的声音打断了他。
屈无闲连忙看去,很快看见了倚树倒下的沈遗暄,而他的皮肤上布满了红色縠纹!
“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这样了?”贾有意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楼曳目光一沉,说道:“他的馋印发作了。”
“那怎么办?”贾有意焦急道,“他这次会变回小孩儿吗?”
“如果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屈无闲苦笑,“现在的时间线,正是坞山涧出事的那一年。”
话音刚落,只见坞山涧的上空骤然一变,前一秒还万里无云的长空下一秒昏暗下来。他们看见黑压压的乌云中央挤出一个巨型漩涡,那漩涡的速度急促而猛烈,仿佛要将世间万物统统吸进去。
“来了!他要来了!”
“闻不唳,你始终逃不掉的!”
体内的饕餮发出刺耳尖锐的笑声,沈遗暄死死摁住馋印,他抬起头,从一片赤色中看见了漩涡里的赵东篱。
“他居然找到这里了?!”贾有意不可置信道。
“怎么回事?”屈无闲眉头紧皱,看向沈遗暄,“你不是说他进不来吗?”
“那只是一般情况。”沈遗暄的额头上满是虚汗,他盯着赵东篱的方向,“如今他弱点暴露,说明我们赌对了。”
前两次进入玻璃碎片,赵东篱或许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一次他们直抵老巢,赵东篱不可能再在外面坐以待毙。
闻不唳一出厢房就感应到了危险气息:“怎么回事?”
“他是来取你心脏的。”楼曳对他道,“保护好你家小饕餮。”
闻不唳心领神会。
“闻不唳!”赵东篱怒目圆睁地瞪着门口的两人,“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要亲手将你碎尸万段!”
“哦?”楼曳不屑一顾地冷笑,“说的那么简单,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说话间,赵东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了楼曳面前,在那道青色馋印展露无遗的顷刻间,他身上的人脸们立马朝楼曳飞去,张开血肉模糊的血盆大口!
在这短短的几秒钟之内,盘虬在地底的万千树根忽然拔地而起,将那些狰狞人脸一并阻挡在外。
做完这些动作,闻不唳的右手再次隐于衣袖中,一举一动间行云流水。
他气定神闲地看着赵东篱:“有我在,你不可能动他分毫。”
“幸好……闻不唳的心脏还在。”心惊胆战的屈无闲忍不住笑起来。
没有得到回应,他随之往后看去。
“沈遗暄?”屈无闲愣怔在原地。
此时的沈遗暄状态极差,从馋印那头分支出来的縠纹占满了他全身,连一丝罅隙也不肯放过,但凡是他露在外的皮肤都变成了灼目的赤红色。
“杀了他……沈遗暄,快杀了他……”
“你不是一直想解脱吗?只要你能杀了闻不唳,你就再也不会被人掌控了……”
“你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拜闻不唳所赐!现在不动手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沈遗暄的脑子里几乎被这些声音挤满,如同一双双看不见的手试图将他纳入怀抱,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榨干。
“沈遗暄!醒醒!”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遗暄抬起眼皮,看见了一脸焦急的屈无闲。
很快这种焦急被另一种情绪取而代之,屈无闲的神情充满冷漠:“沈遗暄,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若不是为了你,闻不唳怎么可能会死?”
沈遗暄瞳孔一缩:“不……”
在这一瞬间屈无闲的话直击他内心深处,夹杂在那群饕餮的声音中。
“不?”屈无闲讥讽道,“你若是不信,那就去看看躺在井里的人是谁!闻不唳死了,你还有什么资格活下去?!”
……
沈遗暄眼睁睁看着眼前的场景由血红转为黑色,犹如坠入深潭,他本以为自己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小房间里,不料脚边却碰到了一个硬物,竟是一块鲜血淋漓的人骨。
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凝固住,沈遗暄缓慢地挪动视线,却在一群啃食尸体的饕餮中对上了闻不唳的目光。
闻不唳死不瞑目地瞪着他,彼时爱意全无,唯有怨恨。
“我早在闻不唳离开的那一天就死了。”
“什么?”对方的语气过于镇定,屈无闲险些以为自己听错。
然后他就看见沈遗暄站了起来。
不知何时开始沈遗暄的眼睛里充满了鲜血,就好像在血池里浸泡了良久。
“你以为我不想死吗?”沈遗暄朝着屈无闲步步紧逼,“我是那十九个饕餮的同类,是共犯。你以为,我不想死吗?”
