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追妻火葬场后》heyhate

2、第二章

　　第二章

　　李尔离开实验室后，便瞬间被仪器设备监测到，天花板一阵红光闪烁，引得监控室的男人闻声惊讶返回：“9527，你居然还活着？”他看着影像中趴伏在地上的少女。

　　白大褂早已染成红色，一动不动的，如果不是因呼吸而产生细微的身躯起伏，还有热成像里的温度，看起来简直就像死了一样。

　　“……是的，父亲。”

　　“你是怎么活着出来的，你对那条人鱼做了什么？”男人得到回应后，立刻狂热地追问了起来。

　　他迫切需要得到答案，很自然地把李尔当下的迟钝解读成了不想回答，皱起眉厉声道：“说话！虽然001没有杀你，但我要毁掉你也一样易如反掌。”

　　李尔抬起头，看向摄像头的红点：“我什么都没做，父亲。”她确实什么都没做。人鱼许诺的事情与她无关，而且她才没有想要杀掉的对象。

　　男人很生气，直觉告诉他那几分钟失控的监控器有问题，而且一定出自人鱼之手，而偏偏当时在里面的还是这个没用的废物，什么信息都无法提供。

　　“你原以为你已经足够令人失望的了，看来只要你还活着，就能一直突破下限。”

　　李尔一呆，眼底闪过几分难堪，“对不起，父亲。”

　　今天的清洁工作就到这里了，虽然根本没有完成任务……李尔离开这层楼，穿过一扇又一扇封锁的大门，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

　　这房间以前是实验室，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白色的床，脱掉肮脏的外衣，李尔躺了上去。

　　她面无表情地和暗淡的白炽灯对视。

　　‘我帮你杀了欺负你的人吧，人类雌性。’

　　李尔猛地起身，脱去上衣和裤子，朝洗手间走去。不想这些，烦死了，洗澡。

　　热水流过她的皮肤，雾气升腾。少女搓洗着自己，手指拂过胸膛前那块如红绳般的印记，顿了一下，很快若无其事地掠过。

　　她是父亲的第9527个试验品，心脏的红线是克隆人的标记，为了和真正的人类做区分。

　　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全归于当前联邦正和虫族陷入焦灼的大战，他们需要父亲这个狂热的科学家来创造人形兵器，顾不上社会人伦道德的谴责。

　　而李尔没有攻击力，也没有外族的异能，上战场纯粹是送死。所以她平时除了呆在实验室，也没什么事做。

　　正这么想着，外面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一道轻快的少年音：“喂，9527，你在洗澡啊？”他在浴室外站定，拉开无法上锁的门。

　　李尔没有任何慌乱，迅速拿起一旁的浴巾遮住自己，看向来人。动作很快，雾气也造出一道屏障，挡住了大部分内容。

　　说错了，她还是有事情要做的，那就是应付这位备受父亲宠爱的少年——刚在人虫大战中表现突出，被授予一等功的杀戮兵器002。

　　002和人鱼的长相截然相反，他有着一头耀眼的火红长卷发，看起来简直就像一团燃烧中的烈焰。他一出现，便能迅速夺走所有注意力。

　　在战斗中，每一根头发因运动像花一样绽开，联邦人给他起了个很贴切的外号“曼陀沙华”。

　　“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你是什么大人物吗，9527~？”他扬长音调，轻飘飘地说：“你丢在外面的衣服一股臭味，我已经烧了。”

　　“……你烧了那我穿什么？”李尔竭力伪装的平淡被愤怒打破，她有些生气。“算了，我再去拿一套，让开。”

　　002跟在她的身后。李尔早就习惯他的存在，从仓库拿出一套新的白大褂穿上，而对方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撑着下巴看完全程。

　　他眼底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这也是李尔到现在能维持镇定的原因。和她不一样，002除了杀戮，不懂任何生活常识。

　　“你别跟过来了，我要睡了，明天有课。你也刚下战场，去休息吧。”

　　002还是追在后面，就像甩不掉的尾巴。“反正都是休息，一起喽。”

　　算了。爱咋咋地吧。

　　她也打不过他。