贾有意已然震撼到无以复加,他试图打断对方:“……沈遗暄,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
“我曾经尝试过12次,但这12次里,我没有一次成功过。我死不了,我也不能死。”沈遗暄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
屈无闲瞳孔微颤,紧接着被他脖颈处的痕迹刺伤了眼。
沈遗暄的每一次自缢都会在他的脖子上刻下一道深深的烙印,层层叠加、循环往复。
屈无闲于心不忍道:“沈遗暄……”
就在这时,屈无闲和贾有意听见了一阵哭号,如同来自炼狱里的厉鬼,发出悲鸣以及不甘的嚎叫。随着这些哭声越来越大,屈无闲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他奋力往沈遗暄的方向赶去:“沈遗暄!”
这一声吸引了楼曳和闻不唳的注意力,连同赵东篱在内。
转眼间他们看见十几只饕餮接连不断地从沈遗暄体内钻出,它们之中有男有女,狰狞的面孔上有愤怒有哀怨,但大多都极为恐惧地四处逃窜。
赵东篱的脸上难得呈现出慌张:“这些是什么东西?!”
瞬息之间,沈遗暄的双手燃起无名火,他扬起手,勾出一条形似锁链的火束。
沈遗暄沉声道:“缚。”
他一声令下,火束立马将十九只饕餮困在坞山涧。
“赵东篱,我和你从来就不是一路人。”见对方慌乱看过来,沈遗暄说,“它们才是。”
接下来的时间内,整个坞山涧山摇地动,饕餮的尖锐哭嚎响彻云霄。
沈遗暄冷冷道:“把心脏还给闻不唳。”
“想要?凭自己本事拿。”
赵东篱召出全身上下的所有冤魂,一同抵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想不到区区十几个饕餮不过是在沈遗暄体内待了有些年头,力量就增长得如此迅猛。
赵东篱发出一声冷笑:“不过相比较之下,你还是差了我一截……”
“若是再加上我呢?”
楼曳的出现令赵东篱脸色大变,旋即他听见对方笑了一声。
“在看哪里?”楼曳说,“别忘了,你的对手是我。”
语毕,楼曳握住刀柄,反手插进赵东篱的心脏。
大难临头前,赵东篱听见了对方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终究拿不走属于我的东西。”
“不——!!!”赵东篱愤怒绝望地惨叫,亲眼看见自己胸膛皮开肉绽,露出里面的心脏。
他胡乱地伸出手试图抓住心脏,就在他快要碰到心脏的时候,周围失去了束缚的冤魂们一同撕咬了上来,硬生生将他吞噬。
直至最后一刻,赵东篱仍在愤恨道:“不……我不甘心……”
与此同时坞山涧开始坍塌,而沈遗暄也失去了意识。
一眨眼的时间,他们回到了嵩城。
“我们这是回来了?”场景切换得太快,贾有意还有些茫然。
屈无闲:“终于回来了。”
两人说话间,楼曳注视着怀里的沈遗暄。
过了片刻,沈遗暄总算醒来,记忆还停留在坞山涧的时候。
他身上的縠纹褪得一干二净,连同体内的饕餮也不复存在。
“结束了。”楼曳说,“我们还会有下一个坞山涧。”
于沈遗暄而言,坞山涧是生命的起源,也曾是终点,这里的一切都有始有终。
沈遗暄说:“那赵东篱……”
话没来得及说完,沈遗暄被楼曳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
楼曳低头贴着他的嘴唇,起初只是简单地碰一下,到后来才发展成吻。
另一边的屈无闲和贾有意自觉转开头,识趣地装作没看见。
沈遗暄被吻得大脑缺氧,到这会儿也没忘记正事:“你等一下,心脏……”
“它在,”楼曳握住沈遗暄的手,“它在你这里,听见了吗?”
沈遗暄感受到自己的胸膛下传来的跳动,分别来自两颗心脏,一时间忘了作出反应。
“我的意思是从今天起,我把我的心彻彻底底交予你。”
他早在,早在一百八十多年前就想这么做了。
属于闻不唳的夙愿,终于也在沈遗暄这里圆满完结。
---正文完---
又完结了一本,有种说不出的感动和轻松。
这本我更得依然很慢……所以我决定下一本一定多囤点稿!!!
还是那句老话,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陪伴,每一条评论我都有在看,期待下一本能和你们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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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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